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只没有家教的小野猫,要么,是大哥给这姑娘足够的撑腰。 待程裕和还想进一步试探试探这姑娘的脾气底线在哪儿,门外传来一阵动静。 陈裕景让宗扬把中午的饭局给推掉,到了十二点,准时回了家。 “裕和的车为何在这里?”高大黑色身影径直进了门,陈裕景一边脱下外套,一边递到管家。 管家接过衣服:“和少爷过来看望您。” 听到大哥的声音,程裕和懊恼的咽了口气,把花瓶规规矩矩的复了位。 再规规矩矩的站起来跟楼下的陈裕景打招呼,哪有刚才吊儿郎当的半分模样。 男人稳重的步伐踩在楼梯上,一上来睨了眼正低垂着头,有些别扭在吃东西的小人儿。 “有事无事,明日再谈。我不空。” “不是,我没事就不能来吗?我还没吃饭。” “家里揭不开锅了?我让管家给你送点米去。” 这话一出,还有什么不明了。陈裕景这逐客之意不要太明显,程裕和一脸不可思议。 “大哥你不爱我了。”他赖着不走。 “你多大了还要我爱。怎么,你那些圈养的娇软美人没将你哄够,跑我这儿来求情问暖。” “咳、咳”逢夕宁本来想当自己是透明人,可竟不知这两兄弟斗起嘴来这般幼稚。 刚送进嘴里的西米露,一个没吞下,竟呛了起来。 看程裕和那憋屈的模样,陈裕景素来在自己面前吃瘪的份,这会儿竟然嘴毒的让程裕和想不出半分反驳的话。 逢夕宁脑子一转。 她让陈裕景吃瘪,陈裕景让程裕和吃瘪,四舍五入,那不就是自己占了上风,让那个没有礼貌盯着自己看的程裕和吃瘪吗? 这么一想,她竟然偷乐得开怀。 陈裕景看她那一幅绷着要笑不笑的模样,便知道这小妖精脑子里没想什么好事。 程裕和扒拉了两下头发:“成。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看你是有了嫂子,就不要我这个小子。” 嫂子?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不行,不能再听了。 再听怕是自己耳朵尖尖染红的秘密要被发现。 逢夕宁放下汤匙,借故擦了擦嘴角,掩去上翘的弧度。 陈裕景也不再同程裕和多废话,挥了下手。 “大哥,我就问一件事,为什么报纸上都在说你怕了梁家,你别忘了,你以后是要竞选委员的。他梁家算个什么东西!抢你的东西,截你的道,不知道谁都要礼让你三分吗?”他焦急问道。 “听风就是雨、胡搅蛮缠说的就是你。我几时需要你来指点我做事了。”陈裕景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说教他。 “是不是因为她?你说。”程裕和灵光乍现,手指着逢夕宁,直接质问。 大哥一向做事不会出任何差错,也不会莫名其妙的干些不着调的事。 现在除了这女人,程裕和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 是以多少有些愤恨地对逢夕宁横着一指。 “你凶她干什么,出去!”陈裕景冷着脸下最后的通牒。 平白无故挨了一顿骂的程裕和,小声的骂骂咧咧走了。 偏偏管家是个尽忠尽职的,见程裕和从楼上下来,还问了句:“和少爷不吃饭了吗?你最爱的铁板烧鹅我已叫人备好。” “吃什么吃,我吃气都吃饱了!”他大手一扬,扯着嗓门挤兑。 逢夕宁见证了一场无声的硝烟,双手垫到光凉大腿下,左脚轻轻碰右脚。 “陈裕景你好凶啊。”她吐了吐舌。 陈裕景却不言,只躬腰把她直接公主抱了起来,她倒也不客气,手搭在男人颈后,一个劲儿的去亲昵拱他脸颊。 陈裕景被她那拱劲儿先是弄得一怔,接着又恢复泰然自若的模样。 “不凶,他不知悔改。” “哦,那我以后做错了事,你也这么凶吗?”她碰他下巴。 像是被她极有自知之明的懂事给逗乐,陈裕景难得扯出一个浅笑:“你啊你” 抱到床上,陈裕景蹲下去察看她脚踝上的伤,今日消肿了些,可是轻轻一碰,还是会有些痛。 陈裕景拿了药膏出来给她涂,冰冰凉凉的,疼痛有纾解。 可要等到要给她涂脸颊的时候,她却躲着不让。 “不好闻。我不要。”姑娘皱了眉头。 她哪儿是嫌不好闻,她可是想要亲亲来着。脸上一抹药,怎么亲的下去。 陈裕景拿着棉签,见她不配合,刚走一个混球小子,这会儿也是难为他了。 涂个药都要绞尽脑汁让这伤患松口。 “抱抱好不好。”她举起手,眼底闪着明晃晃的笑。 昨天亲完,她就已经体力不支的睡了过去,导致陈裕景抱自己都没什么感觉。 她伸出两条细胳膊,举在空中扬了扬。 一个位置转换,陈裕景成了坐在床边的那个,窝在他宽厚的怀里,逢夕宁说:“我晚上一个人睡,好怕的。陈裕景,我跟你挤挤,行不行?” 答案自然是坚决的不允许。 见她说话有些鼻音,他去探她额头的温度,轻声怀疑:“是不是感冒了?”她嘟了嘟嘴。 “昨天雨那么大,我又淋了那么久,你看,感冒后遗症不就来了吗?” 陈裕景认命的去给她拿感冒药。结果逢夕宁仍旧不死心,坐在床边翘着双脚问他:“你不让我跟你一起睡,那这房间要是有人随便进来怎么办?” 