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流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想歪了。 动动嘴,刚想解释什么,迟弥雪就抓住他捂嘴的手腕,齿尖轻轻在他指腹上咬了下,可能是觉得没什么味道,抓在手里反复辨认,“好软好红,好像贺少爷的腺体。” 说着,又要上嘴。 她今天的口红是很明艳的颜色, 有了这个影响, 原本淡漠的神情突然就染上浓系装扮的那种妖冶。贺承流手指长得很好看, 肤质很好,肤色白皙,被她叼在牙齿之间, 画面的颜色相当具有冲击感。 贺承流:…… 他触电一样收回手。 指尖被利齿划破, 鲜红的血凝成血珠, 在伤* 口摇摇欲坠。 他还没喊疼,突然觉得指尖一股温润扫过,迟弥雪舌尖一卷,将血珠带入口中。 仿佛这滴血液很可口一样,她意犹未尽,舔了舔唇。 尤清迈:“……” 咦鹅,这样的老大还真是……别致啊。 贺承流:“……” 脸红如火烧。 他下意识看向尤清迈,想骂点什么,骂不出来。于是愤恨地看向仰着头的迟弥雪,恨不得再给她一拳。 迟弥雪好烦。 他说,“你别误会,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多苍白的解释啊! 尤清迈抬起双手,一副“别说了我都懂”的神情,退出了酒舱,还贴心地带上门。 贺承流:……? 他大喊,“我怎么可能喜欢她,我只喜欢长头发的Alpha !” 迟弥雪是齐肩银发,四舍五入等于他不可能喜欢迟弥雪。 外面传来尤清迈清朗的回应,带着明显的敷衍,“嗯嗯嗯我知道的小少爷。” 贺承流更气了。 还不如不说呢。 他横眼看向一旁傻乎乎的迟弥雪,见她还不知所以然,气上心头转念一想,突然觉得报仇的时间到了。脑海里灵光一闪,坐到她身旁,开了录屏。 “迟弥雪,现在我说一句,你跟着我说一句。” 迟弥雪的视线还黏在他红彤彤的手指头上。 “你再看我就揍你!”贺承流收起手指,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现在开始,我说一句你说一句。” 迟弥雪点点头。 贺承流说,“迟弥雪王八蛋。” 迟弥雪:“贺少爷王八蛋。” 贺承流:“?” “是迟弥雪,迟弥雪王八蛋!” 迟弥雪:“贺少爷牛九蛋!” 贺承流:……Shift! 这个人怎么喝醉酒还这么烦! 首战告败。 他视线在迟弥雪脸上逡巡了一会儿,关闭录屏,重新切了段新的,又开始录。 “我叫迟弥雪。” 迟弥雪打了个酒嗝,乖乖把身体坐直了点,她这下倒是很听话,跟着念:“我叫迟弥雪。” 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布朗老师教她认识名字的那段时光。 贺承流满意极了,继续诱导着她说,“我坚决捍卫贺承流做元素学实验的权利。” 迟弥雪听言,没有直接跟着念,反而充满怀疑性地偏了偏脑袋。 贺承流:…… 喝醉了还这么严防死守? 还是语句太长了,她三岁脑袋念不来? “我,坚决,捍卫,贺承流,做元素学实验,的权利。听懂了吗?” 迟弥雪眨巴眨巴眼。 ……算了。 一点都不好玩。 然而,迟弥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唱起歌来,“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 贺承流更加郁闷。 听着这首地球时代元素周期表改变的歌谣,他原本以为自己还是能接受的,没想到迟大小姐后面一个高音猛地飚上去,让人猝不及防,美臀离椅,肝胆剧烈。 贺承流难以置信,还有人唱歌能唱得这么……说不上难听,但有杀伤力是肯定的。 他堵着耳朵,看着沉醉的迟弥雪,突然想着为什么不直接把她放在这里过夜,接什么接? 于是就要走。 他狠狠瞪了她一眼。 还没迈步,迟弥雪就拉住他的手臂,一个用力。 贺承流只觉得天旋地转,猛地撞进她怀里。 ……他第一反应就是,这别特么是什么酒后乱性的走向!一时间紧张起来,忙从迟弥雪怀里扑腾而起,试图转移注意力。 他掰着她扣在腰间的手,“迟弥雪,景亚、景亚找你呢。” 迟弥雪一脸无辜,牢牢把他圈在腿上。 脸靠上贺承流的胸膛,有节奏地轻轻摇晃,“你让他别盯着我好不好,我不喜欢他。” 贺承流被她的手臂箍得像只尖叫鸡,连胳膊都抽不出来,听见她说起喜欢不喜欢,突然就下意识问道,“你不喜欢他?那你喜欢谁?” 迟弥雪闻言,从他胸膛上仰起头。 她迷蒙着眼,用视线描摹贺承流的轮廓。 贺承流被她看着,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太八卦了。 心跳突然好快好快,快要呼吸不上来。嗐真是,问那句话干嘛呢?她不会说喜欢他吧? 越是想,就越是觉得心口塞了团柔软洁白的棉花,渐渐填得更满。 迟弥雪勾唇一笑,说,“我喜欢谁?” 她收回视线,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我喜欢……骚的!” 