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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现在没有以前好？” 郑艳丽莫名其妙的来气，张坤不喜跟女人争执，他惯有的态度就是会在女人面前树立自己偏偏君子的人设，于是好言道：“当然不是，男人说女人瘦，只有一个意思，心疼。” “你就骗我吧。”郑艳丽讪讪地说：“男人的嘴都不可信。” “所以你以后就别让我评价女人了，反正男人嘴里的话你都不信。”张坤大手掌往她皮肤上摸，“我说你现在野了，我偏很喜欢，你信不信？” 郑艳丽起身，踱步到洗手间，转头看他，心里的出一个本就确定的结论：果然他也只是男人。 晚上，蒋芃兼职了一个演出，她现在接演出比之前少了一点点，她有好几个兼职群，大部分群里都有痴痴在。有人发招聘通知的时候，蒋芃会等一会儿，见痴痴没接龙，她才会接一下。有时候她接了龙，就肯定不会有痴痴。可能痴痴不知道怎么面对她，蒋芃也不知道，如果碰见痴痴，自己会怎么样，那么不如不见面的好。 今晚的兼职，是痴痴先接的龙，后来痴痴又说有事，蒋芃才接上去的。她还是需要工作的，也不管别的了。 另外，Santa舞蹈室也安排了一次机会，一个选秀团爱豆要需要一批舞者，参与他们的一个活动，地点在邻市，半个月后蒋芃要出差。 至于酒吧的工作，蒋芃现在不太敢接，因为下班回来都是凌晨，刘女士那里不好糊弄，所以有机会她还是多接一些商业演出。 一个城市，商业演出也不是那么多，能做的她尽量去做，目前的状态只能是这里赚点钱那里赚点钱。 这个月不知道下个月能有多少收入。 这天的演出到晚上八点半，结束回家差不多九点半，还不算太晚。 刘女士跳完广场舞习惯和那帮邻居们会在楼下坐着聊会儿天，远远看见蒋芃锁了小电驴回来，嗓门不大不小刚好和蒋芃能对上话。 “怎么才回来？” “加班。”蒋芃把傍晚给刘女士打电话的的内容复述一遍。 这时徐谦也刚好打球回来，衣服外套敞开挂在身上。 刘女士开启唠叨模式：“都这个点回来，你是加班，徐谦是出去运动，还是公务员事业单位好。晚饭吃了没？” 说归说，还是关心女儿的。 蒋芃加快脚步，省得刘女士逮着机会没完没了，边走边掏家门钥匙，不想包里扯出个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蒋芃没来及，刘女士捡起了手套。 半指的皮革手套，晚上演出戴的，铆钉的款式，上面还装饰一个鼓楼头，外加一条粗金属链子，暗黑系风格。 刘女士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你怎么有这种东西？” 蒋芃一时语塞，这手套明显不是她平时的穿衣风格，要怎么解释。 “你这手套哪儿买的？我也正想买一副呢，现在可流行这种手套了，店里都脱销。”徐谦说的一本正经，还从刘女士手上拿过手套细细观摩。 刘女士眉头的表情变成了疑惑，“现在流行这玩意？这有什么好看的，不三不四的，还挂个大链子。” 徐谦：“流行，这多酷啊，这链子也可以拆下来。阿姨您看，五个指头露出来方便，而且这个季节还防风。”使劲瞎编。 “指头露出来的手套不多的是，芃芃小时候我就给她买过。” “不一样，您那种是毛线的，花花绿绿小孩子戴戴的，这种黑皮的才是我们年轻人戴的。不过阿姨您也合适，戴上去跳广场舞，手伸出来都不冷了。” 蒋芃立在旁边插不上嘴，更不知道徐谦这谎能胡扯到什么时候。 “现在什么季节，哪里冷了？”刘女士说：“我一跳就出汗，手暖脚暖。对了，我们家芃芃jsg天天加班，太缺乏锻炼了，徐谦你练体育的，打球的时候把我们家芃芃也叫上。” “我也想学打球，你们去把我也一起叫上呗。”黄田妮走过来，手里捧着一盆新洗的水果，叫刘女士吃，又双手碰到徐谦面前，她是卡着点端水果出来了，据她这些天观察，徐谦打完球回来，特别喜欢买一堆水果，今天手里没提水果，她还没赶快抓着机会。 刘女士摇头没吃水果，对徐谦：“你们年轻人一起打打球挺好，像我们中老年就跳广场舞。” 黄田妮声音清甜：“阿姨说的对。” “以后有机会的，我叫上芃芃。”徐谦也没吃水果，“我刚打完球浑身是汗，我先回去洗澡，阿姨你们慢慢聊。”手套塞蒋芃手里，看一眼她，蒋芃立即会意：“妈，我也先上去了。” 到家蒋芃发了微信给徐谦：“刚刚的事谢谢你。” “怎么谢？”徐谦没跟她不客气。 蒋芃想了想：“请你吃饭？” 好像也没别的能感谢的方式。 “先欠着吧。”
