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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没看自己。 景冽不自觉抿抿唇。 灯光亮起，将刚刚的一切都驱散得无影无踪。 温天素打量着房间的装饰。 入目便是一扇极大的落地窗，只不过因为外面完全黑暗，倒映出来的是她和景冽的身影。 温天素拉着景冽走到窗边，拿过盒子放在了小茶几上，坐在沙发上看着景冽，“现在我可以知道里面是什么了吗？” 景冽低头看着温天素，认认真真描绘她的眉眼。 温天素的长相可以说是与性格完全不符。 她有着十分符合刻板印象的向导的样子，但灵魂却有着向导们难以想象的野性。 “先去洗澡好不好。”景冽想摸一摸温天素的发丝，但真正落下手的时候有一瞬迟疑。 温天素抬脸迎上景冽的手掌。 她其实对于自己的体温低于正常人这一点的认知一直不太清晰，直到和景冽待在一起后才有了清楚的认识。 景冽的体温对于她来说算得上‘烫’。 等温天素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景冽维持着与刚刚一模一样的姿势，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做着什么心理准备。 隔着这么大一段距离，温天素都察觉到了景冽的紧张感。 她的视线再一次落在了盒子上。 所以…… 到底是什么啊？！ 她的好奇心已经大到快要爆炸了。 “拉一下窗帘，我要换衣服。”温天素凑到景冽跟前。 发丝的水珠还在滴滴答答落下，洒落在景冽脸颊，唇间。 温天素俯身又一次贴上了景冽的唇。 真的不怪她。 她总觉得今天的景冽和之前有点不一样，格外的……嗯……勾人。 这个形容词可能不太准确，但是事实是温天素一看到景冽就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 “你好漂亮……”温天素呢喃着开口。 景冽微微皱眉，不太明白这样的形容词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在他眼里明明…… 相触的地方已经分开，景冽还有些恍惚。 见温天素打算拉上帘子，他站起身解释：“我调成单向玻璃了。” “嗯？”温天素的手顿住，然后准备换衣服。 景冽：“……” 温天素的浴袍还没来得及脱下，就见到景冽落荒而逃，淋浴间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就连小茶几上的东西也不翼而飞。 温天素：“？？？” 她将浴袍随手扔在沙发靠背上，露出里面的衣物。 所以景冽以为她里面没穿？温天素看着自己的背心短裤陷入了沉默。 吹干头发，温天素看着空空荡荡的茶几轻叹了一口气。 景冽真的很懂怎么吊人的胃口。 温天素以为景冽是不想让她偷看才将东西拿进去的，但是实际上…… 景冽正在浴室研究这东西该怎么用。 虽然定制的时候店家已经和他讲得很清楚了，过程清晰，后果明确。 但是景冽一联想到温天素，就会开始不受控制地紧张。 盒子里整整齐齐摆着已经经过高温灭菌的枪头、手套，还有最重要的…… 景冽在洗澡的时候深呼吸了不知道多少次，终于下定了决心。 浴室门缓缓打开，温天素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着外面。 不过外面什么也看不到，只能透过玻璃的倒影看到捧着盒子，身上泛着潮气的景冽。 和她不一样，景冽的身上只有一条浴巾。 温天素控制不住地吞了吞口水。 通过倒映，显得气氛更加…… 景冽走到了温天素身侧，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温天素面前。 盒子已经打开，里面的东西无比清晰地出现在温天素眼前。 很巧不巧，她帮符珏打过耳洞。 所以对于眼前的东西的认知十分清晰。 而那个装饰，一看就不是打在耳朵上的。 “送你的礼物。”景冽垂眸掩去眼底的情绪，看着温天素开口。 温天素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看了看景冽块垒分明的肌肉，重点落在了胸前。 但是……送她的礼物？ 温天素警惕地后退几步，背几乎贴在了落地窗上，双手抱胸一脸抗拒地摇头，“我不要！” 景冽有点愣神，片刻后反应过来温天素在想什么，有些无奈地笑笑。 “不是，是给我打。” 他刚刚的话似乎是有一点歧义，景冽又补充了一句：“当做送我的礼物也可以。” 温天素终于明白了，她有些迟疑地看看茶几上的东西，再看一眼景冽，再看一眼茶几上的东西。 视线不受控制地在两点游移。 “不，不行！就是送我的。”温天素终于理解了。 ‘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是……为什么？”她放下手走到了景冽面前，伸手蹭了蹭景冽锁骨上的水珠。 景冽看着温天素的样子很认真地拉过温天素的手，下滑附在心脏的位置。 “想让你在我的身体上留下点痕迹。” 温天素哑然。 她总算知道景冽的今天一天的紧张感从何而来了。 