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起去吧,我还是第一次在文心道见到马呢。” 栾熠捞起她,手掌抵在她的背上,紧抱在怀中。 就像……是在感谢她的退让。 “好。” 白珝靠在他的肩上,沮丧地往他颈窝凑去,闻他干爽的木香,找个安慰。 之后,他想帮白珝更衣,被她委婉拒绝了,而她还是像以往一样替他更衣,偶尔挠他痒痒,不怕痒的栾熠也会配合,二人打闹缓和气氛。 白珝挽住他的手臂,与他一起下了山。 修炼场上多了几十匹马,少数为战马,多数为拉车驼货的马,四肢一样有力,只是没有战场经验。 师兄们一些御剑飞行,一些骑马驯马,师姐则是在一旁打坐或修炼自己的灵力。 玄平坐在遮阳的观台上,面前摆了张棋盘,低头与自己博弈。 “师姐!” 沫沫驾马跑了圈,转头就看见了白珝,对她挥手喊道。 众人听见声纷纷回头。 “哟,这不是死不下山的师妹吗?” 二师兄御剑而来,扫了抹剑气,掉头又走了。 白珝抬手挥了挥青烟。 玄平不知何时下来了,站在大师兄身旁。 大师兄问道:“师父,这么多战马怎么处理掉?” 玄平抚摸拂尘,“你们看用着顺不顺手,不顺手呢,就把它们转手卖掉。” 大师兄好奇问,“卖掉?卖给谁啊。” “自然是地下钱庄那位,听说短短时间就搞到了不少钱,有点手段,那么有钱转手卖贵一点,发财了为师再买几块地让你们大耕特耕。” 文心道众人:“......” 希望那位主别来买。 白珝:“......” 各位受苦了,地主又要买地了。 大师兄又道:“可这没多少是战马。” 玄平:“这就是你不懂了,那位钱主,有钱还让个倒霉的穷家伙养,指不定两人脑子都不太好。我挑的这些,那可都是跑了不少地方买来的上好的马,混在里面价格往高了谈,轻轻松松卖出去,为师好买地买苗。诸位要是觉得马不好用,之后就好好种地,为师不强迫你们。” 塑造了一个善解人意的师父形象。 众人:“......” 这话威胁了多少个人,师父还是强迫一下,让他们乖乖驯马吧。 倒霉的穷家伙,白珝本人:“......” 她师父在骂她蠢,要不是她知道钱主这事,她怕是还会呲牙,嘻嘻哈哈跑上去凑热闹问,倒霉家伙是谁。 脑子不好,会轻易上当的傻钱主栾熠:“......” 二师兄一脸苦涩,把剑一扎在地,默默走去驯马。 大师兄也翻身上了马。 玄平抱臂眉轻挑盯着白珝二人看。 “站那做什么?要么御剑,要么骑马。” 栾熠对他躬身微拜。 温润师兄牵了匹黑马来,缰绳交于他手后,转身离开。 白珝与栾熠对视,“我去台上,你养身子,别勉强。” 栾熠弯腰吻她,“好。” 众人:“......” 大庭广众下,能不能注意一点,成了亲的了不起? 摇头叹气,还真是了不起。 白珝跟在玄平后面,去到台上,坐在他旁边。 他斜看了眼,“会下棋?” 白珝目不转睛盯着马上的栾熠看,摇头,“不会。” 玄平:“不会,你上来做什么。” “坐会。” 玄平冷哼一声,回正眸。 观台下,分成两对人,御剑一对,骑马一对,显然骑马的人数上不占上风。 玄平两指夹起一粒黑子,朝外一甩,黑子飞在两方中间,快速旋转几圈后,掉在地,震起层灰。 做为开战之意,两方打了起来。 都是未脱开剑鞘的剑,打着不疼。 白珝:“师父,这怎么分胜负?” 玄平头也没抬,摸着下巴,看自己的棋盘。 “打到对面站不起来,就是赢了。” 白珝:“师父,少难敌多,他身子还未养......” “闭嘴,我想棋路。” 白珝:“.....师父......” “这棋下的不对啊。”玄平自言自语道。 无奈她只能闭上嘴。 骑马这方很自然的统一听了栾熠的号令。 二师兄策马而上,拽起马儿前蹄,翘得老高,显摆道:“你们看,我有没有做将军的天赋!” 大师兄横他一眼:“你个种地的。” 二师兄扬起下巴,手朝后挥了下空气,“我差件威武的披风。” 沫沫策马上前,一跃而起手中剑斩向御剑来的师兄。公-/.主/号[-/闲-./闲-]/-[.书/坊/]公-/.主/号[-/闲-./闲-]/-[.书/坊/] 路过他,冷不丁丢了句,“师父没钱给你买披风。” 二师兄翻了个白眼,“一群无趣的人,打死对面!给本将军,冲啊!” 大师兄骂了句,“毛病。” 谁要听他指挥。 马鞭一挥,缠住御剑而来的师兄,驾马前去。 明明是弱势一方,但在栾熠的带领下,于对面始终处于平手状态。公-/.主/号[-/闲-./闲-]/-[.书/坊/] 白珝远望他的身影,细柔的手指攥紧衣裙。 “师父。” 玄平:“别吵。” 白珝抿唇静了会。 玄平感觉到身旁人情绪不太对,转头看她愁眉不展。 “他如果连这点修炼身子都受不了,他还能活着回来?” 白珝没望向玄平,声音淡吐,又唤了声。 “师父。” 玄平蹙眉,担忧道:“怎么了?” “师父,我留不住他了。” 