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取得此物,裴姝会欢呼起跳,但她没有,静静地揣着盒子,就像孩儿在阿娘怀里熟睡那般安静,若不是她的眼角闪着泪光,虞半白会以为她悄然进入到了梦乡之中。 “我爹爹和阿娘这些年过得很辛苦,虽然他们在姝儿面前总是笑嘻嘻的,但我能感受得出来。”裴姝剔开湿热的眼皮,再次打开盒盖瞧一瞧龙角,“能让他们轻松些就好。” 裴姝的泪珠吊在腮边欲落不落,虞半白撩袖来拾这些泪珠,但裴姝的头一偏,将脸靠在虞半白的手掌心上:“鱼蛋哥哥,你是怎么得到龙角的?” 裴姝的脸庞儿瘦,靠下来半边脸都在掌心里了,虞半白手腕稳稳地托着不动,见问不敢邀功,嘴里半是真言半是谎言:“是小鹤子和你的龙大哥拿给我的,他们说龙肉不能给,给了犯天规,但是龙角可以,这几个龙角是脱落下来的旧龙角。原来龙角也会想牙齿一样,到一定的庚齿就脱落呢。有趣。” “那我得与些银子才行。”裴姝不知龙角值几价,想着想着直起了脖颈思考,“我要给多少呢?总不能白拿。” “明日你问问他们就好了。”虞半白收回手回道。 突然就得了龙角,裴姝犹觉自己在梦中,不敢相信龙角在自己的手里头,她狠掐一下了手臂,登时痛觉袭来:“真的不是在做梦啊。” 说罢,面向月儿,高举盒子,闭眼与天上的狐仙奶奶通语。 狐仙奶奶似乎听见了裴姝的话,裴姝语毕时夜空中款款地划过一道亮然的闪星,闪星的尾巴拖得长,虞半白一边在心中许愿,一边急呼裴姝睁眼看:“姝儿,你看天空。” 裴姝睁开眼睛,闪星恰好坠下,她只看见一点亮晶晶的尾巴:“爹爹说看见这种东西可以许愿,鱼蛋哥哥,你方才有许愿吗?” “许了。”虞半白许了个日后有腿的愿望,但这个愿望有些难以实现。 裴姝欲问不问,书中说问了他人的愿望,愿望会实现不了,她忍住了好奇心,换了别的话题:“许了就好,这种闪星很难碰见。话说鱼蛋哥哥,你要随我回汉州吗?我想过几日就回去了,可是你的胭脂铺得开舊獨才行……” 到了此时,虞半白也不知要不要把裴焱和胡绥绥来过扬州的事情告诉裴姝,爹娘来到了身边却不来与她相见,虽有因,但说出口来有些残忍。 虞半白皱起眉头犹豫,他觉得残忍,所以眉宇之间露出了一点痛苦的颜色。 裴姝食指抚上坟起不平的眉间,柔声道:“不能的话就算了,我到时候会回来的,等鱼蛋哥哥的胭脂铺开起来后,寻个好日子再回汉州。” 嫩凉的指尖抚上来,坟起的肉遇凉意自然松平,虞半白才知道自己的眉头皱了起来,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不把她爹娘来扬州之事说出来,他想他们也想这个秘密不被裴姝知道。 虞半白搭上裴姝的手腕,回道:“我能陪你回去,但我没有腿,行不了远路,汉州与扬州之间隔着千里之距,非旦夕可返,鱼鹰能短暂带我飞,带不了我飞行千里这么久,到时候姝儿先行,我在后头赶着。” 裴姝目光慢移至虞半白的下身,灼热的目光,隔着两层衣裳去触摸底下的鱼尾。 摸过、抱过的鱼尾,如今不用去看,也知道鱼尾是什么模样,触感是如何的了,这些记忆不会淡去。 鱼尾在地上行动不便,裴姝有些自私,还是舍不得漂亮的大鱼尾变成两条腿:“鱼蛋哥哥,如果你与姝儿在一起,姝儿一直贪心这条尾巴,不与鱼蛋哥哥做吕字的话,鱼蛋哥哥会不会伤心?” “不会,虽然我很想变成腿,但姝儿高兴更重要。”