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明比贺芳高出半个头,跟他说话就倚在沙发上,方便贺芳平视他。 “我小时候为了回玉阳,徒步走了七百多里,磨烂了一双鞋呢。” 这话是用玉阳的方言说的,贺芳深感意外又倍觉亲切。 “你也在玉阳生活过?” “比你早,7岁之前,都在玉阳。” 魏叔明笑笑,过了一会儿,眼里又流露出几分歉意。 “先前滑雪场的事儿,是老七不对,我跟你道歉。” 贺芳原本很温和的神情僵了一下,这事儿很久没人提,但骤然想起,总是令人后怕。 “他的性子被老太太惯坏了。” 魏叔明看他这样就知道这事儿没过去,心里的愧疚更甚。 “不过我姐说得也对,是我们顾不上他,把他扔在大院就不管了,没教好……这事儿该是我们几个都跟你说对不起。” “没事,我已经全好了。”贺芳脸色发白,勉强笑了笑。 魏伯明离开昌宁之前,到一中心见过他,但那时候他还迷糊着,魏伯明说了什么并没有听清。 这还是事发之后,第一次有人跟他道歉。 贺芳其实觉得已经不在意了,可听着魏叔明的话,又觉得心里有点泛酸。 “那天也是我跟着去的,不能全怪季明。” “他使得坏,不怪他怪谁?” 魏叔明很愤愤,张口还要骂。看阿姨端着汤碗兴冲冲地出来了才收声,只轻轻地跟贺芳说: “等他回来了,我替你揍他。” 他说完,看贺芳笑了,自己也乐起来,忙不迭地赶上去帮阿姨端菜盛汤。和阿姨从前说的一样,很勤快。 魏仲明不下来,饭吃得就很热闹。魏叔明是很开朗的性格,爱说爱笑,加上这些年独自在外面闯荡,经历丰富,讲起故事来绘声绘色,时而唬得阿姨叫老天爷,时而又吊起贺芳的胃口一个劲儿追问后来怎么样了。 一餐饭磨磨蹭蹭吃了一个点儿,魏叔明讲得口干舌燥,连喝三碗汤,吴阳王浩进门的时候他撑得直打饱嗝,招呼了两声,跟王浩结结实实抱了一下。 “你回来也不打招呼,真不够意思!” 他们俩都很惊讶,阿姨看着笑,一边收拾一边跟着数落。 “连我也没告诉,这小孩子,该挨揍了!” 他们嘻嘻哈哈地上楼了,走之前,两人都很客气的跟贺芳招呼。而贺芳留在下面没上楼,却是微笑着很从容地目送,像是习以为常那样的坦然。 这样的态度让魏叔明惊异,但心里也明白,这大概是他姐的授意,贺芳是结结实实地被护在魏仲明的羽翼下了。 书房里的交谈声渐渐高起来,有魏叔明在,气氛比之往常活跃不少。 四个人,除了魏叔明都抽烟,书房里烟雾缭绕,贺芳端着茶水点心进去的时候,魏仲明坐在书桌后面,两根手指夹着烟卷,正说着什么,见贺芳进来,就不着痕迹地把摊在桌上的文件往旁边一拨,让出一块干净的桌面来给他放东西。 魏仲明没停下话头,吴阳抽烟听着,不时点头,这几个人里面,王浩辈分最小,叼着烟起来接贺芳手里的茶盘。魏叔明帮着整理,小声笑着说谢谢姐夫,把魏仲明身边的椅子抽出来让贺芳坐。 他们喝茶聊天,贺芳能听懂的不多,总之魏仲明少见的很高兴,偶然谈起吴阳和王浩的家事,魏仲明就伸手把贺芳揽住了,高耸的眉骨被书房的顶光一打,更显得眸光深邃。她眼里很难得的带着点笑,很温柔地看他一眼,把烟按灭了。 贺芳的心立刻砰砰地跳起来,细细的五根手指捏紧了,红着脸抿住了嘴唇。 几个人聊了半夜,茶水最终换了威士忌,临走的时候,酒量最好的魏仲明也多少有了醉意。 魏叔明喝得大醉,先回房去了,贺芳看着司机把吴阳王浩接上车,返回卧室的时候魏仲明已洗了澡,湿着头发靠在床头。 她醉了,浴衣也没换就躺下来,衣带松散地搭着,露出还带着水汽的一片胸口。 “头疼吗?要不要喝点梨汤?阿姨煮了梨汤在蒸箱里……” 明明什么都做过了,今天这样的魏仲明,还是让贺芳有点紧张。 他还记得上次,魏仲明似乎也是这样的酒醉,他是怎么从卧室里逃出去。 魏仲明没睡着,听到声音就睁开眼,看他傻傻站在门口,就皱了眉喊他。 “过来。” 贺芳乖乖走过去,靠近床边,拘束地站着。 魏仲明有点不满意,探手一扯,一点力气也没收,径自把人掼在床上按住了。 她的酒烈,初时喝下去只是半醉,洗了澡便发起来,后劲儿催着她把这些年磨砺出来的沉稳隐忍尽数扯了,露出狰狞的凶野来。 “站那么远,怕我?” 贺芳的半张脸都埋在柔软的被褥里,窒息感伴随着剧烈的兴奋一并涌上,魏仲明的手按住了他的腰,又托着他的屁股强迫他摆出个羞耻的姿势,动手扒了裤子。 “没…没有…” 贺芳嗫喏着,支支吾吾,灯光下雪白的脖子泛着粉红,两瓣雪臀也艳艳的,水蜜桃一样,是情动时透出来的血色。 一股野火骤然升上来,魏仲明的眸色更暗,随着心意甩手给了两巴掌。 那两团粉白的软肉在手底下弹了一弹,贺芳很可怜的呜呜叫起来,腰却更低地塌下去,干净的性器也挺直了,从前端滴出水来。 “骚货。” 魏仲明低声骂他,回身到床头柜里去摸润滑剂。 贺芳费劲儿地扭着脸,眼圈里蓄着水雾,长睫毛湿了,沾了露水的蝴蝶翅膀一样害怕地颤动着,眼神却黏黏地追着她,痴缠又依恋。 魏仲明也有点闹不懂了,她能察觉贺芳对她很亲近,却不明白这种亲近到了什么程度,人才能露出这样的眼神。 不过这困惑在她脑中只闪过一刹,就像流星一样坠下去了。