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她竟然把谭少爷的车夫都砸晕了,真是离谱。” 几个女人捏着嗓子小声谈话,她们说的是谁?谁那么倒霉啊? 蒋玉枝渐渐习惯了周围的阳光,她环顾这周围,一些穿着古装的人正一个个的盯着自己看,周围还有石拱桥和古色古香的楼台。 “哪里来的野丫头,快从谭公子的轿子上下来。” “哼,一脸的狐媚相,快抓住它。” 她偏头看着三四个老妈子正在想办法把她从一块高台上弄下来,不对啊,这是个轿子。这地上怎么还躺了个口吐白沫的人…… 噢,原来刚刚那些女人口中的倒霉鬼就是自己。 蒋玉枝不明所以的躲避着她们的“魔爪”,不明觉厉。不对?刚刚的蓝光……游戏?莫非自己是穿越了? 蒋玉枝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打扮,这是襦裙!还是对襟襦裙,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她飞快的检查了自己手臂,左手中指上的一条小伤疤还在,说明自己不是魂穿!可这一头的盘发又是怎么来的。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爽朗的男声从头顶响起,那几个婆子闻言立马就退了下去。 “姑娘,你没事吧?”一只手落在她面前,像是有意要扶她起来。 蒋玉枝作为一个高学历的职场女精英,做任何事之前都会第一时间考虑它是否对自己有利。现在她处于弱势,上天抛给她一个台阶,她还有不顺着下的道理么? 她想着,一般那些个小说、网剧里头,女主角穿越之后一定会遇到路见不平的男主相救,难道这个男人就是她命中注定的金主? 蒋玉枝慢慢的把手递给了那个声音的主人,并且缓缓抬起头来,自认为这一切都还算淑女。 但是,在她看清眼前的男子之后……这三角眼、塌鼻梁的男人是谁啊! 这绝对不是她的真命天子,蒋玉枝一把抽出手赔笑道:“多谢这位公子啊。” “举手之劳罢了……不知美人芳名呀?”这男人明显就是想揩油,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不放。 蒋玉枝刚想跟他讲道理,这时候一把折扇敲在这三角眼的手臂上,力道正好逼得他放手。“谭兄,你可别把这姑娘给吓住了。” 一袭蓝袍入目,白色锦靴一尘不染,腰缠麒麟纹路的玉带。啧,这一定是个有钱人。 蒋玉枝正视着这个男子,棱角分明的轮廓、眉眼含笑,还有一口好牙,好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男子漫步走上前来,轻声问道:“这位姑娘为何会从那树上摔下来?不知有没有什么不适?” “我……”蒋玉枝一时语塞,天知道她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竟然还从树上掉下了! 这时一个打扮普通的女子挤了过来,冲她喊:“玉枝!玉枝你没事吧?” 这女子样貌平平,可却好像认得自己一般,只见她恭恭敬敬对着男子行欠身道:“易公子,我妹妹今日爬上树梢只是为了拾一块锦帕,无意间冲撞了二位公子,还请多多见谅。” 这姓易的帅哥上下打量这蒋玉枝,随即笑言:“无碍,今日一举也算是缘分,不知两位姑娘家住何地,我叫人送你们回去。” “这怎么敢当,我们就住在这附近,这就告辞。”接着这个女子就急急忙忙的把蒋玉枝给带走了。 蒋玉枝恋恋不舍的回头,只见那男子还带着笑意在看着自己。这般容颜就算放在现代,应该也能跟霍建华、严屹宽媲美了吧。 被这女子扯着衣袖走了一段路,缓过神来的她木讷的问道:“这位姐姐,这是什么年份啊,你又是谁呀。” “玉枝,你不会是刚刚摔糊涂了吧,这是阮朝的国都盛京啊,我是你惊蝉姐姐呀。”