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傅妄衣着整齐,而江聆□□,坐在他大腿上,带着一股清幽又暧昧的体香。 她目的太明显,想要什么,都写在行动里。 傅妄哼笑,说,“你是不是想被我**死。” 江聆否认,“没有,我就是想让你抱抱我。” 傅妄信她个鬼。 江聆一边说,滑软的手指就摸进他的衣服里,皮带里。 傅妄额角的青筋直跳,抱起她,抬步往浴室里走。 …… 这一次再睁眼,天就彻底大亮了。 江聆醒来时,傅妄已经没在身边。 江聆穿好衣服,下楼吃饭。 流泻阳光的桌面上不同与昨日,只有孤零零的一副餐具。 傅妄之前对她说过,他昨晚就要走,因为有公事不得不走,江聆昨天下午这才硬要拉上他去约会。 结果却是,他今天早上才离开。 仔细想一想,傅妄就是被她给缠住了,缠在了床上下不去,他似乎也不舍得下去。 所以硬生生多留了一整晚,外加小半个清晨,到早晨七八点他才回去工作。 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一个向来工作按时按点,果决利落的人为她这样耽误时间,江聆干的事还真是有股子红颜祸水那味儿。 江聆吃完早饭,站在玻璃门前伸高左手,右手握着左手的手肘,用力地伸展了几下酸软的腰和肩颈。 明媚的阳光满满地散落在地面上,像海盗电影里金色的钱币堆满了一地,亮得晃眼睛。 江聆情不自禁地喃喃:“今天天气真好。” 她活动了一会儿身体,晒了晒太阳后,到二楼的小书房中看书。 下面的花田和绿园里,戴着遮阳帽的老爷爷拿着大大的剪刀做园艺,风吹来,大片大片淡粉色的花瓣微微颤动,树枝间沙沙作响,安详又美好。 江聆这大半天的日子都耗在了看书,看电影,和健身运动上。 即使独处,她也很安宁舒适,或许是前一阵萦绕的那股焦躁的不安全感彻底化开了,她莫名感到踏实。 时间悠悠度过三天。 周四傍晚,江聆接到一通电话。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鲁云两字。 江聆心里抵触,怎么也不想按下接通键。 一直以来,她其实都不怎么愿意接家人的电话。 他们之间联系的主要内容除了要钱与被要钱,催婚与被催婚,基本再找不出别的事来。顶多,为要钱打几张苦情牌,为催婚,逼婚,哄骗她回家。 可想想上次联系是一个多月之前,江聆犹豫了一会,还是接了。 鲁云是很典型的农村妇女,性格泼辣,偏执强势,一开口就是扯着嗓子说话的大分贝,“你多久没电话回来了?你还记不记得有你这个妈,有你这么一大子家人?” 江聆合上书,把听筒拉远了一点:“我工作忙。” 鲁云轻蔑笑笑,“工作忙,成天也不知道忙什么,还赚不到几个钱。” “你这个月给家里的生活费都还没打过来。” 一个月给家里一千五的生活费,这是自江聆开始工作以来,鲁云给她定下的死规矩。 他们家四口人,她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叫江北,比她小整整十岁。一家人都疼儿子不疼女儿。 江北上学读书需要钱,江聆就只能退学外出打工,帮衬家里。 江北今年高考失利,分数不好,上二本私立大学,听说学费要好几万。家里人就一直追着她要,江聆跟她打太极。 现在江北开学的时间快到了,江聆怕鲁云再提起,她所有的积蓄也才四万块,这笔学费她不想出。 回话回得很快,江聆说完想快点挂电话,“生活费,我下周一就打过去。” “那我现在还有事,先……” 奈何鲁云执意不放过她,理所当然地说: “你弟弟学费的三万块你准备好了没?这没几天就要开学了,你快点把钱打过来啊。” 来自亲生母亲的命令,不容反驳一样的强势和说一不二。 “……” 江聆:“妈,我哪有钱啊?我一个月才五千五的工资,两千给房租,一千五打回家,我自己还要吃饭。” 鲁云:“你都二十七岁了,这么点钱都没有?” “我看你就是不愿意给,江北可是你亲生弟弟。你是想要你弟弟跟你一样,这辈子就这么废了。” “他辛辛苦苦考上大学,结果没钱读不起。跟你一样,直接就去菜市场口发传单,到时候我们一家人都去发传单,发一辈子。我们江家永远翻不了身,被乡里邻居瞧不起一辈子。” 江聆:“……” 次次都是如此。 只要江聆说出一丁点儿不顺她心的话,鲁云就开始狠狠破罐子破摔,泼妇味儿重得呛鼻。 她问,“家里你和爸工作这么久,就没有钱吗?” 其实问了也是白问。 爸妈在乡镇上工作,两人的工资加起来才和江聆差不多。这么多年下来,积蓄应该有,不过那是鲁云留着给江北建房子的钱。 她宁愿掏空江聆的钱包,那笔给江北娶老婆的钱她也不可能动。 鲁云:“我跟你爸赚的那点钱是留给江北结婚的,他一个男娃今后没房子怎么娶老婆?” “就一句话,你拿钱还是不拿钱?” “你不拿钱我跟你爸上港城找你去,看看你在大城市里工作到底是过的什么花天酒地的好日子,这么多年连你亲生弟弟上大学的几万块都拿不出来。” 