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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趣的天赋。”莎乐美评价道，“来自于信念吗？” “没错。”温弗里打了个响指，“只要我的信念越坚定，我的力量就会越强。而单纯的力量可以转化为包括魔力精力在内的所有能量。来自桃乐丝的外部肯定也能让我的信念更加坚定。” 桃乐丝没忍住伸手贴上了温弗里的手臂，感受到了内里源源不断的魔力：“好神奇。” 温弗里骄傲地扬起了头，这个动作和表情显然是从奥尔加那里学来的：“只要我为了践行自己的信念不断努力，我只会在光元素的照耀下不停地变强。” “和我的【战斗】有相似之处。”莎乐美倚着床头说道。 “所以刚开始好多人说我完全是沾了天赋的光才会那么厉害。”温弗里思及过去，摇了摇头，“就连我姐姐也很羡慕我的【力量】，因为她也想为了保护耀塔战斗。” 桃乐丝想起了温特为自己妹妹的能力而骄傲的表情。 “不过我早就和奥尔加约好了。”温弗里表情明媚，丝毫没有被打击到，“我们会证明我们的能力绝对不会辜负上天赐给我们的天赋。我拥有的信念才是让【力量】能够如此强大的根本原因。” 桃乐丝点头称是：“奥尔加的努力证明她完全配得上光元素领域最高等的天赋。” “所以希望我多说点好话奥尔加就不会生气了。”温弗里气弱了一瞬间马上又恢复过来，“好了我现在已经可以自由行动了。医师大人来检查一下？” 桃乐丝感受了一下伤口的恢复程度，没有忍住问道：“如果兽族的混乱继续扩大化怎么办？” “那就为了四日城战斗。我留在这里的意义就是守卫人类的家园。他们做出什么样的举动都不会更改我的决定。”温弗里语气轻松回答道，几乎没有思考。 莎乐美倒是停顿了一下才给出答案：“那我也终于不需要留手了。” “确定我已经能运动了吧？”温弗里以防万一又问了一遍，得到肯定答案以后立马窜出了病房，独流需要静养的莎乐美和桃乐丝留在原地。 “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莎乐美敏锐到可怕，即便不含有杀气也极为锋利，“你注意到了什么吗？” 桃乐丝摇摇头给出了否定答案：“只是突然想到了而已。不过应该不会在恶化了吧，塔主大人和温茨大人还有羽皇大人最近一直在商讨。” “也是。”莎乐美移开了视线，“谢拉也一直在帮忙，希望尽快结束吧。我还没有带她好好参观一下四日城。” “会的。”桃乐丝不知道向谁保证道。
第268章 夜晚再一次来临。桃乐丝不由自主对逐渐笼罩下来的夜幕生出了些许恐惧的心情，并且很快被一直注意着她状态的丹尼斯察觉到了。 丹尼斯用新伤痕尚未彻底痊愈的手抱住了桃乐丝。 “这样有感觉好一点吗？”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试图让自己的怀抱更加舒适。 “有。”桃乐丝靠在他怀里给出了肯定的答复。近日来的战斗不可避免让丹尼斯也沾染上了血腥气和诅咒的负面气息，但知晓桃乐丝感官敏锐的丹尼斯已经通过713号以及自己的眼睛彻底清除了一切桃乐丝讨厌的味道。所以桃乐丝在这个怀抱里只感觉到了令人安心的温度，还有丹尼斯自己若有若无的气味。 “你想听我们今天发生的事情吗？格雷队长，就是佩特罗尼队长，他和莎乐美前辈都是顶着骑士长的怒火出门的。”丹尼斯绞尽脑汁想要说些有趣的事情。 “听上去你现在和佩特罗尼队长关系很不错？”桃乐丝好奇地问道。 “主要是他人确实挺好的，一开始就给我耐心地讲解了很多事情。我现在的位置不是母亲亲自安排下来的，大家都不清楚我的身世，所以察觉到我是混血魔族还不属于耀塔学院难免有些不待见我。格雷队长从一开始就很信任我。”丹尼斯尽量客观地说道，“但他的受伤状况确实让很多医师抓狂。欧文知道我和他暂时一个队以后脸都黑了。” “哥哥是在担心你们两个人的身体。”桃乐丝替欧文解释道，抬起眼睛看了一眼丹尼斯。 丹尼斯握住桃乐丝的手迅速改词：“然后我根据欧文的指示，也有在监督格雷队长的身体状况，提醒他爱护队友的同时也一定要记得爱护自己。” 桃乐丝这才满意地回到原位。 “今天出动的小队是湖光和虹光，温弗里和莎乐美在虹光的队伍里……”丹尼斯越说越怕自己的工作报告十分无聊，说到一半就卡壳了，“是不是有点太无聊了？我感觉我在做什么报告一样。” “那换成我问你好了。”桃乐丝用手撑着丹尼斯的腿调整了自己的坐姿，使得自己现在与丹尼斯面对面。 丹尼斯严阵以待，用那双红眸认真地注视着桃乐丝，等待她的问题。这幅模样让桃乐丝本就尚未成形的语言彻底消散，一时之间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开头了。但她知道丹尼斯不会催促自己，他们这场谈话的开端本来就是为了消抹去桃乐丝剧烈起伏的情绪。 “你希望兽族的混乱能快点结束吗？不，我还真是问了个傻问题，换句话好了，你觉得兽族的性命很重要吗？”桃乐丝等待着丹尼斯的反应。 她对面的少年先是露出了显而易见的疑惑，但后续的提问让他皱起了眉头，表情看上去十分不明朗：“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想听和谐有爱版本还是现实版本？我担心你知道我……” 桃乐丝伸手去戳他的脸：“肯定是真话了。你什么性格我还不清楚吗？” 丹尼斯没有严格意义符合耀塔光元素行为准则的三观桃乐丝早就已经知晓了。他只不过是在圣人和好人里面选择当一个好人而已，桃乐丝自然不会指责他的自私。 “严格意义上来说兽族除了普莱斯、卡门还有尼姆罗德以外对我来说全是陌生人。