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车里的就是伏特加了?! 深更半夜的,他俩出现在这里绝对没好事,不是偷鸡摸狗,就是杀人放火。他们在这里干什么?该不会……岛津笙人这家伙?! 凎! 身后的黑色保时捷没有丝毫发动的动静。即使看不见,我也能感到有一股森寒的视线死盯着我的后背,冷汗从额角渗出,我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这个时候回头无异于是找死…… “咔哒。” 耳边突然传来轻微的声响,我呆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判断什么情况,「轰」地平地惊雷,爆炸火光冲天而起,骇人的热浪将我整个掀翻,滚烫的温度烧灼着皮肤,耳朵听不见任何声音,身体和头部重重撞在墙上。 好痛…… 昏迷的前一秒,我动了动嘴唇,无声骂了句Fu*k。 第二天 醒来的时候,外面正是日暮时分。 与我恶劣的心情完全相反。 身上到处都是擦伤和淤伤,虽然脱臼的肩膀已经重新接了回去,看不出来。但是头部缝了7针,这脑袋上的纱布估计要缠一段时间了。 岛津笙人倒是死了个痛快,我这边证据没找到就算了,遇上爆炸也算我倒霉。但是居然还被警察怀疑是作案凶手—— “雪见桑,请回答我,昨天夜里,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岛津笙人家门口?身上还藏了一柄弹簧/刀?”留着黑色短发的女警官神情严肃,语气却很平和。 “我回自己家里看看,也不行么,”我抬起唇角讽刺地笑了笑,态度很不配合,“怎么,怀疑我是凶手啊,美女警官。” “没有证据,警察不会随便怀疑一般市民,”佐藤警官并没有被我挑衅,冷静地说道:“只是有几个疑惑的地方,想请你配合调查而已。” “比如?” “比如你的养父母遭此以外去世,你却似乎看起来一点都不伤心。”佐藤警官直勾勾地盯着我,一字一句道:“根据我们的调查,你的养父岛津笙人前两天曾去你的学校找过你,结果却意外跌落山林,受了重伤被救护车送去医院。” 我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道:“是啊,他也太不小心了,上了年纪的人腿脚都不太利索,没办法。” “是吗,那一年前,你因不满岛津笙人替你选择的就读学校,在捅伤他之后便离家出走,又作何解释呢?”佐藤警官划了下平板的页面,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资料,面无表情道:“你的动机,单纯到令人发指呢。” “记录是这么写的?”我噗地一声笑了,摆了摆手,“挺合情合理的啊!” “雪见桑,他们至少在你双亲离世后收养过你,”站在一旁的男警官神色间隐有愤怒,他冷声道:“做人要讲良心,你年纪小,但也不至于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高木!”穿着卡其色警服,体型肥胖的目暮警官出声喝止,沉声道:“注意你的言辞。” 良心? 我脑袋「嗡」地一声,暴怒的火焰在胸口炸了,灵魂深处有个声音在悲号,雪见樱向警察苦苦求助的那个夜晚,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跳下东京湾,又是怎样在绝望痛苦中死掉的,那饱受折磨的日日夜夜——良心? “哈哈哈——” 我捂着脸笑了起来,都快喘不过气了,事情的发展多么有趣啊。既有趣,又荒诞,滑稽地让人捧腹大笑。 “哈哈哈——优秀优秀!”我一边啪啪鼓掌,一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这么一看,凶手除了我还有谁?那你们还等什么?直接把我铐回去定罪啊?” 余光瞥见他们一个个脸色沉重的模样,我轻轻抚了下胸口,喘了口气,故作可爱地歪了歪头,“啊我知道了,警察不会随便怀疑一般市民对不对?” 我慢慢咧开嘴角,有一种恶毒的快意攀上来,浸在眼里,淬在声音里,“因为,你们,没、有、证、据、嘛——” 【喀啦】 那个瞬间,我似乎又听见了,千丝铃崩裂的声音。 警察们脸色冷然,满怀愤怒的走后,病房里一片死寂无声。 我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眼前的景象万花筒似的,模糊凌乱,光怪陆离。 发热的头脑渐渐冷却,我无力地将手背覆在眼睛上,让黑暗降临。 又迁怒了。 明明不是这三位警官的错,明明都是合理的怀疑。 本来不是准备把看到黑衣组织的事情告诉他们的么,结果却胡乱冲人家发了脾气,还故意把嫌疑往自己身上引,简直又蠢又坏…… 太糟糕了。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可是……为什么?岛津笙人不是已经死了吗,雪见樱,为什么你的怨恨,仍然没有消失呢? 我恨恨地捶了下床,不小心碰到了电视机的开关键。 “凌两点三十五分,帝都银行行长岛津笙人在家中死于爆炸,具体情况警方仍在调查……岛津笙人本打算于今年九月参选议员……生前致力于慈善活动,成立「幸福的恩赐」慈善机构……仍不敢相信这令人痛心的噩耗……” 我抄起水杯猛地砸向电视。 噩耗个屁!分明是大快人心! 你们知道什么?!