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枝并不知情。”她清楚这个地方极为看重身份,所以一直低着头回话。 这女子见她这般镇定不由怒火中烧:“还敢顶嘴,丁香,给我把这衣裳从她身上扒下来。” 话闭,站在一边的一个丫头直直的走上前来,蒋玉枝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光天化日竟然还有扒衣服,她后退了几步看着那丫头的举动。 “凝露姑娘消消气,也许是妈妈弄错了呢。” “哟,这还长了一副狐媚相,怎么的以为穿了这身衣裳就能顶替我的位置么?” “我从来没想过要顶替谁,这衣裳是花妈妈安排的,你如果有异议还请去找花妈妈。” “伶牙俐齿,你以为花妈妈会站在你这一边?丁香快动手。” 这丁香立马上前开始撕扯她的衣裳,蒋玉枝一边躲避一边推她,谁知道这丫头力气竟然这么大。 “惊蝉姐,快去叫人……” “啪——”她还没说完,一个巴掌已经落在了她的左脸颊上。这凝露趁着她与丁香纠缠的时候,竟然打了自己。 “你……”长这么大蒋玉枝是第一次被人掌嘴,她猛的发力推开了丁香,正准备要扇回去,可惊蝉这时候却拉住自己。 “玉枝,你别冲动,她可是月阁的凝露姑娘,大家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和一个粗使我可没什么话说,等你爬到能和我平时的位置,再来和我好好说话吧。”凝露气焰嚣张,丢下了这句狠话就离开了。
凤鸣玉枝头 —— 蒋玉枝憋着一腔怒火,手里还得擦拭着琴弦。她怎么都想不到这古代的女人竟然这样泼妇,说扒衣服就扒衣服。 “好啦玉枝,别生气啦。你来嫣然楼这么久怎么还是不懂规矩呢,这芳华月三阁住的都是头牌,昨天芳阁的秋瑾姑娘已经对我们颇有微词了,今天你还顶撞了凝露姑娘,等你什么时候三阁都得罪完了,我也要跟着你一起卷铺盖走人了。”拿着酒盏的惊蝉挤到她身边,开玩笑般的安慰她。 蒋玉枝想着自己怎么说也是个高学历的女大学生,怎么能跟这个没文化的娼妇相提并论。 她深吸了口气,保证自己以后一定注意,惊蝉这才放过了她。 看着中午将近,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她只需要坐在帷幔后头抚琴便可,等穆秋瑾跳完了舞便可告退。 先进来的人是那传说中秦典公子,也是穆秋瑾的相好,这男子身着湛蓝色圆领袍,剑眉星目十分俊俏,从站姿和言谈来看教养一定很不错,对待引路的婢女也十分客气。 他小坐了一会儿只是默默的饮茶,好像完全没有留意到里头蒋玉枝,中途几次都有女子自荐要为他斟酒,可他却每一次都含笑推辞,怎么看都是个特别温润的男子。 紧接着走进来的男子,看身形别样眼熟,特别是他脚上那一双靴子,像是比糊墙的油漆还干净。 “易兄你怎么才来,我可已经在门口等了你好一会儿了。” 男子一开口,这吊儿郎当的语气就暴露自己的身份,这不是易怀生还能有谁。“路上遇见了一些麻烦,小事而已。” “怕是又被姑娘们拦了去路吧,盛京都说你易怀生风流倜傥,怎么不见有夸我的传言呢?”他语速缓慢,言谈间都带着沁人心脾的笑容。 他不以为意,似乎极为清楚友人的套路:“我可听明白了,秦兄这是拿我寻开心呢。”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穆秋瑾一改昨日的尖锐嗓音,取而代之的却是让人难以抵御的娇嗔:“秦公子,你可算来看人家了。” 今日穆秋瑾穿的还算正式,粉红烟沙罗裙,裙身镶嵌着几颗圆润的珍珠,看成色也算价值不菲了。