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责任与重担只会压得你难以喘息。 “怎么又不说话了?能不能讲讲?” 大佬有些无语,今晚时凉走神的频率太高了。 下一秒,一个气场强硬的黑影欺身上前,她整个人被时凉抵在了墙角。 时凉双手撑着栏杆,把人虚搂在怀里,再开口时语气有些危险,“你真想知道?” 直觉告诉她说不,理智却告诉她,“想。” 然后,“呜呜呜???” 以吻封缄。 臭流氓蛮不讲理地吻了上来,霸道至极,五秒之后拉开距离又问:“还想知道吗?” “你……” 特么! 再度被封口,大佬真的彪了,又踢又踹,吃奶的劲都使上了,愣是没推开人。 这次足足亲了五分钟,时凉才气喘吁吁地起身,嗓音沙哑道:“还想知道吗?” “不想!你给我滚!!” 大佬脸红透了,气喘不匀,脚还有点发软,要不是时凉搂着她的腰,这会儿估计都站不稳。 “咳咳咳咳咳咳,”老板娘不知道什么出现在天台入口,一副得了支气管炎的样子,“咳咳咳,小暖,有客人来了,要见你。” “……”时凉一脸不爽。 “???”大佬则是一脸疑惑。 沙城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来的客人?谁要见她? 片刻后,两人一起下了楼。 旅舍大堂格外安静,方才还在狂欢的众人安静如鸡,像看鬼一样盯着那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戚暖从楼梯上往下瞥了一眼,也是一愣。 深黑礼服,银白色长发,碧色的眼睛,举手投足都透着古欧洲绅士的典雅。 除了模样更年轻,这位客人长得和死去的管家一模一样。 老板娘凑上前,在戚暖耳边低语了几句:“就是他,那天在死亡游轮上,我们逃命的时候被仆人追杀,一时慌乱迷了路,就是他突然出现给我们带路,大家伙这才找到逃生艇……” “暖小姐,您好。”楼下的年轻绅士听到动静,抬头朝楼梯口望去,露出一抹标准的微笑。 戚暖走下楼梯,主动伸手,“你好,感谢你在游轮上救了我的朋友们,不知道怎么称呼?” 男人微笑着和她握手,“您可以继续叫我塔纳托斯。” 戚暖眼睛一眯,感受着掌中的温度,确定眼前的人不是死亡游轮上那种活死人偶,猜测道:“你是塔纳托斯的克隆人?” “您很聪明。” 大佬的思维转得很快,又问:“曲老能带着一群四肢不勤的研究员摸进游轮上的实验室,是不是也是塔纳托斯刻意安排的?” 男人眼中露出惊艳的光,“怪不得之前塔纳托斯先生总说,您死了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 大佬丝毫没从这句话中抓住重点,悠哉道:“听起来,我以前和塔纳托斯很熟。” 男人:“这个我不知道。我第一次见您的时候,您还在躺在冰棺里,是公爵最珍贵的藏品之一,但很不幸几个月前有三伙强盗闯入游轮,您的棺椁在抢夺中掉进了海里。” 戚暖眼睛一眯。 果然,她就是三个月前公爵丢失的珍贵藏品。 “我我我……我知道!” 旁边的吃瓜群众罗艳副官激动地举起了手,“初代,我家狗上司对你绝对是情深义重,知道你被变态公爵藏在游轮上,立马带了一帮小弟上船劫人……” “哦对,我想起来了,”2.0版塔纳托斯看着罗艳的脸,仿佛终于开启了隐藏记忆,微笑道:“您就是那晚打得最凶的女强盗,还在乱战之中一脚把暖小姐的冰棺踹进了海里。” 罗艳:“……” 罗艳:“我那是抢棺材抢得太激动了,一时没看清!!!” 戚暖:“……” 我谢谢你啊! 大佬好奇发问:“另外两伙抢棺材的人是谁?” “沈厌和戚阳。” 罗艳望着她的目光有点意味不明,幽幽道:“一个据说是三年前出卖你、间接导致你身死的下属,一个是从十岁开始就致力于弄死你的亲弟弟。” 听到“戚阳”这个名字,戚暖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张愤恨不甘的年轻脸庞,说是厌恨吧,可偏偏那人看她的眼睛里又带着悲哀和悔意。 砰的一声,罗艳情绪突然高涨,拍案吼道:“所以,我才会抢得那么凶,你想啊,这两个狗东西肯定是不怀好意,我就是看见他们太来气了,居然还敢舔着个脸来抢棺材,这才一个用力,不,一个不小心就……” 众人:“……” 越描越黑。 “为什么要放进冰棺里?” 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是时凉。 他坐在角落里,阴影遮住大半张脸,低眉转着无名指上的黑金戒指。 2.0版塔纳托斯愣了愣,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他要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 时凉又重复了一遍,“为什么要把她放进冰棺里?” 2.0版塔纳托斯:“抱歉,可能是我说的不太清楚。那是一副专门存放尸体的冰棺,暖小姐被放置在里面,当然是因为那时她已经死了。” “我在游轮上问过公爵,他说她只是坠海。” “那可能是公爵阁下忘记告诉您,暖小姐坠海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管家先生奉命从海上捞上来的只是一具尸体,”2.0版塔纳托斯一顿,似乎在回想,“一具遍体鳞伤的尸体,心口插着一把匕首。