那女子瞪大了眼睛盯着玉枝,就差上来看看自己是不是把脑子给甩掉了。 阮朝?该不会是历史以外的地方吧,架空王朝?等一下,她想起那个游戏文案上写的就是阮朝,难不成她真的进了这个游戏世界。 “我刚刚可能是吓到了,忘了些事情。”她下意识摸了摸身上,除了这些衣物没有别的东西。 一定是那个游戏做的好事,让自己无缘有的穿越到这里来,一定有什么机关是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的,那些穿越小说里的女主一般都会触发什么机关,现在一定是时候未到。 那叫惊蝉的女子也体谅她受了惊吓,便拉着她的手安慰道:“算了你先回去歇会儿吧。” “姐姐,刚刚那个人是谁呀。” “我看你真是摔傻了,那可是人称胜景三大纨绔子弟之首的易怀生,今日幸好易公子帮你解围,不然你可要被那群女人生吞活剥了不成。” 蒋玉枝点了点头,正要跟着惊蝉走进一家“别院”。 “等等,姐姐你确定我们是住在这的么?” 这一块牌匾上赫然写着“嫣然楼”三个字啊,还有这一股三流化妆品的味道,还有这些衣着暴露的小姑娘? 红灯区啊!? 这一穿越就到了红灯区,还不如回去做设计呢,这究竟是什么鬼游戏,不能因为自己长的好看就这样随便安排角色吧。 可万一自己是个卖艺不卖身的名角呢?那些个玛丽苏小说里不就是这个套路么? “玉枝,你发什么呆呢,快把帕子给我递上来。磨磨蹭蹭的一点小事也做不好,小心我告诉花妈妈让你收拾东西滚出去。” 一个尖锐的女声从二楼传来,同时打破了玉枝最后的幻想,合着自己竟然还是个打杂的? 她赶紧拿了惊蝉递过来的帕子,颤颤巍巍的跟着她送上楼去。不得不说这地方的布置还挺像回事,比那些个古装电视剧里的摆放要正规的多。 看看这多面双跑楼梯,还有那个美人图的屏风,这里简直满满的都是古董诶! 这一间雅阁门口的牌子上写着:穆秋瑾,想必就是那位姑娘的名字了,相比起她刚刚的那个态度,简直愧对于这么淡泊的名字了。 惊蝉轻轻敲开门,玉枝就好奇的探了脑袋进来,屋子里的帷帐清一色的淡紫,中间设屏风、香几、红木椅。东边还有樟木雕刻的孔雀南飞的落地摆件。 里头坐着位身姿窈窕的女子,面朝梳妆镜整理着发饰,一身粉色的罗裙看上去就一定是个头牌,难怪有这种架子。 想着惊蝉看自己的眼神,这位头牌好像是个不好伺候的主。人生地不熟的,蒋玉枝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这位暴脾气。 她走上前去提上帕子,佯装出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秋瑾姑娘,这是您的。” “还好你找回来了,这可是嘉靖王送的呢,要是弄丢了可就惨了。”这女子转过头来,确实还是个长得不错美人,难怪能够成为这地方的头牌呢。 “想想这嘉靖王也好久不来了,就连那个秦少爷也许久没来过我们这了,最近究竟是怎么了。”这女子揉了揉揉脑袋,一副娇滴滴的样子立马就显现了出来。 惊蝉上前迈了一步,立马开始说好话:“姑娘可别这么想,秦典公子和易公子、谭公子并称盛京三少,他们整日里都忙着吟诗射箭呢,再说秦公子那么喜欢您,一定很快就回来看您的。” 劝了一会儿之后,这磨人的秋瑾姐姐可总算答应要好好休息了,这边她二人也退出了房去。 “哎呀惊蝉,你跑哪去了,前天我让你找的琴娘你找到了么?”楼底下一个花枝招展的大婶,头顶还扎满了一堆金闪闪的首饰。 这惊蝉走上前挽住了这大婶的手,亲切道:“花妈妈,我这布告都已经贴出去许久了,可一个上门应征的都没有,要不我们把月钱再提一提?” 