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他出轨都没想过纪家,凭什么你还要为纪家着想?” 何晴眸色轻颤,很意外自己一向不着调的女儿能有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沉默了片刻,说:“你让我好好想想吧。” - 钟栖月沿着路边,一直往纪宅外面走。 没一会,一辆劳斯莱斯停到她身侧,车窗降下,男人侧脸清冷无双:“上车。” 上车,系好安全带,钟栖月微微叹了叹气,说:“我是不是真的很不要脸。” 就连依雪这么好的人,都说她不要脸。 是啊,还厚颜无耻留在纪家,全天下最不要的脸的人,不就是她吗? 车子缓缓靠边停,钟栖月愣了会儿,问:“怎么停了?” 纪冽危侧过来看她,伸手摘下她的眼镜,“还看不清吗?” 钟栖月眨了眨眼,半晌,无奈地一笑:“哥,你早就知道了,对吗?” 他把那副眼镜收起来放到中控台上,眉梢舒缓:“就这样吧,今天是我们新婚的第一天,从今天起,别戴眼镜了。” 钟栖月望着那副眼镜,伸手要抢过来。 纪冽危弯唇:“确定要抢?你要搞清楚,在这么狭小的空间跟你老公发生争执,很有可能会衍变成白日宣淫的事。” “……”伸出的手立刻僵住,钟栖月也算彻底败给面前的男人了,“我不戴就是了,不过……我真的不太习惯。” 她摸着自己的下眼睑,视线不敢看纪冽危,喃喃说:“是不是很不正经的一双眼?” “没有。”纪冽危声音很轻,“很美的眼睛。” 他冰冷的指腹轻轻贴上她的眼角,漫不经心地摩挲,动作很轻,很怜惜。 通过他这样轻微细致的触碰,钟栖月似乎也能从心体会到他所想表达的意思,心里顿觉得像绽放了鲜花般,好像一瞬间世界都明亮了。 她眼眶泛了泪意,故作镇定连忙把他的手推开,“能开车吗?我快迟到了。” 赶在踩点的时间,车子抵达了杂志社附近,钟栖月急忙下车,在上台阶时,脚步忽然一顿,转过身对着车内的纪冽危说,“哥,谢谢你。” 谢谢你刚才在纪依雪面前维护我。 也谢谢你夸我的眼睛。 千言万语在这一刻只转为三个字。 她对纪冽危有许多话想说,却觉得自己没那立场,更没那资格。 这段婚姻,她目前也不知道该怎么坦率面对他。 纪冽危弯唇,望着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 因为上班要迟到了,最后两分钟,钟栖月都是跑到杂志社的,等她到的时候,所有同事早就到齐了。 她站在门口气喘吁吁,正好刘露推门出来,迎面撞到钟栖月,她整个人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月月,你今天没戴眼镜啊?” 钟栖月不自在地嗯了声。 刘露眼里瞬间掠过一抹惊艳,“是戴隐形眼镜了吗?眼睛这么亮晶晶的。” 钟栖月舔了舔唇瓣问:“有没有哪里觉得很奇怪啊?” 刘露还真的认真打量她几圈。 她不说话的期间,钟栖月都很紧张,没想到她就笑了笑:“当然奇怪啦。” “什么?” “奇怪你不戴眼镜这么好看,为什么不早点把那破眼镜给摘下来!!”刘露惊喜道:“太美了,是清纯与妩媚的结合,眼尾那细看下虽然有点不好惹,但那略带几分攻击性的眼睛被你这清纯的气质很好的融合了,真好看啊我们月月。” 这一通夸奖让钟栖月脸红不已,“没这么夸张吧。” “我没夸张,真的很美!”刘露赞叹说:“你本来在咱们杂志社就是最好看的,这下把那封印你的破眼镜摘了,一会进去,大家保证觉得来了大明星。咱杂志社那几个小余、凯凯什么的,那些新来的实习生弟弟不是早就私下总是偷看你吗?这会估计弟弟们要更馋了。” 钟栖月摆摆手,笑着说她:“别逗了,我都迟到了,还是赶紧进去吧。” - 阳光透过格窗映下斑斓的光影,陈老师很早便来到陶艺教室开门,十点左右陆陆续续也来了不少的客人还有学生。 临近中午,陈老师正打算自己去小厨房做点简单小菜,这时陶艺教室的门被推开。 看到来人,她面露些许的诧异,“砚川?” 段砚川笑意舒缓,反手将门一关,阔步走进来:“陈老师,正要吃午饭了?方便的话,能多添一副碗筷吗?” “当然,你这说的什么话?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吃顿饭还这么客气。” 陈老师去洗了手,从冰箱里取出要做饭的食材,随口一问:“你今天怎么过来了?不是听小白说,你过段时间要回去了吗?” 段砚川也去洗手,又取了把高脚凳坐到对面帮忙摘菜,笑说:“我妈在国外老是念叨说想我,正好我明年也要在那边开个展览,想着也该回去了。” “那你一去,是几年都不回了?” 段砚川说不确定,“我妈虽然没说,但还是想回国的,主要是国内有太多伤心事了,对回国的事她心里头还是有点排斥。” 陈老师问:“是关于你刚出生就没了的妹妹?” 段砚川浅浅一笑,“对。” 