接了杯温水给她,再看她乖乖把药吃下去,陈裕景停住动作:“为何这样问?你住在这里,没有别人的允许,绝不会有人冒失闯进。” 陈裕景家规森严,哪怕是不羁如程裕和,进门前也会站好敲问三声。这是铁打的定律。 逢夕宁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睫,囫囵了过去:“如果不会,那就再好不过。你就当我没问。” 她实在是怕了家姐的随意进出,还有梁觉修的不期而至。逢山生气归生气,但自己那颗小小的玻璃自尊心,也是要有人疼的不是。 汲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许是感冒药发挥了作用,她开始昏昏沉沉的半阖双眼,抚着男人脸颊,奶声奶气问:“陈裕景,我陪你午休好不好?别走了。” 这哪儿是她陪陈裕景啊。 明明是她想让人陪他,颠三倒四的说个由头。也就陈裕景笑着不去戳穿她这无厘头。 捏着男人的手,她倒头沾枕就睡,陈裕景一个大男人半坐在床头,侧着身子,手隔着被子上在轻轻拍。 睡吧,睡了起来就不疼了。 管家端了餐盘等候在外面。 陈生风尘仆仆赶回来,到现在一口饭都没吃,不吃饭,下午工作怎么捱得住。 小心翼翼的敲了门,陈裕景漆黑目光扫视过来,摆手示意不用。 管家这才默然垂首退去。 冥冥之中,他也似乎明白几分,和少爷临走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从前只疼哄自己的哥哥,突然把这份爱匀了给别人去,再大的年龄,对爱的独占,反应都是一样的。
第22章 “Celine常回来看看好不好?我们会想你的。” Mark拿纸巾擦去盈眶的泪, 起初夕宁觉得这样过于夸张,直到行政部的几个姐姐也凑过来不舍的跟她告别。 “港学大离这儿也不远,你过来我们请你吃披萨。你爱吃菠萝味的对不对?我下次给你做。” “对啊。你在这些日子, 好玩有趣不少,说实话我们都不舍。” 送别的人多了, 逢夕宁竟然也有些感动。 早上出门, 陈裕景往她包里放了些进口的巧克力和糖果:“你今日是Last day, 好好体面的做个告别,也同大家一起慢慢分享。” 没曾想,这巧克力现在倒起了作用。 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样同这些热忱友好做分别。 把东西分给难舍难分的各位,她噎下感情, 重新回到了118楼。 Christy见她上来, 招手让她过去一趟:“这是你的实习证明。已经盖过公章了。夕宁, 合作愉快。” 精明强干的总秘书长, 从办公椅上起身, 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当做今日的送别礼, “希望以后还能在职场上见到你。”这是由衷的祝福。 逢夕宁做事聪明伶俐, 一点就通, 不乏有让Christy欣赏的高光时刻。 手里捏着证明单,夕宁头次腼腆地笑了笑。 能得Christy这般出类拔萃的人认可,这趟起初只是一时冲动的实习旅途,也不算并无收获。 当然, 最关键的收获, 还是办公室里坐着的那个人。 敲了门进去,陈裕景抬头望过来, 见是她,嘴角缓缓上翘。 温和的男人张开了双臂。 逢夕宁也不客气,如白鸽入巢,直直扑了进去,撞得他胸口闷哼一声。 两人的关系在公司并未挑明,一是自然而然,二是逢夕宁实习期结束,她也该到返校的时候。 主动挑明倒显得刻意。 陈裕景现下自发开怀要抱她,逢夕宁感到又惊又喜。 “道别完了?”他亲她白净的脸颊。 “嗯。铭牌也还了。陈裕景,我不舍是怎么回事?” 九月初的天,日光和煦。 金黄的阳光洒下来,透过他肩头,能看到远处维港一片欣欣向荣。 她闻着男人熟悉的味道,闷闷的道出情绪。 陈裕景拍拍小野猫的背,低头安慰她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是不舍得我?” 逢夕宁听完噗嗤一笑。 双手往上捧住他脸颊,老男人的情窦初开,乐得她情不自禁的亲了又亲。 看他漆黑眉眼,凝他深邃轮廓,最后笑得眉眼弯弯:“要不要脸,明明拒绝我的时候铁石心肠,现在倒说些腻人的话。哼。” 她哼哼唧唧个没完,没过一会儿便仗着这个理由,罚了陈裕景一个深吻。 她的手不老实。 也永远学不会老实。 欺了别人的嘴,隔着衣物,左手从紧致的腹肌,再到胸膛,最后拇指轻按男人野性的喉结。 坚硬触感,她倒把玩个没完。 吻得七荤八素,还能抽空错开晶亮的嘴唇,呼吸交斥间,去调侃男人:“好硬啊。” 喉结,是很硬啊。 棱角突出。 顺着他的吞咽,上下滚动。 陈裕景拿她没辙了,埋在她头发里,手穿过姑娘腿弯抱着人往大腿外推了推:“故意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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