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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清和外层的一部分蛋黄都是固体，蛋清滑滑嫩嫩，蛋黄松软而沙质感十足，两者嚼起来满是蛋白质的清新。 而那被酱料浸润了咸味、又渗透进了油汁的米饭，和这清新的味道对撞，香得让他仰头呼出一口热气。 “就算是没有菜，单吃米，也香到了极致呀。” 孙郑海感叹着，又夹了一块腊肉。 腊肉的咸味很足，因此也格外下饭，他又扒了一口米饭同嚼。 米饭中染上了腊肉的香味，一扫寡淡的气息，腊肉比鲜肉要硬一些，咸香和肉香也都更浓厚，嚼起来有点肉干般的嚼劲，和软润的米饭同嚼，让味蕾得到了无与伦比的满足。 “这味道真是绝了。”孙郑海又夹了两块腊肠同嚼。 齿缝闭合，腊肠被挤压出了一些油汁，那油汁也充满了腊肠的肉香精华。 相比于腊肉，腊肠有些颗粒感，在口感上又有些类似于酒的发酵气息，被岁月沉淀过的香气在口中翻滚，让舌尖感受到了极致的享受。 孙郑海往嘴里塞几块肉，又扒拉几口米，腮帮子被一次次塞满，又一次次嚼空，一碗饭很快消灭了大半。 青菜被筷子夹住一端入口，他边唆边嚼。 外层染了油汁的青菜吃起来格外奇妙，既有充沛爽口的菜汁伴随咀嚼释放，又有无法忽视的荤香味道。 孙郑海感觉有些噎得慌，拿起椰汁喝了一口。 那椰汁初入口有几分似有若无的甜，将腊味厚重的味道冲了下去，比白开水要更爽口解渴一些。 “咕嘟咕嘟”咽下几口后细细品味，一种独属于椰子的自然清香在舌头上浮现，让他莫名有种身处热带沙滩、海风清凉拂过面庞的既视感。 “这味道这么自然，该不会是用真的椰汁吧？” 孙郑海往厨房里一看，果然看到有两个厨师在拿刀开椰子，忍不住又对深夜食堂美食品质的佩服加深了几分。 煲仔饭很快见底，孙郑海看到了砂锅底部呈现出碗形的锅巴。 “吃煲仔饭不就为了这一口吗！”孙郑海嘴角止不住上扬，用勺子将锅巴刮下来。 那锅巴靠近米饭的一面是白色的，靠近砂锅底的一面是金黄色的，长粒的米饭连在一起，看着就好吃。 孙郑海舀起一块锅巴，塞到嘴里，“咔滋咔滋”的声音在齿缝间此起彼伏。 被酱汁完全入味的米饭在热力下完全烘干了水分，变得焦焦脆脆，焦香的味道在齿缝间破碎，莫名还有种爆米花的气息。 但凡是脆脆的东西，都格外引发人的咀嚼欲，孙郑海将那锅巴一块一块送入口中，感受着它们慢慢破碎，塞到了牙缝里也忍不住一直舔，那咸香的味道在舌尖一次次复现。 最后一口清冽的椰汁下肚，将那香味都封在了肚子里。 孙郑海摸了摸鼓鼓的肚子，满足地咂咂嘴：“以后这煲仔饭就是我新的每日必吃菜了！” - 第二天是周六，孙郑海睡了个大懒觉，下午想出门跟朋友打台球，在衣柜里扒了半天，没找到合适的衣服，索性先去商场买衣服。 他站在扶梯上，倚着把手，百无聊赖地等着扶梯把自己一点点送上去，却突然听到楼下传来几声尖叫。 “天啊！那个小孩！怎么非要挂在扶梯上玩啊......” “完蛋了，越升越高！这要是摔下来，绝对要摔死的！” “那个大哥！往后看！” 孙郑海朝后转头，只看到扶梯边缘有几根手指，却并没看到什么小孩。 他迅速明白过来，那小孩是在扶梯的外侧悬挂着的！ 在路人的视角里，一个七八岁的胖乎乎的小男孩笑嘻嘻地玩着扶梯的扶手，他从上行的扶梯外侧抓住了扶手，想要让扶梯把自己提起来。 