这也太……涩.情了。 温天素手指微蜷，随机意识到了自己触碰的部位，连忙抽回手。 “我记得你说要拿个东西是在我和你说那些话的前面。”温天素回想起来刚刚在车上时两人的谈论。 “嗯。”景冽低声回应，“所以你打乱了我的计划。” 一切的异常都有迹可循。 “不过你当时想的就是今晚吗？”温天素环抱住景冽，放任自己接触上他温暖的皮肤。 “嗯，当时想的是怎么威逼利诱。”景冽有些轻嗅着温天素发丝的香气，是和他一样的。 温天素轻吻在景冽皮肤，“嗯……我接受你的利诱。” “有操作手册吗？” 两人终于分开，温天素开始研究盒子里的东西。 “有。”景冽翻出了最底下的小册子，是他特意找店主打印下来的。 温天素一一对照用具，在全部检查完之后又不可思议地翻了翻盒子。 “没有麻药？” 景冽点点头，“我没要。” “不行！”温天素皱眉。 景冽是S级的哨兵，感官敏锐到不可思议，就连平时穿的衣服都需要精挑细选，这样的疼痛……还是在那种地方。 温天素这一次拒绝得异常果断。 景冽拉住温天素的手，“太痛的话帮我屏蔽痛觉好不好……” 语气黏腻，好像有点撒娇的意味，听得温天素控制不住抖了一下。 心跳几乎不受自己控制。 “好……” 她居然连自己是一个向导，可以做到屏蔽哨兵感知这种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 都是景冽太…… 温天素深吸了一口气。 戴手套，消毒，拆器械一气呵成。 “站着的姿势好像比较方便。”温天素呢喃了一声，站在景冽正前方。 “哪边？”温天素看着眼前的景象吞了吞口水。 因为紧张，景冽的肌肉绷得有点紧，颤动着将场面的水珠抖落。 “左。”景冽低声开口。 是心脏所在的位置，也是佩戴勋章的位置…… 温天素默了默，深吸一口气。 不得不感谢符珏之前让她做过类似的事情，有了一点经验，不然她真的…… 针头刺入，景冽不受控制地闷哼一声，拳头握地死紧。 温天素尽量加快速度。 景冽挑选的是一个小小的圆环，缀着细钻，在灯光的照映下美到极致。 鲜红的血珠坠落，温天素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她小心地避开伤口所在，抱着景冽侵入了他的精神图景。 里面的情绪并不像景冽外面掩藏得那么好。 温天素观察着景冽的状态，精神丝已经做好了屏蔽感官的准备。 景冽摇摇头，推开了温天素放在他太阳穴的一只手。 “没事……” 嗓子有些压，音调也有一点点怪，像是在尽力忍着痛。 “屏蔽了就不痛了。” 刚开始的痛觉不明显，但是异物一直停留在伤口处，对于哨兵来说是一种极大的折磨。 “我想感受，不要屏蔽好不好。”景冽紧紧环抱着温天素，即使已经竭力忍耐，但语调还是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好……”温天素轻拍着景冽的脊背，掌心慢慢下滑，“或许我们可以转移一下注意力。” 指腹已经触碰到了浴巾的边沿。 景冽微微施力将温天素架了起来，埋在她的颈侧胡乱.舔.吮。 温天素有点痒，但她又不敢乱动触碰到景冽的伤口，只能维持着这个姿势，腿环着景冽的腰让自己保持稳定。 如果说刚刚的姿势感受不太明确的话，现在她已经无比清晰地触碰到了阻隔。 散发着勃发的生命力。 温天素紧贴着景冽的身体，鼻尖充斥着好闻到极致的味道。 实在是…… 景冽的吻最终落在了唇上。 温天素被亲的脑袋有点晕，直到后背接触到柔软的床铺才勉强回神。 她凭最后一丝意志力避让着景冽的伤口，但是景冽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让她有点难办。 景冽的手落在了温天素衣服上，停顿了几秒。 温天素覆上他的手，带着他一起动作。 “可以吗？” 景冽似乎总会在这种时候问出这样的问题，两人第一次接吻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但是温天素很喜欢这样的景冽。 “当然可以。”她脸上带着笑意，注视着景冽微微颤动的睫毛。 也许是因为伤口的疼痛，也许是因为紧张感，总而言之，他心跳的速度温天素都快听到了。 虽然没有任何阻挡的触碰两人并不是没有经历过，但是像现在这样还是第一次。 太过庄重了。 也许是因为前面做的穿刺，也许是知道后面即将发生什么事情，两人怎么说都算不上平静。 就连房间内的空气都因为两人的动作而多了点不一样的味道。 混沌间那微微的痛感已经不足以言说，温天素虽然没有和别的哨兵如此接触过，但她清楚，那些人连景冽现在的一半都做不到。 在向导面前的温柔更多的是由于差异巨大的人数比和精神力的吸引。 真正支撑起塔以及普通人安危的说到底还是哨兵，他们骨子里的自视甚高是不会改变的。 但是…… 温天素抓紧被角，不受控制地咬在了景冽的肩膀上。 她不想使力，但是翻涌到极致的快乐显然并不允许。 她在景冽的身体上留下了比方才的穿刺大不知道多少，也明显不知道多少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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