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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竟无敌，碰到男人就娇软了，没劲透了。 “可是……”虽说大帅也不是什么好饼，双雁还是看不下眼： “他们就不能换个地方么？有这么迫不及待？回头床都被他们弄脏了，小姐还怎么睡，多膈应啊。” “我不觉得膈应，我没那么娇气。”梁月盈想到自己那张从洋人那儿进口的床垫，淡淡道： “那些露宿街头的流浪汉，若能得一张像样的床安眠，只怕叫他们睡窑姐儿睡过的床，他们也会满心欢喜。我不比别人尊贵，只是会投胎罢了。” 说罢，梁月盈已是翻开课本，耐心看着，并且时不时做着笔记。 双雁实在受不了了，红着脸，尴尬道： “小姐，亏您还有心思在这看书。今日没有需要问诊的么？要不去孤儿院陪孩子们吃午饭吧。” “不了。”梁月盈已经看出了宋世山的心思，坐在卧房楼下的沙发上，岿然不动道： “他就是想让我听见，他就痛快了。我今儿若是逃了，他这口气没发泄出来，以后还要折磨我。” 说罢，已经取出了笔，在纸上画了一副人体结构图。 卧房内，星桃跪在地上，嗓子已经哑了。这个男人只站在窗前，目光如晦，纹丝不动。 起初进来的时候，还想穿上大夫人的衣服，那一定很有趣。 只她连床边都没沾到，宋世山就让她跪在地上，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道： “继续。” 她错愕地愣在那，已听了他的吩咐： “跪下。” 星桃不得不满腹委屈地，跪在门口。 这会儿委屈的眼泪肆意，嗓子哑了，给他磕了一个头，低低祈求道： “大帅放过妾身吧，奴家知错了。” 虽说她并不知自己错在哪儿，调戏自己夫君，在大夫人面前，是一种错么。 口是心非的求饶，没得他一丝怜悯，反倒玩味儿的笑了： “老子让你停了么？”
第121章 犯人？明明是他的私有物品 可是他到底多持久，她也不知道啊。 香汗淋漓的下来，跪得膝盖打颤，此刻只想逃回别馆。 只路过书房门口时，看见梁月盈坐在台灯下，奋笔疾书的模样。还是强迫自己支愣起来，输人不能输阵。 挺起胸脯，手指无意间、扯下自己头上的发箍，使得头发凌乱，看起来更像是、被糟蹋蹂躏过后的样子。 于是，梁月盈回过头来，就看见她顶着一脑袋乱糟糟的鸡窝头，听她开口讥讽道： “大夫人还真是能坐得住凳子，这要是大清没亡，回去寒窗苦读，怎么着也得中个进士。” “即便大清亡了，也可以为中华崛起而读书。”梁月盈收下了她的夸赞，甚至道了声谢： “二姨太若是想读书，也可以跟我一起。” 可得了吧。星桃就是不愿意吃学习的苦，才选择吃男人的苦的。 很快嘲讽了回去：“常言道，人丑就得多读书，我不丑就不劳姐姐费心了。” 梁月盈“嗯”了一声，没跟她针尖对麦芒，只淡淡道： “那祝二姨太岁岁如今朝，永远十八岁。” 星桃只觉她是在酸，愤愤道： “就算年龄大了，我也可以去拉皮，打羊胎素。只要保养的好，五十也像三十。” 人各有志，话不投机半句多。 梁月盈没再反驳，谁又说追求美丽，不是提升自己的一种方式呢。 星桃愤而离去，已出了帅府，准备坐上汽车。 双雁不愿让小姐受委屈，实在想替小姐出这口恶气，便将小姐才盲画的人体结构图拾起。 从身后追了过去，冷冷道： “二姨太，你莫不知我家小姐是学医的。” 随即将那副图递给了她，敲打道： “我告诉你，你若再敢上蹿下跳，不知收敛。回头我家小姐在你身上戳几个血窟窿，避开要害位置，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星桃看着双雁手中的人体结构图，神情复杂。 她相信梁月盈有这样的手艺，只是怀疑她学医的初衷，可不是为了扎人。 星桃离开后，林副官已是往帅府走了一趟。 同宋世山禀告道：“大帅，胡秋云死了。” 宋世山薄唇紧抿，眉如冷锋，似有些不可置信。 问道：“自杀还是……？大哥他现在知道吗？” 因为被休，想不开走上绝路？ 宋世山总有几分不可置信。 从前不见大嫂对大哥一往情深，若是为着面子，她好像天生就是厚脸皮的人。 “他杀。”林副官将军医拍的两张照片递过来，一一拿给大帅看，才道： “师座目前还不知道，不过他才将三姨太扶正，沉醉在温柔乡里，想必不会在意下堂妻。” 梁月盈见前厅喧嚣，憋了多时，终究鼓起勇气，准备将伤口撕开。 从身后过来，便同军医对视了一眼。 似漫不经心开口道： “许久不见，我这里有件事，想请教军医。” 军医正了正帽檐，不知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了一眼大帅，才惴惴不安道： “夫人请讲。” “江北的教会医院，可以建孕妇档案么？”梁月盈问。 这对军医来说，只是常识，他想也没想，便答道： “不能。可以建孕妇档案的只有一座医院，就是圣玛利亚医院。” 梁月盈问出了她想问的，便不再多言。 宋世山瞳孔紧缩，只觉心脏被揪紧。 