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很快在图书馆和牧场两边流逝,订的周五下午的机票去南舟,周日傍晚回。 星期五中午,她先去了趟城西的庄园看小菲,蒋溯安排了人照顾它,她牵它放放牧,接了秦奥的电话。 “来金桦海,拿了全球的亚军还没给你庆祝呢,就等你了。” “我有事。”她牵着马匹回马厩。 “我问过汪宝玲,你们下午没课啊,又要去南舟?上周端午不去过了。”秦奥开免提,要她听听电话那头多少人在呼唤她。 她忙牧场忙比赛,好几个月没和他们聚过了,也想去玩玩,想着,把航班改成明早好了。 于是发消息和蒋溯说了一声,告诉他自己要和朋友聚会。 那晚,大包厢几十个人,她心情畅快,喝得极其醉。 摊睡在办公室休息室,不清楚什么时候散的场。 后半夜,渴得要命。 烧干了似的想喝水。 床边人影晃动,她仿佛在澳洲的黄金海岸仰泳,海水兜着她摇摇晃晃,感觉她被人扶了起来。 “蒋溯?”她迷叨叨的。 冰凉的杯沿贴着唇,那身影顿了一瞬。 她毫无察觉,跟旱地逢甘霖似的追着水杯大口喝水。 那水杯却被抽了开,她恼怒:“你干什么,我渴……” 伸长手要抢。 好在,水杯自己又乖乖贴回她嘴唇。 她含在嘴里,吸吮着。 水杯软乎乎的,盛着的水清冽甘甜。 那湾甘泉十分灵性,仿佛知道她浑身燥热,轻轻往下淌。 她在睡梦中,腿肚底下垫了脚托似的,睡姿舒服。清泉不停挤进柔软腹地,水流扫荡着,清爽不已。 床单被扯皱,清泉仿佛变成湍流,疾速卷舐着险礁崖壁,一浪又一浪,冲击着,打出浪花。 她好像在上板冲浪似的,多巴胺飙升,过了那阵涌流,飘曳在平静的海面,抵达天堂似的,无比放松。 脚托垫好像走了。 她翻了个身。 周六清晨,医院。 她坐在蒋溯对面,吃着早餐晃神。 “怎么了?”蒋溯问。 她舀着馄饨进嘴:“没事,昨天喝多了没睡够可能。” “吃完你到床上去睡回笼觉吧。”蒋溯话指那张病床。 “那怎么行,你是病人。” 蒋溯说他有公务要处理,坐沙发就行。 又经历一周,他的手恢复得也算乐观,钉道没有发炎,手指能弯曲的幅度也大了些。 于是饭后,他坐在沙发用右手翻看文件,她躺进了那张病床,顾及他洁癖,换掉衣裳,穿了件他的干净衬衣做睡衣。 掀被躺下时,她没头没尾问:“敏因回来了吗?” 纸张一滞,蒋溯眸色淡了淡,视线落在密麻黑字上:“没,他在英国,指标正常,准备做脊髓神经手术了。” “怎么会想起他?”纸张边缘的手指有些力透纸背。 殷松梦状若寻常,说自己随口一问。 没去多想昨夜的梦。
第46章 暑假那段时间, 蒋溯一度觉得那是段美梦。 殷松梦几乎与他同住病房。 晚上与他同睡一张床,白天穿着他的衬衣,把窗帘刷的拉开, 回头跟他说“今天天气很好诶”,半边面靥沐在阳光里, 哼着歌, 长腿轻灵,去卫生间洗漱了。 不久,出现在自己面前,挡住桌案的一堆文件。 他仰起视线:“开题报告写完了?” 暑假一过, 牧场可以竣工了, 届时她要忙开业的事, 所以提前在准备论文。 “写累了, 放松放松。”她跨坐在他腿上。 攀着他后颈,近到他能嗅到她发丝的清香。 他便把钢笔搁开, 贴过下巴想接吻, 殷松梦已经不再强调,接吻和拥抱必须经她允许了, 默认他可以做这些事。 唇瓣即将贴合时,她勾着笑躲开, 他的鼻尖蹭上了她白腻的颈边,听着揶揄的语调响在耳后:“吃绿橄榄吗?” 他身子一顿,想起之前被她逗弄的事, 这次说:“嗯, 吃。” 单纯的吃, 没再多想。 底下,她的手便勾过他的, 往他手心塞了颗,眼底全是笑意:“那你吃吧。” 手心被塞的绿橄榄,软的,他看了眼,硅胶材质,不过与绿橄榄形似。 “吃呀。”她雪白的胳膊晃了晃,低着头看一眼绿橄榄,再看他,声音甜滑。 “要不我喂你?”深褐的眼珠透着亮气。 他难堪地嗯了声,以为是别样的喂。 不料,殷松梦当真把那颗绿橄榄递在他唇边:“张嘴。” 他不解。 这,怎么能吃。 “快呀。”她不满。 他只好张开唇缝。 那颗橄榄被塞进嘴里。 “含着。”她又说,“不准吞口水哦。” 这时电话响了,是被他安排陪同敏因去英国的阿昆,应该是神经手术相关的事。 殷松梦要他接。 那边日常汇报了敏因近况,以及手术定在后天,帮蒋溯订了明晚机票飞英国。 他从头到尾没说话,含着“绿橄榄”,也说不了话,嗯了声做回应,掐断了电话。 那颗绿橄榄,大概三指粗,有食指长,椭圆形,压在舌根位置,柔软的口腔内壁裹着,析出的唾液打湿了果皮。 