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揽他脖子,在他耳边开始轻声念他名字。 …… 固然抱在一起玩来玩去很有意思,但是折腾上五个小时总是不现实的,比如现在他们头发半干了,下午也不过是过去一半。多卡斯趴在床边,突然想吐槽,“澡白洗了”,她觉得腿间有奇怪的东西,大概床单也脏了。 “要不要我帮你擦”,他看起来也有累的迹象了,但好歹有点服务精神。 “好的吧”,她想了一想,“如果以后都愿意这样的话,那就擦一下,如果只是这次的话,那我自己去弄”。“那么,以后都这样吧”,他支着胳膊爬起来,揉了揉她鬈发,去弄毛巾和热水了——以后她会后悔的,第二年的春天他腿受了重伤,躺了两个月,他们弄出了一晚上三次这样的花样,就是以谁给谁清洗作为话柄的。 他把她擦干净,大概自己也已经处理过了,抓着毯子爬上床,把两个人包起来,抱在一起小憩了一会儿,醒过来也不过是四点半。 “现在可怎么办”,她趴在他胸口笑,睡眼惺忪,她先醒的,然后大概因为她在怀里的动作有点大。“你要是不想再来一次那就赶紧接着闭上眼睛”,他开始笑,伸手碰她脸。她感觉到了他的反应,“算了吧,最后都有点麻了”,第二次时间就有点长。 “睡吧”,他吻她眼睛,“晚上去附近吃饭”,公子哥,他住海德公园旁边,餐厅一顿能吃掉她一个月工资。他坏笑,“连衣裙我帮你晾起来了,干燥咒加柔顺咒,晚上还能穿”,他吻一下她赤裸的肩膀,“像某些地方的颜色,我擦的时候看到了”。 她拧他腰,到底还是害羞的。 “睡觉睡觉”,他扶着她后脑,“我也累的——要再来一次等明天早上吧”。 【触不可及Intouchables】 多卡斯蜷在她公寓的台阶上,觉得整个人都头晕脑胀,楼梯下面是她的工作台,带一点倾斜角的大桌子,墙上悬挂的棕色软木板上贴着寥寥几张照片和地图,错综复杂的线条把人物和地点连接在一起。“为什么加入凤凰社,还要填这么多表格?”她靠在墙上,把填完的三十英寸羊皮纸交给小天狼星,小腿从楼梯上垂下来。 他摸了摸她脚踝,“弄完带你去吃饭”,他坐在她工作台前面,大张的羊皮纸上带了一点零星的黑色墨渍,他在想办法用吸水砂把它弄掉。 “不去”,多卡斯挣了一下,“我想睡觉”。 “那我陪你”,他大概弄完了,把砂粒倒到边上的垃圾桶里,把羊皮纸重新卷好丢到一边,多卡斯坐在台阶上,没挪。 “你不是想睡觉吗?”小天狼星皱着眉毛看她。 “只睡觉,不干别的”,其实这个姿势不是太舒服,但她觉得还是要讲清楚。 现在轮到小天狼星笑了,他伸手梳她的鬈发,慢悠悠的复述,“只睡觉,不干别的”多卡斯伸手环抱他肩膀,现在是他把她抱上去的——阁楼低矮,只能摆下一张床垫,边上做了收纳柜子,堪堪够小天狼星直起腰罢了。 他先把她丢到床垫上,自己再弯着腰膝行上来,多卡斯第一件事是抓着毯子滚了两圈,把自己包成一个卷,表格填多了,她真得头痛。 小天狼星仰躺在边上,他身上真得热气足,初秋了,躺在边上像在盛夏,她蜷了一点,窝在他身边,他伸手拨弄两下她头发,她往上拱了一点,枕在他胸前。小天狼星不是块垒分明那种人,大部分时候肌肉只有一个似有若无的轮廓,紧绷的情况下才能看见线条,也是瘦削而薄的那种,但是坚韧而有力,某种意义上,危险情况下在他身边是令人安心的——除了可能要担心他做什么过激行为把自己玩进去,比如天文学O.W.L.s考试的T,在另外八个O中间分外显眼,他自称自己因为对考试太有把握了,考前夜游了两天,所以在天文台上睡过去了。 