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欢气的头都大了,一把捂住孟洮的嘴:“你还说,闹够了没有?当真我的面还要打架吗?” 孟洮一脸不服:“老师她先动手的,还打我的脸,你为什么不管她。” 的确是,她左半张脸有隐隐的指痕。 郁欢柔下声音哄道:“打人不对,老师待会教育她,但你不能说脏话,知道吗?” 孟洮撅着嘴:“偏心!她能打我,我连还口都不行了?你算什么老师。” 周景念朝她厉声骂了一句:“你他妈闭嘴!” 孟洮瞪着眼:“我就不闭,你还想打我啊!” 郁欢无可奈何,将两人远远分开,孟洮情绪激动,只好先带周景念回了办公室。 她温和的给周景念梳好头,又整理好衣服,轻声说:“景念,能不能告诉老师,都发生什么事了。” 周景念倔强的扬着头,一声不吭。 “动手解决不了问题,如果别人冒犯到你要先提出来,解决不了再找老师,但是绝对不能打架。” 郁欢顿了顿又说:“老师知道你不开心,那你自己先静一会,什么时候想说了再来告诉老师,好不好?” 周景念还是不说话,只是眼眶里有了水珠,将落未落。 郁欢看她情绪缓和才出了办公室,还没进教室就听到孟洮的辱骂声。 郁欢推门进去,围在孟洮身边的人都散开,齐声喊她:“郁老师”。 唯独孟洮,看也不看郁欢,对着镜面墙查看脸上的伤痕。 郁欢让学生出去,拿了梳子走到孟洮身后想帮她整理头发,结果孟洮飞快的避开了,冷眼看她:“周景念呢?她打了我,我必须得还回去。” 郁欢叹口气:“你打回去之后呢,她再还回来,你们打来打去什么时候能结束?” 孟洮骄纵的很:“我不管,从小到大没人打过我,她凭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骂景念是没人要的孩子?有话为什么不好好说,你们是同学。” 郁欢抿唇,满腔的话都不知该怎么说,她到底经验不足,处理不了这些棘手的事。 好在任祈宁听到消息过来了,别看她是富二代,但凭借一己之力创建Lumen舞蹈室,在富人区小有名气,只要是学舞蹈的都往这边送。 她性子是雷厉风行的那种,不偏不倚,对每个学生都一视同仁,就没有调解不了的矛盾。 任祈宁先看了看郁欢,声音很是关切:“你没事吧,她们没伤到你吧。” “没有,孟洮受了伤,还在闹脾气。” “我去看看,你先回去吃饭吧。” 郁欢哪里还吃得下:“等会再吃吧,我去看下其他学生。” 万一有哪个学生旧事重提,或者带团霸凌,事情就没法结尾了。 任祈宁领着两位学生进了办公室,郁欢在教室询问具体情况。 的确是孟洮先挑衅的,她是早看不惯周景念,变着法的惹事,后者忍不了才先动的手。 周景念父母离婚,各自都有了家庭没人照看,所以性子才这么孤僻。 郁欢知道了情况便没再多问,让学生都回去休息。 出门想看看任祈宁那边的情况,没走几步就听到楼梯口传来一声闷响,伴随着女生的尖叫声。 “啊!”
第8章 时医生让你过去 郁欢没搞清楚状态,和对面的一个女生面面相觑,刚刚的声音就是她发出来的。 女孩指着楼梯,似乎是看到了极为可怕的东西,声音都发颤了:“老师,她摔下去了。” 郁欢吓了一跳,小跑着过去,看到孟洮一脸惊慌的站在楼梯口,而周景念晕倒在平台上,脑袋旁边有鲜血流出来。 目睹一切的小姑娘指着孟洮话都说不利索了:“老师,是孟洮推得,是孟洮把景念推下去的。” 孟洮大声反驳:“我没有,我没推她,她自己拉着我的手....” 没人在意了,郁欢看着血泊中的周景念,身子微微发颤,似乎又回到了2年前,鲜红一片,那渐渐没了血色的脸。 任祈宁开车带着两人去医院,郁欢紧紧搂着周景念,小脸刷白,血染脏了白色大衣,血腥味愈发明显。 相比之下任祈宁很镇定,挂号就诊办住院手续,还不忘安慰郁欢:“没事,只是皮外伤,住几天院就行了。” 郁欢看着还在昏迷的周景念:“是我不好,早点出去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任祈宁蹙眉,伸手理了理她凌乱的长发:“干什么把错往自己身上揽,小孩子吵架常有的事,又不能天天把眼睛放他们身上。” 她低着头:“景念性子孤僻,我要是多照顾她的情绪可能也不会这样。” “别乱想了,我得回去教训孟洮,联系双方家长,你就在这陪着景念吧。” 郁欢点头:“好,景念家里有监护人吗?” 上班这么久,周景念一直独来独往,没见人送过她。 任祈宁歪头想了想:“有,我记得她有个哥哥,我来联系就行。” 郁欢这才放了心,送任祈宁出了病房。 这病房是双人间,隔壁是个摔断腿的小男生,正玩着手机,声音外放十分刺耳。 郁欢没心情管这些闲事,坐在旁边看盐水一滴滴流下来。 突然涌进一堆穿着白大褂的人,中间簇拥个高大的身影。 时屹很高,简直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 穿上白大褂就跟量身定做的一样,禁欲贵气,要是再加上副金框眼镜,妥妥的斯文败类。 