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聘请的先生全都是历年科举的状元榜眼和探花,白素素的父亲就是其中之一,因此说她有机会进入东山书院拜读珍贵古籍是可信的。 其实,原书中白素素根本没有去过东山书院,连东山书院的门往哪边开都不知道。 要验证她的话是真是伪,首先得获得进入东山书院的资格,对于在场的贵公子们几乎比登天还难。 质疑那人一听东山书院的名号,不敢再有所质疑,其他人虽然半信半疑,但没有反驳的依据也不敢再说什么。 “对了,至于杀人动机,这就是裴府尹要调查的事了。”白素素打着哈欠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完全不顾及矜持贵女的形象。 “好困啊。伯爷,凶手已经抓住了,我可以离府了吧?”她的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 忠勤伯缓缓颔首,吩咐管家送诸位贵客出门。他则和裴越客继续商讨后续审问事宜。 白素素的身影渐行渐远,裴越客抬眼瞧见她逐渐消失在朦胧不清的灯影中,恍惚间他觉得今晚的一切像大梦一场。 上一世,杀害李玉珠的真凶并没有被抓住,白素素稀里糊涂做了替罪羊,这一世罗菀和齐嵩却被白素素亲手揪了出来,他们的下场可想而 知。 两个人的命运就此逆转,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三个人的命运,罗菀,齐嵩和白素素。那么他惨死的命运能否逆转呢?裴越客心怀期待。
第8章 做好事要留名 忠勤伯府门前停了十几辆马车,互相攀比似的一辆比一辆华丽,每一辆马车都配有一名马夫和一名侍女或者小厮。 白素素一个落魄小姐,穷困潦倒,买不起如此华丽的马车,本来租了一辆用来撑门面,如今却看不见,定然是车夫见她迟迟不出来就走了。 看来要徒步走回家了。正郁闷着,就见程俊之和秦羽柔一前一后出来了,三个人眼光不期而遇,气氛有些尴尬。 秦羽柔不愧人如其名,柔柔弱弱的像一朵经不起风吹雨打的娇花,她经过白素素身边时停了下来,细声细气道,“白姑娘,今天的事当真是巧合,你可千万别误会。我就是怕你误会才••••••藏起来的。” 白素素立刻反应过来她指的是香囊的事,心中冷笑一声,这秦姑娘是把她当傻子了不成?巧合?一男一女的香囊一模一样竟然只是巧合? 但凡和渣男多纠缠一秒都是对宝贵时间的浪费对伟大生命的亵渎。 既然你把我当傻子,那我就装傻给你看。反正今后也不想和你们有什么交集。 她莞尔一笑,灿若夏花,“秦姑娘,你不必解释,我知道那只是巧合而已。程世子已有婚约,怎么会去接受你送的香囊呢?那不是明摆着让你做妾吗?你肯定不会那么糊涂甘为妾室吧?所以一开始我就知道程世子的香囊肯定不是你送的。” 闻言,秦羽柔的脸色比被人打了几巴掌还红,白素素这几句明褒暗讽让秦羽柔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几步之远的程俊之生怕秦羽柔受委屈,听到白素素的话折返了回来。 同时,白素素今晚对他的反常态度有了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她吃醋了生气了,可不是吗?一有机会就挤兑秦羽柔还不是吃醋? 程俊之挺了挺背脊,傲然道,“白素素,秦姑娘好心好意向你解释,你何必出言嘲讽?尖酸刻薄,可不是贤女子的品格。” 白素素早就预料到程俊之的态度,因此并不生气,笑道,“程世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秦姑娘,我对你尖酸刻薄了吗?” 秦羽柔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但眼圈却红了。 好一个心机绿茶婊。 “摇头就代表没有。程世子,你若是认为我尖酸刻薄,那就离我远点儿。”白素素打了一个哈欠,“好困啊。告辞。”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众人见她没上马车,单靠两条腿走路,或惊奇或看笑话一般看着她。她全当没看见一般走了过去。 秦羽柔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柔柔软软地道,“程表哥,多谢你为我出头。白姑娘好像是生我的气了。” 程俊之被白素素噎得差点背过气去,气哄哄道,“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的,量小,善妒。”见秦羽柔抹眼泪,心疼不已,柔声道,“柔表妹,你不必为她伤怀,你自小体弱,伤了身可就不好了。” 秦羽柔点点头,对程俊之温柔一笑。 裴越客带着捕快和衙役离开忠勤伯府,正看到白素素深夜独行。 他叫来贴身侍从裴前交代了几句,裴前亲自驾着马车赶上白素素。 “白姑娘,请留步。” 白素素听到自己的名字,停下了脚步,只见裴前赶着马车在她身边停下,她认出这是裴越客身边的人。 “何事?” 她疑惑道,以为是案子还有什么遗漏的问题。 “深夜独行危险,我家大人让小的送您回家。”生怕白素素拒绝,裴前忙加上一句,“算是报答白姑娘助力缉凶之功。” 白素素早就困得睁不开眼了,巴不得早点回家睡大觉,便欣然道,“是该报答我。那就多谢了。” 她不等裴前行动,她自己上了马车,“快走吧。白府你认识吧?” 裴前还以为白素素要矜持客气一番,没想到她答应得如此干脆,准备的一套劝说辞无用武之地了。 白素素的父亲白启是大夏朝正安九年的探花郎,官拜翰林院学士,兼任东山书院教书先生。 历朝历代的翰林学士都是丞相宰府的后备人选,白启可谓前途无量。