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序秋给的药效果确实不错,只是吃下一粒,提高了一些敏感度,就让师尊成了这个样子。 燕回跨坐在他腰间,自上而下的看着他克制着自己的声音和行为,不让酥软的欲海将他蚕食吞灭。 可今晚注定不能让他如愿了。 什么都妄图独自承担的人,就该好好长长记性。 燕回捏开江辞的嘴,手指强行撬开他闭合的牙齿,再次塞了三粒药丸进去。 药效叠加,他的身体只会变得更加敏感和耐受,感知会被成倍放大,甚至就连粗糙的料子摩擦过皮肤都会觉得难以忍受。 江辞脸上的汗液更多了,舌尖抗拒的抵开药丸,侧头想要吐出去,却不知道被触碰到了哪个地方,浑身一僵,随即被燕回这个孽徒压着唇舌吞了下去。 他闷哼一声,睁开湿漉漉的眼睫,瞳孔周围都染上了红。 “阿回,阿回……” 他声音缀着些微的颤抖,哑声道:“我已经说过了,我没有刻意隐瞒你什么事情。” 看江辞嘴硬的次数多了,燕回已经熟练的掌握了拿捏他的精髓。 ——这种情况下,根本不用和师尊争论,直接动手就完了。 她扣住了江辞的下颌,摸了摸他的唇角,低头吻了上去。 短暂的撕咬过后,就是贴着唇上伤痕的细细舔吸。 火辣辣刺痛的伤口被温热的唇瓣包裹,嘬吻,明明是最简单的动作,却依旧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偏偏燕回吻得不紧不慢,不轻不重,只流连于他的唇瓣。 药效加持之下,身体紧绷到极致,几乎忍受不了一点撩拨。 不够,真的不够。 阿回,再靠近一点,就算……就算弄伤我都没关系。 这个羞耻念头出现的一瞬间就以燎原之势吞噬了他所有的思绪,什么道德,什么师徒身份,什么伦理,放在此刻都显得如此薄弱无力。 等到江辞被放开时,发丝黏重的贴在脖颈上,随着颈部的呼吸微微起伏。 药效太强,他已经开始觉得头脑昏沉了。 但此时越是渴望什么,越是得不到什么。 他感受到自己被燕回扶起身体靠坐在床头,而她则衣袍端肃完整,腰间配饰冰冷坚硬,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靠过来。 这样的折磨,简直比刀剑刺入骨血更致命。 江辞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这一刻似乎被劈成两半,一半唾弃自己,另一半也在唾弃自己。 他被抬起了下颌。 “告诉我,师尊,为什么觉得你以后会失控。” 燕回的手指箍紧,声音平平淡淡,丝毫没有被方才的纠缠影响。 眼前男人下颌指痕泛红,颈侧青色脉络隐现,明明已经意乱情迷,但听到她的话,还是短暂的清醒了片刻。 燕回看到他眼睫湿润,抿唇道:“我没说过。” 她隐忍的长呼一口气。 很好,师尊,这完全是你自找的。 我就喜欢有挑战性的东西,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耗。 燕回扯落江辞身上汗湿的白袍,攀住他的胸膛。 身下的躯体僵住,她听到他破碎的声音响起:“阿回,你松开。” 逆反心理上来的燕回并不听话,晋江过不了审,此处省略一万字。 江辞觉得自己要被折磨疯了。 他双臂被捆,只能任由自己的弟子靠在自己怀里,肆意妄为。 她磨了许久,直到江道君意识濒临崩溃,她才慢吞吞的松开,温温柔柔的靠在他颈窝里。 “说实话,师尊。” 燕回一边捏着他的耳垂,一边轻声细语:“否则剩下的一瓶药都会喂到您嘴里,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弟子也不知道。” 一整瓶,亏她想得出来。 江辞偏转头,将汗湿的脸挨着她的发顶,垂眸低低喘息:“……阿回,你,你不要太过分,燕观澜究竟是怎么教你的,你最近越来越坏了……唔,别动,真的破了皮。” 他的脸被抬起来,柔软的指腹描摹着他的眉眼,极尽温和。 江辞以为燕回总算恢复了正常,刚刚用湿润的嘴唇亲了亲她的手心,便听到她声音响起:“师尊还是不听话,那弟子只好再混账一点了。” 她突发奇想:“我带师尊去外面的小巷里玩怎么样,巷外就有行人走动经过,到时候师尊一定要控制住自己别发出声音,否则会被发现我们师徒关系淫.乱。” 江辞掀开眼帘,一双空洞漆黑的瞳孔朝燕回所在的位置望了会儿,忽然轻笑了一下。 被她无法无天的言论气到了。 “好,就去巷子里。” 他又闭了眼,似乎打定了主意死活不会松口,就连这种羞耻的要求也能接受。 确实有够嘴硬的,看他究竟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燕回忽然从他身上站了起来,迈腿走下了床榻,良心发现一样为江辞解了绑。 “折腾这么久,弟子突然发现师尊好无趣。” 她抚平自己袖口的褶皱,大猪蹄子一样发言:“弟子厌倦了,师尊自己解决吧。” 连吞了四颗药丸,现在依旧情|欲未消的江道君僵了一下,连带着之前难忍的情潮都减轻不少。 心口有些发疼,一刺一刺的,像是揉入了细小的刀片,稍微一动就皮开肉绽。 江辞一边喘息一边把自己散落的衣物披好,抬起头,哑声问道:“你要走,对吗?” “对啊,夜还不深,弟子去下午时路过的青柳楼看看,您还不知道吧,里面有好多个姿容秀美的男子供人挑选呢。” 