虞半白拍拍鱼尾,示意裴姝坐上来。 裴姝领意,双手勾着虞半白的脖颈,轻轻地坐到他的尾巴上,状甚亲密。 裴姝的腮臀只能挨着他的左边地上坐才能坐稳,坐在此处虞半白的尾巴才不会疼。 肌肤相亲过,裴姝坐上去后,双腮烫似火映,再想臀下甚伟岸之具,脸蛋红至粉颈,做声声带颤,踹气气不匀,窝颈香汗粘煎,有如花敛蕊之态。 虞半白鼻尖触其体香,手碰其香体,心上春色已酣。相搂片刻,胯具醒然,虞半白开口求欢:“今日方便否?” 裴姝点头,但说:“身还未洗呢……” “我亦未洗,那一起?”虞半白问道。 裴姝心已荡,又处情期,自不会拒绝,但她腼然不答,点头再点头而已,总之是愿意的意思。 虞半白膂力绝人,无腿也能轻松抱起裴姝站立在地上,他把裴姝抱进寝室,自己跳着去烧水。等桶内的水半满,已过去了两刻。 这两刻里,裴姝脑中满是春色,想得口儿都热,便在寝室里自解亵衣,自脱鞋袜,虞半白进来时她衣裳不整,但乳阴毕现,双弯也尽赤,呆呆地坐在榻沿。 裴姝身子发热,轻圆的酥乳上也沁出了汗珠,虞半白看得颊腮白中透红,好似桃花于腮上绽开,他吞了口唾沫,道:“姝儿,可以洗身了。” “好。”裴姝闻语起身,抱着堆在肚上的衣裳,步履从容走向虞半白。虞半白数四告诉自己色不可急,急而无趣,吸住肚皮,掖着裴姝跳至桶边,与她一起在桶内肉身相见。 浴桶内洒了几片玫瑰花瓣,花瓣也好美人之躯,同在桶内,花瓣却只与裴姝亲密相贴。裴姝每掬一次水,总有几片花瓣在里头。 裴姝捻起一片片花瓣,贴在虞半白的身上,笑道:“这花瓣有些碍事儿了。” 沾水了花瓣牢牢地粘在湿润的身体上,裴姝贴一片,虞半白便取下一片:“碍事儿却往我身上贴?” 裴姝亦笑回:“鱼蛋哥哥类玫瑰,美艳且妩媚。” 说说笑笑洗到水而不再有热气,二人便从水中出来,擦干了身子,不思着眠衣,心有灵犀携手至榻内,尽力温存至达佳境,方才成事。 相连瞬间,好似雨润娇枝,虞半白在上,上身只把裴姝的身子平平压着,间不容发,下身在莹洁温柔之处动作,狎兴愈浓,势急昂发,下下遇见鼓心,双股之间也便溶溶。 裴姝胜其凿枘但受痒不过,背脊一片片酥麻,喉间唱出嘤嘤受创之声。 勾魂处是那粉团乳,虞半白的胸膛紧挨上不舍分离。 百来下后,裴姝吸气,登时股间吸附紧张,虞半白因好爽而流泪,泪脱眶而化成珍珠,珍珠圆润,在榻里肆意滚动。 泪难停,那物却歇下了,虞半那般腰臀动作渐止,坐起身来,摊开脚边薄褥来接珍珠。 忽然空虚,裴姝捂胸起身,问道:“鱼蛋哥哥怎又哭了?可是我弄疼你了?” “不是疼。”虞半白边落珍珠边道,“是我不争气,一个爽呼,便会流泪,姝儿莫担心,待我哭干净了,就来。” “好。我等你。”股间湿濡,有稠物牵线般流下,控制不住,裴姝遂立起腰,跪坐在一旁,数着虞半白落下的珍珠,整整二百颗,似乎比他一起一落的次数还多。 虞半白眨眼加速落泪,最后一滴泪流干净,他眠倒裴姝,推起修长的粉腿,捧起对玉足贴至胸口处,对视一眼以后第二次行事:“姝儿打算什么时候回汉州?” 虞半白第二回比第一回下的功夫更多,轻轻递入,轻轻动作,今次似豆蝶翻娇花,豆娘戏水,裴姝眼儿闭上,魂魄纷纷离了肉体落到他的身上:“嗯......后日吧,明日收拾东西。” “不急的话,晚些再回去?