可是很快，小男孩发现自己的脚离了地，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远，远到让他头晕目眩的地步，他试图翻到扶梯内侧，可那胳膊根本没力气把自己拉上去。 小男孩脸色苍白，腿脚发软，吓得哭都哭不出来，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只破碎出来几声“救命”。 “卧槽......”孙郑海意识到，这扶梯垮了三层楼，商场的楼层又高，从这几十米的高度摔下去，那小孩必死无疑。 他离小男孩有十几米的距离，此刻腿脚格外灵活，逆着上行的扶梯，往下跑去。 抓着扶梯的手从两只变成一只，那手指也在慢慢往扶梯外滑落，就在小男孩彻底松手，就要坠落的那刻，孙郑海扑出去，抓住了小男孩的领子。 楼下一片惊呼声。 孙郑海的身子探出去一半，那胖乎乎的小男孩又仿佛有千钧重，他的手瞬间酸了。 “完了......”孙郑海感觉手臂脱力，根本拉不起来，自己反而在一点点往下滑。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了两股力，一股拉着自己，不让自己跟着下滑，另一股力仿佛将小男孩托举起来，他的手臂轻松了不少。 小男孩就这样一点点被他拉了回来，翻到了扶梯内部，扶梯刚好上到最高点，两人喘着粗气跌坐在地板上。 “你这孩子到底在熊什么？乱玩什么啊！吓死我了！”孩子的爸爸跑过来，急得快哭了，打了他两下又把他抱在怀里，又转头对孙郑海连连鞠躬，“你真是我娃的救命恩人！谢谢你，太感谢你了！我们一家一定得报答你！” 那小男孩坐在地板上时，才终于敢哭出声：“以后我再......我再也不乱玩了......呜呜呜......” 孙郑海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回头看了一眼。 他本以为身后那股力是有人在背后帮着拽，可转头发现并没有什么人，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 “排骨腊肠煲仔饭，竟然才比腊味煲仔饭贵5元？” 煲仔饭上线的第二天，徐天晨看着价格牌，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是的，排骨腊肠煲仔饭并不是排骨煲仔饭和腊味煲仔饭的双拼，而是把腊肉换成了排骨，所以没有贵太多。这道菜是今天新出的。”俞柳解释道。 “两种腊味会咸吧？换成排骨刚刚好，我爱吃。”徐天晨毫不犹豫地点了一份排骨腊肠煲仔饭。 很快，排骨腊肠煲仔饭上桌了。
第68章 排骨腊肠煲仔饭 ◎一人一二哈，勇救小女孩◎ “单是看上一眼, 就让人很有食欲。” 排骨腊肠煲仔饭刚放到桌上，徐天晨便忍不住感慨道，舔了舔嘴唇。 切成腊肠的薄片整体呈现酒红色, 每一片都闪着细碎的油光，腊肠片整齐地平铺在米饭上, 样式宛如孔雀开屏。 腊肠片旁边是大块的棕色排骨，其间还错落着些许青椒, 热乎乎的香味带着几分热辣。 另一旁放着圆滚滚的荷包蛋和烫过的青菜，那青菜裹了层油汁，青翠欲滴, 仿佛掐一下就能淌出水来。 徐天晨忍不住吸了吸口水，夹起一块排骨送入口中。 那排骨中间是圆柱形的骨头，附在骨头上的肉绷得紧紧的, 很是平整，肉块两边有粗糙的褶皱。 