他翻了个身,把她圈在怀里,“今天晚上我可以留下来吗?” “留下来吧”,她在他胳膊上蹭蹭,“我先睡一会儿,晚上给你做饭”。 “其实我现在饿了”,他在她耳朵旁边说。 “自己下去”,她推一推他,躺在小天狼星身边她的头痛好一点了,其实也不是很困,她只是习惯性的倦怠,但在他身上的味道下她其实也不一定睡得着,“冰箱里有面包”。 “晚上换个姿势?”,他隔着毯子握她胳膊,她知道他一定很想要,她隔着毯子也能感觉到那根灼烫的东西。他因为一些复杂的原因没有拿到真正实习傲罗的身份,只能跟着穆迪一起封闭训练,虽然拥有获得进入傲罗办公室的资格和分享情报的权利,但是仍然是被整个魔法部排除在外的,不得不等待战争期间的转正契机——本来允许布莱克家的逆子加入凤凰社都已经是邓布利多的意志,他的血亲们和黑巫师界联系太深。他们从发生关系那两三天以后三个礼拜没见面了,小天狼星只在在间歇给多卡斯写了一封信,今天他居然还记得带表格来找她,这或许是一件好事,或许不是。 “算了吧”,她把胳膊从毯子里伸出来,“你想干什么不如现在干掉”。 “所以”,他正在支起上半身捞她身上的覆盖物,他就没盖,“就,可以干别的了是吧”。 “啊”,她回身揽他脖子,埋头在他肩颈之间,“我想你了”。 这显然起了效果,他坐起来,手放在她肩胛之间,“我也想你的”,如果下一步不是开始埋头咬她衬衫前襟的扣子或许还能更令人感动一点,但,还能做什么呢,她又不是不想要。 …… 小天狼星伸手揽着她肩,他慢慢舔舐着她嘴唇,像在舔糖果,两个人都湿漉漉黏糊糊的,腻在一起。 然后她的肚子叫了一声。 小天狼星笑出声来,他把她翻过来,从背后环抱她,把大腿压在她大腿上,顺手摸她肚子,“我现在是给你擦还是赶你去做饭?——我还没学过做饭,三明治除外。”“要抱”,她转过来吻他喉结,还是很累,但松松弛弛得,比两三个礼拜中的任何时候都开心。 “抱你下去我估计是不行的”,他笑,“我也累的”,沉吟一下,“休息一会儿?休息一会儿我抱你下去”。 “好”,她埋头在他肩颈之间,“讨厌现在这个发型”,尴尬期,不长不短的,看起来就很不精神,她喜欢小天狼星长发的时候,那时候她在他怀里可以对着他头发搞很多花样。 “再等等吧”,他吻一下她耳尖,“过段时间就养长了——要么我就要去喝生发魔药”。 “算了,现在这架势生发魔药都有可能有人下毒”,凤凰社经典笑话,因为魔法部长哈罗德·敏坎是个秃头,他们猜他是担心有人在他的生发魔药里下毒。 所以折腾了好一阵,两个人算是下了楼,挤在多卡斯公寓那间狭小的盥洗室里随便冲了澡,然后开始准备晚饭。说是做饭,其实也就是把法棍对半切开,夹上切得薄薄的柔软火腿、奶酪片放进烤箱,拿出来再加生菜、酸黄瓜、腌橄榄和番茄,两个人对坐着喝气泡水。 这间顶楼的老公寓狭小,但好在有很大的玻璃窗,让房子显得亮堂堂的,初秋的伦敦也没什么好看的,但是晚霞从天边连绵而来,是一种瑰丽的红紫色。燕麦面包的皮因为进了烤箱还有一点发烫,但是多卡斯知道如果不赶快吃掉就会受潮不脆了,番茄的酸甜汁水在舌尖上跳动,加了奶酪的火腿口感绵软,他们两个站在窗台边,房间里只有安静的咀嚼声。 “所以,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多卡斯问小天狼星。 “下了床就要赶我啊”,他偏头看她。 “那你住到第一次正式会议前好了”,一个星期后,但是表格截止上交时间是这周末,多卡斯站在他身边,“记得付食宿费,我穷”,剧院后台工作不过勉强保持温饱。 “我还有事”,明显是很无奈但又有点心虚的态度,把声音放软,“留到周末好不好——傲罗实习那边假期也就到周末”。 “好啊”,对她来说周末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柠檬挞lemon tart】 多卡斯站在场地的最边缘,遥遥看着莉莉扶着自己的麻瓜父亲,伊万斯先生,缓缓走上台子——年轻的波特夫妇选择了戈德里克山谷的草坪作为婚礼的场地。被扎成拱门的大捧百合和橙花装饰着整个青翠的草坪,这里一座,那里一座,精灵和小仙女在花蕾里弹奏着曼陀铃,白色帐篷下摆着冷餐桌,霍格沃茨厨房来支援的家养小精灵川流不息得送上各色美食,更不用说还有由蜂蜜公爵制作的特别定制款甜点,空中到处悬浮着五彩的透明泡泡,敲一下能发出击打玻璃的声音,一眼望过去观礼席上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巫师礼袍的,于是麻瓜打扮得伊万斯先生和太太在里面看起来像误入的。 十一月份是一个适宜结婚的好季节,莉莉的蕾丝婚纱很衬她,格蕾丝款,镂空的白蕾丝包裹着肩膀和胳膊,主体部分的缎面质感很好,或者说她本来就是穿什么都能够气质出众的好相貌,现在只是进入了一个合适的氛围。 洁白的新娘,除了那一头红发和碧绿色的眼睛之外,一切都是清白无辜的,天真的。 头纱很长,质感很好的半透明纱料,据说是某种妖精的纺织工艺,混了八眼巨蛛的丝或者别的什么东西,缎面的高跟鞋上有钉珠缀出的同色花样,在上台阶的时候露出来了一寸。 丽塔·斯基特的自动羽毛笔看起来都快摩擦起火了。绝对是很刺激的素材,庄严圣洁,麻瓜出身的新娘,和古老纯血家族的独子,一起奔赴光明的前途,多卡斯有点想笑,毕竟她知道莉莉裙摆下的蕾丝腿圈里还塞着魔杖。 当然是为了防备意外。 这场婚礼可以说是白魔法界的盛会,波特家向所有站在他们这边的人传递了请帖,邓布利多也离开了霍格沃茨,到场担任他们的证婚人,这显然是对蠢蠢欲动的食死徒有足够的震慑,至少到现在为止都是风平浪静的。凤凰社的成员悉数到场,穆迪就算坐在席位上,魔眼也在扫视四周,相比之下他边上的埃德加·博恩斯看起来就风平浪静许多,魔法法律执行司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司长只是靠在椅背上,黑发梳得整整齐齐,微笑看着年轻的后辈们。 这个时间段轮到她警卫,本吉·芬威克是搭档,他们会时刻注视着周围,而不是投入到婚礼盛大庄严的氛围中。其实他们担任警戒任务的完成度还不如穆迪一个,但是阿拉斯托需要反应时间。 本吉比他们大三年,褐色头发,不高但绝对结实精悍,前任格兰芬多找球手,后来改飞追球手,所以和多卡斯在魁地奇球队里共事过三年,不算特别熟,但绝对关系良好。 “你说斯内普会不会就在周围的树丛里”,本吉低声和多卡斯开玩笑。
言情小说网:www.bgnovel.com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80 首页 上一页 24 25 26 27 28 2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