燕回的声音听上去毫无负罪感,她睁着眼瞎胡扯:“我有钱,又精力充沛,师尊您有经验,您说弟子一晚上包几个比较合适。” “说起来,我更喜欢腰窄腿长,顺从温柔,在床上放得——” “燕回。” 向来无波无澜的江道君难得出声打断,抓住燕回的腰带,苍白的手指一点点收紧。 “……不许去那种地方。 他在舌尖尝到一点类似于血液的味道,腥甜,浓重,每呼吸一次都让他觉得身体乏力发冷。 江辞尽力维持着自己的平静:“我们才结合一次,阿回,你怎么能喜新厌旧那么快。” “你不许去。” 燕回无动于衷:“师尊还好意思说我,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从来都是诚心相待师尊的,我所知道的事情,但凡您肯开口问我,我绝对如实告知,但您是怎么做的。” 她摸着江辞的脸,淡淡道:“明明已经和我有了肌肤之亲,却还是总把我当外人,你为自己设想的后路根本没有我。” “我及时止损,不想喜欢师尊了,有什么问题吗?” 从各种角度来讲,都没问题。 燕回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互相磋磨的误会上,对她而言,从始至终相互扶持、心意相通才是最符合她愿景的感情。 可惜师尊完全和她的愿景背道而驰。 但没办法,谁让她喜欢他,要不是因为喜欢,她才懒得大半夜跟他在这掰扯。 燕回如是想着,忽然感到手心一湿,像是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掉了下来。 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这些水渍贴合着她手心和江辞侧脸之间的缝隙洇开,在濡湿她手指的同时,也浸湿了师尊的脸。 燕回低头,看到他抬起鸦青色的眼睫,一双玄玉般的瞳孔浸润着水色,瞳孔周围泛着细小的血丝。 而此刻,那些晶莹的水痕依旧不断的从江辞眼眶中漫出,不声不响的淌到她的掌心。 像是潮湿阴郁的雨季,天空沉默而昏暗,在四周凉风卷地的动静里,冰凉的雨丝混合着乍起的寒意,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 像是被谁抛弃了一样。 燕回一边用指背为他擦拭眼角的水渍,一边拨开他汗湿的碎发,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割破手指,在血液溢出伤口之际塞到他唇边。 江辞下意识的含住。 他自暴自弃的放任了本能的泛滥,单手解开自己不久前才装束严实的白袍,在只剩下薄薄一层里衣之时,环过燕回的后腰将她抱住。 “不许找别人,要我。” 他呼吸有些重,身上很烫,哑声说:“我明白你要的是坦诚和坚定,你想知道我的事情。 好,要我我就告诉你。” 作者有话说: 不正经的作话被我吞了( ̄ー ̄)
第60章 难受 ◎弄晕就完了◎ 事实证明, 和其他各种各样的无礼折磨相比,江辞的醋劲显然更胜一筹。 耐不住被抛弃的威胁,他终究是弯折下笔直的脊背, 向自己的弟子低头妥协。 燕回第一次见师尊这么主动。 他自己褪下了雪白的外袍,从清冷的高台走下, 含着她手指的薄唇染上星星点点的血迹。 他说:“我难受, 阿回。” 江辞的眉眼其实稍显锋利, 平常被缎带遮盖时还不觉得,但当这张精雕细琢的脸毫无遮掩的展现在眼前时,这种感知就清晰起来。 他的眼睛轮廓深邃,末梢微扬,弧度刚好,并不轻佻浮媚, 反而因略微下垂的眼睫增生了几分沉寂的压迫。 没有情绪时大概就像伫立在湍急河流中央的礁石, 色调阴暗,触感潮湿。 现在的瞳孔虽然依旧空洞,但显然区别于无心的木石, 在一片粼粼的水色中, 蔓延出情动的痕迹。 药效上头,好像让他忘了上次的情况。 修士和普通人的体能之间本来就存在着巨大的差距,更何况师尊现在灵脉依旧破损, 和一个虚弱的病人没什么区别, 甚至还不如普通人。 他这么主动,知道后果么。 燕回把他推回床上,抬腿迈了上去。 卸下护腕, 挑开腰间暗扣, 她动作慢条斯理, 在剥落下外衫之际,一只苍白修长的手臂勾住她的后颈,用力将她拽了下去。 夜半,独自坐在客栈一楼值夜的三娘昏昏欲睡,手边烛台即将燃烧殆尽之时,二楼的拐角处忽然传来一道平缓的脚步声,硬质的鞋底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咯哒声。 三娘四十出头,头上包着粗布发巾,手掌宽厚有力。 她在这家客栈帮工多年,早已业务熟练,听闻脚步声便已经笑着开了口:“客人是口渴还是饿了?后厨一直冰着几样爽口小菜和酒水,您看看您要什么。” 说完,她便捧起烛台,扬手朝幽暗的楼梯照去。 伴随着一角黑色的衣袍垂落,她看清了楼梯上客人的模样。 是个高挑颀长,肤白唇红的姑娘,三娘对此人有印象,下午的时候初见时,她还偷看了这位年轻貌美的姑娘好几眼。 此刻,这位黑衣姑娘站定在楼梯中间,发丝没有束起,而是柔顺的散在身后,烛火的映照下,她披在肩上的外衫滑落些许,露出一点颈间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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