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念联翩的苏子韫等不及了,放下她,饥渴难耐地俯身想吻她,同她绸缪缠绵,被望年一躲,他委屈撇嘴的样子像个丢了玩具的小男孩。 “急什么?我帮你脱衣服。”望年眉眼弯弯地抬手戳他脸颊,顿觉他甚是可爱,忍不住想逗逗他。 她慢悠悠地脱下他的衣袍,手指若有若无地蹭过他紧致而敏感的腰腹。 又高又帅又超级有钱,身材也好,谁不爱? 爱得快淡得更快,这缺点太致命了,望年都忍不住惋惜。 不可惜,现在吃一顿再说! 系统:[宿主请勿产生觊觎之心。] 望年:“……” 苏子韫受不了了,这么个大美人在,他能忍住就是不行! 他一把搂过她,俯身要亲下,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少主,不好了,阁主楼房着火了,夫人还在里面呢。” 苏子韫旖旎之心全无了,心慌意乱,正要拔腿跑,回头情难自禁地捏了一下望年的脸颊:“诺海,乖乖等我。” 望年笑声温软:“去吧,小心点。” 她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回到房间,拿起软塌旁的手杖,不禁摇头苦笑:“随处乱放,太大意了吧。” “怎么?舍不得?”楼玉树阴哂地开口,眼眸幽深,从屏风踽踽走出,翻涌的怒意与戾气阴寒透骨。 “你不是不在吗?” “你当那火是谁放的?”他走到她面前,垂眸看她用布帕裹着桃花香塞进他怀里。 系统:[恭喜宿主完成取药任务。] 望年倚姣作媚地在他胸膛画圈:“树树,你还用石头打那个女人了,你在保护我耶,我果然没看错人。” 楼玉树神色凛然,不愿意回答她,握住她的手:“闭嘴。” “砰……”天楼在这一刹那天摇地晃,一阵剧烈的震动,吓得望年抬头看他,愣在原地。 “这也是你的计划?” “不是。” “还不快跑……” 话音刚落,绘栋雕榱像是被炸出了个裂缝,尘土弥天飞扬,屋内瓶瓷皆倒地破碎。 那边刚救出母亲的苏子韫可算松了一口气,杀气腾腾对属下道:“找出放火之人,在我头上放火,不要命了。” “少主,这火是楼里出来的,楼里的婢子都很听话,夫人对她们极好,想来是李燃那个不法之徒。” “去找,不许放过他!” 苏子韫好不容易分心想了一下诺海,天楼那边传来一阵急促而震耳欲聋的爆破声。 众人惊愕好奇地望向天楼方向,爆破声再次传来,天楼的西南角坍塌倾倒,引起轩然大波。 “快去找人,把林含雪这个贱人给我抓过来,”苏子韫暴怒地咆哮,忽地怵然而惊,纵身如沙鸥翔集,飞快地赶往天楼,“诺海……” 爆破声再次震天动地地扩散,二楼的支柱脆弱不堪,像是断首缺肢,狞然地裂成一片片,顷刻间哗然坠落。 一座绝无仅有、美轮美奂的名楼眨眼间崩裂倒塌。 赶到之时,一切都毁了。 苏子韫愣神恍然地痴立在原地,双脚仿佛灌了铅水,千斤重而寸步难行。脑子嗡嗡乱响,无数的嘤咛声与尖叫声像蚊虫乱飞,惹他心生厌烦与愤怒。 “抓住他,抓住他……”身后传来底下人阵阵激烈的吼叫声。 苏子韫转头望去,心里那团怒气犹如一锅油碰到火星点点,瞬间燃爆。他腾地一下飞身而去,狠狠的一脚踢在被抓住的李燃身上。 李燃身子轻飘飘地撞上墙壁,吐出一大口血,痛苦地哀嚎出声。 林含雪被提到苏子韫面前,哭诉反驳的话还没说,被一脚踢飞,倒在李燃身边,吐了一大口血。 苏子韫眼里如死灰般,冷声道:“既然你们要在一起,我成全你们,把他们脱光了,绑在一起,扔蛇窟里。” 李燃像疯了似的狂笑,摸了摸林含雪的脸:“这样也好,黄泉路上,有你陪着,我很幸福。” 林含雪躲避虎狼似的逃离,嚎啕大哭:“我不要,我不要,你滚开……少主……不是我……” 杀了他们并不能泄愤,心里的痛更无法缓和。 下人们从那些废墟里拉出一具具残破的躯体,唯独没有那个人。 向来不可一世的苏子韫颓然而坐,望着眼前的断壁残垣,心寒眸酸,好似所有尘土飞扬,猬集辐辏到睫间。 千头万绪上有无法言说的难受,他大抵是中了情伤的要害。
第37章 讨债 马车疾驰过山路陡坡,为防止夜长梦多,众人风尘仆仆,一刻不停,快马加鞭地赶回万药谷。 望年数了数手上的钱票,一共六张,是谢景宸给她的,然而某些人还没给她。 “该不会是没钱吧?嗯……人家还想嫁有钱的男人呢。”望年把这六张钱票数了又数,心情格外愉悦。 在望年进入青霄阁时,黄橙紫那几天睡不好吃不好,时刻担心望年有事。 觉察望年满脸春风得意,她试探地问:“苏子韫真没碰你?” “碰了,日夜相处怎么能不碰?他的腹肌真绝了,人又白,养尊处优的公子细皮嫩肉,你要多试试多个男人的手感,不要吊在一棵树上。男人能三妻四妾,女人怎么就不能?” 黄橙紫脸红了起来:“……” 纵马路过马车的谢景宸恰好听到,清俊的脸上露出沉郁的神色,敛眉而思,沉重地来到楼玉树身边。 “楼兄能忍受望年姑娘心中有旁的男人,在下实在佩服。” 楼玉树眉眼冷了几分,意味不明地瞥向谢景宸,心想,他是要挑拨离间,以便得到秘笺? “不必你操心。” 谢景宸眼底闪过些许诧色,不想望年教坏他的橙子。