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肇事车辆找到,就是普通人,疲劳驾驶,当场死亡,但是那人不久前刚确诊了癌症,说是他不想活了报复社会也有可能,总之祁家和联姻的宋家都乱了,股市震动,有祁禹时在才稳住局面。 梁津听到这儿,忍不住,“就他妈一祸害。” 祝宁瞪他,“你说谁呢?” 他拉她过来亲了口,“祁斯忆这窝囊废,拽二哥后腿多少次了。” “你还认他是你二哥?”祝宁有点不悦。 梁津瞟了眼沈囿,“是,我认他一辈子。” “不像某人没良心。”他意有所指,看向窗外不远处的私餐厅,厚重的紫灰色窗帘遮住宴会大部分光景,西装革履觥筹交错,政界和商界的人都有,他在那儿。 插牛排的叉子停顿了下,沈囿直接回:“梁总,你有话可以直说。” “二哥当初送你去英国,你怎么不去?”他问。 “和我的未来规划不符合。”沈囿简短回。 梁津嗤笑,“怕是你未来规划里从来没有过他,不然怎么能这么恶心让男的去骚扰他。” 祝宁想怼的话收回去,问沈囿,“囿囿,你真这样做了?” 梁津细数,“叫章巡那人你知道多卑鄙吗,说他有与你的亲密照,让二哥和他约会,他来京岭也行,约满三次就删。” 愣了下,沈囿倒是没想到章巡是这样的人。 “都他妈乌合之众。” 祝宁问:“祁禹时去了?” “去屁。”梁津喝了口茶,“找了人把他手卸了,手机里亲密照倒是没有,就那天的偷拍不少,还有录音,与你调情的。”他盯着沈囿的眼睛。 “你知道二哥听见别的男人说想操/你什么心情吗。” “够了。”沈囿冷冷回,丢了刀叉,扯纸巾擦手指,“成年人聊天,你公之于众未免太卑劣。” “章巡就他妈一猥琐男你还护他,知不知道他那电脑D盘里全是与别的男的女的doi拍的视频啊。” 出了一手心的汗,沈囿是没想到章巡能是这样的人,不过有那样一群txl朋友,一上来发那种恶心话的人应该好不到哪去。 但当时她没细想,还信了他是真喜欢祁禹时,想和他好好谈恋爱。 也确实把他当麻烦,联系方式给出去,不再想与他有任何关系。 “就说留学吧,选的是最好的学校里最好的专业,他费尽心机为你铺了一条路,想让你往上走,想你有机会嫁给他的。” “你当初想也不想就拒绝,非去当戏子谁拦得住。” “就算这样,结果也不会变。”一双狐狸眼静静看他,瞳眸黑白分明,“我走不到他那样高的高度,我攀不上,分开时他亲口说的,没有一点喜欢。” “我就非这么贱,得跪下来求着当他情/妇吗?”平静的说出这句话,沈囿手心里一手的汗,声音很冷。 她不会原谅,就算他曾经也有过要娶她的想法。 爱抵不过伤害,他的选择是和别人结婚,轻贱她,高高在上的说她是戏子,没有喜欢过,一点也没。 那六年来无数次心动,飞机上机会以为遇见空难要和他一起葬身大海,在惊惶中握住他的手,他放了她一缕头发在衣兜里,说下辈子也找她,她也在心底祈求来生也和他在一起。 可结果呢,他只会在做的时候哄她,情绪烦躁时套也不带,发着狠磋磨,弄得她浑身是伤痕。她一人忍着病痛待在酒店等她回来,却看见他和别的女人亲昵耳语。 她摔跤回国,在医院一周也没接到过他的电话,还有后面她想和他有个孩子,他的反应她忘不了,这么久也不愿意再去想。 从心底里的排斥轻视,他配提什么爱。 跪在佛祖面前抄经诵读,寺庙外大雪纷飞,手指冻得通红也不停止,忘记那些伤害,那些浓烈的爱和恨的情感,她放下平息,也用了六个月。 轻飘飘一句,他想送她出国留学是为铺路与她结婚,这样就能抵消么。 “他如果觉得我配不上,就永远这样觉得,我不爱他了,一辈子不见,也是好结局。”沈囿放下卡,起身径直离开餐厅。 身后祝宁和梁津吵了一架,“你偏心太过,囿囿受那么多伤,祁禹时这点算什么!” “你们这样的人稍一低头就得称是痴情情种吗,就得被人捧着手心里好好珍视吗?不爱就是不领情,就是辜负,就是不配你们,你们天生就得高人一等,是吗?” “祁禹时他追死也活该!”祝宁戴上口罩墨镜,气呼呼的从餐厅出来,去追沈囿。 “他妈的。”梁津气得直接摔了面前一套青花瓷茶具。 怎么不是呢,爱他们这种人,不就得做好受伤的准备吗,爱情和权力,金钱,地位,门庭,资源比起来不值一提。 点开手机他直接拨了陆朝逸电话,“山上雪开着?” 陆朝逸闷笑,“这夏天,雪早化了。” “滚,你他妈少废话,能开开开不了爷让它倒闭。” 陆朝逸收了笑,试探问,“转性了?不是宝贝女朋友。” 盯着祝宁背影,他嗤笑了声,都是不屑,“又不会娶,她算什么。” 也管得着他。 … 这边宴会,一室衣香鬓影,前来敬酒攀谈的人不少。 聚会里掐尖要强的女人个顶个的漂亮,都有意无意往主桌看。 男人站在落地窗下,厚重的紫丝绒窗帘半遮住光线,外面雨没停,淅淅沥沥,石壁上,阶梯上都沾有水珠,雾蒙蒙一片天,氤氲得只能瞧见男人手上一块银色腕表。 