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典那人最没眼光了,你信他作甚。要知道我妹妹可是带什么都好看的。” 秦典?蒋玉枝带着些许好奇心走进,这两兄妹好像也是什么大户人家,不然也不会直呼秦典的大名,多半也有些来往。 男子有些魁梧,看着身形,多半脱了衣服就跟彭于晏一样,不过长相也差不多,只比彭于晏多了几分豪气,像是个习武之人的样子。 这时候掌柜的看兄妹二人争论不止,只能大着胆子出来打圆场:“赢公子莫要动怒,其实小店最近还有一款新的朱钗宝钿,不如拿出来给二位看看。” 接着一个小厮就从里头端出了一个红木匣子,众人都凑上去想要一睹这新款的芳华,蒋玉枝也站近了一些。 红木匣子应声敞开,里头放着一块纯金打造的头饰,上头雕刻了一滩水域,有随风摇曳的荷花,有已经快要成熟的莲子,那上方还点缀了几只正在低飞的沙鸥。这一切景象似在画面上,但又有立体感。 每一处雕刻都是镂空的,做工十分细致,就连那些荷花根部的细纹都描摹的十分逼真,像语文课文里的《核舟记》中描绘的手法,这头饰上还有些有翠玉点缀的叶片,褪去了金子的俗气,同时也提高了这一款头饰的价值。 “莲子已成荷叶老,青露洗、蘋花汀草。真是件独一无二的奢侈品。” 偌大的商铺,唯有她一人发声,众人齐齐回过头来看她。蒋玉枝不过是由心而发,没想到说出了口,一时间只能装作在四处张望。 那男子随即支持道:“好诗啊,把这上头绘出的意境表达的一清二楚,掌柜的不如就叫蘋花汀草,这一件我要了。” 掌“哎,好好好,小的这就给您包起来,这一件金器可是费了两个月才完成了,整个京城绝对找不到重样的,保证赢瑶小姐在和秦公子的婚宴上,大放光彩。”柜一听,立马安排人去存放,毕竟眼前的兄妹可是大户,这出手必然是阔绰。 婚宴?秦典要成亲了,那穆秋瑾又怎么办?蒋玉枝摸了摸脑袋,弄不清楚这古代人的三观。 她正欲离开,方才那个赢瑶却叫住了自己。这女子一个简单的百合髻,约莫十七岁上下。生的一脸富贵娇丽的模样,惹人喜爱。 “这位姐姐留步,小女赢瑶,乃相国府的二小姐,不知姐姐是哪家的千金?”女子甜甜的笑着,像是有意结交。 但这古代人自我介绍真是奇葩,一见面就把身份揭的这明了,这让蒋玉枝怎么回答?说自己是嫣然楼的姑娘么? 她点了点头淡淡回话:“赢小姐好,我不过只是普通人。” 这时候他那个哥哥也踏了出来,如果说笑如朗月入怀是形容秦典那样的人,那他就一定是立如芝兰玉树了。 他看上去绝对有一八五,给人一种很强烈安全感,但又不像普通肌肉男那样看上去有勇无谋。 “姑娘出口成诗,定然身份不同凡响,若是不好透露便罢了。” 蒋玉枝没有想到自己随口说了一句李清照的诗句,竟然能得到以为贵公子的赞扬,还好这地方的人没有读过历史,也不知道李清照是谁,不然现在哪儿还有自己显摆的功夫。 她笑了笑算是应了这公子的话。 “在下赢子言,不知姑娘芳名?”男子不曾勉强,只是算简单打了个招呼。 她没有推辞,大大方方说了三个字。“蒋玉枝。” “感谢玉枝姐姐今日赐字,不如一个月后瑶儿的婚宴,你也来凑个热闹吧。” 玉枝思量这这个时空一定没有平白无故的相遇,说不定这就是游戏的支线,她没有推辞点头答应。
凤鸣玉枝头 —— 从接上回来的路上,蒋玉枝就觉得奇怪,似乎总有什么人在身后跟着自己一般,可是按照她自己的道行来说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 回了嫣然楼后,惊蝉早就立于门前等她回来了,说是易怀生易公子记得与她当然的邂逅,特意过来慰问。 对于这个有个性的公子哥,蒋玉枝自知现在自己的模样肯定是不会有什么特别的能力让这位公子垂青的。 但是她转念一想,也不是全然没有可能啊,毕竟自己也有可能穿越之后走了女主剧本,要不然自己为何偏偏砸到了这个易怀生……的马夫呢? 她在自己房门口徘徊了一会儿,想着自己究竟要不要敲门进去,可是这毕竟是自己的卧房…… “咳咳,小女子蒋玉枝,见过易公子了。” 只是这房间里留存着一丝本不应属于这里的气息,好像还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阁下轻功不错,又何必做那梁上君子?”她没有回头,只是默默发问。 果然那人没有再藏,反而轻轻松松从房梁上一跃而下,漫不经心的走到柳蒋玉枝身边,“嘿,小妮子,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本事呢,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 蒋玉枝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平平无奇的样貌,一身麻衣打了好几个补丁,乱糟糟的头发油的发腻。而且在上一世的记忆中却并没有关于他的任何一丝痕迹,难道这不过是个入室盗窃的小贼? 她清了清嗓子,横门冷对:“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在嫣然楼作祟。” 见着小丫头不怒自威的样子,男子心虚的厉害,只得从靴子里掏出一张四四方方的纸片,弓着身子递了过来,“喏喏喏,这是我的名帖!” 蒋玉枝不明所以,心里嫌弃万分,用眼神警告着这个男人不要耍花招。 男子眼睛骨碌一转,摸了摸自己的小络腮胡,突然道:“是这样的,本公子偶然路过此处,但是苦于囊中羞涩……” 气氛就这样尬住了一会儿,蒋玉枝料想这男子肯定就是来白嫖的,就只好采取最简洁明了的方式。 “我叫人了。” 一听此言,这男人立马淡定不了了,急急忙忙自报家门:“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大叽是也,小妹妹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哥哥我是从未来来的!” 