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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和玛莎现在就处于这种状态，并且因为蝙蝠侠和小丑自带的偏执人设，现在犟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们的精神并没有其他人想象中的低沉和失落，反而相当亢奋，开着私人飞机跑遍全球，不眠不休找制作反物质炸弹所需要的材料。形容日渐消瘦，眼神却越来越亮。 途中难免有分歧和矛盾，如果是以往，少不得要走程序吵一吵，或者上演蝙蝠侠大战小丑，小丑殴打蝙蝠侠。然而，这次什么都没有。 好商好量，放着，有些东西放着放着自己就解决了。 托马斯：“这一切都不重要。” 玛莎：“为什么要如此严肃，笑一笑。” 多么健康的心理状态，开朗、乐观、没有丝毫负面情绪。 两人轮流开私人飞机，在赶路时会聊到过去，飞机窗外往往是少有人眼的自然风景，因为海王的末日装置，原本美丽的自然风景变得满目疮痍。但不论地球变得多么糟糕，头顶的太阳和星空依旧分毫未变、明亮、美丽。 玛莎的反应很简单，她把小本本和笔递给托马斯：“你要画吗？” 有些东西还在产线上，不是说送就能送。 “玛莎，还记得我们刚结婚时的蜜月旅行吗，我们来过这里，那时候……” 现在，只在电视上见过的和善阔佬老板给主管的感觉就是如此，浓重且看不透的黑暗。不仅仅是老板，站在老板身边的女士同样给人如此感觉。 心理上的焦急没有表露半分，托马斯算了算日子，七天后再六天正好是圣诞节，不错的日子。在圣诞节当天晚上12点引爆反物质炸弹，让有需要的人类过一个充满希望的圣诞节。 不然什么呢，他剩下的话没说，说的时候还带着笑容，但是第一次见托马斯老板的主管莫名觉得渗得慌，就像走夜路时发现前方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一样，理性上知道黑暗里没什么东西，是白天时走习惯的路，但是心理上控制不住地发怵。 主管：“上帝保佑，希望韦恩没事。”这乱糟糟的局势还能有个集团提供不错的工作，衷心希望它能一直活下去。活到员工离职不嫌短，活到地球毁灭那一天不嫌长。 很好，非常好。 “阿门。” 托马斯认出了爱心和B的意思，抬起手隔着衣料摸自己心口当初被玛莎刻下的疤痕，他记得这个图案，当初两人在房间里规划小婴儿布鲁斯时的未来时，在一个小本本上写了许多神奇脑洞，那些脑洞的结尾往往就是这样一个爱心加B的落款。输慈 在他们走后，主管站在太阳下搓手臂，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这才感觉好了许多。 “玛莎，会不会太夸张，这本日记以后布鲁斯会翻看。”年轻时的托马斯颇有点不适应，想到长大后的成年布鲁斯观看父母的黑历史，就忍不住脚趾蜷成一团。 托马斯和玛莎带着组成反物资炸弹的关键物资回到哥谭，瞒过阿尔弗雷德和偶尔会来哥谭的钢骨，在一个全新的安全屋里造炸弹。 蝙蝠洞和氪星科技很好用，但实则，有蝙蝠侠的地方就是蝙蝠洞。在做出关键部位后，托马斯和玛莎各自在这个重要零件上打上自己蝙蝠标志和小丑笑脸，玛莎最后一笔落下时，她原本微笑着的表情慢慢消失，接着，她以慢动作在两人的标志右下角画了个爱心，再添了个B。 “当然，韦恩先生，那时候我们在这里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 沉默片刻，同时笑出声：“哈哈哈哈哈。” 托马斯微笑着点头，告知主管，既然给出时间就全力完成，不然。 七天，还要等七天，一天都不想等。 没什么能难倒蝙蝠侠和小丑的联手，他们花七天时间找齐制作材料，私人飞机能够携带的物资有限，只把最重要的带上飞机，剩下的走韦恩集团的物流系统，全部打上加急标志，负责物流的主管告诉托马斯，送齐最快也要近七天。 托马斯忍了又忍，没忍住，矜持地在上面画了个变体韦恩家徽，然后装模作样一本正经地说：“夜深了，我们应该休息了，要给布鲁斯做好榜样。” 相当和睦融洽的夫妻关系，默契、平和、由时光和爱情沉淀而来的包容理解。 已经开始统领帮派的玛莎大佬不优雅的翻个白眼，嘲笑托马斯是假正经。 假正经也好，真休息也罢，那时候真是段快乐的时光，每一个符号每一点回忆都透着金色的光芒。 “够了，玛莎。”画面中年轻阳光的托马斯变为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他握住玛莎的手，“这一切都不重要，我们应该休息了，要给布鲁斯做榜样。” 玛莎扭头看看这个老头子，喉咙里冒出几声小丑似的怪笑，低声骂咧：“布鲁斯们都不在这个世界，你给谁看呢。”说归说，还是保持握手的状态闭上眼睛，在熟悉的哥谭市夜晚中入睡。他们已经数不清有多久没有睡个囫囵觉了，哥谭，只有回到疲倦才会真的涌上心头，在哥谭之外的地方总感觉有用不完的力气和精力，明明消瘦得厉害，依然觉得自己没事，还能熬。 托马斯同样躺下，脑子里是难得的平静。 半个小时后，理应睡着的玛莎突然出声：“老家伙，这次小布鲁斯有没有对你说什么，他不会希望自己的父母是毁灭世界的大坏蛋。”她说的托马斯经常能看到的幻影，明明是这个老家伙自己的臆想，非要推给小布鲁斯，真是个没用的老家伙。 “他没有出现，我谨遵遗嘱吃处方药。”