只可惜天降横祸,他受去岁的科场舞弊案牵连,被贬出京,前程尽毁。 原来的白府乃是御赐宅邸,白启被贬后皇帝震怒,宅邸被收回,全家迁出京城,白素素和程俊之有婚约在身,她为了守住这段姻缘选择独自留在京城。 如今的白府是白素素租的,一套两进的院子,为了撑面子,选在了一个还不错的地段,光租金就光掉了大半积蓄。 原书中,白素素死要面子活受罪,为了留在贵圈,频繁参加各种聚会雅集,置办衣裳打造首饰又是一笔不菲的开销。 只出不进,本就不丰的积蓄很快就所剩无几了。她外表光鲜有排面,实际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她敲了敲门环,门很快就开了。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我担心死了。” 一个圆脸圆眼睛的女孩苦着脸道。她是白素素的侍女方方,也是落魄的白府唯一的佣人。 白素素向裴前道了谢,裴前看着她进了门落了锁才赶着马车回去复命。 “圆圆••••••不对,方方,现在是什么时辰?”白素素看着方方的圆脸和圆眼睛,觉得“方方”这个名字实在太违和。 “子时一刻。小姐是不是饿了?灶上给您热着饭呢。”方方贴心地帮白素素脱去外袍。 白素素掐指一算,子时一刻相当于晚上 11 点 15 分,她早就该上床睡觉了。 “不吃了,我要睡觉了。我睡哪个房间?”白素素迷迷糊糊地半眯着眼睛,哈欠连天。 方方心道,白素素是困迷糊了才不记得自己睡哪一个房间。她把白素素领到卧室,白素素连鞋子都没力气脱,像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瘫在床上。 “小姐,您还没脱鞋子呢。” 方方轻轻提醒,等了一会儿却发现白素素已经睡着了。 她暗自纳罕,小姐有些反常,以往小姐每次参加宴会回来都要加餐一顿,因为白素素在宴席上从不多吃,晚上回来必须加餐才能睡着。 第二日,白素素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吃过早点,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简单地熟悉了一下环境。 “小姐,您转来转去是要找什么东西吗?”方方总觉得小姐似乎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哪里不一样。 “散步,消食。”白素素道。 院子太小,实在没什么看头,她开始想念自己 500 平的江景大平层了,视野开阔,风景绝佳。 “方方,你改个名字吧,叫圆圆吧。”白素素决定拯救一下原主落魄的生活,就从给侍女改名字开始。 “啊?”方方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她已经不叫方方了。 “圆圆,咱们还剩多少钱?你都拿出来盘点一下。” 圆圆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粉花小布包,打开摊在桌子上,里面只有一锭银子和几粒碎银子。 “小姐,就这些了,五十八两。”圆圆愁眉苦脸,好像下一顿饭就没着落了似的。 白素素对书里的金钱购买力没有概念,不过看圆圆的表情就知道五十八两不是什么巨款,“光吃饭还能用多久?” “最多三个月,还是得少吃鸡鸭鱼肉的情况下。”圆圆以为白素素要松口了,忙道,“小姐,您就让我接点儿针线活儿吧,我还可以洗衣服,做点心去卖,多少能赚点。” 原书中白素素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怕被人笑话宁愿饿死也不让侍女出去赚钱。 白素素笑道,“圆圆,你就是累死咱们顶多也就能混个温饱,你还是省点儿力气吧。” 圆圆不服气地撅了撅嘴,腹诽道,都快饿死了还嫌弃我赚得少,我赚得少总比你一文钱赚不来要强许多。 白素素对圆圆的小心思了如指掌,“你别着急嘛,我正在想办法赚钱呢,总之我不会让你跟着我饿死的。” 圆圆半信半疑,“小姐,你有什么办法赚钱?是不是要把你的字和画拿去卖啊?我认识一个老乡,倒是有点门路。” 白素素抬眼看了一眼墙上的字画,原主虽然比她写得好画得好,但也就是一般水准,拿去卖和圆圆做针线活的收益差不多。 没有名气,你就是写得比王羲之还好也无人问津,有了名气,你就写得形如狗爬也有人重金求购。 名利,名利,有名才有利。 白素素吩咐道,“你去办两件事,第一件事,去街上打听打听忠勤伯府家小姐被杀的事。第二件事,去城西找一位外号百晓生的说书人,看看他在哪一间茶馆,下午我们去会会他。” 圆圆瞪圆了眼睛,“什么?忠勤伯府家小姐••••••被杀了?什么时候的事?” 白素素懒得 多做解释,“你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去吧。” 圆圆站在原地不动,第二件事她也不理解,“小姐,百晓生是谁?你怎么会认识一个说书的?” 原书中,百晓生和白素素毫无交集,两人自然不认识。圆圆的问题把白素素问住了,她只好扯了一句谎,“我并不认识,是听别人说的。” 幸好圆圆没有再刨根问底下去。 一个时辰后,圆圆回来了,她喜欢刨根问底的性格充分发挥了优势,收集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李玉珠被杀的事已经人尽皆知,各种靠谱的不靠谱的传闻满天飞,对于凶手的猜测众说纷纭,杀人动机更是编得五花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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