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也没看她,但将她护得紧了些。 什么狗屁该走的路,他就是她该走的路,他既然能拆散一回,便能拆散第二回 ! “吁——”他猛得拽紧缰绳,停在郊外的庄子前,抱着人大步径直往房中去。 仆妇侍女还未看清,只听有人小声问“那是不是二爷”,便无人敢上前拦。 萧青棠畅通无阻进了房门,握住姜溶的肩头,低头便狠狠亲去。 姜溶有些懵,茫然睁着眼被带着走。 “不是说会永远记得我吗?” “不是要等我一辈子吗?” “不是说只跟我生宝宝吗?” …… 一连串问题砸得她晕头转向,醒过神时已然躺在褥子上…… “疼!”她惊叫一声,回过神来,在人脸上胡乱糊了好几巴掌。 萧青棠顶着微红的指印,喉头重重攒动一下,托起她的后腰,埋首而下。 她连连推拒,又叫起来:“我没洗澡!我没洗澡!” 萧青棠哼笑一声,没有回答。 他忍了太久太久,数息后,再忍不住,直起身,将人往跟前一拽…… “嗯……”他闷哼一声,一串酥麻从头蹿到尾,“还疼吗?” “不、不……”姜溶轻喘着答,紧紧抓住他手臂,还在盯着他的脑袋研究,“你的头怎么光秃秃了。” 他看她这副好奇的模样,就忍不住弯唇:“陛下要我出家。” “啊?那你现在是和尚啦?”姜溶瞪圆眼。 好可爱。萧青棠好久没有亲眼见过了,再没什么心思与她说这些废话,俯身便堵住她的嘴,似要将她口里所有的空气都掠夺,让她只能依附着自己。 一回过后,他稍解了渴,慢慢悠悠开始第二回 ,居高临下盯着她问话:“你和谁一起去的寺里?” “我娘和我阿兄呀。”姜溶抓住他的手,看着他。 “你表兄呢?” 她眨眨眼:“不知道。” 萧青棠挑了挑眉:“你整日跟他一块儿,你不知晓?” “他在他家呀,什么时候整日跟我一块儿了?” “陛下说你和他成亲了。” “啊?我怎么不知晓这事儿?” 萧青棠一下笑出声,俯身去亲吻她:“看来是我弄错了。” “弄错什么?” “先不说这个。”萧青棠抱着她翻了个身,“我都忍了一年多了,今日非全讨回来不可。” 天黑,萧青棠斜卧在她身后,缓缓退出,轻声在她耳旁问:“不行了?” 她眼已睁不开了,轻哼了一声,沙沙软软的,带着一点儿鼻音,听得萧青棠喉头又开始发紧。 “可我还想。”他垂首,在她圆润的肩头亲了一口,“该如何?” “不如何。我要睡了!”姜溶嫌他吵,气得扭头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别说话了!还有你这光脑袋太亮了!赶快裹住,吵着我睡觉了!” 他笑得弯了腰,拿了她的小衣将脑袋裹住:“好好,你睡,我不吵你。” 姜溶这才满意一些,瞪他一眼,往他怀里一躺,彻底睡着了。 他心情好极了,累是累点儿,可一点儿睡意都无,只想看着她,一直唤她。 可若真唤了,恐怕又要挨打,他只能在心里喊。 喊了一遍又一遍。 什么时候睡着的,他都忘了,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不知时辰。 他没动,又盯着身旁的人。 姜溶揉揉眼,迷迷糊糊看见他,愣了好一会儿,才伸手要抱:“忘了你回来了。” 他笑着亲亲她的脸颊:“想不想我?” “嗯,想你,好想你。”姜溶坐起身,“每天都想你,想你想得睡不着。” 他一下红了眼:“我也想你,我也好想你,每天都想,想得睡不着觉。” 姜溶轻轻抚摸他的脸颊:“你这些日子都去哪儿了?在做什么?怎么瘦了这样多?为何才回来?” 他抓住她的手,紧紧贴在她温暖的手心里,一个一个答:“皇帝将我关在皇宫之中,命我出家,我每日都在抄写经书,打扫院落。直至前些日子陛下口谕放我离去,我才得以出来。” “他们都说,你或许再也回不来了……”姜溶缓缓低头,抵在他肩上。 他轻轻将人抱住,脸颊在她脑袋上蹭蹭:“我也以为自己再也回不来了……你呢,宝宝,你怎么突然去寺里了?” “我想进宫寻你,母亲不让,我便闹脾气。他们没法,只说皇宫不能乱闯,让我去寺庙烧香祈福,说不定能管用。” “宝宝,都是你的功劳,定是你祈福虔诚,被上苍所见,我才得以生还。” 她仰着脑袋弯着唇,眼尾还挂着几颗晶莹泪珠:“真的?” 萧青棠捧住她的脸,笑着答:“真的。” 她笑弯了眼,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 “饿坏了吧?”萧青棠心疼得不得了,“怪我,昨日回来后便一直在床上,忘了让人送些吃的来。你去沐浴,我去让人送吃的来。” “好,我想吃好多好吃的。”她扶着他的肩起身。 