蒋玉枝一愣,未来?难不成这个家伙和自己一样都是不小心进入游戏里的玩家? 她不敢妄加揣测,只是静静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男子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这一切都是误会啊,一言难尽,但是我真的不是小偷,我对你也没有任何企图的,我可是个正经人!算了说多了你也不懂,不如这样你放我走,我改日必定报答你!” “就你?能怎么报答我?”蒋玉枝从头到家审视了一番这个身无长物的男人。 男人轻哼,耍赖般的坐在了一边的木凳上,翘着二郎腿教育她。“小小年纪在这么势利!莫欺少年穷你知道么?” “少年?”蒋玉枝又从头到家审视了一番这个身无长物的二三十岁的男人 洞悉了蒋玉枝心思的李大叽长舒了一口气,扬起自己的下巴怅惘远方,“看来不得不使出我的杀手锏了!” 正当蒋玉枝开始戒备的时候,这男人竟然噗通一下跪了下来。 “小弟本主苏州的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谁知他唐伯虎,他蛮狠不讲理,勾结官府目无天,占我大屋夺我田……” …… 蒋玉枝觉得这个男人确实也不像什么恶人,只不过可能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自己好不容易才得以脱离虎口,万不能再生出什么事端来坏了计划。 再者现在已经是夜间了,若是自己不小心招来了人,不免落人话柄,特别是凝露之辈又不知道要怎么编排自己了。 “行了行了,我这屋子周围本就没有守卫,你自己顺着右边的竹林爬出去吧。”见着男人轻功不错,蒋玉枝顺手给他指了条明路。 “恩……人美心善,我喜欢!不如来个养成也可以呀!”那名叫李大叽的男子碎碎念叨。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两步就已经闪到了蒋玉枝面前。 蒋玉枝因一时反应不过来,瞬间就被他去按在了怀里。 “吧唧——” 这个登徒子竟然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可能是身体本能的反应,蒋玉枝一脚踹在了他的命门上。那男子痛得直跺脚,可又不敢发出声音,只能一脸愤恨道:“我告诉你,我已经和你缔结了契约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 还未等他说完,蒋玉枝的一只鞋已经拍在了他的脸上。李大叽吸了口口水,遂灰溜溜的从窗户翻了出去。 之后蒋玉枝百思不得其解这个李大叽的来历,也不知道他口中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历。不过总经理曾经说过,要从源头解决问题……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
后宅恶人 == “不——” 易鲸承……绝不可以死! 浓稠的血腥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浓郁的鹅梨帐中香那淡淡余味。 天亮了……自己竟然没死…… 慢慢睁开双眼,眼前盯着她的是个熟悉的女孩,两段斜珠髻盘在头顶,一脸青涩稚嫩。 苏杭不是已经去徽州了吗?怎么会回来救自己! “姑娘你别乱动,身上的伤刚刚包扎好,此时不宜乱动。” 蒋玉枝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左腿生疼,有外力牵制她的动作,似乎骨骼都被折断了一般,根本无法用力。 她迅速回忆起昨日之事,双手检查着自己胸前,自己明明是胸口中箭,且一箭穿心,为何现在竟然一丝异样都没有? 蒋玉枝的视线越过苏杭,环视着屋内的陈设,随即目光一滞。 她顾不上周身的疼痛,连忙捞开右手的衣袖查看…… 果然,手腕处萧家的云符纹身不见了!而且这场景,这言语,分明和五年前一模一样! 自己这是重生了? “如今是什么年月了?” 她顾不上疼得快要开裂的喉咙,沙哑着声音,目光直视着眼前略显局促的苏杭。 “建宣二十二年,九月十二。” 建宣二十二年? 自己竟然真的回到了五年前! “我倒要看看易鲸承究竟在外头养了什么货色!野女人也敢带回家来,是不把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嫡妻放在眼里吗?” 外头一阵吵闹后,一个尖锐的女声在屏风后响起,苏杭还未来得及去阻拦,这女人就快步冲了进来,与蒋玉枝目光相抵。 女人从上往下打量着蒋玉枝,那浓郁的香粉味刺激得蒋玉枝顿时有些想吐,可她却毫不在意,反而嗤笑道。 “我当是什么国色天香呢,一个病痨鬼也往家里带,你主子饥不择食了?后院里那些贱骨头也入不了他的眼了么?香的不吃非吃臭的!” 这膀大腰圆的女人叫关娇儿,表面也确实是易鲸承目前的妻子,不过易鲸承对她毫无情意,娶她也不过是易鲸承那后母的逼迫罢了。 若是她能安分守己的过日子还算好,可她偏偏仗着自己是关家的女儿就为所欲为。 自打进府以来,为虎作伥,一门心思的为关氏一族敛财。不止日日明嘲暗讽易鲸承这个城主没本事,还整日挥霍府里的银两,更是在蒋玉枝入府的前两年屡屡找茬。 平日里苏杭也没少被这位名义上的少夫人挑刺处罚,自然说话也忌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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