所以他们的生死与我毫无关系。那些杀了我同胞的发疯兽族的死亡我就更不在意了。但是——” 丹尼斯加重了话音，强调转折。 “但是，如果这是强加在你身上的选择题就不一样了。没有人比你更重要，就算兽族死……” 桃乐丝捂住了他的嘴：“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丹尼斯用同样严肃的表情回复她：“你明明答应过我你自己的安全更重要的！”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怎么就一副已经知道全部的样子？”桃乐丝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发言，确定从来没有透露关于吞尾蛇交易的任何细节。 “那当然是因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你就算闭上眼睛我都能大致猜出来你的心理活动。”丹尼斯扣住了桃乐丝的肩膀，没有模糊掉自己的重点，“你肯定也不愿意透露更多东西了，所以我只有一个要求，答应我你的安全排在第一位？好不好？” 桃乐丝毫不心虚直视着丹尼斯的眼睛：“你把我想象的也太完美了，我又不是什么为了毫不认识的那些兽族牺牲自己的人。” 丹尼斯露出了祈求的表情，压低自己的视角让眼瞳闪烁起哀求的光芒：“答应我好不好？” 即便知道眼前的家伙完全是在装可怜，桃乐丝依然没能坚持多久。她主动凑过去，用自己的脸贴上了丹尼斯的侧脸：“我答应你了。” “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丹尼斯轻声询问道。 “你只需要等我平安回来就好了。”桃乐丝抱住了他的脖子。 “对不起。”他沉默了片刻，为自己的行为道歉，“明明是为了让你能够更放松的度过夜晚，想要安慰你来着，最后却变成要挟你了。” “没有关系。我已经得到我需要的勇气了。”桃乐丝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你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那个人。我爱你，而且永远爱你。”丹尼斯回吻她的脸颊，“我会等你回来的。这是一个约定。” 桃乐丝冲着他露出了笑容。 她随后再一次沉入了同样的梦境。已经知晓真实模样的晶体白雾弥漫在空洞的虚无里，缓缓露出吞尾蛇畸形的轮廓。 祂看起来和昨天晚上已经拥有了区别，无数次毁坏再重生的晶体改造了这幅身躯，使得桃乐丝已经几乎看不出什么蛇类的特征。吞尾蛇像是完全被自己的特性吞掉了一样。 桃乐丝用今天才得到的勇气，先一步开口：“既然你能够用兽族的性命来威胁我，那就说明他们依旧在你的掌控之下吧？这样一来抑制他们超出常规的行动对你来说也不难才对。” 吞尾蛇无动于衷：“确实不难，但我懒得做那么耗费精力还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佐菲卡会愿意自己的身体杀光兽族吗？”桃乐丝真诚发问，“你现在使用的依旧是她的身体，而她的灵魂为了维系住身体的破碎也依旧还残存着潜意识活动。你希望我叫醒她帮你问一问吗？”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吞尾蛇再一次震碎了晶体。现在根本不需要她歇斯底里，只要情绪波动过大似乎就会毁坏晶体。 “你是想亲自逼死佐菲卡吗？” “我不过是做了你对我威胁相同的事情而已。我确实不希望兽族去死，而你也不希望佐菲卡再一次经历死亡。”桃乐丝冷静地回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连她最后一点灵魂碎片都要毁掉吗？”吞尾蛇像是在责备什么罪无可赦的刽子手。 “我只是为她着想而已。可惜的是，她肯定会拒绝杀死兽族的原因不是她不想要自己的身体担上人命。”桃乐丝满意地看到吞尾蛇在认真分析自己的话语，“她只是不希望你变成刽子手而已。” 她放缓了自己的声音：“梅斯菲尔德大人肯定也是一样，第一反应不是为了死去的生灵哀悼，而是痛惜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吞尾蛇沉默以对。 “来吧，做出决定吧。你肯定知道我拥有聆听佐菲卡声音的能力。为了防止你立刻杀人，我还是马上……” “闭嘴！闭嘴闭嘴！”吞尾蛇嚎叫到周身只剩下晶体粉末，“你是要再一次杀死佐菲卡吗！” “那就控制兽族的秩序答应我的要求。”桃乐丝冷冷地注视着残破的蛇类，“佐菲卡的性命是性命，兽族那些无辜的人就不是了吗？安娜塔西亚，你曾经的族人对你来说什至算不上脚边的一粒砂砾吗？以至于他们的命运甚至需要我这个外族人来干涉。土源怎么可能承认这个自私自利的家伙是安娜塔西亚？祂恐怕只会怀疑自己的眼光吧。” 桃乐丝懒得理会蛇类又发出了怎样的怒鸣，乘胜追击道：“哦对了，我还忘了亚罗娜教授和艾夫斯叔叔。我知道亚罗娜教授精通天文和占卜，我的教材就有一部分来自于她，我也勉强算是她的学生吧。我想喜爱星空的亚罗娜教授肯定会后悔将星星的秘密告诉一个杀人狂，现在在研究室拼命研究解药的艾夫斯叔叔也一定会后悔让刽子手改变了自己的人生。也许塔主大人和国王陛下知道了以后还要严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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