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表情算得上嘻嘻哈哈的巴里·艾伦收起表情,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干笑两声,把话题错过去,他还记得在闪电侠留下的记忆里,韦恩夫妇正是因为孩子的离去变成了这样,在他们面前提孩子,简直是刀口撒盐。 如钢骨所说,正义大厅里,之前合作拯救世界的人都在,意外的,竟然还有卡尔意外救下的飞行员,哈尔·乔丹。 闲着也是闲着,蝙蝠侠去了,带上了小丑。 钢骨感慨:“他们一定有过孩子,那会是个幸福的孩子。” “Batman,大家都在正义大厅,去吗?” 巴里·艾伦失利后钢骨认为没问题,想要上去辅导,被他拦住。巴里·艾伦神秘兮兮地对钢骨说:“蝙蝠侠和小丑一定可以,把他们带过来。” “快去快去,哥谭电视上说了,蝙蝠侠和小丑归来,他们在哥谭。”巴里·艾伦笑嘻嘻推钢骨,让他去哥谭,“我有事情要对蝙蝠侠说。” 钢骨察觉到托马斯的疑惑,小声说:“乔先生之前告诉我,如果想招新,可以关注哈尔·乔丹,虽然我暂时还没发现他有哪里特别。”最强飞行员,放在军队很厉害,放在正义联盟这种拯救世界的队伍,总感觉有点不够看。 最开始是闪电侠自信可以辅导小孩作业,自信慢慢地上,支支吾吾下场。 是的,世界在末日,在末日之后该过的生活还是要过,成年人去上班,小孩上学。学校正好能兼顾二者,上班的老师和上课的学生。 钢骨看看因为好奇凑过来看作业,结果表情不太妙的哈尔·乔丹,深深看了巴里一眼,你小子,是想看蝙蝠小丑的热闹是吧。 本次聚会并不是大家想象中的成人式狂欢,喝酒聊天开party,这些都没有,原因很简单,成员里有组成沙赞的未成年们,而他们带了课堂作业。 辅导孩子写作业可不是一件好事,有的家长会辅导出高血压。 不一定是作业太难,有时候是作业太简单,而孩子又怎么都教不会,那种着急上火能让情绪管理不佳的成年人进医院。 托马斯疑惑,难不能他不在的日子里哈尔·乔丹变成了绿灯侠,但手指上也没看见戒指。 看到共同战斗过的份上,钢骨去了,并且成功邀请来蝙蝠小丑,并且成功让他们掉入辅导孩子的大坑。 而比利这群孩子之前为了拯救世界选择翘课,落下了不少作业,正在紧急补。 比利此时非常兴奋,蝙蝠侠,蝙蝠侠在辅导他写作业,表情激动地通红,他决定了,以后超人在心目中永远排第二,蝙蝠侠稳稳第一。 激动之余,原本会做的作业都有点不会做了,幸好,蝙蝠侠今天非常有耐心,压着低沉的喉癌嗓安抚比利的情绪,然后不在意时间也不在意精力,一遍遍讲作业,旁边的玛莎也是同样。 比利边做不用带脑子拼写边小声问:“batman,我可以叫你爷爷吗?”托马斯:“啊?” “不可以吗?” “呃……没什么不可以的,你随意。”比利的称呼让托马斯有瞬间愣神,爷爷,他到了这个年纪吗,布鲁斯收养的小鸟们喊爷爷感觉还老当益壮,可一个普通小孩喊爷爷就感觉自己凭空老了十岁。 比利写完一页拼写,用更低的声音问:“爷爷,你和小丑是不是成功结婚了,你们看上去不是敌人了。” 这个问题……托马斯板起脸:“小孩子不要打听这么多,好好写作业。” 比利失望地哦一声,其他竖起耳朵听八卦的成员遗憾地收起关注,看这情况,蝙蝠侠和小丑不打算透露婚姻情况,瓜在眼前不能切,难受。 