一口咬下大块的肉, 肉汁瞬间流淌出来, 徐天晨连忙轻轻吮吸，鲜嫩的肉汁流过舌头，激活了所有的味蕾。 那肉块酥而不烂，咬下来时还是完整的形状, 嚼上几下，很轻松地就碎成了嫩嫩的肉丝, 排骨间的筋膜带着些拉扯感。 一口下肚，他整个人都舒服了。 “好久没吃过这么鲜这么酥烂的肉了。”徐天晨连连做着吞咽的动作，用筷子托起一小块米送入口中。 那米已经被酱料染成了浅棕色, 还带着淡淡的油光, 米饭焖煮时加水适宜的缘故, 那长粒的米饭粒粒分明，并没有软烂成一团，吃起来爽口，没有拖沓浓稠的质感。 若是酱料只是附在米饭表面，吃上去就有种咸一口淡一口的不适感，可这米饭已经被酱料完全入味，每一口都是饱满的酱香。 细细品味，能从米饭中尝出两种肉的肉汁香味，同时还有青椒微微的辣感，让他不断咀嚼着。 “连米饭都这么出众。”徐天晨的嘴贴在砂锅边缘，往口中扒拉了几口混合了青椒的米饭。 香喷喷的米饭填满腮帮子的感觉格外幸福，青椒脆脆的，辣度刚好让整个口腔热烘烘的，像是有个小的电暖器在口中加热，微微的辣感更加下饭，却又不至于辣到到处找水喝。 嚼完这一大口，他又将筷子伸向了腊肠。 腊肠嚼起来的质感和牛肉干有点类似，每嚼一下，都有腊肉汁混合着油汁渗出，有着淡淡的发酵气息，像是低度的酒，吃起来有些醉人。 细细品味，能感受到腊肉的颗粒感，浓浓的咸香带着时间风干的味道，尾调还有股似有若无的甜，像是两三粒微小的白砂糖融化在舌尖。 腊肉多吃几块就有点咸了，他搭配着米饭嚼着，时不时再往嘴里塞块排骨。 “老板真是良心，排骨都是带肉块的棒骨，没有拿些犄角旮旯的大骨头凑数。” 徐天晨咬住肉块的一端，舌头稍用力一卷，整块肉就从那圆柱形的棒骨上脱离，骨头一端的脆骨也被他咬了下来。 肉丝鲜嫩，肉汁伴随着咀嚼丰沛地溢出，混合着嚼起来咔吧咔吧响的脆骨，一块吃下肚，鲜爽无比。 他觉得还没吃够，又用后牙将酥软的骨头也一并咬瘪，用力吮吸，那疏松的骨缝中肉汁与骨髓汁融合的精华就入了口，比整块的肉还要香上几倍。 圆滚滚的荷包蛋被咬出一个牙印，绵软的蛋黄带着些微甜，青菜爽脆，每一口都菜汁丰厚，带走了油腻的气息。 堆积的米饭慢慢下降，排骨还剩两块，腊肉还剩三片，徐天晨刚想两口炫完，夹着肉的筷子停顿住了。 “这么好吃的肉，应该让我家憨憨尝尝。”徐天晨连咽了好几口口水，拿出戒烟的自制力，才终于把筷子放下。 他依依不舍地用筷子刮着砂锅底部仅剩的几粒米饭，送入口中，刮着刮着，金黄色的锅底忽然破开了一个小口。 “我丢？我把砂锅给刮破了？不会吧？”他又戳了几下锅底，，才发现原来戳碎的是锅巴。 “这竟然是一整层的锅巴吗？第一次吃煲仔饭的人长见识了。” 徐天晨小心翼翼地把整层锅巴刮下来，将那一大块锅巴送入口中。 锅巴微硬，脆感十足，带着酱汁的香味和油汁的荤香，牙齿破开锅巴的感觉很舒服。 那大块的锅巴慢慢变成小块，又慢慢变成碎渣，在嘎嘣脆的咀嚼音间，缓慢消失。 “这次是真的吃完了......” 徐天晨又用筷子刮着锅底，企图再刮下一层锅巴，可惜筷子触碰到的是真真实实的砂锅。 “这煲仔饭有点贵，不过从今往后打工更有动力了，要是每天能吃上一碗这样的煲仔饭，工作辛苦一天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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