蒋玉枝站在楼梯上看着,想来这惊蝉姐在这嫣然楼里还有些地位,一般的小事也都交给她做。 “这月钱怎么能说提就提,你看看那古筝都落灰了,你要是明天再找不到琴娘,我就让你上去弹。” “哎呀,花妈妈,我哪儿会这种东西呀。”惊蝉开始撒起娇来,摇着妈妈的手臂要她多宽限几日。 “花妈妈,我会,能让我试试么?” 蒋玉枝慢慢走到古筝边上,她小时候曾经被家里人比这学过几年的古筝,可是因为最后学业紧张而放弃了,但简单的曲子对她来说绝对是信手拈来。 她未等花妈妈开口就已经抚上了琴弦,这琴质地尚佳,音调也还都在,无需调试。修长的手手轻轻拂过琴面,几个音节如同雨水点地,又似溪水潺潺。不一会儿琴音忽转,听者好像置身于竹林之间,好像一个转身就能遇见那从上空悠然落下的竹叶。 女子一双晶莹的眸子清澈明亮,浅浅的酒窝若影若现,虽然身上穿的不过是普通的棉布襦裙,但也掩盖不住她原本的灵秀之美。 半曲《出水莲》闭,花妈妈的眼里也浮上了一抹惊艳之色,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个花了十两银子买来的丫头会有这般技艺。 原本自己只是看她容貌不错,打算□□个半年劝她改作花娘,未来接替月阁的凝露姑娘,现在看来,只要略微指点她就能与秋瑾平分秋色了。 “玉枝这曲子可真不错,我也是头一回听呢,你有这种绝活怎么不早点拿出来。”花妈妈不忍错过时机,便赶紧上前去称赞。 夜里蒋玉枝一个人躺在陌生的床上翻身,讲道理她已经累了几天了,好不容易放下了肩上的担子,应该睡个好觉。 可是突然来到这个地方,没有家人朋友,就像个刚进游戏的小白,还得经过磨练升级。 蒋玉枝揉了揉自己的脸打算放弃抵抗,就把这里当做是给自己的一个小假期吧,反正自从她入职以来就没有好好休过一天假,要是老板发难,自己就把劳动合同甩在他面前。告诉他什么叫做,法定假期! 翌日清早她就被惊蝉拉了起来,说是秦公子要来看秋瑾跳舞,花妈妈指明了要自己弹琴,得早些准备。 蒋玉枝不情愿的爬起来梳头,惊蝉也拿出了妈妈新为她准备的衣裳,这青色的齐胸襦裙,裙头上零星点缀着一些刺绣花纹,看上去有些像荷花。裙身还点缀着几只蹁跹起舞的紫色蝴蝶,与下摆上的兰花配合,相得益彰。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心想这妈妈的眼光还算不错,可她却想起自己不会这个朝代的盘发,只能求助于惊蝉。 几番折腾之下,她终于成功的穿上了这一身裙子,唯独没有几样能入眼的头饰相伴。蒋玉枝瘪了瘪嘴,不以为意的跟着惊蝉出去准备。 回廊里每三米就会摆放一棵盆景,这些盆景各有各的美感,半条长廊看下来,竟然还没有重样的,像极了那些常去的五星级酒店里的装饰。似乎定期还有专人为它们做修剪,也不知道是谁的审美这么好。 她只顾跟着惊蝉走,四处张望,没想到这嫣然楼里头还这么大。 “凝露姑娘好。” 前头不知何时多出了人来,放在现代算是标准的网红脸了,蒋玉枝不禁感叹住在青楼就是好,每天都能遇到各种美人儿。她跟着惊蝉福了福身,算是行礼。 “你是谁?这衣裳从哪儿来的?”这女子盯着她,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这是玉枝,她原本是给后院打杂的,昨天妈妈提了她做琴娘。” 听其言,她一把推开了挡在前面的惊蝉,直视着玉枝:“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这身衣裳本是给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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