万一橙子当真听了她的话,去外面勾三搭四,那他大好的妻子不就飞了? 他轻笑一声:“她刚刚还在炫耀自己摸了苏子韫的胸腹,看来楼兄见怪不怪。” 说起这事,楼玉树本就心烦,被旁人一提心里的烦躁与怒气尤为盛强,眼神却淡漠无比:“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谢景宸愣眼巴睁地看着他加快速度离开的背影,由衷地感叹一声:“果然是高手,连被绿了都这么淡定。” 众人到达一座临近的县城时,望年下车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讨债。 讨债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手伸到下马的楼玉树面前,望年笑语嫣然:“拿来吧。” 楼玉树没理会她,再次爬上马。 她可算逮着机会说他几句,下一刻被搂住上马,吓得脑袋一片空白,怒号道:“去干嘛?” 马急速地颠簸在空旷的街道,把望年颠得快吐了。她惊恐地搂住他的腰,被颠得话都说不清:“去哪里?楼玉树,再不说,罚款一千两……” 楼玉树还是不理她,直到她被颠得屁股发痒,才双脚轻飘飘地下马,恍惚地伫立在原地。 他冷着脸走近钱庄,从怀里取了块金灿的符石,声音低沉:“六千两。” 望年诧异地从他身后引颈探首,观察忙碌的钱庄伙计,乐滋滋地称赞他:“我就知道树树守信用,没想到私房钱还挺多的。” 楼玉树盯着她脸上的神采,目光位置停留在她轻启的红唇,宛若坠着红艳的樱桃颗。眸光愈发阴冷,如刀般冰冷的薄刃,细细划过她唇红里每一寸纤微不可察的纹理。 视线晃过一下,他夷然平静地挪开目光,缄默不语。 既然来了钱庄,望年正好把钱都进去,换了点钱出来,感叹一声赚钱不易。 有钱当然得犒劳慰问自己。 她喜出望外地跑到成衣铺给自己买两套漂亮的衣裳,见跟在她身边的楼玉树自始至终不说话,主动跟他示好。 美人虽好,但楼玉树又穿回那套黑色的衣袍,看着沉闷又阴郁,远不及浅色来得俊美。 她摸了摸挂在柜上的那套井天蓝的锦袍,漫不经心道:“你上次穿蓝色的好看,再给你买一套?” 楼玉树沉寂的心雀跃了一下,眼底里闪过薄薄的喜悦,很快被心里莫名的气焰取代,冷冷地拒绝了。 “别家的相公都会买衣服给妻子,你倒好,还拒绝。”望年嗤笑地转身,走到一旁给黄橙紫挑礼物。 她这是在贪恋苏子韫为她铺金盖玉吗?楼玉树心里如是想。 身上散发出冷戾的气息,宛若饮血的利剑,隐隐泛冷。望向她沉迷在绫罗绸缎的欢乐模样,他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冷峻的脸上嵌着一对漠然的眸子。 他沉默地坐在门口等她换衣服,心里早已把她千刀万剐,然而表情却是没有一丝裂缝,让人不敢靠近半分。 等了许久,她穿着一袭刺有繁琐蝴蝶纹路的绿色罗襦出来,眉弯若柳,杏眼明亮,像只在青天灿灿里蹁跹舞来的蝴蝶。 浅酌淡茶的楼玉树,冷冷地抬起眸子。平静的神色风起水漾,雄浑的体魄好似凭空涌起一阵阵喜悦与酸涩。 “好看吗?”她在他面前转了一圈,被成衣铺绣娘梳好的发髻上插着精致的步摇在空中晃出漂亮的弧线。 好看! 他在心里默默地称赞,却又蹙眉地回收这句话。 之前何曾这般爱美,连头发都不挽的人,如今穿得这般招摇,是过富贵生活过上瘾了,想回到苏子韫身边吧? “难看!”他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酸涩在胸腔的回澜里载浮载沉,让他很不舒服。 望年笑容僵化,心想,楼玉树你放屁,我穿个麻袋都貌美如花,直男眼光有问题。 她笃定地对掌柜的说:“这套,我要定了。” 楼玉树:“……” 隔天,他们匆匆赶到万药谷时恰逢傍晚上。 晚风袭来,温馨舒适。漫天橘色的霞绮普照在万药谷的镜湖上,天地万物都染上妖冶的色彩。 张尧光很纳闷,往日师傅从未迎接师姐回来,今日怎么还这般殷切盼望,引颈探首地等待从阵法迷宫里出来的身影。 小花目光清远,远远眺望到黄橙紫与望年的身影,略有些激动地拉拉方坤的手袖,嘴边挂上淡然的笑容。 张尧光远远瞧见黄橙紫从阵法里走出来,手舞足蹈地呐喊:“师姐,师姐……” 黄橙紫激动地跳了一下,飞快地跑过去:“师傅……师弟……” 黄橙紫对上萧听满脸温润的笑意,见师傅迈步走过与她相迎,速度加快。 师傅太好了吧,破天荒地出来迎接她。 怎知,萧听侧过她身子,直达身后的望年面前,脸上挂着奕奕的神色:“望年姑娘,快跟我走,我们去看鸟。” 芦苇荡里的鸟儿已然会飞,被他驯化了几日,听话了许多。他忍着这几日不说出来,就想让望年看看他的成果。 望年瞥了一眼满脸黑的黄橙紫,想着楼玉树这几日一直不愿意同她说话,便嫣然而笑:“我同方叔小花说几句话再去,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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