欲火燎原,她顾不上太多,先挤了一大堆润滑液到贺芳张合的穴口,修长的手指按上去,煽情地揉。 “啊哈……” 贺芳猛得颤了一下,很受不了似的呻吟一声,眼泪顺着眼角滑进黑色的真丝床单,雪白的身体腻在上面,像情欲成了精,有了实体,从肩头到腰臀,无一处不在引诱着魏仲明更恶劣的对待他。 “刚才在书房,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嗯?” 手指搅弄着柔软的穴肉,早被晚熟的地方很快变得一塌糊涂,肠液混着润滑剂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色情得贺芳自己都不敢听。 “没有……没有看……” “没有看?” 魏仲明冷笑一声,手上用力,扩张的手指抵住了贺芳敏感的地方用力抽插。 太强烈的快感几乎变成痛觉,贺芳激烈的喘叫着抓紧了床单,眼泪失禁了一样成串的落下来。 “我再问一遍。” 魏仲明玩弄着他,揉捻着已经红透了的、还印着指痕的臀肉,手指一个劲儿地往要命的地方钻。 “为什么看我?” “没有……啊,我没……” 他抵抗着,哭声都发着颤,慌乱地要往前爬。可魏仲明哪肯放过他?单手捏住了他的腰往后一拖,他就立时动弹不得。 “撒谎。” 魏仲明微眯起来的眼睛深得怕人,她似乎很不悦,被他要逃的动作惹火了似的,按着后腰,带着薄茧的指腹抵住了前列腺狠狠磨了几下。 贺芳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很快就抖着身体,尖叫着射了。 高潮之后的后穴敏感的要命,一个劲儿的收缩。魏仲明抽出手来,把人翻了个个儿。贺芳不住的哭,像是吓坏了,一双眼睛被泪水泡透了,兔子一样望着她,脸也泛着潮红,引的人肉紧。 魏仲明咬咬牙,低下头去,捏着他的下巴要吻。可不等她动作,还在高潮之下痉挛着的人忽然伸出手来,环住了她的脖子。 “因为……喜欢……呜呜……因为喜欢……” 魏仲明愣了一下,眼中忽然一冷,低头对着那两片红润的嘴唇咬了下去。
第三十五章 水灾 魏仲明下手重,他又白,身上被掐的青青紫紫,魏仲明托着他的腰含吻那两片软白的胸乳,贺芳只能哼出气音,可怜兮兮地抱着魏仲明的头,哭得两眼红肿。 “哭什么?” 魏仲明支起身体来,手指掐住了他的下巴,鹰一样的眼睛盯着他看。 “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哭?” “喜欢……但是,受不了……” 贺芳小声的哼叫着,又害怕又委屈。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缠人,贪食的小孩子一样,一边抱怨着受不了一边停不下来地要往魏仲明身上贴。 “受不了还喜欢?” “喜欢……” 贺芳被欺负得太狠,此时呆呆地,细白的手指抓着魏仲明的睡袍,轻轻地,不敢使力气,像幼兽的爪。 魏仲明简直要被他逼疯了,嘴角偏偏弯起来,气得要笑: “把你弄坏了也喜欢?” “喜欢……喜欢你……” 他真像被操坏了一样双眼无神,半张着嘴唇,无师自通一样把红彤彤湿漉漉的舌尖露给人看,笨拙的要人吻。 魏仲明的眉头锁得更紧,眼睛冷得烫人,那种脸色看起来是不合情理的镇定,却不过是理智濒临破裂前的回光返照,她吞咬一样吻贺芳的嘴,把身下覆着的人当面团一样揉捻搓弄,任由他哭叫,只充耳不闻。 自从禁欲之后,魏仲明少见的那么亢奋。 也许是酒精作用,也许是别的,贺芳一整个晚上几乎没停下哭,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嗓子都哑了,浑身酸软,简直没办法从那张海一样的大床上爬起来。 昨晚他弄脏的床品被扔在脏衣篮,床头的垃圾桶里是用完的润滑剂和指套。任谁也知道昨天这个房间里发生了什么,贺芳满脸通红地打开床,新鲜的空气涌进来,他才嗅出房间里原本旖旎的腥臊。 出了卧室,他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正碰见魏叔明从房间里走出来,穿着薄T恤和家居长裤,拿着喝干的空杯子,倚在洗衣房的门口暧昧地看着他。 “姐夫早啊。” “早……早。” 贺芳不知道怎么有些心虚,魏叔明洗了澡,剃了胡子,看起来和魏仲明更像了几分,他几乎无法直视对方的眼睛,抱着空衣篮急匆匆地逃走了。 春天很快过去,贺芳的身体好全了,开始频繁外出。入夏之后,魏叔明破天荒地搬回了大院住。阿姨乐得清闲,在后院开了一块小菜地,种了一些黄瓜丝瓜之类的时令菜,到结第一轮果子的时候,昌宁下了大雨,连着三四天没停。 气象新闻报导,受台风影响,从七月十一日起,部分地区可能出现极端降雨,昌宁、岳安、崇乐等多地发布暴雨红色预警,连河一带降雨量在200至400毫米,局地可达80毫米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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