郁欢下意识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直直的盯着那抹身影。 时屹却看也不看她,自顾自的检查病人的状态,一边回头和实习生交流。 有致疏朗又不过于嶙峋的线条,使得他的侧脸具有一种隐淡的清韵,眉眼略显冷清,偶尔拂过的笑意也只是表情,与情绪无关。 郁欢心里不安,昨晚的消息她一直没回复,不明白时屹会怎么对自己。 昨晚的忤逆只是因为他没让自己去看父亲,可清醒之后又开始后悔。 可对方没有当着众人的面显露的意思,只是在临出门时瞥了她一眼,意思琢磨不透。 没一会就有护士过来了,先看了看周景念的状态,这才对着郁欢说:“时医生让你过去一趟。” 终究还是来了。 郁欢问:“他办公室在哪里?” “这楼最右边房间,写着副主任医师办公室。” 郁欢出了病房,朝护士说的地方走。 到门口想敲门时突然顿住,隔着窗户看到了正在拥抱的两人。 阮颂年挽着时屹的脖子,嘟着嘴撒娇,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时屹伸手轻拍她的背,笑里带着宠溺,似乎全世界的烟花都盛开在两人的身旁。 郁欢的手停在把手上,一动不动,就这么注视着相拥的两人。 直到护士过来喊了声:“你干什么呢,怎么不敲门。” 郁欢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敲了敲门,屋里的两人分开,阮颂年过去开门,看到她后眉头一挑:“郁欢,你怎么来这里了?” 她脸上分明带着胜利者的微笑,很淡,转瞬即逝。 郁欢敛眉:“有学生受伤了我来陪护。” “那你们聊吧,我先出去了。” 时屹“嗯”了一声。 阮颂年出了办公室,还贴心的将门关上了。 时屹坐回办公椅上,顺手拿起桌上的手串把玩着,见她还站在屋中央,眼尾略微上挑,冷声道:“过来。” 郁欢顺从的走过去,快到身前时手腕被人拉住,略一使劲郁欢已经坐到他腿上。 时屹抬手,骨节蹭蹭她的脸,有些凉:“穿这么薄,冷不冷?” 大衣上都是血,郁欢脱了没穿,身上只留了件黑丝绒的紧身鱼尾裙。 身段纤细,腰肢细软,微卷的乌发挽成松垮的髻,有几缕不听话的散在耳边,弧度弯的恰到好处。 她像只温顺的猫,处处勾人。 “不冷。” 时屹的手顺着弧度来到她耳畔,勾了勾凌乱的碎发,露出小巧精致的耳饰,镂空玫瑰形状的。 他上手捏捏耳垂,语气里有几分指责:“胆量见长,都敢跟我作对了。” 郁欢看着缓缓转动的佛珠,心里出奇的平静:“不敢,我只是没看微信。” 时屹力道渐重,眸子却越发沉寂:“抬头看我。” 郁欢依言抬头,长睫颤动,脸上细微绒毛都看的清清楚楚。 时屹一手蹭着她的腰窝,另一只手来到脑后,长指一扣迫的郁欢不得不低头,双唇快贴上时郁欢侧头躲开了。 时屹双眸一眯,喉结跟着动了动。 郁欢开口:“学生还在病房,没别的事我得回去了。” 说罢起身想走,时屹怎肯让她离开,微一仰头就吻了上去。 时屹重欲,也享受这种操纵别人的感觉,尤其是对郁欢,她被迫妥协,依着挑逗陷入情欲的模样太乖了。 明明脸红心跳,双眸湿润,却又欲拒还迎。 郁欢却不这么想,这张嘴片刻前可能还吻了其他人,她双手抗拒去推着眼前人,小心挣扎着。 时屹却越吻越起劲,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她心中生气,朝着他的舌尖狠狠咬了一口,对方吃痛,两人这才分开。 时屹皱眉,几乎是迅速的掐住了她的脖颈,力气很大:“你疯了。” 郁欢的脸瞬间红了,但还是倔强的拒绝:“我不想这样。” 时屹轻笑几声,带着讥讽:“你没搞清自己的身份吗?” 她的身份,就是随时随地满足时屹的欲望,不能有一丝反抗。 连见一眼父亲都不能,到了地方被活生生赶出来,而他却拥着未婚妻和人谈笑风生。 郁欢红了眼眶:“那我的感受呢?” 时屹眼睛微眯,唇边的笑很是讽刺:“你的感受?郁欢,你是不是高估自己了?” “我又算什么?”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时屹嘴里肯定说不出好话来。
第9章 宠物 果然,他那抹讽刺的弧度愈来愈明显,力道也越来越重,郁欢几乎呼吸不上来,眼角都带了泪。 “你算什么,算情妇?见不得光的第三者?” 全身的血液都停了下来,如果她真是只猫的话,这会尾巴一定是耷拉着的。 可时屹的确没说错。 郁欢呼吸渐渐重起来,指甲攥着掌心却丝毫不觉得疼。 时屹力道太重了,她几乎要看不清他的表情,脸红的厉害,声音也不成调:“你杀了我吧。” 泪颗颗坠落,滴在时屹的手背上,他被烫的险些一哆嗦。 时屹就这么冷眼看她,力道渐渐小了下去:“你早该死了。” 她的泪根本控制不住,满脑子都是血泊中的时玥,哭的无声,泪却不止,像是整个身体被泡在海水中,冰凉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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