上一次除了基本的生活费,鲁云狮子大开口找她要钱是在五年前。那是她最经济状况最困难的时候,也是她和傅妄分手的那一年。 要是那一年的日子没有那么难熬,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她不会鬼迷心窍做那些事,也不会舍弃下傅妄。 说到底,五年前的江聆只有二十二岁,可如今的她已经二十七。 人不会一直备受打压和家人索取而从不想着反抗,特别是江聆工作也辞了,和正常上班打卡的社会群体已经脱节许久。 叛逆和反骨会在极度脱轨的生活里,在和傅妄疯狂又温柔的爱里,和吴斐回冰冷无情的交易里,一点点生根发芽。 江聆做了个大胆的回答,她早想在五年前就这样对鲁云说的回答,“钱是我自己挣的,就是属于我的财产,即使是骨肉相连的家人伸手来要,我也有权利说不。” 鲁云一听到她如此果决的否定,顿时像炸了似的,一顿噼啦啪啦地大骂,说她白眼狼,冷血无情,不孝顺,没有良心,还说她今后要下地狱,给油锅里炸,永世不能超生。 江聆双眼空洞地挂断了电话。 她不是鲁云生的女儿,是她生的一块肉而已,挂出去用来换钱的那种。 小艾倚在门口,等着江聆打完了电话才轻轻柔柔地叫她,“江小姐,晚饭好了。” 江聆放下手机,“嗯。” 吃着晚饭,鲁云还在不停地给江聆打电话。她关了手机铃声和振动,任由鲁云打了十几个也不接。 吃过晚饭后,江聆去了庄园后面的花田和酒屋。那里的酒屋是木头搭的,屋前有一小片辟开的草地,支了桌椅和秋千,平常可以来这里吹吹风,晒太阳,享受幽静的下午茶时光。 江聆坐在秋千上,低头看手机,星星灯挂在头顶的树枝上,把粗壮茂密的大树装点成油画里的树屋模样。 鲁云在给江聆打了十十七通电话无果后,终于消停了下来,现在换成了她弟江北给江聆发微信。 江聆和弟弟江北是同父同母的亲生姐弟,他们年纪差距大,江北的性格又霸道任性,在加上鲁云和江国川的严重溺爱,思想灌输,江北看待江聆一直就像看待一个打工赚钱来养他的仆人一样。 在江北小少爷眼中,江聆是必然低他一等的,只会忍气吞声,默默送钱的工具人。而他只需要舒舒服服被全家人宠着养着就好。 所以,江北每次和江聆对话,毫无礼貌可言。 这次当然也一样。 江北:我上大学的钱你不出? 江北:你去外面赌博了?还是被男的骗钱了? ——————
第21章 021 江北:我上大学的钱你不出? 江北:你去外面赌博了?还是被男的骗钱了? 他会这样质问她, 约莫是鲁云在家里大张旗鼓地把江聆审判了一通。 添油加醋,颠倒黑白地说她如何在城里花天酒地, 纸醉金迷,却不愿意供亲生弟弟上学。 江北也不能接受理所应该的事突然落空。 你怎么就不愿意做我们家的提款机了呢? 江聆回了他四个字——不出,没钱。 江北发了三个问号过来,紧接着又发, ——你疯了? ——我们是一家人。 ——我是你的亲弟弟。 ——你真的是疯了,这我妈要是跟街坊邻居说, 看你今后还有脸回家? 江聆回:我今后都不会回家。 江聆还想发一通话质问她,或者说道德审判她,然而消息再发出去, 屏幕上显示他已经被江聆拉黑, 对方将无法再接收到他的任何信息。 江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立马从沙发上跳下去,跑到厨房, 一脸咬牙切齿地把消息给鲁云看。 鲁云拎着锅铲,说了句, “你姐就是该死。” “真不是个东西。” “我们家怎么生出这么个白眼狼。” 江北:“那怎么办, 我过几天就要开学了,辅导员已经催了好几遍要交学费,不交我就上不了学啊。” 还要去大城市,进新学校,泡漂亮妹子,开黑打游戏呢,去不了可不行。 鲁云放下锅铲, 把手在围裙上搽了几下,亲昵地拍着他的肩膀, 嗓音很柔和, “没事哈,妈过两天就去港城找她要。” “就算她不给,妈还有存款。” 江北一听放了心,他有点儿反感地把他妈的手从肩膀上拂开,“行吧,反正就这几天了,最多一星期,必须给学费。” 鲁云:“放心,妈都会弄好的,不可能不让你上学,我们家儿子这么厉害考上了大学,倾家荡产也要让你上。” 江北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厨房,重新以葛优躺的姿势瘫在了沙发上。 江北和江聆虽然是亲生姐弟,长相却并不相似。江聆的脸像外婆,小小的,很精致清丽。 江北的眉眼更像鲁云,细细小小,高耸的颧骨也像,还有骨骼分明的脸型。嘴巴,鼻子却像江国川,整体偏厚偏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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