我抄起枕头—— “Secretofmyheart从未有所怀疑若是终有一天那渺茫的未来得以实现应该可以将真相紧握Icannotsay并不是现在I」m 手机铃声的歌唱,打断了激烈的情绪。 我盯着来电显示,不知怎地,手指微微颤抖,竟有些不敢按下接听键。 铃声停了下来,很快又再次响起。 我缓缓做了几个深呼吸,按下了接听键。 “……”“蜜柑?” 少年嗓音清冽温柔,在耳边响起,如同仲夏夜之梦。 “棘……”“鲑鱼——” 声音那头,棘此刻一定是微微笑着的吧。 我屈起双腿,轻轻将头靠在膝盖上,低声道:“池袋好玩吗?任务怎么样?” “金枪蛋黄酱海带海带生筋子!木鱼花……” “是吗,不过我听说那里有很多好玩的都市传说,还有各种奇怪的暴力组织,你们要小心点哦不要被卷进麻烦的事情里了。” “腌鱼子明太子——” “对了,我听伊地知说这次有两个一级咒灵,没问题吧?” “鲑鱼!” 棘的声音听起来元气轻快,呼在耳朵里痒痒的。 我闭上眼睛,忽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想静静地听一会儿他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手机那头传来一声犹豫地,小声呼唤,“蜜柑?” 我勾起嘴角,鼻子里懒洋洋地哼道:“嗯?” “大芥?” 他声音清柔,盛着关心和担忧。 不知为什么,让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呐……棘。” 我咬了咬唇,说出这样的话,让我觉得有些羞赧。可是这份心情,此刻我想准确无误的传达给他。 “鲑鱼?” “没什么,就是……有点想你。” 电话那头一片安静,我笑了一声,低低道:“不,是很想你,非常、非常、想你。” “你呢?有想我吗?” “鲑、鲑鱼鱼!金枪鱼金枪鱼金枪鱼鲑鱼!” 他像一只衔着星星的灰蓝山雀,毛绒绒的可爱体型,扑棱扑棱着漂亮的羽翼,在我的心里飞来飞去。 他驱散了黑暗的寒冷和孤寂,带来了温暖和宁静。 “呐,棘,我有点困了……可以和我说晚安吗?” 温柔的嗓音自耳边传来。 “睡吧……” 恍然如梦间,我似乎听到他轻声说——晚安,桐。
第21章 宋代诗人陆游曾曰:“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理解,意思就是,倒霉到头了,就会出现转机。体现了事物发展的前进性与曲折性相统一的原理。 第二天一早我就办理了出院手续,只是出于好奇和无聊的心理,打开了雪见宅门口的红色邮箱,没想到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捏着手里的黑色U盘,脸色阴沉地骂了句脏话。 早知道我还搞什么夜访,凭白撞上个大杀神!为什么前天收拾的时候没想过翻一下邮箱呢?这一身伤受的丁点价值都没有! 凎! 我拉上窗帘,打开电脑,阴着脸快速浏览着U盘里的视频文件。 “开什么玩笑……” 令人感到震惊和愤怒的是,岛津笙人犯下的罪行远远超乎想象。雪见樱只是这个庞大黑色产业链下,微不足道的牺牲品而已。 岛津笙人成立的所谓的「幸福的恩赐」,表面上是救助孤儿和残疾儿的慈善机构,暗地里却利用他们做不知名药物的人体试验。 这类试验往往需要雄厚的资金支持,黑色交易甚至牵扯到政界,经济界、医药界和科学界,我猜测也许这笔巨大资金的来源便是黑衣组织,岛津笙人作为黑色产业链中重要的一环,一方面从人体实验中汲取利润,贩卖器官组织,出售药物,另一方面从无辜者中挑取猎物,以满足自己肮脏丑陋的私欲。 ——没想到竟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我捏着那只小小的黑色U盘,大脑乱成一团,在椅子上瘫坐了好一会儿,才撑着桌子起身,一把将窗帘拉开。 当阳光汹涌闯进来,照亮了整个房间的时候,我也做好了决定。 惩恶扬善是警察的活,热心市民只负责举报。不过这么重要的资料,还是先复印一份再说吧…… 黑衣组织究竟为什么要杀害岛津笙人?作为受害者,在这场意外中不幸被牵连的我会不会也被黑衣组织盯上?U盘里的证据不足以将全部罪恶一网打尽。但案件性质恶劣之深,牵扯范围之广,却会造成日本社会动荡,人心惶惶,混乱不安,直接交给日本公安么?绝对不行!公安局里没有内鬼我把头拧掉。 这么看来,想来想去,能够信任的人只有那个人了。 时间拖的越久,越容易节外生枝。 这烫手山芋得必须马上交出去,一刻也耽误不得。 我冲进厕所洗了把脸,套上一件连帽卫衣,匆匆出门了。 * 今天也是波罗咖啡厅正常营业的一天。 灰蒙蒙的天空下着小雨,因为是工作日,且时间尚早,街上行人寥寥无几,更别提会有什么客人光顾了。 榎本梓由于感冒请了一天假在家休息,今天值班的只有安室透一人。离正式营业还有十分钟,他将「今日特惠」的看板搬到门口,一个将脸藏在兜帽里,穿着深色卫衣和短裤的少女从他面前路过,安室透抬眸看了一眼,见她身上多处有擦伤的痕迹,不由地多关注了几分。尤其是当她停下脚步,转身朝位于二楼的毛利小五郎侦探事务所走去的时候。 少女站在侦探事务所门前,按了按门铃,没有回应,她耐心地等了会儿,又敲了敲门,还是无人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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