绿橄榄喂进去尚且能张嘴,通完电话后,舌根久久僵着,麻了,齿缝也张不到原先大小,所以几乎是殷松梦用两根手指抠出来的,湿哒哒的一颗,牵出丝涎水挂在嘴角。 晶莹渍亮的,捻在她指尖:“好了,再喂你吃,就简单多了。” 这次,却不叫他张嘴,而是支立地面,起身,叫他坐下来一点。 这是款低靠背的大坐深沙发,半躺着也从绰绰有余的深度。 他依言照做,殷松梦调了个面,背朝他,只觉光线一晃,肋骨一沉,纤影坐了下来。 落地窗大敞,光线清透,殷松梦面朝窗,拉窗帘似的,从内侧左右撩起那膝腘。 病服是雾灰色,华夫格纹。 她把那松紧绳带一拨,雾灰掩着的冷白现在眼底。 中间仿佛松紧带的褶边,一圈浅浅红晕缓缓翕动。 “张嘴啊。”殷松梦捏着绿橄榄,仿佛等着喂他。 面前是她青丝如缎的背影。 这一闹,蒋溯陡然紧张,定住似的。 殷松梦轻笑,把绿橄榄抵着,攒劲,一点点轧入,湿漉漉的果皮,令这切格外轻易。 “好啦。”圆孔翕合,她喂完,大功告成般,回床上趴在电脑前敲打着开题报告。 蒋溯恢复衣襟齐整的状态,依旧坐在沙发,几案堆着文件,不过,他捏着钢笔的指头却用力到泛白。 坐着异物感极其重,姿势怎么调整也不舒服。 随着殷松梦连接蓝牙遥控,在手机屏轻点加号键,强烈的振翅频率,直颤尾椎,令他整个人躺在了靠背上。 “殷松梦……”他下意识喊她名字。 眼底热雾仿若把眼镜模糊,所有感官集中在一处,他沉沦着,几案的文件久久没有翻动。 “干嘛?”她瞥了眼远处那张沙发,他摊着身躯在那,好像快死了似的。 她继续在笔记本电脑上打字,趴在床上,塞着只枕头,翘着脚,惬意自在。 他似乎十分痛苦,攥着笔杆,喉头滚咽着,偶尔溢出声嘶哑的沉吟。 如今的蒋溯已经不会死咬牙关,又或者把自己手腕咬得血淋淋来堵住声音了。 殷松梦的开题报告,事先经过蒋溯的指导,思路泉涌,边查资料边写,时光飞逝。 等她再瞥向沙发,蒋溯已然没了力气,挤着靠背歪倒,指骨掬着,雪白指尖陷进沙发皮垫里,埋着脸,拱着腰段,仿佛已经被锉弄到极致。 她的手搭着手机屏:“要关么?” “呃呃……” 回答她的是窒息般的低吼。 就在她指尖碰上屏幕的关机红键时。 “别。”蒋溯竟然挤出字音,艰难地,“别关。” 殷松梦心头浮起讶异。 缓缓缩回了指尖。 她没想到,蒋溯竟会被欲折磨至此,清冷感全无,病房门甚至没有反锁,倘若谁推门而入,便能将他的淫/靡尽收眼底。 原来平素在家里矜冷自持,在商界手腕诡冷的蒋溯,私底下全无姿态,衣摆快卷到肋骨了。 她提醒了句:“别磕碰到你的断手。” 于是在加号键又按了一下。 在远处更痛苦的低吟声中,继续埋头写开题报告。 趴久累了,改成靠在床头,大腿垫个枕头,电脑放上边,迅速敲字。 阳光西斜,她总算关掉电脑步了过去。 捞起他,靠在自己肩膀,他被打湿了一遍又一遍,面颊绯红,那副无框眼镜,替他摘下来时,金属镜腿都是烫手的。 她盯着那双迷蒙的黑眸,问,有这么爽? 蒋溯抿唇没答。 就在她以为他不打算吭声时,他把灼热的面庞埋在她颈窝,“嗯”了声。 还真是一次又一次令她吃惊。 他说想要,想被她弄,仿佛春天的猫蹭着她肩颈,眼睛里头一汪春水。 殷松梦却有些走神儿。 她想起了庆功宴喝醉了那晚的梦。 兴许是酒精把体内水分烧干了,清泉卷舐着,恰到好处的扫荡,一阵阵涌流喷薄,格外清爽,十分真实,以前从没抵达过。 蒋溯又喊了她一声。 她回神:“瞿院长的话你忘了?外支架还没拆呢。” “我左手不会乱动。”他喉头仿佛滚砂,唇瓣擦着她腮畔,听得出来是真的很想弄。 她被梦里的感觉勾缠着,忽地说:“你帮我那个吧。” 蒋溯茫然。 她点了点他的唇角。 可不知怎的,是没喝酒,不够醉,不够昏沉沉,还是蒋溯生疏。 抑或是那颗绿橄榄,隔一阵频率陡快,仿佛一万只昆虫在振翅,嗡嗡细响,蒋溯眉宇便拧蹙着,停了下来,只剩灼沉的气息喷洒,泄出低喟,捱过那阵儿,才俯脸继续。 殷松梦无感,轻抵开他右肩:“算了。” 她撑手坐了起来:“你不会。” 话一落,蒋溯心间泛起丝异样。 连后头的感官仿佛也失觉了似的。 殷松梦起身时,他察出怪异的地方在哪,早在端午后在浴室那次,殷松梦尚且对口没什么兴趣。 今天却突然提及,“你不会”,谁给过她别的体验? “再试一次。”他扣住她腕骨。 “你还是收拾一下,芝姨马上来送晚餐了。”她掠了眼那片深色裤料,眨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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