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遇暂时没有。”他看着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才说,“是前女友。” 林书手里的毛巾滑落,“哪个前女友?” “你这话问得我都不想答,好像我有很多前女友一样,你知道她是前女友就行了。”苏维臣捡起毛巾,把吹风筒递给她。 “你们说了什么?是大学的女朋友?” “你吃醋?”苏维臣没有否认。 林书找回理智,“你不就是想让我吃醋吗?”她尽力露出一个微笑。 “那也是过去的醋了,喝不得。” 没有过去,因为她,那桩恋情仍有余震,赵令嘉还是受到了伤害。 “你还没有说你们聊了什么。”她继续追问。 “没什么,她在那里旅游。” 原来去了海城。 “她还好吗?” 苏维臣笑,“这让我怎么回答?我能说好吗?” 林书不想再失控被他看出端倪,只换了问题,“她漂亮吗?” “漂亮,但性格不太好。” “可能只是对你不太好。” “你是向着她还是向着我?”苏维臣对她的答案不满。 林书把吹风机的插头插好,在按下开关前,回答他,“向着你。” 风呼呼地吹向她的头发,水珠顺着发尾滚落,她的泪水隐藏其中,不是后悔,是重来一次,她还是会选择苏维臣,所以才格外对不起赵令嘉。 林书一开始不打算去参加苏南的婚礼,但临近日期,她还是跟苏维臣说了自己陪他去海城,当做旅游好了,也许赵令嘉不一定还在海城,但她还是想有机会跟她道歉。 海城的雨终于停了,那些灰色的颜料已经被冲刷干净,天空变成淡蓝色,白云也恢复柔软,久违的太阳闪着橙色的光芒。 赵非问莫坤青难得出太阳,要不要晚上去冲浪,关心一下他失恋后的心情,看看大海想开点。 莫坤青现在跟赵令嘉住在海边的房子,两人贴在一起能过一天,他哪里有失恋,他开始热恋了,他告诉赵非已经和好了,别来打扰他。 赵非说你的恋情怎么跟天气一样,一下糟糕一下好。 莫坤青已经挂掉电话,没有耐心听他说完。
第28章 椰子饭和口红吻 赵令城和陈曦从机场出来才打电话告诉她到了海城,她刚醒来不久,这消息像往她被窝塞冰块,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了。 “赵令城,你不会专门来拿你的相机吧。”年月增长,她哥也越发吝啬了。 “只是顺便,主要跟你嫂子过来旅游。” 莫坤青听到声响,手搭上她的腰,“再睡一会。” 她掀开他的手,走出房间继续接听电话,“你订酒店了吗?” “订了,我们直接到酒店。”赵令城没有忽略那句男音,“你旁边是谁?” 赵令嘉没有隐瞒,“新交的男朋友,你别告诉妈,不然你相机我能拿一次就能拿第二次。” “能稳定下来就稳定下来,别老是换。”赵令城下意识劝她,相机拿回来就锁上。 “你问都不问他一句,就要我稳定?”赵令嘉忍不住反驳。 “问了你也不说。”赵令城了解她。 “你别来说我。”她强调。 “你自己好自为之,这次是我来,说不定下次就是妈过来了,你天天不接她的电话。”赵令城好心提醒。 “她要是来,我真的要跳海。”赵令嘉与郑女士交手这些年来,虽说没输过,但也没赢过。 “晚上出来吃饭,把相机带出来还我。”赵令城再次强调。 “不关心我跳海,只关心你的相机?”赵令嘉也跟他强调,“我穿越太平洋的时候一定带上你的相机。” “你还是带上游泳圈比较保险。” “再见。” 莫坤青问她早上是谁打来的电话,她正坐在床上把相机的照片传到手机里,屏幕的圆圈一直在转,Wi-Fi的信号不是很好。 “吵醒你了吗?不好意思。”她道歉。 “我听到是一个男的打来的。”他有意试探。 “那这个世界有男有女,不是女的给我打来就是男的打来。”赵令嘉不接他的话,手ᴊsɢ机屏幕上终于出现照片,她正在一张一张点击下载。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哪个意思?”她明知故问。 “你心情不好?”莫坤青不信她听不明白。 “一点点。”她一想到家人,他们便化作“催婚”两个字出现在她的脑海。 莫坤青看她不想多说,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中午吃什么?” “这是个世界难题。”她没有好的回答,“随便。”她看到那些婚纱的照片,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发给柳稚晴,柳稚晴居然也没来问。 “那我去市场看看,你要不要去?”莫坤青凑过来看,她来不及推开,他滑动了一下屏幕看到照片,自然要说起前事,“你这是人赃并获。” “你才脏。”她回答他上一个问题,“不去了,你看着买吧,晚上我要出去外面吃。”赵令嘉没有瞒他,最近两个人跟同居没有区别,行程不得不报备。 “跟谁?” “我哥。”她把刚才下载下来的婚纱照发给柳稚晴,并让她自己去修。 “他来海城了?早上是你哥打来?”