难搞的作业都教会了,托马斯准备离开比利,去个没人的角落安静安静。 比利拉住他的披风,口词清晰,不在压低声音,说:“谢谢你蝙蝠侠,虽然上课很不开心,但是你不来拯救世界再也不能上课的世界还是很不妙,我的同学们都还在,能在课堂上看见他们我们非常高兴。” 孩子们猛点头,齐声:“谢谢你,蝙蝠侠爷爷,小丑奶奶,祝你们幸福!” 有点尬,想抠脚趾。 蝙蝠侠和小丑端住了,微笑回应他们的祝福。 小丑奶奶继续监督孩子们写作业,故作严肃地说:“都打起精神,我监督你们。” 孩子们假装哀嚎,看着生无可恋,实则嘴角都带着笑容。 托马斯有点受不了这些孩子们鲜活的生命力,起身走远,摸出一根烟,不点燃,夹在指尖营造一种状态。和哥谭孩子不一样画风的孩子,孩子可真有趣,同样的年龄有不一样的活力,比死气沉沉的成年人有趣多了。 巴里·艾伦走到托马斯身边,一开口也是道谢:“蝙蝠侠,你做到了,你拯救了世界,让我的母亲能一直活下去。” 托马斯拿烟的手微微颤唞,老实说,他把这事忘了,于此同时心里升起一个疑惑,如果他把世界炸了,那巴里的母亲还能叫一直活着,是否辜负了闪电侠的信任。 准备毁灭世界的黑化大反派不应该思考这种太道德的问题,黑到底就完事,冷漠.jpg 冷漠不起来,托马斯摸了摸指间的烟,仗着有蝙蝠头罩挡着,两眼放空地说:“我没做什么,闪电,是你拯救你的母亲,你在中心城做得很好。” 在保存自己的前提下,尽可能救多的人,本世界新生的闪电侠巴里·艾伦做到了,中心城开始有闪电侠的传说,民众都说这是中心城自己的超英,就像哥谭的蝙蝠侠。 与蝙蝠侠一起出现同一句话,巴里很高兴。 “蝙蝠侠,你怎么平衡本职工作和蝙蝠侠工作。”巴里·艾伦扯了半天家常终于到真正的问题,他虚心求教,“警局现在非常忙,可我能做到的有限,于此同时我感觉闪电侠能帮到更多的人,两者的时间冲突让我很烦恼,我不想以后一直陷入这种矛盾。” 托马斯结束走神,稍稍转头,红色的头盔眼灯上下快速扫一眼巴里·艾伦,语气很空地说:“你在思考未来?” “当然。”巴里·艾伦笃定地说,“我们的正义联盟在未来会遇到更多敌人,拯救更多次世界,我想以后不会再有海王和神奇女侠打出三战这种事故,就算有,我们一定也能把他们扼杀在摇篮中!”他自信的锤掌心,谁看也会觉得他给自己规划了一个光明的未来,绝对不会发生天降陨石大事件那种。 “未来,真好的词;你还能想它,真好。”托马斯小声自言自语,指间的烟被他不自觉夹扁,几颗碎烟末落在他脚边,这里一颗那里一颗,微不可查,像他通往南墙脚下越多越多的小石子。 这个撞南墙的路好像没有最开始那么平坦了,有些看不见的阻碍在正在生成。 “我不知道怎么平衡。”托马斯告诉巴里,“我没有主业,或者说我的主业就是蝙蝠侠。”来自大集团半甩手掌柜的自信和嚣张,集团有专业的经理人和氪星ai,真的有段时间没有深入管过了。 巴里有一点点失落,又很快振作起来:“没事,我能找到平衡点!”身为拯救了世界的英雄和妈妈眼中的骄傲,怎么能被这种困难打倒,振作起来,巴里,你行,你没问题,你可以! 给自己打气的巴里·艾伦精神上显得相当振奋,只是看他就能被鼓舞到。 真有精神,托马斯想,未来就那样迷人吗,能让一个青年绽放出如此耀眼的光芒。
