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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觉厉的少女睁大眼睛连连点头，随即在少年回归的第一时间将他摁倒，翻至上位，想起他昨夜跟今早的疲惫，不由得生出怜惜，稍微憋着点以免太过生猛，还叮嘱道：“累了就跟我说啊，我不知道正常人一夜几次比较好……” 少年嘴角抽搐，刚要对她说一夜一次差不多得了而且不能一周七天全勤，高潮冲来，冷静如他也没能继续讲科普，此时此刻只想与她完完全全合为一体。当少女吻来，他勾住她脖颈与后背，合起眼眸，感受生命的热烈绽放。 仅此一瞬，让所有理智见鬼去吧。 ---- 【小剧场】 贺崽：6 我：（痴呆小伙.jpg） 贺崽：我不是屏蔽你了吗你怎么又出来了？ 我：因为你有话跟我说所以我觉得出来一下比较好。 贺崽：所以还是没屏蔽掉是吧！ 灵儿：呦，缺大德作者你好。 贺崽：所以为什么要在公共场合发我俩床戏啦！ 我：难道只能写出来我自己嗑而不能造福社会吗？让全世界看看你有多行（仅指知识储备）。 贺崽：？？？ 灵儿：好了你别吐槽阿羽了他不是很行么。 我：行到让你产生给他大补的念头。 贺崽：喂你们这些人标准很奇怪啊，爽就行了但是不要追求次数啊！ 我：那么贺崽你爽吗？ 贺崽（脸红）：…… 灵儿（外交部发言人）：放心，他可爽了。 贺崽（躲灵儿身后）：嗯。 我：祝贺你摆脱性冷淡名号，虽然能高速刹车的操作不知是因为你车技太好还是性冷淡发作。新称号是“科普小霸王”。 贺崽（突发恶疾）：咳咳，说起来你在正文里还漏掉一些细节，有必要补充说明。第一，每次射完了得换新的套，别戴上就以为万事大吉管一整晚了，而且还得防止破裂或者滑脱；第二，因为得在勃起之后进入之前戴套所以得学会刹车而不能一开始就戴…… 我（打断）：说白了是你不能想硬就硬呗。理论上说一开始戴好长驱直入是不是就能开到底了。 贺崽：不愧是只靠动物世界学小黄文写作的作者！什么叫长驱直入啊，前戏很重要，有了充分前戏才能更好进入状态减小可能的伤害！
第13章 星辰线11 命之轻 学医的少年以拯救人类为己任，也做好面对尸体解剖准备，然而那些场面总令他想起自己不堪回首的恶心过去。在外人面前他强装镇定，回去后卸下面具缩进房间，连续三天吃不下饭也不想说话，偶尔为生存进食，过后也吐了个七八，靠点滴跟盐水糖水补充营养，硬是一节课没翘。 越是以为自己放下那些，以为再也不必面对，突如其来忆起这一切与当时所有感受越是被击穿得更彻底。彼时他只需要在一次次鲜血淋漓中麻木，可是现在……在感受到爱也能够付出爱，妄图斩断过去沐浴阳光下重获新生的他……哪有资格摆脱过去阴影啊！ 熬到周末，李飞羽总算得以喘息，在床上躺到中午，听着少女打扫、洗衣、做饭声，直到她过来坐在床边，温柔询问他是否有食欲，并且告诉他自己做的都是清淡素菜，不像学校食堂油盐不要钱似的，少年勉强迎合她好意，起身洗漱，然后往饭桌前一坐——胃痛。本来就痛，一想到还得应付这顿饭就更痛了。 沉默片刻，李飞羽灰溜溜回了卧室，在床头坐定，直视紧随而来的赛罕格日勒双眼说：“你直接给我下暗示吧。或者，下命令也好。我不想让那段记忆影响将来的工作学习，也不想让你为难。” “但是，根深蒂固的阴影无法简单去除，结果就跟当年你妈妈消除你记忆一样。在表面尚能抓住的具体事物被迫下沉至意识深处，只会带来更大隐患。所以你只管把感受发泄出来，不要闷在心里，也别顾虑我。我可以在保护好自己的同时带你往前走。”少女拉住他手。 内心斗争许久后，努力在她面前卸下心防寻求安全感的少年、希望自己勇敢面对过去的少年，倒在爱人怀中，尝试直面与表达他的所有感受—— 第一次目睹大规模屠杀，是他九岁至十岁间，在对巫狼族的战争中。族人活捉巫狼继承人，将那可怜少年锁在蛊虫陷阱中央，并残忍杀害前来营救他的族亲们。 彼时名为“贺天山”的孩子，被母亲带上高处，俯瞰杀戮戏码。若是被发现回避或跑神，还会被她训斥。 这是不对的。哪怕优先考虑家族而非他人感受，贺天山也认为这是不对的。沉迷侵略与践踏生命快感，只会令人走向毁灭，而他不想家族被毁。 可他不敢说啊！ 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这就是懦弱无能的他。 接下来，第一次亲手杀人，在刚满十二岁时。贺天山吹奏长笛，令蛊虫将一人生吞活剥；又因为另一人中毒过于痛苦，他抽出毒刃，上前将其捅死——前两刀不够深，第三刀才将那人杀死。 他不想这样做。 可是…… 活人与尸体，有着本质区别。他们变作它们，灵动鲜活转瞬只剩死寂，就像自那时起降临的，他的永夜。 他跪在血泊，手中握着猩红尚未凝固的刀子。 妈妈嫌弃他杀个人还将自己弄得脏兮兮的。他们应当尽可能减少杀戮痕迹。 是啊，脏兮兮的。 他的双手沾染血腥，脏兮兮的；他的身体背负人命，脏兮兮的。 而那只是开始。 再也走不出去了。 然后重复重复重复……直到那天，他为保护父亲，又一次杀了人。