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时间很晚了,你不回去吗?” 纪冽危说回。 但半天没见他动一下,钟蕊就站在原地等他。 纪冽危弯唇:“抱歉蕊姨,我女朋友正在副驾驶这蹲着,她脸皮薄。” 钟蕊诧异道:“你女朋友?你真的谈恋爱了吗?” 纪冽危挑眉:“你们都觉得我在说笑?” “不是,阿姨没这意思。”钟蕊看向副驾驶的方向,端出长辈的样子:“那来都来了,那位小姐这么晚跟你一起回来,总不好让姑娘家蹲在那不是?你先请她下来,怎么说也要进屋喝杯茶。” 纪冽危:“好,我问一下她的意见。” 他侧过身子后,钟蕊含笑的眉眼瞬间冷了下去。 “宝宝,你想进我家喝茶吗?”这种肉麻的称呼,在纪冽危清冽的声线中,却半点都不油腻,反而听出了几分他从不曾在任何人面前展露过的宠溺。 钟栖月仰着脸看他,眼睛逐渐睁大。 她现在一句话都说不了,但眼里仿佛在说:你是不是在耍我? 纪冽危伸手摸了摸她脑袋,“不愿意?” 钟栖月愣了会,点头。 纪冽危轻声笑,像被取悦到了,随后便转到车窗那,“她性子害羞,也怕生得很,这杯茶还是等下次好了。” 钟蕊讪讪一笑,“这样啊……” “那好,你们情侣俩好好独处,阿姨就先回屋了。” 钟蕊返回了宅子内,等她彻底走远了,钟栖月才敢探出头来。 这段对话实在太久了,不仅时间,还有钟栖月的心也受到了煎熬。 她猛地起身,没料蹲太久,腿麻得厉害,整个人直接朝旁边倒了去,额头就要磕到硬物时,纪冽危单手一伸,捞住她。 他双手搂她提起,将她按在了自己的腰上坐着。 “哥!你干什么啊?” 意识到自己落坐的位置,钟栖月瞬间觉得身上都烫得厉害,手也连忙抵住他的胸肌,拉开距离。 猝不及防成了这种女上男下的坐姿,她感到慌张不已,本就蹲了好久,脸被憋得通红,浑身发软,就连推搡他的力气都像在挠痒。 “腿麻了不是?”纪冽危的手心按住她垂在他腰侧的两条腿,边给她揉弄活血,边问她:“好些了?” 钟栖月了悟,随后不自在地缩开自己的腿,“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来。” 他的手指还在揉捏,一下又一下,手法当真让她舒服极了。钟栖月双腿本就麻木得难受,甩了两下,半边身子都还酥软的,现在动也动不了。 纪冽危察觉出来,抬眸看她,眼里含着调笑:“你真的行?” 说着,手中的动作却也没停下。 钟栖月不得不承认,她下半身是暂时真的麻得动不了,但这不是她心安理得坐在他腰上被他揉腿的理由。 “我可以自己来,你先松开我就好,你刚才也跟我妈说了,我是个成年人,成年人不仅需要自由,还有自己能善后双腿麻木的能力。” “还真是伶牙俐齿。”纪冽危隔着裙子的布料摩挲她的大腿,手劲有意加重,“此刻你全身上下,应该只有你的嘴巴最硬了。” 这双腿更是软得不像话。 “嘶。”钟栖月倒吸一口凉气,低着头看他,眼镜低垂。 纪冽危问:“疼?” 不是。甚至是爽,但钟栖月没回答。 瞧她面色红润,一副被伺候舒服的样子。纪冽危懒懒散散地说:“那就是爽了。” “不过哥哥就没栖月享福了,被你这样一坐,这腰一会准要麻了。” 钟栖月心里起先憋着的气,听了这话一下散开,“你的腰哪里那么不中用了?” “哦,你这话是说,哥哥的腰很能干?” 怔了几秒,钟栖月才反应过来又中了他的套,“才不是!” 无声的沉默,他只看着她。 但纪冽危的眼神,已经足够侵略性,漆黑的眸光像是将她牢牢锁住,心尖跟着一颤。 钟栖月将脸撇过去不看他。 下一秒,被纪冽危强制转了回来。 他的手指扣住她小巧的下颌,轻轻摩挲她细嫩的肌肤,问她:“想不想在车上做?” 最后那个字,尾音缱。绻又勾人。 钟栖月的心猛地跳了几下,瞳仁睁大,死死盯着面前这张清冷无暇的面容,过了长达五秒,才听明白了他这个大胆的提议。 钟栖月故作冷静:“不想。” 纪冽危淡笑,上扬的眼眸含着深邃的幽黯:“真的?” 她把他的手推开,点头。 好一会儿,纪冽危将脸贴到她侧脸,薄唇落于她耳廓,湿热的气息均匀洒落:“可是栖月,坐的这么近,你应该感觉到了。” 钟栖月声音细如蚊蝇,“什……么。” 他字字清晰,眼神凝在她绯红的脸颊:“你熟悉的那处,似乎对你有想法了。”
