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载国家反诈中心了吗? 电信诈骗的都知道你用花呗买性用品。 “你……” 叶萦萦叽里咕噜腹诽,仔细想想又把一肚子话咽了回去。 她咬紧后槽牙,戳了戳他的胳膊,声音娇娇软软:“就喝一杯?” “……” “就喝一丢丢嘛……” “……” 他没什么反应,她干脆抱着他的胳膊使劲晃,“师父,你徒儿饿了,你得给我喂饱了。” 说到饿,阚冰阳其实也有点。 他看了一眼时间,正值傍晚,便问:“想吃什么?” 叶萦萦顺着他的话立刻道:“撸串儿!来个百八十串的,配上啤酒!我请你?” 她就认准了这些乌七八糟的。 摊手。 阚冰阳看着她,目光几不可查地停留在她攀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上,眼中三分凉薄淡去,淡淡道:“不用,我请。” 话音刚落,叶萦萦得意朝他一笑。 像是鲜花耀眼,笑靥满面。 “我可是叶明诚的女儿,连赵丞都让着我,你还不是得听我的。” 她在他眼前轻轻挑眉,挑衅似的眨了眨眼。 她就知道阚冰阳会开这个口。 但她不知道的是,他只是吃不消她撒娇。 - 小吃一条街在沁江镇的西栅。 熙来攘往,人声鼎沸。 叶萦萦一路上拖着阚冰阳的胳膊,按照路边为数不多的指示牌,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烧烤店。 不愧是江南水乡,文人雅士,骚客盘踞,连撸串儿都是雕栏玉砌的包厢。 推开窗,入眼纸伞船桨、花团锦簇,双目生辉。 遥遥瞧着对面的舞台正开嗓子,背后贴了八个大字:佳偶天成,良缘地就。 她点了满满一桌,“噗呲”打开一听啤酒,沾了一手白沫子,然后推到他面前。 “今晚我们不是师徒,只是道儿上的好朋友,不醉不归,大哥,我敬你。” “……” 阚冰阳皱着眉接过。 这小姑娘,明明养得骄矜贵气,怎么跟个混社会的似的,这都从哪学来的词儿,乌烟瘴气的。 他喝了口啤酒,随手拿了一串鱿鱼丝问她:“吃吗?” “吃!”叶萦萦笑嘻嘻地点点头。 阚冰阳的本意只是递给她,可没想到的是,她就这么直接凑到他面前,张开嘴,等着他喂。 阚冰阳愣滞了一瞬。 也确实,她在船上的时候就说要他喂饱她,现在不就逼他兑现了么。 难哄,还难伺候。 他沉了沉气,没说话,将鱿鱼串儿放在她嘴边。 叶萦萦盯着他,红润的双唇缓缓张开,齿白如贝,将鱿鱼咬下来,还带起一丝甜涎。 几番多次,她将鱿鱼串吃完,仰着头道:“好像不太辣,要不要多加点辣椒面?” “不了。”阚冰阳摇头。 他弯身,把竹签扔在脚下的垃圾桶里。 刚抬头,就瞧见叶萦萦正仰着头喝酒。 女孩的脖子近在咫尺,滚滚下咽,线条细若美瓷,一如天鹅玉颈生香,白皙,颀长。 许是有些热,她微微发汗,锁骨处的晶莹,竟让人忍不住想去拭拂探勘。 叶萦萦毫无察觉。 她喝完,将易拉罐一把捏爆。 “嘎嚓,哧溜——”带了一声刺响。 阚冰阳:“……” 她又开了一听,忽地就看到对面男人面色复杂地看着她。 “你怎么不吃啊!” 高贵的白天鹅是不会徒手捏爆易拉罐的。 阚冰阳眼中的滤镜稀里哗啦碎了一地,拼都拼不回去。 他拿起一串,尝了尝,“你吃得开心就好。” 叶萦萦努着嘴,一边喝啤酒一边看着他。 这男人好像没什么别的颜色的衣服了,就算今天下山玩,也是一件宽大的纯白色休闲衬衫,配上黑色裤子,宽松简单。 唯一不同的是,开了领口一颗扣,喉结和锁骨隐隐绰绰,闷骚和内敛并驾齐驱。 嘶……真的是。 撸个串儿还能这么仙。 然而当他抬眸,看她的眼神里似乎带着淡淡的打趣,深究婉转,耐人寻味。 指尖不经意滑过喉结,停留在衣领。 他扯了扯领口,掀了掀眼皮,问她:“看什么?” 又妖又仙。 作孽啊。 叶萦萦已经喝得有些七荤八素了。 “那个,我想问问你的工作……” 阚冰阳面不改色,手指浮过一排竹签,跟挑选手术刀似的。 “江城公安局刑侦局技术组法医。” “……” 知道你厉害,又没问你这个,起什么劲。 叶萦萦抿着唇,认真道:“不是,我是想问,你解剖尸体的时候也这么斯文吗?” 她明嘲暗讽,就看他接不接。 阚冰阳挑眉,凝视她问:“不然呢?” 叶萦萦一愣:“啊?” 他慢条斯理,打开一听啤酒,淡然道:“对待尸体,就跟正一派的炼度济人一样。” “哪里一样?” “超度,救赎心灵,是渡;解剖,还人真相,也是渡。恭敬是基本纲领,不斯文收敛,难道跟你一样,在尸体头上捏爆一个易拉罐吗?” 前半段还好好的,怎么后半段就变成讽刺她了? 捏易拉罐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又不是徒手捏爆一个煤气罐。 叶萦萦故作生气,歪着头娇声道:“你嫌我啊?” 他怎会嫌她。 “没有。” 她才不信,噘着嘴,据理力争:“你说了那么一大段,就是有。” 