她这发髻盘的倒是别样雅致,和现代的影楼造型相比更是清丽一些。 她头上还带着鎏金的长簪,配上这条裙子到稍微有些太过艳丽了,平白无故夺走了容貌上的优势。 秦典看着她露出笑意,便伸出了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来。“几日不见,你怎么又削瘦了。是我让人送来的点心不合胃口?” “哼,你只知道让人送点心来,也不知道亲自来见见人家。”穆秋瑾撒起娇来,让同为女人的蒋玉枝都有些经受不了,真不知道这秦典哪来的福气消受。 一边的易怀生看着这两人腻歪,明显有些不自然,只能尴尬道:“咳咳,我说怎么秦兄那几日游湖都心不在焉,原来是心里有一份不知名的挂念啊。谭兄怎么还不见人影呢?” “那小子就擅长迟到,咱们先喝酒。秋瑾,你不是排了新舞么,来跳给我们瞧瞧吧。” 秋瑾微微一笑,欠了欠身走向帷幔前面,蒋玉枝见到了时候,便开始为其弹奏。 这曲子她先前就和穆秋瑾排过一回,自己只是负责弹琴,她却能依靠琴音的变幻踩住街拍,仅仅练习一次就能记住所有的即兴动作。这几个动作若不是从小练起,也不会做的这么到位。 当然这期间她也没少偷看易怀生,也不知道怎么的她总有一种预感,这个男人一定是她的真命天子,毕竟这长相就是她的菜嘛。 “话说易兄怎么会想到跟我来嫣然楼呢,要知道你可是从来不会踏足这般烟花柳巷的。” “实话说了吧,我是觉得这地方有人在等着我。” 秦典凑过头去浅笑,微微吐出四个字:“故弄玄虚。” “不知穆姑娘可认识一位叫玉枝的女子?” 穆秋瑾一愣,随意将视线转移到了帷幔这边,就连里头的蒋玉枝也愣住了。难道是因为那一面之缘……这个帅哥看上自己了? “不知道易公子为何事寻她?”秋瑾有些疑惑,那丫头不过是个普通人,怎么会让鼎鼎大名的易怀生惦记。 易怀生折扇一扬,开玩笑似得说:“噢,也不是什么大事,昨日她从树上坠落,砸伤了谭兄的车夫,我是想劝她赶紧藏好了,当心谭兄一会儿来了问她要钱。” 蒋玉枝一时语塞,恨不得就在现在跳窗溜出去。 这秋瑾也自然清楚他的脾性,料想这只是玩笑话,其秋波一转,计上心头。 她对着帷幔里头喊了一声:“玉枝你出来吧,还不快些给这位公子赔个不是,你们几个呐,天天不让人省心。” 说罢她就拉着秦典去了自家房里,独留下易怀生坐在外头等着。这边蒋玉枝翻了个白眼,也只好撩开帷幔走了出来。 肤光胜雪、丹唇皓齿,今日她似乎费了些心思打扮,这般挑人的裙子穿在她身上竟然也适宜,确实是个美人坯子。 易怀生不动声色的赞扬:“我就说这琴音袅袅有名家之风,本想请教是出自哪位高人之手,没想到还是旧相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玉枝立在一边,有些好奇。 他也不请其入座,只知道卖弄自己的有多聪明:“第一,这周围少有人家,应该不可能有像你这般顽劣的姑娘。第二,昨日刮的是南风,你的帕子丢在那个方向,北边就是嫣然楼。” 继而他稍作停顿又言:“这第三嘛……谭兄认出了你穿的衣服是这里的样式。” “你……你这人……” 他接了话柄嬉皮笑脸:“我,我风流倜傥、善解人意、博学多才、满腹经纶,这些我都知道,姑娘还是省省吧。” “不知道公子究竟有什么事?”蒋玉枝有些疑惑,怎么说这人也是胜景的三大公子之一,怎么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来这里,只为了拿自己寻开心。 “玉枝姑娘给不觉得你我颇为有缘么?说实在话,姑娘你容貌昳丽,实在让人见之难忘。” 纨绔公子的话向来不可信,要知道他们隔壁公司的阔少爷,已经勾搭了好几个自己部门的小姑娘,这些小姑娘还天真的以为自己真能飞上枝头。