西装质地冷沉,根根分明修长的手指抓着玉碎般的酒杯,英俊利落,颀长身形。 黑眸低情绪散漫,情绪不佳,对奉承前来敬酒的人没什么脸色。 “祁总,宋家那边祁家会怎样交代?两家合作能继续吗?”有人心痒,忍不住问出口。 这一问,算问出在座不少人心声,宋家独女车祸重伤,现在还在ICU昏迷不醒,有很大概率醒不来。 而之前周家祁家因联姻联合借势,深度合作发展的品牌和项目不少,要是周家小姐去世,祁斯忆另娶,这利益波动损失得可不止一点,大家都想最先知道合作风声,和祁家掌权人态度。 有女人高腰长裙,踩着恨天高,举着红酒杯靠近,深v往下露出沟壑,撩人至极,酥声叫:“祁总,赏脸喝一杯?” 来这儿的女孩哪个不是千金,西式教育教多了,开放些许,有追爱自由。 身材,颜值都是上等,就那颗心太迫切,提不起一丝感觉。 相靠很近,能闻到女人身上channel香水的气息,玫瑰前调,一丝回甘,尾调又缠着暧昧勾人的浓烈,香艳迤逦。 扫了眼,漆黑眼底不起一丝波澜,祁禹时直接倒了杯中酒,殷红色泽湿透地板,顺便也打湿女人的礼服和肩,冰冷无遗。 就像这人没一颗怜香惜玉之心。 女人捂着肩膀,哼了声转身,光影处处照在暗处。 而落地窗外不远处,女人撑着一把墨绿色的伞,手腕纤细白皙,青色静脉血管旁是一只蝴蝶纹身,双翅微张,蹁跹欲飞。 瞥了一眼,眸底深不见底的情绪有了着点,灰白世界里,她是唯一彩色 食指慢慢转动红绳上的小兔子陶瓷,祁禹时嗓音低沉,略哑:“祁家的男人,这辈子只娶一个。” “宋拢,死,也是祁斯忆唯一的妻。”
第42章 宴会闭, 林恪开车来送祁禹时回祁家。 十点过,下过雨地上湿漉漉的,别墅主楼里灯熄灭着没什么人气, 付婉玉差人去医院照顾宋珑了, 只剩楼奶奶居住的独栋别墅阁楼里还点着灯光。 年初祁世年去世, 家里人担心楼幽宛一个人居住在四合院出什么意外, 就把她接过来。 祁斯忆结婚了,也还经常回来要钱要经营权,祁禹时没在那段时间把付婉玉折腾够呛,别墅里吵得闹得不行, 楼幽宛都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看见, 待在阁楼里很少出来。 夜风偏冷, 月光照在石板上惨白一片,管家出来接, 祁禹时抬步往里走。 “先生, 宋小姐在医院情况不容乐观,祁斯忆没去照顾。” 皮鞋踩在石板上, 水珠滴落,祁禹时只道:“奶奶还没睡,送碗燕窝去,安神的香薰拿些。” 徐管家递过手帕, “是。” 随手擦了擦手指沾上的水珠,“祁斯忆在哪个会所?” 徐叔有点迟疑,半天才回, “他没在会所。” “绑也把他绑到宋珑床前去。”他嗓音里有说不出的冷意, 扔了手帕回去。 徐叔面露难色,也只得回好。 酒精气息微微冲撞着神经, 太阳穴突突的疼,就今天见了一面,心上就止不住的想,祁禹时捞起手机,点开微信,盯着她的头像看了许久。 图片是个粉色的小兔杯子,似乎是情侣款。 朋友圈点进去,什么也没有,应该是对他不可见。 胸口闷得厉害,祁禹时问林恪:“闻献还在国外?” 林恪冷不丁听到这一声,回:“节目组那边没有通知消息,应该是还在,祁总。” “明天她有活动吗?” “有。”林恪翻出日程表,“但是祁总明天的股东大会,还有legend的合作无法推迟。” 烦闷散不开,祁禹时随口问,“梁三呢?和祝宁还在一起?托祝宁照顾下。” 林恪有些犹豫:“今天祝小姐和梁公子闹了矛盾,陆少带他去山上雪了,先下应该没联系。” 祁禹时没回应。 林恪掂量着,汇报,“梁公子点了嫩模miliya和sanne,从八点入套房起,就没有再出来。” “陆少在山上雪单独开了房间,和人玩牌,没回家。” 皱了皱眉,祁禹时说:“劝他断了。” “是。” 抬步往前走,进入花园,只听得见潺潺流水声,月亮被云遮住,一片漆黑,隐隐约约听见些动静。 窸窸窣窣的动静,夹杂着晋江不允许写的声音。 拧了拧眉头,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祁禹时让人上前去找声音的来处。 银杏树后 面,一男一女吻得难舍难分。 而女人缩他怀里,衣裙还是完好的,就脖子上都是红痕。 灯光照过去,江南意飞快缩进祁斯忆怀里,停止与他接吻。 祁斯忆不满,生气地一手挡住光,“祁禹时,你又发什么疯?” 指骨摩擦咔嚓声响,祁禹时抬手取手腕银表,“不去医院照顾你老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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