玄平叹了口气,“珝珝,不是你留不住,是他不得不那么做。他的身份,他不得不那么做,你知道吗?为了情爱,你要让他一生都活在愧疚里吗?每日和你一起,心里堆积的恨会被爱磨平吗?你心知肚明,你也是清楚的,那不可能。” 爱是抹不平恨的。 “师父,我自私......”她停了一会,又重复了一遍,就像在骂自己,“我自私,一向如此,我宁愿他愧疚,我只想他安度一生。” “你不是这样的人。” 从小就不是,一个包子,一个小孩她懂什么让不让,自己都快饿死了,还说自己不饿。钱袋没了,那么小一点还跑去抢回来,差点丢了命。 白珝自嘲一声,“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只是师父不够了解罢了。师父,把马卖远一点吧,不要卖给地下钱主。” 她扭过头,淡漠道:“或者,杀了吧。” 玄平眼皮一跳,第一次听到白珝说这种话。 一派乱言!她脑子又不清醒了吧! 他一把掀了棋桌,站起来骂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知道那些马我花了多少代价,跑了多少地方,找了多少人买来的吗!” 说杀就杀?更可怕的是,她方才的眼神,他真觉得她下的去手,玄平一刹觉得毛骨悚然。 底下所有人停下了动作,转头去看,玄平是真的怒了,但白珝却是面无表情坐在那里看着他。 沫沫道:“怎么回事?” 温润师兄:“师妹说什么了,把师父气成这样。” 二师兄:“马怎么了?” 大师兄:“不知道。” 栾熠拧着眉,挥起马鞭快速朝台前去。 玄平余光瞥见后,转头吼道:“不许动!给我站在那!” 栾熠步伐未停,朝白珝飞速奔来。 白珝侧首对他相视一笑。 他确认她没事,才拉了缰绳,停了下来。 玄平神色不好,“继续给我打!分出胜负了吗?” 白珝一脸轻松对他们挥了挥手,表示自己没事。 栾熠望着她,想从面上看出是否有隐藏情绪,她表现的毫无破绽,一脸轻松欢快,就像在刻意气玄平,最后他才一步三回头退回去。 待到他们继续对战时,白珝嘴角的笑消失,“我知道师父花了不少心思。” “知道你就不要把我气死。” “你让师兄来驯马,是怕像上次那样,没了灵力,没法撤。你也知道胜算不高,还要让师兄他们去冒险吗?我已经不是琼芳太子妃了,他把我休了,文心道不用去为他们拼命。” “白珝,我看你是病得不轻。休了没休,你自己不清楚吗?”玄平两手抱胸,气愤坐下,冷哼道:“讲些什么鬼话。” 玄平:“他们当初没有求我们救国,现在我们搭把手,我乐意,你管的着吗?我整日除了种地,我就喜欢给他们找事干,助人为乐积点德,将来修仙路顺畅点,你管的着吗?” 白珝没再说话,陷入沉默。 玄平:“你怎么不说话?” 她想起这月来困住的栾熠,两个人明明心事重重,却刻意隐藏故作轻松。 “今早,我觉得我无理取闹,不明是非……” “难道不是吗?” 白珝心中苦涩,望向他。 所有人都想帮栾熠复仇,她一点都不想,她只想他活着,无人站在她这面,孤立无援,没有办法,一点都没有。 就像妥协了般,她低下头,“师父,天尊庙在哪?” 玄平:“问这个做什么?你若想帮他,早日修成仙,死了都能救活。” 白珝苦笑:“就是成仙都没用,所以要去拜神。” 死了能救活,她实在是没那本事。 “拜神就有用了?” “不知道。” 她以为玄平会开口骂她,没成想他静了会是在想天尊庙的位置。 “有点远,改日为师陪你去。” 白珝淡笑看他,“好。” 观台下,两方一直未分出胜负,玄平又令他们互换方位。 栾熠去御剑。 那匹黑马,被系到马圈里,悠哉吃草,看不出疲倦,是匹好马,想来玄平为他寻来废了不少精力。 逐渐的,白珝看得乏了,眼皮打颤,瞌睡袭来,爬桌上枕着胳膊睡了过去。 玄平瞥见后,为她盖了件衣物。 第二场并没有持续太久,栾熠在一次抬眸时见到睡去的白珝,便收了剑,直径朝观台去。 他蹲在白珝对面,为她捋顺发,将她身上的衣物还给了玄平。 玄平将衣服丢到一边,“还未分出胜负,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让你来的原因。” 他能赢,马归他。 而他选了白珝,就因为她困了?还是怕她这么睡的不舒服? 玄平回想起白珝的话,沉思后他道:“错过这次机会,我不会给你第二次。” 栾熠对他尊敬一拜,随后抱着白珝离开了。 玄平盯着这两个人远去,实属想不明白这两个人在想什么。 白珝最近变得嗜睡,睡得很沉,栾熠一路抱她回去,为她褪衣,拢她入睡,她一直未醒过,除了在他怀中找个舒适的位置动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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