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哥不必惊讶。我一直负责凤凰族剩余势力的后续规整。我跟进到此处,见到那女人的躯体时,已全身冰冷,其上有大片冰凌,以及断裂的羽翼,既有凤凰族的,也有孔雀家的,进而有此推测。”红夫人先一步解释,并汇报调查结果,“这女子,曾受助于那位男子,当日见他被夫人点穴带走,以为是被挟持,因而奋力对抗。” “她并不定居于此地,所以是否还有同党,我暂时无所得。当年,凤凰族飞扬跋扈,妄想一家独大,终被我们几大家族合力围攻。自族长一家三口的就地自裁开始,数年间,凤凰族的剩余族人几乎郁郁而终,剩下的也谨小慎微,不成气候。”红夫人明艳绝色,有不输男子的气魄,甚至更绝厉,“但为安全起见,于大哥是否能赞同我,向第一家族提议:斩草除根!” 斩草除根?于穆昇眼中先是一丝疑惑,继而恼怒:“性命当前,怎可如此儿戏!” “他们是凤凰一族,本就杀戮成性,几大家族深受其苦,一桩桩、一件件,你是案件审定的复核人,难道都忘了吗?”红夫人既是愤慨,也是轻佻,这话中的理所当然,像是因果得报,更像一记嘲讽。 “自然记得。”于穆昇一抹浅笑,各中深浅,没什么公正严明,却也无恶意扭曲,“只是你作为利益的既得方,这话你没有立场来问我。” “也对,于大哥对于家族利益,从来都看得淡薄。”红夫人笑靥如花,端庄也魅惑,“那你又为何偏袒利益的既得方,还是说只纯粹厌恶凤凰族长的为人?” “不应该吗?”于穆昇无意作答,只有些感慨,“多年不见,你倒是陌生了。” …… 于穆昇转身离开。红夫人之言,他半信半疑,后留人审查当地的户籍变更:当月,仅有一寻常妇人离世,她亲缘淡薄,只与女儿相依为命。女儿前来销户,十三、四岁的模样,衣着单薄,像堕入凡尘的仙子,凄美而无助……后远走他乡,于穆昇至此作罢。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好
第23章 正式开局,三人小队之聚齐 时间重回当下,暗部组长之选。 赛场内,十大家族的直推人选(除琮晴外),与玄武比试的前三甲,悉数到齐。从赛制上看,本场是大赛首秀,规模宏大,各条主线路径,清晰明亮;但实质上,它更像正餐里的前菜,其设置目的是在短时间内,撇除那些实力薄弱的家族免试者。采用淘汰赛的定向任务制:抽签获取关卡内容,顺利通过者,晋级下一场;而下一场次,暗部人员正式入局,这才算“主菜”上席。 琮晴姗姗来迟,签到时,仅剩最后一枚牌签。她并不着急打开,而是打量人员格局,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以则弦为中心聚拢,此时的她替代琮晴之前的身份经历,“曾经的暗部组长”,又“涅槃归来”,自然备受瞩目,家族免试者青眼相待,连赛事的场内□□,也上前讨教;另一类则三三两两,或是热络闲话,或是冷眼旁观。 身在其中,琮晴显得有些孤单,不受人待见。这也在常理之中,她此时的人设尴尬:先有名不正言不顺的父亲偏爱,后有声势浩大的“代嫁”风波。无人在意,也不应该在意,除非是本就知晓她真正身份之人,比如帮手,又比如——嘘! 琮晴步履轻快,且有小小兴奋,像是走进一场光怪陆离的蒙面舞会,是谁纯正无害,谁又居心叵测?聚光灯下,挑逗神经,正如苍凛子所言:这是一场恶战,更是一个机会,一战成名! 琮晴不去刻意追寻投射在身上的视线所向,讨厌的、冷漠的、锐利的……零散又混淆视听,正如此时围绕在则弦身边的人群,有多少真心仰慕,有多少曲意奉承,还有多少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不想费力筛选,何不愿者上钩! 琮晴快步走向则弦,隔着人群招呼:“姐姐,我到了。”几分客气,又几分傲娇,让人莫名的不爽快。 “嗯。”则弦笑意清浅,与众人简单介绍,“这是本家妹妹于琮晴,诚请诸位关照。” 琮晴点头示好,又再次招呼:“姐姐?”尾音上翘,像是有意提醒什么。 说罢,琮晴转身退开,则弦平静如常,片刻后随之离场。 咦?众人一脸问号,并饶有兴致地抱团议论开来。 “你们猜,她刚刚的那一出,是为特意把弦姐姐叫走吗?” “应该是吧。传说两人关系不佳,这于家二小姐(指琮晴)为人骄纵,弦姐姐碍于父亲的压力,只能由她差遣。” “好可怜,不知道可恶的小丫头,这次会如何为难弦姐姐?” 众人掬一把辛酸泪,更有甚者,直接红了眼眶。唉,此情此景,该如何形容?尬得像是集体被芥末呛到! 突然有人插一句:“那我们悄悄跟过去看看吧?” 嗯?嗯! 众人面面相觑地点头,眼中的星光闪闪,好似终日一本正经的人物,在路边偶遇一只懵懂的卷毛球。果然,事不关己地打探隐私,这才更贴合大小姐们的日常消遣,当然也包括个别男生,比如这一脸稚嫩的第七家族直推人选。 …… 则弦沿着主线路径渐渐偏于一侧,像是若无其事,直到一处隐匿的边界,一个箭步折转,消失于视线之内。