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回头说。 杀死爱人的严潍,得来了最高的荣誉,金镀的桂冠落在他头上,他却觉得陈潇的血在往下渗。他拒绝了桂冠,身心俱疲,心血亏耗,从此回到家中闭门不出。第二年的冬天,一场家里的“意外”失火,烧死了国务卿。死前他看见灼热的火里站着陈潇,她看着他,悲悯又无奈。 他说你来接我了。 就这么END了,没有魂魄归来,更不会有什么后续的恋爱,有的是严潍可怜可笑的一生。 然而这个故事太长了,我一看就hold不住,裁裁剪剪,变成了今天的模样。 这是我第一个写完的长篇故事,诸多节奏问题,诸多不足之处,可还是有很多宝宝陪我走完了全程。真的很值得纪念,如果有机会可能会出个本,算是收藏这段时光。 从前它是一个关于“命运”的故事,现在它是一个关于“回应”的故事。 陈潇的一生,对她有重大影响的人很多,但是没有一个可以真正左右到她。林郢如同她的父亲,可最后她还是杀了他,李霁求过她不要反抗,被她拒绝,还有个被她救下的女孩跟了她很久,她没有求过陈潇什么,但如果她恳求陈潇做一个平凡普通的人来保命,陈潇不会有任何反应。所以连严潍自己也觉得,何德何能,他就是特殊的呢。 可陈潇留下了,不全是因为他,但有因为他。 严潍的妈妈曾说,不要祈求殉道者,她只会径直前行,一次又一次跳下悬崖。 可这一次殉道者停下了,捧住严潍的脸,亲吻他的额头。 最后的最后,感谢大家陪我,也陪他们一路到现在。 完结快乐!!!!! 来看我约的稿!!!!!
第74章 番外:穿越 严潍听见母亲摘洗菜苗的声音。他例行脱下厚重的外套,挂妥帖,收拾垃圾拎下楼处理,脱鞋,洗手,这才进厨房。 严妈妈打了最大的水冲洗菜叶。 严潍每天都要跟妈妈说一次菜不能这么洗,煮出来的味道不尽人意。不过也就是当时起效用,一轮二十四小时过去后,严妈妈从来不记得。 严潍不怪她。他照旧不厌其烦地,温和地重复一模一样的话。 “我去洗衣服,妈,你弄着菜,一会儿我过来炒。” “诶。”他的母亲应道。 严潍从厨房出来,路过铁栅栏门的时候顿了顿,门里地上玄关边铺着张鞋垫子,米白色。他低头扫视那东西,一会儿后,弯腰从里头挑出来一根酒红的头发。 “妈。” 严妈妈回头,见儿子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捏着个什么,她眯着眼睛也看不清。 看不清就不看,正巧,她饿了,见儿子回得这么快,高兴极了,菜盆子一放,带着一手油污来牵儿子的手,“潍潍,妈妈洗好了。” “妈。”严潍任她把油蹭了自己满手,“那个,陈潇来过么?” 严妈妈愣了愣,连连摇头。 严潍心神不宁地接过母亲处理好的食材,烧锅热油,准备下菜。最后他关了火,还是决定在家里巡一圈。 说不准陈潇真来了,否则实在没法解释他昨天刚洗了鞋垫拖了地,怎么会出现红发丝的事。毕竟陈潇有四五天没来蹭饭了。 说不准她是为什么事,不得已从哪个隐蔽的通道,比如窗,阳台之类的翻进来,躲到了里头。这不好说,陈潇瞧着就像会这么做的主儿。 严潍边因自己的猜测倍感焦心,边推开卧室门。 有个陌生的人坐在自己床上。 那人逆着光,面向窗户,背对房门,凭窗远眺,而且穿着连帽的黑卫衣,帽子盖住整个后脑勺,又身材瘦高。仅凭背影,认不出男女。 陈潇的头发与莫名出现在家里的人,严潍把这两件事之间连上了千丝万缕,脑子里霎时警铃大作。他想到劫持,进而想到陈潇被麻袋套住挣扎不脱的样子,喉咙里都有点泛血味。 他从门边书柜里摸出一把短刀,对准陌生人背后心脏的位置:“举手,转过来。” 出乎意料的,这人竟十分听话,当即举手投降,转了过来。 帽檐盖得很低,严潍看不清脸,于是他上前,用刀尖抵住帽檐。 他停了停,浑身上下无一不进入备战状态。他在等眼前人暴起发难,等了几个呼吸,却只觉得离奇。他的刀只要下狠劲一扎,保准能切开刀下的头骨,可这人被刀比着,完全是坐怀不乱,四肢松懈,全无戒备。 他便干干脆脆往上一挑,挑开了连衣的帽子。 严潍傻了。 “……陈潇?”他下意识叫道。 这是个女人,和陈潇一样,红发,黑瞳子,甚至眉眼都是同款,熟悉得严潍闭着眼睛都能在纸上摹出来。可女人高鼻深目,轮廓锋利,又不大一样的。严潍转念一想,他想,我是傻了,怎么能是陈潇,哪来一个这么大的,看上去至少有二十五六了的陈潇。 他问道:“您是……是陈潇的姐姐么?” 语气很是敬畏,且真诚。 这一年严潍十三岁。 酷似陈潇的大姐姐嘴角噗地扬起来,接着快速地,相当别扭地又撇下去。 “我没笑。”她深呼吸后说道。 严潍皱了皱整张脸。 “啊……”她犹豫了好几秒,答道,“我不是陈潇的姐姐,我是陈潇。” 严潍干笑了两下:“您别开玩笑。我是想,您跟我同学长得真是很像,才这么问的。您到底是哪位?” 他认定这人和陈潇必然有什么直系亲属关系,即使心里已经有点儿冒火了,还是好声好气地说话。 “我真是陈潇。”可对面的人很诚恳。 严潍脑门上的青筋都跳起来,他很想提刀上前一顿逼问,但她若真是陈潇哪位亲戚,那就是客了,他打心底不愿意自己显得招待不周,何况是起冲突。 “唉,又来一次。”自称陈潇的人一歪,倒在他床上,“好似曾相识。” “陈潇”说了许多,从私下互相说过的话到严潍给她教过的题,教题时总是黄昏,教室里就他们两个,严潍教完了,山路十八弯地拐着问她去不去自己家里吃饭。 一番话下来她总结道:“我真是陈潇,嗯……但是是好多年以后的陈潇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个事儿,打个盹,醒来就这样了。” 其实陈潇睁眼的时候,不知道在街上哪个角落。她从人群里穿过,人们看不见她,也碰不到她。陈潇觉着这和自己穿越前——姑且算穿越吧,也没什么不一样的,既然没什么不一样,想来十几亿的人,只有一个能见到自己,恰巧,她也想见这个人。 她凭着记忆闲庭信步地回到严潍家。 穿过门,客厅里严潍的妈妈在擦桌子。这个小时候熟稔的,总是热情邀请她留下吃饭的阿姨哼哧哼哧地很是专注。陈潇笑着,站在她身边,陪了她很久。 神明的鬼魂长叹一声:“真是很久很久不见了。” 严潍用茫然的目光把陈潇从脚扫到头,从头扫到脚。他破天荒地显出股痴傻迟钝来,仿佛是电子产品承受了过量的信息后咣当一声,死机了。 陈潇很安逸地揣着手,在等他的大脑处置干净这件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她不要太清楚严潍,知道他看着像被震傻了,实则是在消化和推演判断她刚才所说的一切。 约摸一分钟,严潍从敬重谨慎里摇身一变,脸绷得非常端庄肃穆:“先出来吃饭。” 陈潇知道他信了。十三岁的严潍是一定要在“陈潇”面前保持张牙舞爪的姿态的,决不能落了下风。就两个字,拧巴。 “不了。”陈潇摇头。 严潍的脸色唰地变了,他脸颊生硬,转身想走:“那你就在房里吧。” “诶诶,不是!”陈潇忙补充,“主要是除你外的人,他们都看不见我,我也碰不着筷子和饭菜。” 严潍一愣。 “没事,别担心,可能因为我从未来来,哈哈。”陈潇向严潍招招手,“来,过来。” 严潍犹豫了不短的时间,最后还是顺从地过来了:“……没人担心你。” 陈潇原本贴着床褥的大腿支起来,整个人往上一窜,抱住了他。 严潍在她怀里俨然成了僵硬的木头娃娃,陈潇薅了两把他头发,没反应,只能感觉到男孩的温度在迅速上蹿。 能调戏的严潍,多稀罕,陈潇想。哪儿像自己家的老夫老妻,亲吻他他便会凑过来讨要更多甜头,抚摸腰臀也会迎合得分外积极,脸不红心不跳的。 陈潇扶着严潍的颈项。他还小,一根颈细细的,几乎可以牢牢圈住,陈潇摁着这细细一根颈,低头在颈窝咬了口。 ---- 太久没写doi了,赏自己自给自足焖个肉💃
第75章 番外:穿越2 电流在尾椎炸开,酥酥麻麻一路攀进脑脊髓,严潍头晕眼花,两腿发软。 他回过神,推开陈潇,从她怀里挣脱,他想斥责她别玩这样的恶作剧,可立即就被再次攥回去。 他不知道陈潇力气怎么变得这样大,还是他被方才那一口啃得实实在在软乎了,以至于无论怎样使劲,竟都仿佛蚍蜉撼树般摆不脱这困境分毫。 陈潇箍着他,对着才咬出的,浅的,泛红的齿印又是一口。这次她换了个法儿,只含住,用舌尖细细描摹骨肉均匀的轮廓。 严潍觉得她的齿尖游出一条又一条的小蛇,顺着亲吻和啃舐钻进血管,胡乱搅动,他难受得厉害,手指都抖得动不了,脑子一团乱,耳朵全是嗡鸣,从骨子里开始发痒。严潍受不住,这次把浑身力气用上去猛地一推,总算彻底退开了。没有陈潇的支撑,他软着腿跌倒在地,想站起来,又跌了一次,最后他用两只手撑着,才摇摇晃晃站直了。 陈潇却满脸无辜。 “好笑么?”严潍问,咬牙切齿。 陈潇一瞧,他耳根通红,瞳孔湿漉漉蕴满水汽,无声地喘息着,额上青筋都迸出来。 陈潇非常识时务,立刻举手作投降状:“不好笑。什么好笑?我没笑呀。” “你心里嘲笑我,不用憋着,玩我够不够你寻开心的?干脆把我的脸撕下来踩两脚,不更加痛快?”严潍越说越气,气急反笑,扬了手想不管不顾打过来,尽管最后也没舍得真落下。 “怎么生气啦?”陈潇抬手想摸他的脸。 严潍毫不留情拍开了。他从桌上抄起杯子,倒了一大杯凉水,往喉咙里灌,压火气。 再没什么冰的凉的压压心里的火,严潍觉得自己能气到直接横尸当场。 陈潇握住他手腕:“喝什么凉水?你胃不要了?” “滚。”严潍言简意赅。 “你到底气什么,严潍?我亲亲怎么了?我自己的老公都不能亲了?” 严潍喝水的动作僵在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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