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金金?丫头?宁丫头?小媳妇儿?娘子?” 宁金金听杜闻远叫得越来越离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不,就这么多,你快放开我……” “你再扭两下,我就要去关门了。” 宁金金福至心灵,立马领会了这臭流氓的意思,老老实实不再动弹了。 杜闻远趁机又凑上来,用下巴蹭着宁金金的脸颊,又刺又痒,宁金金想躲,又怕再刺激到他,只好苦着一张脸忍着。 “听话,再给一点。” 没办法,宁金金被箍在杜闻远的怀里,不仅被强硬要求着在这厮脸上额头上亲了好几口,反过来还被摁着亲了个遍。 细碎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眉毛上,眼睛上,脸颊上,连耳朵都没放过,宁金金觉得自己几乎不是个人了,是个让杜闻远盘来盘去的什么物件儿。 听说过吸猫的,没听说过还能吸人,宁金金大涨了一次见识,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最后,杜闻远在宁金金的唇上重重地印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地把脸红得快要滴血的宁金金放开,干劲儿十足地去张罗状纸。 宁金金好容易回过神,简直要气炸。 她保留了两辈子的初吻,就这么草率地没了!
第102章 气势惊人 转过天来,宁金金特意起了个大早,杜闻远早就把该找的人证物证都找齐全了。 尚且在世的那位宁家族老一见到宁金金就确认了她的身份,拉着亲眷们就要跟着宁金金去扬州城的衙门打官司。 要不是宁金金出现,宁老管家把这份遗言拿出来,这些宁家的亲眷就算还记得这茬儿,也不敢轻易提出。 自打盐宁家出事,宁老家主亡故,再到后来宁玉清这一支平反冤案重新振作起来,对这些亲眷也很少照拂,少有往来。 这些人家道大多中落,现在分散着艰难过活,好几时也没能聚在一处,现如今来在宁金金的客店里,倒是好好地叙了一回旧。 宁金金昨天也听老管家说过,当年宁老家主在世时,刚刚开始起家的时候,受到了不少亲戚的照拂,所以才肯把家业分散给他们。 不过那也是上上一辈的事情了,这些宁家的分支子孙大多没什么出息,老管家也对他们也没什么感情,反倒劝宁金金不用待他们十分客气。 宁金金拿到的这一份是宁玉菀的嫁妆,按理说既然已经出嫁,那就是别人家的人,自然不用搭理这些杂七杂八的亲戚们。 按照老管家的话说,拉他们去做人证后,只需把银子给足,以后最好也别有什么往来。 宁金金自己也这么想,现在老管家给她开道,更和她想到一处去了,自然是听从的。 众人在客店里开了个小会,吃过饭后,以宁金金为首,一伙人浩浩荡荡地去了衙门,见了扬州城的州令。 都这种时候了,宁金金也没有继续隐瞒身份的必要,她现如今是定国公府的义女,又是原告,上得堂来也不用跪,把状纸呈上,州令便看下座来。 扬州城的州令姓陈,是个年近半百、滑不留手的人,虽然称不上什么八面玲珑,但却不肯得罪人。 因此一见状纸,又看宁金金这边准备齐全,当时就有些怵头了,只言语搪塞,不肯立马把宁经宇提到堂上来。 “宁姑娘,这,这家产一案,虽说是地方官全权做主的,只是宁姑娘和杜将军也要体谅下官。虽说小宁大人现在扬州城中,但这宁家终究还是宁大人做主的,分家产这样大的事情,他老人家不在场,我哪里敢动。” 杜闻远刚要开口说话,宁金金对着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多言,这才把他拦下来。 “我竟未曾听说过,既然陈大人能全权做主,宁家的本家又在扬州城,何必要大费周章去梁京城再请人呢?莫不是……” 宁金金停顿了下,微微扬起下巴,摆出一副骄矜的千金小姐的派头来。 “莫不是陈大人与宁家之间往来亲厚,想着去送信拖延时间?” 陈州令脸色一变,面上有些尴尬,宁金金说的虽是明摆着的事实,但这话要是明说出来,那就是打人的脸了。 不过想想这位宁姑娘把扬州城的盐行生意搅了个天翻地覆,背后肯定是定国公府撑腰,少不得,他这个地方官也会被牵连其中,王爷传话过来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想到这里陈州令便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可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要我说,就算拖延时间,终究也没用,人证物证明明白白摆在这里,若是三天结不了案子……陈州令就该担心下自己的官声了。” “我只是个生意人,不懂官场上的事情,这得罪不得罪的也不好说,不过按律办事总是没错的,您说呢,陈大人?” 陈州令一张圆乎乎的脸白了又红,最终憋屈地点了点头,勉强干笑了两声。 “哈哈,宁姑娘说的是,说的是。” 宁金金也没搭理他,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笑了笑:“大人也不用太过为难,明儿我再过来的时候,大人您至少能把被告提上来吧?” 