那把匕首插得很深,下手的人似乎想连刀柄都刺进肉里……” 在场的人闻言,脸色都沉了下来。 大堂里原本欢闹的气氛早已一扫而空,唯剩压抑的死寂。 大佬挑眉环视众人,不太喜欢这种葬礼的既视感,“劳驾诸位,哭丧的话,等我哪天再躺进棺材里再说。尤其是你,时……” “你啊,总骗我……” 时凉一手捂住眼睛,突然低沉地笑了起来,“我后来回想,甚至怀疑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你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在骗我。” 大佬一脸懵逼,怎么开始翻旧账了? 她又记不起来,翻旧账有意思吗? “你怎么了?” 她皱眉,察觉时凉不太对劲,朝他走去。 “别过来!”时凉厉声呵斥道。 戚暖一愣。 “对,你就在那里站着,不要动。”时凉放缓了语气,肩膀却不自然地战栗着。 他以为,她至今能完好无损地站在他面前,必然是从当年那场叛乱中顺利脱身。 可是没有啊! ——她死了。 他甚至不敢深想,在那些被遗忘的记忆里戚暖到底经历了什么?他又做过什么? 时凉再抬头,微红的眼睛看向2.0版塔纳托斯,“说吧,你来这儿到底是为了什么?” 2.0版塔纳托斯笑了笑,“塔纳托斯先生生前留了话,让我一定要转告暖小姐——” “合作愉快,感谢您当年的馈赠。另外,它已经察觉您还活着。如果您最后还是决定返回天空城,请在那之前除掉背叛者,不然一切将重蹈覆辙。” “???” 大佬无语。 这句话满满的槽点啊! 罗艳最先咋呼起来,“不是,什么意思?他是谁?背叛者又是谁?” 大佬的脸硬得冻人,“没了?” 2.0版塔纳托斯:“没了。” 大佬:“……” 都留话了,说清楚点会死吗? 不对,塔纳托斯确实死了。 大佬更无语了。 然后,就见2.0版塔纳托斯掏出一个黑色方盒恭敬地递给她,“这是您曾经交给塔纳托斯先生保管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 大佬面无表情地接过东西,打开一看,神情微怔。 是一枚戒指,初代审判官的黑金戒指。 罗艳凑了上来瞧,稀罕道:“啧啧,好多年没见到这东西了。咦,内圈刻了字,SL?什么意思?” 戚暖鬼使神差地看向时凉,“你的名字?” “是。” 大佬挑眉,“这么肯定?” 时凉抬眸看她,举起了自己戴戒指的左手,目光幽深,“肯定,因为我的戒指上刻的是你的名字。” 大佬尚未有反应。 罗艳已经疯了,“等等,我真的是够了!这个问题憋在我心里好几年了,你们两不是生死仇敌吗?到底是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 大佬:“……” 场面一度尴尬。 大佬:“咳咳,这个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嗯,背叛者。有哪位知情人士可以给我这个失忆人士解释一下吗?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罗大副官瞬间跳脚,掐腰就开始吼:“看我干嘛?你两情侣戒指都戴上了,还问我干嘛?问他呀!他不是记起来了吗?” 戚暖看向时凉。 时凉手里不知道什么攥着一根针管,是微型注射器。 在雷城里,沈厌原本朝戚暖打的那支针管。 他垂眸,脸色有些阴沉,问罗艳:“这个药剂的作用应该就是刺激记忆恢复吧?” “嗯。” “谁配的?” “啊?沈厌找人配的,怎么了?” “你们实验过药效吗?” “什么意思?” “那就是没有。你知不知道这种药的副作用有多强吗?我凭借身体进化者的体质才熬过了副作用……如果这根针管当初扎在戚暖身上,她很有可能在恢复记忆前高烧而死。” 罗艳脸色变了,“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沈厌真的那么好心想帮她恢复记忆吗?而且这东西药效有限,只让我想起一部分事情。太巧了,我的记忆停留在了你和郁傲晨来暗部大厦要人的那天。按照时间推算,在那之后的半个月,初代审判官掀起叛乱,天空城陷入混乱,半座城沦为废墟,伤亡不计其数,可我什么都不记得。” 罗艳神情凝重,抹了把脸,露出一抹苦笑,“不计其数,你说得太轻了。你可能不记得了,毕竟据说叛乱后你就被送进了ICU,来来回回抢救了三个月。初代死后的第三天,长夜发布了一条悼亡公告,那种系统特有的音质回荡在整个天空城。它说,很遗憾,在这场动乱中,我们损失了一个时代。” “一个时代啊!一个时代最顶尖的那批强者几乎都陨落在了那场战役中。有传言说,当初代率众人揭竿而起时,连系统都震惊了,它没有想到初代会有那么多追随者……” 罗艳缓缓看向戚暖,身上那种混不吝的疯劲消失无踪,随手抄起桌上的酒瓶灌了一口,“很多人都说你是神,我不信。后来,我通过了废城的层层选拔,踏上了天空城,见到了你我便信了。” 那是罗艳第一次见到戚暖,在天空城的停港码头…… 她满怀热忱和憧憬,踏上了这座世界上最繁华先进的人工智能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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