小姑娘懵懵地看着他,脸颊绯红,眼眶湿润,漂亮极了,这可比两听啤酒醉人撩心得多。 阚冰阳接得住话,却接不住眼神。 只能费劲耐心,重复几次:“真的没有。” 一桌烤串都辣得呛人。 涕泗俱下。 翻遍包厢都没有一瓶矿泉水,只能以酒代水,越喝越多。 海碗斗量的酒量,都架不住故意为之的醺醉。 叶萦萦就是想在他面前作天作地。 试探一下底线。 突破一下节操。 她喊来服务员,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不一会儿,服务员就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将一个酱红色纸袋子放在桌上。 他小心翼翼打开纸袋。 “叶小姐,您查验一下。” 一瓶红酒,印刻P的红色火漆印,纸缘泛黄,复古花纹环绕葡萄酒厂的天主教老者。 1982年的柏图斯。 大五位的价格,顶级里的中下游。 先斩后奏。 看他还怎么矫枉过正。 叶萦萦站起来,得意忘形地冲他眨了眨眼,声音软糯甜腻。 “师父,我请你呀!” 明明是乖戾矫情的语气,听着却是明目张胆的勾引人。 既然有人惯会吃这一套,又怎么能虚与委蛇把持得住。 那是神, 不是人。 小姑娘拿着手机要付钱。 路过他身边,腰身曼妙,媚眼如丝,举手投足都是未满二十的纯与欲。 他阖了阖眼,借着一股难以卸枷的酒劲,一把捉了她的手。 “叶萦萦。” 天旋地转之间, 就到了男人的怀里。 “……” 叶萦萦一懵,“噌”地挺直了脊背,恰恰目光所过之处,就是他上下滚动的喉结,随着她的落座,又肆意了不少。 她瞪圆了眼睛,“你干什么?” 正欲挣扎离开,可阚冰阳单手用力掐住了她的腰,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腿,然后另一只手拿出手机,眼帘一掀,问那服务员:“多少钱?” 叶萦萦的脸都红透了。 服务员哪敢抬头,“花间冢老板开价8万8,讨吉利,好彩头。” 阚冰阳点头,扫了对面手机收款码转了钱。 服务员赶紧离开。 连门都帮忙锁了三道。 他拿了酒,往叶萦萦手里一塞,“礼物。” 叶萦萦还没回过神来,也忘了自己是坐在他腿上。 挨得近,气息重,迎着他眼中的炽热骇浪,眼睛都亮直了。 “你怎么比我爸还有钱啊?” 阚冰阳酒劲也不小。 他没松开她,更没打算松开她,顺着她的话,往死里呛她。 “想换爸也来得及。” 作者有话说: 下一本求个预收。 《有风吹》 顾芊浔为了应付家里催婚,一气之下跑去相亲,随便挑了一个上交给国家的根正苗红好青年,恋爱都不谈,直接闪婚。 结果刚扯完证,当天下午男人就被紧急召回部队,顾芊浔连人家长什么模样都没记清楚。 男人一走就是两年,因任务特殊,一张照片都没有,一个电话也不打,顾芊浔就这么清清静静地独美了两年。这种类似于守寡还不用带孩子的日子,可谓是人间清醒,过得简直不要太潇洒。 直到有一天,西北地区发生了地震灾害,作为冲在最前线的医护人员,她第一时间奔赴战场。 余震来临,顾芊浔来不及撤离,被死死掩埋在一座土房底下,等了两天一夜才被一只空降军犬给刨了出来。 休养恢复后,她带着肉罐头去感谢那只军犬,站在它背后的男人仔细看了她一眼,面不改色:“你好,我是这次空军救援分队的上尉队长,程赟。” “谢谢程队长。”顾芊浔感动落泪:“真巧啊,您的名字读音居然跟我老公一模一样。” 程赟攥紧拳,掩起满手的伤痕,踱步到她身边,一个字一个字道:“顾医生,你有没有想过,有这么一种可能,我就是你的老公?” 顾芊浔:? 佛系医生vs空军上尉 sc,he,先婚后爱,甜文,不甜我吃了
第16章 换爸? 不不, 叶萦萦不会的。 叶明诚那么有钱,还纵容她宠溺她,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她, 怎么可能轻易换爸。 她这人就是虚荣又浮夸,投胎好不说, 就连脸都长在审美的金字塔顶端。 金山银山, 坐吃山空,就是她的人生准则。 要她换爸, 除非…… “你家里有矿?” 她随口一问,阚冰阳却一本正经直言不讳:“有。” “……” 叶萦萦愣了愣, 随即噗嗤笑出声。 她笑得脸颊绯红, 蘸了蜜儿似的甜。 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抵住男人上下攒动的喉结, 娇嗔笑着:“师父, 你说谎咯。” 喝得多了,难免失态。 可叶萦萦已经不是失态了, 再让她这么撩拨下去,他就没有橖顶桃花树下的那份清心静意了。 毕竟, 这门是锁着的。 他可不是柳下惠, 喝了酒,他什么都干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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