莫坤青追问,“你的照片传给我,我拿来当壁纸。” “对。”赵令嘉拿他手机过来看,“发过去了。” “你不想我见他?”莫坤青觉得她有些逃避。 “他一听我有男朋友,就让我快点去结婚。”郑女士没把她洗脑成功,但把赵令城洗脑成功了。 “你不想结婚吗?”莫坤青点开照片保存下来,凑过来亲了她一下,“你穿婚纱很美。” “我给自己挖陷阱了。”她说了实话,“不想结。” “为什么?” “讨厌催婚。”她状似无意,“前男友想结婚,后来我们分手了。” 莫坤青看她,“你好像在暗示我。” “那我应该暗示到了。”她把相机里面的照片删除掉。 “中午出去打包炒饭吃吧。”莫坤青没有心情做饭了。 “你看,这就是男人,怎么能托付终身呢?”她叹气。 “我说不过你。”他不是这个意思!这段时间他做的饭还少吗? “说不过我还是辩不过事实?”她从不落下风。 “今天你针对我几次了?”大早上又要跟她吵起来了。 “主要是针对男人,中午我做饭吧。”她转移话题。 “煮泡面吗?”他想起她上一次做饭。 “看来上次对我煮泡面很有意见。”赵令嘉作委屈状,“就知道你上次不满意。” “我没有。”他真的是随口一问。 “有也没事,你中午想吃什么?”绕回原点。她觉得这个问题可以跟哲学三问并列一下了。 莫坤青思考了一会,说了跟她一样的话,“你看着买吧。” 两人最后不知道要吃什么,莫坤青出去点了两份椰子饭。 她把外卖袋打开,里面是两个发烫的椰皇,拿掉上面的盖子,有很多股味道扑过来,里面是香菇、玉米、板栗、鹌鹑蛋、腊肉和米饭煮在一块,上面还淋椰浆。她搅拌一下,吃了两口,口感很丰富,需要喝一杯柠檬水解腻,水喝完也饱了。 莫坤青能够全部吃完,她很佩服。 午饭解决了,她还有晚饭要面对。 赵令城说晚上就在他住的酒店吃饭,问她要吃什么,她赶紧回让他自己点,每天被问两次这个问题,她要抓头发发疯了。 莫坤青靠着床头看她坐在桌子前化妆,她化妆很快,打完底画眉后开始化眼妆,涂完睫毛膏夹睫毛,然后拿出小木棒用打火机过一下火,再吹一口气,开始烫睫毛,动作一气呵成。 莫坤青看呆了,不禁发出“啊”的惊叹声,“还有这样的?”他的女人的世界还认识不够。 “你要试一下吗?”她烫完睫毛问他。 “不用了,你平时打火机借我点一下烟就行了。” “你抽烟?”其实她知道他抽烟,只是没见过。 “你不也抽?” “……”她只抽过一次,还被发现了。她去他公寓那一次,烟和打火机就放在茶几上,她等得无聊,试了几口而已。 他捏她的脸,“又喝酒又抽烟,你能不能健康一点?” “烟酒都是你的。”她眼含着怒气,“放开我,我粉底都被你擦没了。” “这么漂亮不用化了。”趁她没涂口红之前,先吻她。窗外是西沉的太阳,人们总会在黄昏时刻,看到太阳在海边沉没,可惜是视觉效果,如果火红发烫的球体,真的有一刻能够浸入冰凉的海水,火与水的交缠,定会就此甘愿消融,唇与舌的牵绊,如火猛烈,如水温柔,他也甘愿。 等他吻够了,手指轻抚她的唇,描绘她的唇形,“不用涂口红了。” 她看了镜子一眼,抽出桌上的纸巾把唇擦了一下,往他腿上坐,拧开手里的口红,一只手握住他的下巴,“那我就给你涂,你别动。” 莫坤青没有动,看着镜子里她拿着口红在他嘴巴上涂抹,然后用手指给他抹匀,口红有轻淡的香气飘出。 他没有看自己,只看到她专注的神情,感受她柔软的指腹给他带来细小的发麻。她涂完后挺直腰,用自己的唇轻轻印了一下他的唇,那细小的发麻像冲破藩篱,迅速蔓延到全身,他只能扶住她的腰,任她动作。 她的唇已经沾染到红色,可她看了镜子像是不满意,又调整角度,她的上唇用了一点力在他的唇微微辗动,往左挪动加重。他的嘴唇像不是他自己的,那种极致的痒让他想起以前军训时候调皮捣蛋被教官罚站,不准他动,可是汗水已经流到睫毛,要落不落,眼皮发痒,他手指用力贴紧裤侧,绷直身体不敢动。 她不准他开口,转头对着镜子端看,说还没有好,微张开口,用嘴角轻揉他的唇,可是总是差一点,她弄了好几次都没有涂好,她很有耐心,没有放弃,只是不断在调整角度微蹭,她伸了一下脖子,发现了一个比较容易上色的地方,开始蹭着他的唇峰一点一点涂。 那天站到最后还有五分钟,不知道从哪飞来一只蝴蝶,以为他是一棵树,竟然飞过来停在他的嘴唇上,大概觉得他的唇色像花朵的颜色,他吓了一跳,不敢伸手赶走它,自己又要重新再站一个小时,只能屏住呼吸,希望它赶紧走,可是那只蝴蝶没有走,对他做了和花朵一样的事。他濡湿的睫毛又有新的汗水要流下来,嘴巴又隐隐发痒,他在心里拚命读秒,拚命忍住。 她似乎觉得用他的唇峰比较好用,又往上补了一点口红,用她的唇形慢慢地在上面移动,他只觉得那只飞走很多年的蝴蝶又回来了,在他的唇上尽情放肆,可一只蝴蝶又有多大的力气,不过是轻蹭、微辗、慢挪、细品,却让他无法动弹,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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