又问,“你是骚的吗?” 贺承流:……? 他试图一把掀开迟弥雪。 徒劳无功。 因为迟弥雪已经做出反应了。 她的右手绕过后腰,抓住他的手臂,换种方式紧紧箍住他。左手指腹摩挲而上,在她脸侧的位置停留,指着他那点透出T恤的红色,嘟哝着说,“你这里和手指头一样,也流血了。” ? ! “那是流血吗!” 贺承流觉得自己要脑梗。 那是…… 那是…… 气血上涌,那是什么完全无法说出口。 偏偏迟弥雪还疑惑不解,用指尖戳了戳:“这滴血怎么,石更石更的。” 说着,没等贺承流反应过来,卷着舌尖在唇角停留片刻,估摸着是越想越不能理解为什么血是石更的,直接上嘴啃啃。 他今天穿了白色T恤,布料贴肤且柔软,身上的肌肉纹理有什么变化都清晰可见,更何况那滴“石更的血”。 贺承流骤然之间已经无法喘息,被她这么捉弄,喉咙里就要发出一些古怪的声音。 他脸上热意滚烫,挣扎着想走。 奈何喝醉酒的迟弥雪,身体反应还是迅捷,意识到“到嘴的石更血要飞了”,立即抬起一条长腿,合围过来,将猎物牢牢钳住。 紧箍着他的,从一开始的双臂,到现在的双腿,贺承流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热热的。 硌得人难受。 偏偏这个时候,迟弥雪发现了新大陆。 “这里怎么还有一滴。” 她的唇畔稍稍撤离。 说着,指腹捻上另一滴石更的血滴。 贺承流像被电流击中,猛挣出一支手来,攥住她乱来的动作。 他微微喘着热气,咬牙切齿地说,“你现在可是在我手上,给我安分点!” 迟弥雪这回倒是会学了,她用齿尖碰了碰石更的血,恶狠狠地对它说,“你现在可是在我手上,给我安分点!” …… 谁懂,贺承流真的想报警。 第一次被人打磨这两滴“血”,他全身血液随着她的动作时而凝固,时而翻滚。 他突然想起黎弃的话。 关于让他多体验多学习ABO生理知识,且要与实践相结合的话。 他想,这不就是个现成的吗? 都星历200年了,ABO生理实践自由的当下,他之前倒是疏忽了这一块能力的锻炼。迟弥雪?嗯,也未必不能成为他学习进步的工具人。 他动了动,脸上红晕有点异常,不知道是羞赧还是别的。 他用力把迟弥雪的肩膀推离一些,看着她的脸问,“迟弥雪,你行不行?” 迟弥雪说得牛头不对马嘴:“贺少爷是牛九蛋。” 贺承流快气炸了。 要是生气能具象化的话,他现在两个耳蜗肯定向外喷出怒气。 不过他脑速很快,转瞬间就想通了。 迟弥雪估计那方面估计是不行的。 因为他后来恶补了Alpha易感期的知识,知道Alpha易感期对Omega来说是一个很危险的时期。当时他虽然常常被迟弥雪捉住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可事情到了紧急关头她都能奇妙地停下。敦行星休息室是这样,医院的卫生间里也是这样。而且也不单独对他这样,对景亚就更是了,他都那样说了,说可以完全标记,可在他想给迟弥雪纾解的时候,迟弥雪呢,迟弥雪在干嘛?迟弥雪在让他走。 她是不是不想让人发现她不行? 要不还是算了,下次再看看,有缘就会遇上好老师的。 想清楚这点,贺承流看迟弥雪的眼神都有点怜悯起来。 估计是在监狱里受了什么不知名的创伤吧。 当今社会,一个Alpha一旦不行,对Alpha本身来说就是巨大打击。迟弥雪是真的可怜,不管她有什么目的,以后多少要对她好一点。
第21章 喝醉酒的迟弥雪又好玩又可恶又可怜。 当她再次啃上胸口的时候,贺承流已经木着张生无可恋的脸,任由她胡作非为了好一阵子。 中间难受是肯定的。 他确定自己是个正常的Omega。 除此之外,他这个感觉也让他觉得格外奇怪—— 被一个Alpha钳住上嘴啃, 他觉得自己有点像是被拔了毛串起来烤的烤乳鸽。偏偏食客啃的还只有烤乳鸽发柴的鸽胸肉。 他低头看着埋在胸前的银白脑袋,有种想从天灵盖给她一拳的冲动。 不过就像前面说的。 一个不行的Alpha是很可怜的。 贺承流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串了起来, 包括但不限于她不让他与打练姐共同分享萨坦星宿舍的事情—— 一个人在某些方面有所缺陷,就会想在其他方面做得尽善尽美。尤其是工作和私事更要泾渭分明,这样事态就不会失控。 迟弥雪的工作就是他。 打练姐就和她的私事有关。 他其实是很好奇的,迟弥雪为什么要救打练姐?关于这件事,他从她们俩的谈话里听到了一耳朵,没听全,大概就是打练姐被注射了某种不知名元素,迟弥雪在追查元素来源。 从他专业的角度来看,打练姐目前来看体格越来越好,实际上是很不健康的,她情绪失控的时间越来越多,很难控制自己的破坏欲望,脸上已经没什么血色,像传说中一些富商豢养的行尸走肉雇佣兵,寿命短,但战斗力强。 如果迟弥雪只是为了知道元素来源,那么她知道以后,打练姐的存在,对她来说就是既危险又麻烦。 迟弥雪会怎么处理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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