第33章 33.大妈们都喜欢徐谦，我以为你也挺吃这款的呢 他们打球的人，但凡会一点，都喜欢和比自己实力强或者相当的人一起打，一来磨练技术，二来打的也畅快。跟比自己差的人打着不带劲，有时候遇上菜鸟，就是当陪练。 黄田妮为了找话题，常找徐谦聊羽毛球，也提过一次要徐谦教，徐谦给搪塞过去了。这天三人在楼下碰见，黄田妮声音甜腻对徐谦：“徐谦哥，上次你说带我和蒋芃姐打羽毛球来着，什么时候一起去啊？我球拍都买好了。” 徐谦答应下来，三人约定第二天晚上一起去打球。 蒋芃是下楼是买灯泡，往便利店那边走了，刘女士催她好几次，让她叫徐谦来修灯泡，还让她一定要找个刘女士不在家的时候。 蒋芃今天想起来，赶紧买灯泡自己装上。多简单的事，根本不用麻烦别人，自己干干完，省得刘女士再催促。 从便利店出来，碰上黄田妮还在那边，黄田妮眼神落在蒋芃身上，蒋芃站定。 “我有件事想问你。”黄田妮的表情比平时看到时严肃了几分。 “你喜欢徐谦吗？” 蒋芃被这问题问的有点懵，下意识摇头。 黄田妮露出高兴的表情，立刻上前一步挽住蒋芃的胳膊：“大妈们都喜欢徐谦，我以为你也挺吃这款的呢。 蒋芃：…… “你和徐谦很熟，真没那个意思？” 蒋芃悄悄挪了手肘：“没有，我们以前是同学”。 “那就好，我喜欢徐谦哥，我想追他。”黄田妮拍了拍胸口，“我以为我不小心挖你墙角呢，他这么讨长辈喜欢，也不一定适合你这种安静的人。” “我能不能请你帮我个忙，我也不是喜欢拖拖拉拉的人，我想明天晚上向他表白，你明天能找个理由别过来打球么？有熟人在我会不好意思。” 蒋芃还在反应，黄田妮见她不说话，高兴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我们要是在一起了，我一定好好报答你，叫徐谦多教你打球，一定把你教的棒棒的。” 蒋芃消化了几秒，没说什么。也许这样也好，徐谦如果对黄田妮也有意，他们两个在一起了，也省得刘女士成天把他们两个往一起凑，还惹得徐谦厌烦。 隔天晚上蒋芃确实没什么事，不打球了，就打算带刘女士出去逛逛。有一次给一个快消女装店开业活动演出，蒋芃得了几张满减优惠券，刚好去把券用用掉。 为了凑金额，蒋芃母女两个多花了几百块，逛到快9点，才提着大包小包购物袋回家。 下车的时候蒋芃偏头无意看见徐谦的车子正拐过路口过来，蒋芃挽着刘女士加快脚步。也不知道怎么的，以前她在外面租房子，每周都回家，也没碰见过徐谦，现在搬回来就成天碰见他。 刘女士眼尖，很快就发现徐谦也刚回来，往那儿一站，等着徐谦熄火下车，副驾驶上还有个黄田妮。 不受控制的，蒋芃观察车上下来的两个人的表情，没看出什么蛛丝马迹，也不知道黄田妮表白的怎么样。 昨天答应黄田妮的时候没什么感觉，晚上躺床上有点睡不着觉。 今天和刘女士逛街也是，脑海里总是冒出这件事，很好奇徐谦会不会答应，心里有种怪怪的滋味，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你们这是，打球回来？”刘女士看到了他们提着的羽毛球拍，身上穿的也是运动服。 黄田妮：“阿姨出去逛街啊，买这么都东西。” “是啊，芃芃有优惠券，晚上逛了逛，买了些衣服。你们打球怎么没叫芃芃，她今天晚上刚好有空，应该和你们年轻人出去玩才是，倒陪我了。”刘女士看向徐谦，“我们芃芃是个孝顺孩子。” 徐谦面上没什么波澜，只盯着蒋芃看。 黄田妮笑道：“陪父母当然比自己玩重要，打球有的是机会，下次我们和蒋芃姐一起。” 社区垃圾分类，晚上集中倒垃圾的时间是6点到9点半，蒋芃她们回家，还有几分钟就9点半了。蒋芃忙不迭地收拢卫生间的垃圾袋，小跑着下楼。 下到楼下，迎面看见徐谦站在他家门口，斜靠着门栏，似乎是站了一会儿了，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蒋芃。 蒋芃着急，看他一眼，匆匆向垃圾投放点走去。 扔了垃圾会来，徐谦还在那里，只不过换了个姿势，屁股半靠在他们家墙边的洗衣池上，他还是看着她，眼底情绪意味不明。 蒋芃慢慢走过去。 “是真的临时不想打球吗？还是知道她要和我表白故意不来？”徐谦语气淡淡，这会儿两人距离近了，蒋芃感到他眼里的压迫感。 蒋芃动了动嘴唇，没反驳。 “我以为我们现在终于亲近了，原来你还是那样，对我想不理就不理，想推开就推开。” 她看清了他眼底的情绪，愤怒、悲伤、沮丧，还有失望，那么复杂。 蒋芃仍然没有说话，此时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因为他说对了。后悔在心里蔓延开来，她知道她应该说点什么的，可是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让她无法发声。 他就这么看了她一会儿，她甚至在他的眼底看到了红血丝，然而下一刻，他转过身去，迈步回家，留下一声不轻不重的关门声，就这么隔绝了两个人。 徐谦在门后呆立了片刻，身上手机响，他才拿起电话，缓步往楼上走去。 电话是羽毛球队那个最热心的家长打来的，一个做点小生意的中年男生，平时空闲时间一大把，最操心的是孩子的学习和将来，势要在羽毛球上弄点成绩为孩子铺路。 家长来电话是和徐谦说一周球队去隔壁市参加青少年羽毛球赛的事。 “徐老师，我想单独开车送我儿子过去，球馆附近的酒店太破了，我带孩子住好一点的酒店，来回球馆我负责接送，酒店费用都不需要学校报销，我们自己承担。” “李灯爸爸，大家都是统一安排的，你这样不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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