这女人啊就是傻。 多说无益,她现在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多谢易公子抬爱,小女子还有事。” “玉枝姑娘,我么来日方才。”易怀生好像做好了被她婉拒的准备,完全没有半点失意。 蒋玉枝只觉得奇怪,这个游戏半天都没有给她任何指使,连个固定的NPC都不见人影,按照道理不应该是个闯关游戏么。比如……通关之后才能回到现实世界? 惊蝉让她去后街为嫣然楼的姑娘们置办一些新首饰,她便一个人提着篮子四处转悠。这阮朝的国都还真是不赖,到处都车水马龙,集市上的行人们络绎不绝。那些个黄色琉璃瓦片、五彩花鸟图文,看来这阮朝的经济还不错。 就是这大街上的姑娘们都长的不怎么样,完全比不上嫣然楼的花娘,也难怪这嫣然楼能拥有这么多的房产,就算是白天也宾客不绝了。 看这些女子的打扮有些像唐朝的那些女人们,可昨日她问过惊蝉,这个地方的人并不知道什么隋唐五代。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她想着如果要回到现实,就免不了四处寻找方法,这应该和密室逃脱之类的游戏有异曲同工之处吧。 看最近接触的那几个人,惊蝉姐姐应该是个引导形的NPC,主要负责告诉她这个时代的一切,顺便带着她闯关,但是不会助攻。 那穆秋瑾为人喜怒不定,做事不会强出头,周围几个伺候的姑娘大多都挨过训斥。但她左右逢源,这勾引男人的手段确实不错。 薛什么凝露的泼妇就属于那种小喽啰了…… “护法,您可来了,我在这已经等了您多时了。”突然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女童拉住了她的衣角,将她带到一边的巷子里。 被打断了思路的蒋玉枝一愣,看着这个穿的十分邋遢的女孩问道:“小姑娘你在说什么呢?你认识我么?” 这女孩显得十分紧张,生怕有人瞧见她们一般四处张望:“护法我是阿瓷啊,这是圣女给我弄的易容术,你最近没遇到什么困难吧?” 护法?圣女……易容术?这游戏竟然还有江湖副本?太几把炫酷了! 蒋玉枝摇了摇头准备向这个女童套套话:“阿瓷啊,这一次教主派你来是不是要给我什么新任务?” “玉枝姐姐你又想多了,你这么一个废柴还是安心待在嫣然楼里监视着京城的动向吧,切记一定要远离那个京城三少里的易怀生。”听着女孩一脸老成的分析局势,现在真像个地下组织秘密接头。 “他,为什么要远离他呀?” 女童有些急躁,好像是埋怨自己问题太多:“这人可不像是表面上那样,听圣女说他私底下和武林盟有来往,现在忠奸不明。对了,你拿着锦囊,之后会有人接应你的。” 刚把话说完,这丫头就风一样的跑了。 蒋玉枝拿着她塞给自己的破布条缓不过来,难不成自己是个身负血海深仇的武林高手?是不是之后还会有什么特别的任务? 她将信将疑的打开布条,里面竟然是个红玉戒指串成的项链,这个戒指通体晶莹,看着样式又不是玛瑙又不像宝石。她顾不得多想塞进了衣袖里,准备去前面一家商铺买一些首饰。 选这家店主要是看着里头人多,而且店面的样式让她觉得不错,但她掂量了一下自己的钱袋,想起来自己并不识得这里头的钱两。 “哥哥,你真是的,我都说了不喜欢这个样式,况且秦典也说我不适合这么艳丽嘛。”一个小姑娘正在里头挑着花饰,可半天也没拿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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