托马斯睁开眼睛秒回答，哪里是睡着的样子，“我怎么会让他看见我们的行动，他会不高兴。” “终于聪明了一回。”玛莎满意地哝咕，声音越来越小，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托马斯盯着确实空无一人的虚空看，骤然失去小布鲁斯的陪伴颇有点不适应，不过他并不认为自己是错的，爸爸妈妈都瘦了，看上去不健康，这种事不能被布鲁斯发现，他会说教会心疼得掉眼泪，这怎么可以，让已经长眠的孩子伤心的父母算什么好父母，说什么也要阻止这种事情发生。 毁灭世界前夕，放纵幻觉发展多年的蝙蝠侠终于开始正经服药，理由是不想让幻觉担心他和玛莎的身体，多贴心的父母，不让孩子挂心，他们做的很好。 “晚安，布鲁斯。”托马斯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入睡时突然说了句大概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话，接着呼吸放缓，心率平稳，陷入沉眠。 两人安详的表情就好像是永远的长眠，无知无觉再不会醒来。 让大家失望了，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托马斯醒来，隐约听见窗外有淅淅沥沥的雨声，今夜，哥谭又有雨。玛莎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身边没有她的人，摸摸被窝，还有点热意，离开的时间不远。 托马斯盯着天花板发呆片刻，思考等待零件到来的日子做什么。 半小时后，久违的韦恩医生出现在韦恩医院，依旧是那间办公室，院长已经不是原来那位，是从纽约过来的不死法医摩根先生。 哥谭一切皆有可能，一个法医当院长并不是什么离奇事，至少这位院长在做手术之外的业务能力确实不错，公平公正公开，更重要的是据说和韦恩大老板关系很好，能给大家拉来经费，够了，非常够。 摩根看到托马斯非常惊讶，询问他突然来医院的原因。 托马斯：“世界末日，医院应该有很多病人，我来上班。” 话是这么说，托马斯确实是韦恩医院的挂职医生，但他要是缺勤谁敢让他来，事出反常必有妖。 摩根医生见多识广，不多问，只聊几个简单的话题：“还拿得稳手术刀吗？” “当然。” “做手术？” “做手术。” “行，安排！” 多年合作伙伴，就是这么干脆利落。 很快，托马斯明白摩根院长为什么这么干脆利落了，他在护士站看见了玛莎，穿着全套护士服的小丑冲穿白大褂的蝙蝠侠露出一个只有两人明白的小丑笑。 嘴角上弯弯，眼角笑咪咪，完美，非常完美。 医院里没有笑声，不仅仅是小丑笑，连人类笑也没有，有的只有哭声，多么令人绝望的地方，蝙蝠侠和小丑喜欢这里，就是这种绝望的感觉，毁灭吧，赶紧的。 等待其他原料送达第一天，托马斯医生主刀，玛莎护士协助，并其他医护人员，抢救了一位因地震被埋在建筑废墟下的儿童，救出来时情况不妙，不得不对他实行盆骨以下的截肢手术。 醒来后这位孩子眼神迷茫而绝望，时常摸自己原本腿在地方，摸到的只有空白，那时候他的表情会变得更加空白。 托马斯查房时坐在他身边，这孩子目光瞟了一眼，很快收回注意力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孩子小声说道：“这世界真残酷。”说话同时情绪上来，声音里有了哭腔，眼睛滑过泪水。 小丑被这种绝望吸引，走了过来，坐在孩子另一侧，以妈妈的语气温柔地说：“你应该笑一笑，因为我们很快能彻底解脱这个世界。”玛莎双手划动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圈，配音，boom。 孩子被滑稽的动作逗笑。
第三百零六章 末日后的世界 ◎撞南墙的人拉不回来，那如果路上有拌脚的石子呢◎ 看见孩子的笑容，小丑露出满意的表情，多棒的孩子，一点都不眼熟，活泼、可爱，笑容，这样的孩子留在这黑暗的世间做什么呢，当然是一起解脱！ 小丑发了言，蝙蝠也不甘落后，说：“我们造了个大烟花，有没有兴趣来按下启动按钮。”和善的阔佬微笑。 心理状态不太对劲的老蝙蝠丝毫不觉自己在诱导儿童，有什么问题，不过是解脱而已。 孩子摸摸自己截肢伤口上的纱布，眼神在托马斯和玛莎身上来回转，在他看来，今天的医生和护士都很奇怪，那么多忙碌的事情不去做，单独坐在他面前，还说什么毁灭世界大烟花之类的哄小孩话，像电视剧里用来安慰人的临终关怀。 既然是临终关怀，什么愿望都可以是吧。 孩子认为自己懂了，试探着问分别坐在他两侧的医生和护士：“你们的意思是不是我快要死了，什么都可以要？” 截肢不会死呢，小朋友，不过想想那个反物质炸弹，好像结果也什么区别。 托马斯思索一番，点头。 玛莎眨了眨眼，同样没有纠正孩子的误解，过程偏差没问题，结果只会是那一个，她冲孩子竖大拇指：“对。”所以，一起来看大烟花吧。 小男孩立刻开心的笑出来，擦擦脸上之前的泪痕，眼里放出光芒。 “那，那想要一个最贵的电动轮椅，我要去我当初被埋那栋建筑。” “我一定要去现场看看，并在前面吐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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