无论如何，他手下的军医，都没有那个立场和胆量骗他。 他不愿承认自己冲动之下犯错，又害怕知晓，真相是小妻子、真被那戏子染指过。 百般折磨，心力交瘁，终是又吩咐了一句： “去，给我查。到底是谁杀了胡秋云，把杀手给我绑到指挥部里上刑审讯！” 一晃几日过去了，立夏时节，江北的空气里还是有些冷。 梁月盈下学后，正准备去为自己出诊的病患，做一下回访。 就见宋世山的汽车停在这里，来接自己下学。 梁月盈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上了车。 若是视而不见，又要多出许多麻烦。 宋世山没带副官，发动了车子，莫名想起从前的许多过往。 她怕自己身份骇人，始终不愿让他出现。如今也不避讳这帅府夫人的身份了。 想必报纸上连篇累牍，她想遮掩也藏不住。 “你晚上不忙么？”她坐好后，便是问了一句。 “嗯。”宋世山专心致志地开着车，因着她上来，便将车窗关好。 往常自己开，总爱吹冷风。 “那麻烦您送我去江北的秦家，我要为秦家老夫人做个回访。”梁月盈总觉使唤他当司机，有点太奢侈了。 宋世山倒是不以为意：“先回家。” 梁月盈几乎抓狂，“你如果忙，完全不必来找我，我可以坐黄包车去。我问诊是正常应分的事，你能不能不要横加阻拦。” 宋世山真怕她一时冲动跳车，开口解释道： “老婆，沪上来信了。” 梁月盈这两日一直心神不宁，还当是小产过后，身子虚弱，便没怎么放在心上。 如今听他这样说，右眼皮又开始跳个不停。 宋世山道：“是梁老爷，他说你母亲生了重病，怕是要不行了。” 梁月盈死死咬住下唇，尽力不让自己看起来失态。 只咬得唇色泛白，才抑制不住担心道： “我要马上回去。” 宋世山没立即答应，只说：“我还有些军务要处理，等我处理完，我陪你一起回去。” 梁月盈一听就急了，似有些不可置信道： “我娘病危，我怎么可能等得了？” 她只恨不能自己长一对儿翅膀，立即飞到娘亲身边。 “我远嫁过来，本来就是不孝，不似在沪上，可以时时去照顾。如今她病了，也可能闯不过去这关，我肯定要马上回去，哪里耽搁得了啊？” 宋世山面容冷峻，并不听她说什么，只不徐不疾地开着车。 “你是怕我跑了，对吗？”梁月盈好像终于明白过来了，怒道： “宋世山，我是你看押的犯人吗？” 就算是死刑犯，也得有个放风的时间吧？ 他没有回答，便是默认了。
第122章 小东西，你还挺有本事 眼下母亲的事为大，她也实在没闲心与他纠缠，便自轻自贱道： “好。我是你的私有物品，你怕我败坏门庭，那你大可以让林副官跟着我。” “那个戏子的手下败将？”他终于肯施舍般开口，语气中带着讥讽道： “我不会让相同的错误，再犯第二次。” “所以你就让我，连我母亲的最后一程都送不了？”梁月盈似有些不可置信，已是下定了决心： “宋世山，我今晚就走。如果你愿意让我乘坐专列，我很感激。如果不愿，我就坐普通的火车去。” 宋世山还当她会说‘看在夫妻情分’上，求自己高抬贵手。 “让你说句软话这么难？” 他确实不能丧心病狂的，再把她关起来。 虽说囚禁这事，他不是第一次干。 “我一定要回去，火车票抢不到，我就扒火车偷渡回去。你把我关在卧房，我就半夜从窗户跳下去。”梁月盈再也不肯妥协，语气里，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那一日若非她对他还抱有幻想，而他没有一丝预兆的突然袭击，她也不会任由他拿掉了自己的孩子，怎么也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对策，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她护不住自己的孩子，无论如何，母亲病重，也不能不回去探望。 宋世山便是笑了，单手握着方向盘，抽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 “小东西，你还挺有本事。我要是真把你扣下，你还不得跟我拼命？” 她偏过头去，躲避他的触碰。 被强迫了太多次，她的忍耐力也是有限度的。 “好。”宋世山终究松了口，否则她根本走不出江北。 “我让军医跟着你，一路护送，正好，也给你母亲瞧瞧病。保不齐没有大碍，去看看就回来。” 梁月盈心底的大石头落了地，对他实在称不上感激，因这明明是情理之中的事。 奈何跟宋世山这样的男人过日子，他能点头的寻常小事，都是恩赐。 入夜，梁月盈便坐上了回沪上的专列，身旁跟着双雁和军医。 宋世山站在看台上，朝她挥了挥手： “看完立即回来。别像上次似的，还等老子去接你。” 梁月盈归家心切，也没了什么好脾气： “大帅红粉多的是，何必巴巴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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