第三百零八章 放下 ◎爸爸妈妈,回去,回去,我很好,你们不要伤心◎ 正义联盟的聚会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午夜11点,托马斯和玛莎回到蝙蝠洞,继续反物质炸弹最后的工作,以蝙蝠小丑的创造力,今晚零点过去,就能彻底完工,接着只需要再等两天就是圣诞节。 两天,转眼的事。 忙碌到零点,阿尔弗雷德准时来蝙蝠洞撕日历,并继续复读他的名台词:“老爷,夫人,离圣诞聚会只差两天,我又准备好了一项食材,少爷们会有一个绝佳的圣诞体验。” 今天撕掉的日历上是布鲁斯背景,高大的他拥抱老父亲,两人的侧影父子情谊十足,父子剪影的下面是布鲁斯咧嘴笑给玛莎递上他煎的牛排。父母都有,端水阿尔弗雷德出品,必属精品。 托马斯什么也不想说,阿尔弗雷德的操作不止今天,有抗性了。 真的吗?当然不是。 凌晨1点,反物质炸弹彻底完工,玛莎掏出两根烟,丢给托马斯一根,两人在时钟的滴答声中安静感受时间的流逝,过了零点又是新的一天,理论上算只差一天就是圣诞节,真好,过节就该放最大的烟花。 一口气抽完半根,托马斯透过烟雾看阿尔弗雷德挂的倒计时日历,烟雾消散了些,他看清了日历上的背景,原本痛快的吞云吐雾停止,烟卡在嗓子里呛得蝙蝠侠死去活来,咳嗽连连。 这异状惊动了玛莎,她疑惑地顺着托马斯之前的目光看过去,手里的烟顿时停止,鼻子里吐出烟雾,她比托马斯好,没呛住,但愣住的表情没好到哪里去。 他们只是看上去一副整晚没睡精力不济的样子,坐在餐厅里等管家投喂。 下一秒,玛莎揉了揉脸,继续说道:“如果看见了布鲁斯,把他说的话告诉我,一字不落,分毫不改。” “阿尔弗雷德,专业管家会做出那样的事吗?”托马斯机械地用完餐点,擦嘴时没头没脑问管家。 托马斯终于咳完缓过气,走上去,抖着手掀开上面那张,看阿尔弗雷德在最后一张上搞的什么图,还能闹什么幺蛾子。 经常听玛莎这样说,有抗性,这是真的有抗性,而且,玛莎的辱骂不一定就是原本的词语意思,小丑本能地喜欢搞蝙蝠侠的心态。 玛莎不屑地嘀咕:“懦弱的老蝙蝠。” 事实如阿尔弗雷德预料,韦恩夫妇状态良好,没有彻底疯狂直接开启反物质炸弹,来一场毁灭吧,赶紧的。 确实还能闹幺蛾子,放任阿尔弗雷德做的后果就是他整出了蝙蝠侠和小丑都没料到的大活。 不出所料,玛莎正坐在里面,安静地注视小布鲁斯脸。 “当然。”阿尔弗雷德和善的微笑,“老爷,夫人,我是专业的,我所做的一切行为都符合管家守则。” 那张意外发生前,收到珍珠项链、蝙蝠袖扣礼物的父母,带着满脸笑容的孩子拍摄的街景全家福。 现在,小丑和蝙蝠侠都成长了,他们都冷静了许多。 “够了。”托马斯放下掀开的那页,照片上一家三口的笑容格外刺眼,他被刺得往后退两步,双手随便找个什么东西撑住自己,骂出和玛莎同样的话:“该死的阿尔弗雷德!” 托马斯在餐厅继续待了一会,阿尔弗雷德去收拾碗碟后,他慢吞吞走上楼,脚步不停走到小不布鲁斯房间门口,顿了顿,开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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