陈州令松了口气,连忙起身,把宁金金和杜闻远送出门去,就这几步路的功夫便连说了一大车子的恭维和自己的为难。 宁金金也不答言,临出衙门大堂了,这才转过头来低低地说了一句。 “城外是兵,城里是人,这扬州城我们是势在必得的,这些日子我做了什么事,陈大人也该好好想想,不要站错边儿了才是。” “刀切豆腐两面光……自然是好的,只可惜现在案子上摆的不是豆腐。” 陈大人眼看着宁金金上了马车,寒冬腊月里竟出了一脑门的冷汗,看着马车渐行渐远,这才松了口气。 梁京城的事他也都知道,当初定国公府上花了那样的心思把这位宁姑娘收为义女,还上了臧家的族谱,他之前还不明白,今日一见……果真是一柄利剑。 此女小小年纪气势竟不输臧国公,这可真是……该好好掂量掂量了。 不光陈州令震惊,宁金金这气势也着实让杜闻远刮目相看。 往常只觉得小丫头聪明周全,两人相聚的时间加起来也有一整年了,他竟从未见过小丫头毫无保留气场全开的时候,连陈州令这个在官场上混了大半辈子的也被压制得没话说。 “方才为什么不让我说话?还要自己开口去威胁人,怎么不觉得麻烦了?” 事情办得还算顺利,杜闻远一上车就盯紧了宁金金的脸,语气十分轻快。 “你怎么说话,你一开口就是官场的事了,我只是个商人,又没有什么官衔爵位在身,我来开口正合适,也少了许多麻烦。” 杜闻远闻言点了点头,道:“正是这话,要是这陈州令是个聪明的,就该站到咱们这边来,趁着梁京城那边不知道,赶紧快刀斩乱麻地办了。” 宁金金紧跟着接过话茬,两人一言一语,默契非常。 “不管摄政王势力强大刁钻到什么地步,这城外驻扎着的军营毕竟还是定国公爷的麾下,得罪了摄政王还有转圜的机会,得罪了定国公府立马就有麻烦。” “陈州令虽然狡猾,但也有些聪明,不会想不明白,闻远哥也不用再奔忙了,咱们等着人来叫就是了。” 宁金金回到客店中休息,转过天来上午,衙门口的人便出现在了客店外,客客气气地来请她上堂对词了。
第103章 对薄公堂 陈州令已经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不管这件事闹到梁京城会怎样,至少在扬州城,局势是站在宁金金这一边的。 宁金金也虑到这里,因此干脆没让杜闻远跟着,还是昨日的理由,他一去反而更加麻烦。 虽说如此,杜闻远到底还是跟去了,只不过不上公堂,只是在衙门对面的酒楼二楼包下了一个雅间儿,大冬月里开着窗户,也不嫌冷,只盯着对面衙门口的动静。 跟他一起的是大熊和耿老大,耿老大一向老成有头脑,大熊这些日子吃亏也吃够了,因此也不瞎开口劝说,老老实实陪着自家将军挨冻。 宁金金带着老管家来在公堂之上,该在的人都在。 那大摇大摆坐在堂上特意摆出的椅子上的正是宁经宇。 宁金金稍稍打量了一下,只见上头陈州令脸色讪讪,而宁经宇闷头瞧着状纸、证词等物,脸上难看地像是刚刚生吞了一整盘子的苍蝇。 “宁姑娘来了,快看座!” 陈州令一看宁金金进来,连忙把座位安排好,宁金金同着老管家坐下,一早等在外头的那位宁家族老也被他的亲孙儿搀扶进来。 宁金金看了眼陈州令,陈州令立刻会意,连忙着人又加了一把椅子,心说,这哪里是公堂,分明是来他这里喝茶来了。 “一派胡言!” 宁金金才刚坐下,宁经宇便黑着脸一巴掌把状纸证词等拍在了手边放茶水的小几上,茶水打翻,污了状纸,差人衙役连忙抢救下来,送到宁金金手里。 宁经宇一抬头,瞧见了宁金金,当场便愣住了,半晌没再说话。 宁经宇虽然年轻,今年也有小三十岁了,宁玉菀是宁玉清的幼妹,他对自己的亲姑姑自然是很有些记忆的。 今日一见本人,宁经宇一下子就明白了供词上所写的“一见便知其为宁家宁玉菀之亲女”的话。 宁金金对他的反应毫不在意,只是接过供词细看,老管家的一张,宁家族老有一张,别看陈州令这样,办事倒是迅速,连遗言的手迹、印章对比都做完了,在供词证词中一一写明。 单看这几页纸,这件事实在是辩无可辩板上钉钉,也怪不得宁经宇会这般恼怒。 宁金金放下供词,仍交给衙役拿走。 “我看上头写得明明白白,合情合理,实属事实,这‘一派胡言’又是从何说起?” 宁经宇也终于反应过来,从宁金金的脸上撇开视线,只看向陈州令。 “陈大人真是糊涂了,虽说衙门口是打官司讲公道律法的地方,但也不能什么案子都接吧?” 陈州令一早就料到了这位小宁大人的反应,也深知今儿在堂上他就只是个中间受气的,听到这话也不辩驳,只是叹气摇头,一副无颜面对江东父老的神色,倒把宁金金给逗乐了。 这位陈州令倒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陈州令打定了主意不接任何人的话茬儿,宁经宇也拿不住他,只得又把目光转向宁金金。 “这头回见面,就说是我的姑表妹子,真真可笑,谁知道你是哪来的人。宁姑娘虽然得了定国公府的青眼,但也不能这样上赶着认亲戚吧?” 宁金金微微垂下眼睫,宁经宇对她是头回见面,她可不是头回见宁经宇,花楼那一次宁金金就基本上摸清了这人,浮躁气盛,实在不是个做大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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