是上门寻仇的。全被他解决了。 一如既往痛苦万分。 受伤的他溜回学校暂避，因黎明到来而藏去小池塘边。 然后，本该与他杀个你死我活的厉鬼，却帮他度过眼前危机；善良的少女又为他带去光明和温暖。 可是，污浊不堪的他，如何承受得起啊。 她不愿看到血腥暴力，不是吗。 但是……他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杀戮止步于此了。不知少女的出现自然而然影响到他的宿命，抑或他在光芒照耀下有了反抗意志，那天之前的寒冷黑夜是漫长麻木的终结，也是他最后一次剥夺他人生命。 但是……那些他无法阻止的、亲手犯下的罪孽，怎样都无法洗刷。 蛊虫啃噬咀嚼他人血肉的声音、刀子捅入身体的触感、人类在剧痛中的挣扎与哀嚎，全部全部化作他的一部分。好恶心。其实他不认为蛊虫有多么恶心，也不觉得血肉有多么恶心，它们都只是“存在于此”，他有什么资格评判呢。只不过，无论蛊虫，还是鲜血淋漓，都由他和他的家族一手造成，它们“存在于此”，又“本不该存在于此”。 “而真正让我恶心到受不了的，恨不得乱刀捅死的，是我自己啊……可我总是拿所谓‘责任’当借口，连去死的勇气都没有……”少年缩在少女怀抱，紧闭双眼，被那回忆困锁往日。 少女耐心听完他全部心路历程，待他沉默好一会，暂且没有继续发言打算，她将他抱得更紧，柔声道：“过去那些是事实没错，但过去现在以及未来，你可以选择接受另一个事实——你是值得被爱的，你的爱人也会陪伴你一起面对这些过去。不论你多么自我厌恶，你都是被我、被你的家人所爱的。所以，带着我们的爱一起面对吧。每当你回想起不愉快的事，就让我陪在你身边，等你感觉好点了再继续往前走。” 不知是终于将这些话倾吐，还是在她怀中格外安心，李飞羽的呼吸渐趋平稳，几天没能安稳入眠的他就这样沉沉睡去。 而后，这样的状况反复上演，好在少年总能在另一半身边求得安慰，反应愈来愈轻…… 直至杀死实验动物时刻。 与尸体解剖不同，这回他要亲手剥夺它们的生命，那触感如此如此相似，再次令过去种种闪回，占据他脑海。人体尚为自愿捐献，也并非为了实验而死，可那些动物从来没有选择权利，形如曾经的他和被他被家族所杀之人。 在人前表现得严肃冷静的他，后来亲自上手解剖尸体也丝毫不慌的他，却总在进行动物实验时颤抖得厉害。 “为什么要这么做？它们……好可怜啊。”他自言自语。并非不知道答案，其实他很清楚其中利害，他能够权衡利弊。但就是想问一句“为什么”，就是觉得它们很可怜——是啊，他已经不再连问都不问心甘情愿领受一切了。哪怕必须亲手去做，如果感觉很难受，那就要诚实表达…… 旁边同学却投来鄙夷目光，站上高地发泄情绪：“有什么可怜的？动物实验都不做就拿人做实验？这都受不了干嘛要学医？” 可是，如果不把生命放在眼里，麻木执行那些或许“必要”之事，迟早又将回到过去状态。 经历过那一切的少年绝不想重蹈覆辙，哪怕在这样的世界拒绝麻木只会痛苦万分。 生命如此轻如鸿毛，但托在手中时，他能清晰感知到它们各自的温度与重量。为什么呢。 他最后一次端详手中生命，将鲜活的它刻印记忆之中，在心里向它道歉与告别，然后“不带感情”完成规定的全部操作。 这天下午有空闲时间的赛罕格日勒拎着大包小包蔬菜回到出租屋，见客厅小茶几多了只小花盆，泥土中插着块小木牌。之前她看过李飞羽的课表，这会瞬间会意。也是因此，她全部挑了素菜回来，即便如此还担心他没胃口吃饭。 李飞羽走出浴室，路过厨房，拐进去看一眼已将食材准备得差不多的少女，不由得皱眉，“你自己得吃肉。” “偶尔不吃肉也没关系。你怎么样，想吃晚饭吗？” “我……不想……所以你应该按你的喜好来，别管我。” 少年再次将自己关进卧室。 直到夜晚相拥而眠，他忽然说起往事：“以前在大寨，我的房间里，也有那样的小木牌，插在从深山带来的泥土中。那是为了所有死于我手之人所立。但没有用，不论我做什么，逝者已逝。” “那就带着他们的一切，去开创美丽新世界。”少女亲昵蹭蹭他的脖颈。 “他们不会原谅我的。不论我的目的是什么，不论我是否被人胁迫，杀死他们就是事实。” “嗯，他们不会原谅你的。可我要说……哪怕恶劣如人类之阴暗面，发动一场又一场战争，害得那么多物种灭绝，但不断探索美好追求进步的整个人类文明仍然值得拥有未来，而且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类也应当背负起所有这些责任，背负淘汰于自然法则的所有生命拼尽全力往前走，努力追求更好更长久的明天，而非就此自暴自弃甚至堕落与自毁如同末路的灵蛇。当然，作为个体的你若感觉太累，想过普通而平淡的生活，那也没关系啦，我还是会一直一直陪伴你保护你，毕竟对我而言你首先是我所爱之人，其次才是人类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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