我想先把未做完的脂粉做完。”虞半白说道。 裴姝后日回汉州,若在路上和爹娘碰见了,他的爹娘不知要如何解释了,离中秋还有一段时日,不着急这一时半会的。 “好。”裴姝的香喉不禁奔出一阵喘息。 虞半白在水中,游水需用上腰腹之力,几百年下来腰腹的肉变得硬邦邦,硬块分明,如今吸着腹部行着云雨事,硬块再现,裴姝变成狐狸时踩过几次他发硬的腹部,前几回肉身相见,不曾在意腹部为何发硬,今日得闲一看,分明的曲线,饱满的硬块,在幽暗的烛火下美感横生,裴姝眼似睁非睁看得痴,神态娇憨,纤腰悬榻,用自己的腹部蹭硬块,眼见着美,碰起来也美,蹭着蹭着玉体全偎,万分帮衬起来。 有了帮衬,虞半白吸气深究,入珠林采蕊珠。 当然采上蕊珠的虞半白忍不住又哭了几次,珍珠砸得裴姝脸颊疼。 今晚天上的月儿额外光亮,算不清榻脚瑟瑟响了几次,数不清榻中人你贪我爱,姿势换了几回,当月儿向西偏移,他们余欢未尽,一个弓足半坠,一个双手不雅地在抚摸,两刻后,才搂抱成一团睡下。 裴姝比虞半白先入睡,许是热,她半夜迷迷糊糊醒来了一会儿。 脸对着脸儿成一团睡下,两嘴相对却没相贴,裴姝的面上感受虞半白口中呼出的热气,眼观着两片漂亮光泽的唇儿一开一合,心下一热,萌生与之做吕儿的想法。想着,她伸手去描绘虞半白的唇瓣,虞半白在睡梦中,舌头抵住裴姝的指尖吮着。 舌儿软,吮得指尖微麻,裴姝格格偷笑,做吕儿的想法更是强烈,她抽出手指,仰头凑上去,正巧虞半白脖颈低下,一个凑上,一个低头,四唇便来了一个相接。 裴姝的舌儿径直冲入虞半白口中,伸伸缩缩,和他的舌儿共舞。 骤然做了吕儿,虞半白处在惺忪中,以为是个美妙的梦境,接住舌儿,香津互送,你来我往几回。 舌儿共舞时,虞半白身下的大鱼尾 麻麻的,凉凉的,在唇瓣分离时悄然变成了两条修长有劲的腿。 次日醒来,虞半白觉身下沉重,掀开被褥一看,不见了鱼尾,尖叫不已:“阿耶阿耶阿耶!” 裴姝在虞半白的叫声中揉着睡眼醒来:“怎么了?” 虞半白瞪着自己的腿不知所措:“昨晚不是梦吗?姝儿,昨日我们做吕儿了。” “那鱼尾变成腿了?”裴姝睡眼也不揉了,猛地坐起身,看向虞半白的尾巴,但尾巴已经变成了腿。 “啊,变成腿了。”裴姝略失望,昨日的吻她有记忆,脑子一时迷糊了控制不住,但很快她笑了,“应该高兴,变成腿了,说明鱼蛋哥哥的心甜人儿是姝儿。” 虞半白热泪盈眶,十根指头发颤,自大腿摸至脚踝,摸上了腿,仍不敢相信自己获得了一双腿:“真的是腿……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腿了。” “那鱼蛋哥哥可以和姝儿一块回汉州了。”裴姝也伸手去摸,腿的曲线丰富,触感比鱼尾光滑。 她心想:以后摸不着尾巴,摸腿也不错。 虞半白下榻去对镜欣赏自己的腿,初次以人腿立地行走,膝盖僵硬,笨拙得和初学步的孩儿一样,行几步跌一跤。 虞半白还是鱼尾的时候立起来比裴姝高出半个头,变成尾巴赤脚站立也高有半个头。裴姝怕虞半白的腿跌坏,搀扶着他学行步:“鱼蛋哥哥,你的腿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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