陈老师不由停下摘菜的动作感叹道:“二十几年了,你妈也该放下过自己的日子了,你啊,多少也劝劝她。” “我会的。”段砚川扫了眼台面,“陈老师,要不我来打打下手?我看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你会做饭?” “那还是会点手艺,国外的饭菜不符合我胃口,这不得自力更生把自己培养成厨神吗?” “行,那就麻烦段大艺术家了。” 午饭简单做了两菜一汤,两人在后面的休息室用饭。 饭后,段砚川站在紫檀柜旁,漫不经心的眼神一一扫过里头摆放的瓷器。 陈老师脱了围裙,洗了手过来,问:“还是很想要?” 段砚川没说要,问她:“这个新增的小狗碗也是出自同一个人的作品?” 陈老师说:“对,就是你上次看中的那个瓷器,都是同一个人捏出来的,她前段时间来了一趟,我特地问过她了,她说那些瓷器你要是喜欢,可以拿回家。” 段砚川摇头说:“那多不好意思,这样好了,你把她联系方式给我,我想跟她见个面。” “实不相瞒,我也没她联系方式。” “这是为什么?” “那位小姐已经有一年没有来我这了,之前过来也从不会跟我深交,我只知道她偶尔会跟着自己男朋友来,最近一次过来好像就上个月,她还跟我说,她和她男朋友分手了。” 段砚川点头,随口问:“她叫什么?” 陈老师说:“姓钟,钟栖月。一个对陶艺很有天赋的小姑娘。” 段砚川眉心一跳,因为这个名字心脏短暂地抽搐了一下。 钟栖月…… - 纪氏集团。 纪冽危刚从会议室出来,就接到了吴老爷子的电话,那端老爷子的语气十分不满。 “要不是你爷爷问我你打算跟谁结婚,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个想法。” “女孩子是谁?你爷爷也说不知道,这么神秘难道怕我们欺负了她?” 纪冽危单手扯开领口,站在落地窗前,无奈一笑:“那谁欺负了,您也不会欺负的。” “别跟我嘴贫,我跟老纪不同,不吃你这招。”老爷子语气生硬:“给你个机会,下周带回吴家,你外婆也想见一见那姑娘。” 纪冽危说:“恐怕不行。” “为什么?” 他望着窗外景色,神思似乎飘散:“你外孙媳妇脸皮薄,暂时还不打算把我公开。” “什么意思?!反了天了?结婚这么重要的事你们还藏着?” “再等等吧。” 算算日子,只有一个半月就是她二十四岁的生日了,等那天一到,真正把结婚证领下来,到那时候她再怎么抗拒,他都不会再随她。 刚挂断电话,陈仲华就推门而入,道:“纪总,晚上七点半在弯山有场慈善晚宴。” 纪冽危垂眸刷着手机,“推了。” “好的。” 看了眼时间,他把手机息屏,转身从桌上取了车钥匙,大步朝外走去。“没事你下班。” “诶,纪总……”陈仲华望着早就消失不见人影的方向,小声说:“我还没祝纪总新婚快乐呢。” 凌度杂志社后门,钟栖月正站在入口处看手机,琢磨该不该在微信发一条消息给纪冽危。 毕竟今天临时分别时,他说好了,晚上要来接她下班。 盯着时间,钟栖月盘算,再过五分钟他还没来,她就发消息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没想到一辆车子忽然停到她面前,钟栖月笑意盈盈朝那望过去,见到车内的人,笑容一瞬间僵住。 明廷笙解开安全带下车,过来说:“我在这附近办事,想起来你这个点刚好下班,顺便今晚我也要去纪家看望纪老爷子,想着说送你一道回去。” “这个……” “你是有约吗?” 想到和纪冽危之间的关系,钟栖月不太想身边的人猜疑,直接摇头说:“没有……” 明廷笙笑容逐渐开朗,主动把副驾驶的门打开。 钟栖月只好硬着头皮坐上了明廷笙的车。 上车后,他却没有急着发动车子,视线在钟栖月的脸上打转,笑着说:“钟小姐不戴眼镜的样子,更适合你。” “是吗?”钟栖月伸手摸了摸眼睑。 白天办公室很多人就夸过了,她也渐渐卸掉了一点压力,听到明廷笙也这样说,并没有对她带有什么奇怪的眼神,她心里也舒服多了。 正要驱动车子时,身后忽地响起动静。 明廷笙循着声响看过去,恰时一阵风掠过,一辆酷炫的劳斯劳斯忽然越到了他车子前方,堵住了去路。 隔着距离,仍旧能看到车内驾驶座的男人清冷的眉目及挺拔的鼻梁。 遥遥相望,钟栖月正在系安全带的手微微一僵,心也跟着一下一下跳得很快。 明廷笙诧异道:“你哥?” 钟栖月点头,“嗯。” 明廷笙顿觉困惑,解开安全带下了车,主动朝纪冽危走去。 “冽危,你也来接栖月的吗?” 栖月?不过一个赏花宴后,称呼倒是亲密了不少,纪冽危眸色微变,随后也下了车,淡声问:“明氏今天举办的活动还没结束,你怎么来这了?” 明廷笙脸不红心不跳道:“我是特地来接栖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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