萧青棠跟了几步:“能走吗?” “能走,你去叫吃的。”姜溶推推他。 他没跟过去,站在原地看着人走进浴室,才随意套了件衣裳往外走。 推开房门,他正要说话,将好对上院子里坐着的姜淮。 姜淮看他一眼,微微别开脸,有些不忍直视:他穿了件薄衫,领口大敞着,脖颈上全是淡淡的吻痕,配上那颗光头,像极了话本子里写的不正经的花和尚。 “内兄怎在此处?”他倒适应得好,姜淮比他还小几岁,他丝毫不别扭,张口便唤。 姜淮却有些不大习惯,起身往前走几步,眼神始终没好意思和他对上:“昨日小妹跟你走后,母亲十分担忧,叫我来瞧瞧。” “原是如此。昨日是我走得太急,未与岳母招呼过。”他道,“溶宝还在洗漱,待收拾妥当后,我便和她一同归去,内兄可要留下用完午膳与我们一同走?” 这都已经过了午时许久了,姜淮看看日头,拒绝了:“妹婿庄上的侍女已招待过了,我怕母亲担忧,还是先行回府回禀。” 萧青棠系了系衣裳,往外走了几步,指派两个侍女:“你们送内兄出门。” 庄上的侍女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见他这般客气,更是不敢怠慢,恭敬将人送了出去。 他没太放在心上,叫了吃食后,回到卧室与姜溶一同洗漱。 “你阿兄来了,说你娘担心你,叫他来看。我们得稍快一些,赶在天黑前回你家中。” “啊……”姜溶眨眨眼,想起昨日的事,脸颊微红,小声道,“下回不能如此了,要跟娘说一声再走……” 萧青棠现下也觉不妥,的确应当说一声再走。 “好,我记住了,待会儿我亲自去赔礼。”他轻轻搂住身前的人,“我们得快些,赶在天黑前进城,天黑城门有宵禁。” 他如今不想再那样张扬,诸如闯宵禁这样的事还是少做一些好,免得给旁人留了把柄。 姜溶听他这样说,也不磨蹭了,快速吃完饭,催促上了马车。 “春天到了。”她双手扒在窗框往外看。 萧青棠从身后抱住她,下颌放在她肩上,轻声应和:“是,春日了。” 风拂来,掀起她的碎发,吹得她的额头有些凉,她扭头,盯着身后光秃的脑袋看:“你没头发了,冷不冷?” “刚剃时有些冷,现下已习惯了。”萧青棠牵着她的手往头上放,“你要不要摸摸?” 其实她昨日已摸过了:“还是热的,就是没头发,不好抓着了。” 萧青棠双目含笑,在她耳旁悄声道:“以后受不了时抓我手臂。” “你胳膊硬邦邦的。” “那如何?我带个念珠让你抓着?” 她问:“念珠是什么?” “就是和尚脖子上戴的那串珠子,我有一串,不过放在宫里没带出来。” “这个挺好,就抓这个也行。” 萧青棠忍不住笑,垂首在她脖颈上咬了两口:“我给你写了本册子,也放在宫里没带出来。” 她被弄得痒痒,缩着脖子躲:“什么册子?” “我在的那个宫殿里有一棵玉兰花树,我走时已结苞了,去岁我捡了些花瓣夹在书册里,你不是总喜欢这些?” “嗯,我喜欢,你给我瞧瞧。” “恐怕拿不出来了,我怕再去,又会被关起来。” “啊?”她眨眨眼,“那还是别去了,那你走时怎么不带走?” 萧青棠看着她,轻声答:“陛下说你和你表兄成亲了,我信以为真,便打算真出家了,昨日去寺里便是要请住持为我烫戒疤的。” “可我说过呀,我会等你回来的,你不信任我。”她眉头一下蹙着了。 萧青棠抚平她的眉:“不是不信你,只是觉着你表兄比我好太多,你要与他在一块儿也是人之常情。” 她一脸认真:“虽然表兄比你脾气好,比你有耐心,比你宽宏大度……” 萧青棠额角抽了抽:“能不能跳过这一堆,直接说后面的。” “好吧。”姜溶抿抿唇,接着认真道,“但是我喜欢的是你呀,他再怎样好都和我没有关系呀。” 他一下又开心了:“宝宝,我也是,旁人如何都与我无关,我只喜欢你。” 姜溶趴在他胸膛上,轻轻抓住他的肩:“那我不要了,你也别去宫里拿了。我想好你,想你一直在身边,不想你再被关起来了。” “莫怕,他既然放我出来,应当不会轻易再将我关回去。我以后行事也会谨慎些,不与他起冲突了。” “好,你知晓就好。” “溶宝,我还有哪里不好,你说,我都改。”他忽然认真道。 “你大多数时间还是很好的,就是有时脾气太急了,总爱发脾气。”姜溶捏捏他的脸,“不能总这样发脾气,会和别人吵架,还会气到自己。” 他闭了闭眼,认真记下:“好,溶宝说得对,我改。” “你知道就好啦。”姜溶在他额头上亲了亲,跪坐在他腿上,静静看着他。 他安静回望,时不时拨弄拨弄她脸上被风吹乱的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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