众人有些失望,他们只因一时兴起而远远尾随,如今自然跟丢了,散了吧。 则弦折转下行,走进一处类似“玄关”的空间,里面空无一物,只是墙面上凸凹不平,好像一款浮雕装饰,轻轻叩击,可知背后是大片空洞,却未知机关安置何处?她仔细检验,才在一块平常无奇的凹槽中,发现朱砂作下的标记。 则弦轻点即开,之后缓慢闭合,不留缝隙。里面是晦暗狭窄的通道,伸手不见五指,压抑得叫人恐慌;又过一段,眼前豁然开朗:原来这里是一处岩洞景观,垂直而下的石笋,密布而湿润,连着空中都弥漫开矿岩的气息。 “姐姐,你来晚了。”琮晴声音轻扬,光线随之也明亮起来。 此时的琮晴,手拈茶盏,倚在石桌旁,像是已等了好一会儿,虽一脸和顺,却也有些不客气。她斟茶递给则弦,并附上一张纸牌:“这是此处进门关卡的示意图,你且收好,下次我就不再留下标记。” 则弦接过纸牌,眼中的笑意,清浅得叫人疑惑:“为何要来此处约见?” 琮晴耐心解释:“考场之内,遍布可供成像的棱境,无色无形,即使触碰,也能穿透而过。主线路径密集排布,每一片反射出一个平面,每六片投射出一个全景,再传输至监事厅内的巨幅幕帘。但此处特殊,浓重的石笋氛围,导致棱境投射模糊,所以是监视的盲区,不会被人察觉。” “你倒是侦查透彻。”则弦面色凉薄,还有些不耐烦,“所为何事,直说吧。” 琮晴是有求于人,却不见谦卑与讨好,话说得直白,“我想与你交换抽签所选定的任务。” “不行。”则弦不假思索,“这是违规之举,我不会迁就你每一次的任性。” 琮晴微微蹙眉,像是不可思议:“父亲临行前特意交代:本场比赛,你要尽力配合,你如何可以拒绝我的要求?” 则弦觉得好笑,嘴角的弧度,几分嘲弄:“承蒙提醒:此处是监视盲区。父亲又身处监事厅,不能私下联系。所以我的拒绝,不会被他老人家发现。” 琮晴一时语塞,则弦继续说下去:“还有,这张纸牌,我怕是用不到了。之后的赛程里,该照顾你的,你大可直言,我尽力而为;至于那些过分的要求,原谅我不予迁就,而且以后也不会再来此处与你会面!” 则弦将纸牌推还琮晴,这纸牌约是杯垫大小,其上寥寥几笔,像是删繁就简,只留下核心位置,又像是仅一个字符…… 琮晴攥紧纸牌,压下一口气,才开始说话:“姐姐勿恼,若我有礼数不周的地方,请你原谅。但之前在父亲面前做下的约定,你不可随意更改!” 则弦越发的冷漠,眼中的肃穆好似与陌生人说话:“你不必担心,我不会侵占你的利益。只是本场比赛结果,关乎各家族颜面,如今的你,实力不济,若由你主导态势,只怕成绩堪忧,父亲那里也很难交代。” 则弦转身要走。 “很难交代?水则弦,你莫忘了自己身份!”琮晴也是始料未及,冲动之下,口不择言,“我与你,外人看来是姐妹之谊;但在父亲那里,从不是平等以待。若是父亲只能选一位做女儿,你猜他会舍弃你,还是我?” 则弦一怔,侧过身子回话:“也对。有时我也会如此设想:若必须舍弃一位,父亲到底会选择我,还是你?” 此时的则弦,不悦、不屑,还有强压下的愤懑,一览无余。 之后,则弦径直离开,不见犹豫;琮晴有些丧气,背过身去沉默不语。晦暗中,石门缓慢关闭,像是故意留出足够溜走的时间。 …… 再转身,眼前空无一人,琮晴打开玄气,探查四周:那人确实已跟随则弦离开。她继续品茶,掌中的纸牌,从四角燃起火光,映衬正中图案的一目了然:囚! “人”在“「」”中,犹如好戏登台,“人”的态度格局,被“「」”外的看客所围观、评判,并诱导他们的心理臆测与下一步行事。所以敌蛰暗处为谋,我居明处从正,主动与从动,且看步步为营,谁人棋高一着! 则弦沿着原路蜿蜒向上,在即将出口的位置处久久停滞,像是有所伤感,扶着墙平静心绪。 “弦姐姐,你怎么了?”一个清脆男声从身后传来。 则弦转过身来,眼圈泛红:“我没事,你是?” “我由第七家族推送参赛,是族长家的远房表侄,弦姐姐可以唤我‘小禾’。”小禾二十岁上下,却一脸稚嫩,像是在百般呵护中成长,只是眼中的诚恳,却叫人隐约感觉不踏实。 “弦姐姐为什么哭了?”小禾很是关切,也为她打抱不平,“是否真是被那二小姐欺负了?” “胡说!”则弦瞬间恼怒,“我们于家从来感情和睦,这话你从何处所得?” 小禾显得不知所措,却在下一个问句时,明显一怔,眼底漫起血色。 则弦问:“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此时的两人对峙,直白又略有遮掩:则弦眼中的疑惑,只将将持续片刻,就自动放弃,像是一句随意的问话,问完又觉得小题大做,这份纯粹的意气用事,叫人低估对她的警觉;小禾显得很是无辜,似乎被她突然的斥责所吓到,只在极细微处,才能体会一刹那的杀气暗涌! …… 所谓三人成虎,琮晴、则弦悉数开场,目前所差一人,而且还有小部分虚构的人物关系尚未明确表达,亟需有人合理地带出,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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