第22章 听到这句话, 她吓得睁大眼睛,攀在纪冽危肩头的那只手更是紧张到下意识用力掐了他,他却眉头都没皱一下, 仍是那副清冷恣意, 又坦然自若的神情。 那双手心还在按捏她的双腿,动作很慢很轻柔, 却一点都不猥琐。 钟栖月的心跳得很快很快,一下一下, 似乎要从胸腔爆裂开来。 她被他那句话刺激到现在还没回过神。 低垂的眼镜险些从她鼻梁上滑下来,那双眼还灼热望着她,让她想起从前他们被欲。望掌控后,那无数次疯狂的夜里,他那像能吞噬人心的眼神。 钟栖月吓得身子往后一缩, 背脊抵在了方向盘上, 声音微抖:“哥, 我腿不麻了,你先松开我!” 边说,边把臀往外挪, 想要从他腰上下去。 纪冽危紧绷的面容有了些许的变化,眼尾一抹红弥漫开来, 在忍耐似的, 很难受。 他的手按住她的细腰:“我说,能别动了?你屁股从我的腰一路滑到大腿。” 钟栖月的脸通红。 他浓密的眼睫落下一层阴影,显得那双眼愈发深邃勾人:“跟你玩了这么久的兄妹把戏,钟栖月, 你该不会真的把哥哥当什么圣人了?” 话音刚落,他眼神骤然变得凌厉, 将她压在方向盘前,逼得她根本退无可退。 钟栖月眼底迅速起了一层雾气,湿哒哒的眸看他:“哥,你别这样好不好,是你先把我弄到你腿上坐着的,我没有主动勾。引你。” “主动?”纪冽危无奈地笑了笑:“你还需要主动?栖月仅仅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够把哥哥勾得都不想做人了。还没主动都这样了,那主动后,我是不是该把命都赔你身上才行?” 灼热的身体隔着单薄的布料,像烫到了钟栖月的肌肤,身后是他的手心,身前是男人占有欲到她不敢直视的眼神。 她的上半身被迫压在方向盘上,呼吸起伏,纤细的脖子扬起一条优美的弧线,声音细中带喘:“我不想要你的命。” “是吗?”他指腹轻轻擦拭她面容上细腻的薄汗,温柔地问:“那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你知道的,男人一旦想做了,在这期间,说的话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 清冽的呼吸一点点的散开,他轻轻地说,很蛊惑人:“你现在提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真的吗?”钟栖月眼眸忽闪,心怦怦跳地很厉害,“我现在提什么要求,哥哥都答应我?” “当然。”他毫不迟疑。 看出来她后背抵在方向盘上被硌得疼了,纪冽危按住她的腰又往自己面前送,她从小练舞,腰更是柔软到让人惊叹,便这样,整个人毫无防备地直接跌入他的胸膛。 抱了个结结实实。 当紧紧相拥的那瞬间,纪冽危悬在心里很久的石头,悄无声息的落地。 回国快两个月了。 他总算,又抱到了她。 他无比珍惜地搂着怀里的人,看向她的眼神缱绻又温柔:“栖月,你现在提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即使她现在让他去死,他也毫不犹豫。 钟栖月在心里挣扎了许久,她险些就要跳进了纪冽危此刻给她设下的牢笼。 眼前这个允诺太诱惑她了。 若是她要求纪冽危把纪初冬从国外放回来,那么她跟养母之间的协议就算完成,她将有机会彻底跟养母断绝关系,也可以正式脱离纪家。 可纪冽危真的会答应她么?他这样喜怒无常,难以捉摸的人。 她不敢赌,担心提出这个要求,他能马上变脸。 “我……” 刚脱口而出一个字,抬起脸对上纪冽危的眼睛,她心猛地被拉扯了一下:“我的要求是,你放我下来,我想回家了。” - 未免钟蕊撞见,钟栖月自己先跑回了纪宅。 她回屋后,才发现钟蕊已经回卧室睡了,现在时间很晚,钟蕊应该不会再来她房间。 等房门关上,她浑身发软地靠在门板上,尤其那双腿,像是失去了着力点。 前不久在车上她提出要纪冽危放她下来的要求,他果然马上付出了行动,他抱她下了车子,替她整理好裙摆。 整个人绅士到完全不像刚才在车里那副流氓的模样。 他总是让她看不透的。 明明那会,她都感觉到他箭在弦上了,隔着布料也难以忽视的强大,他却还能这样云淡风轻地就这样放过她。 晃了晃脑子里那些奇怪的想法,钟栖月取了睡衣去浴室洗漱,浴缸正在放热水,她站在镜子前梳理头发。 镜子内映出来一双迷离的眼,绯红的颊,眼尾眉梢皆弥漫着春。意,像是刚经历一场混乱的情。事。 只有在这种私密空间内,她才能坦荡的直面自己。 比如,她一直刻意忽略的…… 又比如,不久前纪冽危在她耳畔说的那句话。 ——你该庆幸隔着那快布料,让我还留有几分做人的理智。 钟栖月脱下身上的裙子,将已经被揉到皱巴巴的裙子丢到衣篓内,匆匆忙泡了一个澡,她绷着脸把贴身衣物和裙子都洗干净了。 –第二天早上,钟栖月还没睡醒,钟蕊就敲门进来,问她昨晚几点回来的。 “十一点。” 钟蕊蹙眉道:“怎么这么晚,你白天都做什么去了?” 钟栖月正在梳头发,答话道:“我去看望外婆了。” 听到这个回答,钟蕊愣了会,随即又笑得很刻意:“托养中心那边怎么说?你外婆可好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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