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鳏夫十六年 本书作者:倾颓流年 本书简介:[wb@倾颓流年,有好玩的东西]追妻火葬场|破镜重圆|狗血 裴稚陵难产死于元光帝三年的初冬,到死也不过是个妃位。 她是他第一个女人。眼看他登基为帝以后,宫中不断添了新人,裴稚陵莫可奈何。 她谨小慎微,贤良淑德,想着得不到他的人,得到皇后之位也不错。 这是她仅存的念想,被元光帝淡眼瞥过,一语否定:“稚陵,你向来体贴朕,今日怎么如此不懂事?” 只因她父兄满门战死,她的家族再不能做他朝堂上的助力。 所以皇后之位,是肖想而已。 裴稚陵做过一个梦。梦中,她看到从来冷峻淡漠的帝王,竟会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万分温柔体贴,为她忧喜,牵肠挂肚,捧在掌心视若珍宝。 甚至将她心心念念的皇后之位,捧到小姑娘面前。 裴稚陵梦醒之后,泪流满面,原来自己百般求不得的东西,对另一个姑娘来说,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她终于还是在难产时死了。 过奈何桥时,她回头竟望见了追来阴曹地府的元光帝即墨浔。 被十数名鬼差强按在忘川河那一岸的元光帝即墨浔疯了一样撕心裂肺吼着叫她不要喝孟婆汤。 但她恍若未闻,从容端过孟婆手里的碗,仰头喝得干干净净,一点儿渣子都不剩,与他死生长绝。 这一世淡似流水,微微苦涩,令她毫无眷恋。 —— 元光帝即墨浔年少登极,容仪英秀,朗如日月。平生文治武功,出兵南下收复了大夏三千里河山,一雪先朝之耻,被誉为中兴之主。 帝自元光三年得太子后遣散后宫,后位总共空悬一十九年。 无数人垂涎后位,却等得黄花都瘦,也不见后位花落谁家,众人便都觉得,元光帝这颗铁树大抵不会开花了。 眼见太子即墨煌渐长,纷纷将主意打到了太子妃的位子上。 元光帝久居宫闱,深居简出。长公主受人所托办了个赏花小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劝得她的皇帝弟弟届时带上太子侄儿赏脸过园。 宴上,长公主见到了一个姑娘,薛首辅大人家千娇万宠的独生女儿,据说,已与太尉公子订了亲的薛大小姐。她心底惊讶之余,望向自己的皇帝弟弟。 即墨浔贯如秋霜冻雪的神情随着那女孩儿一颦一笑而渐若冰雪崩松,嗓音哑浊低声难辨:“稚陵。” 薛稚陵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出毛病了,她居然听到身前这个十六岁的太子殿下眼眶通红,唤她——“母后。” —— *《雉朝飞》,古琴曲,相传战国时期牧犊子所作。牧犊子行年五十而无妻,因出薪於郊,见雄雉挟雌而飞,意动心悲,触景生情,遂寄情于丝桐。 雉朝飞兮鸣相和,雌雄群飞於山阿, 我独伤兮未有室,时将暮兮可奈何, 嗟嗟,暮兮可奈何。 阅读指南: 1.关于年龄:第一世女主死时19,男主20,投胎回来第二世女主16,男主36 2.女主男主sc,男主初期有后宫(没宠幸),女主死时解散后宫开始守寡当鳏夫;女主第二世会有未婚夫,狗皇帝强取豪夺。 3.两世都会写,慢热,细水长流。弃文勿告谢谢。 不喜欢的评论会删,接受不了删评请点左上角叉叉。 (注:由于涉及女主的转世投胎,所以分类在古代穿越,女主并不是穿越的现代人~) 4.封面鸣谢【汀雨阁】在下毛毛雨、【桃之夭夭】森木木 文案初次写于2022.11.3 —— 预收文案: 《王兄》 #伪兄妹#狗血#重生 —— 数年前燕都蓟城风雨大作的一日,燕王沈约一杯毒酒赐死了他的王妹灵安公主。 罪名是通敌叛国。 燕国王室唯一的公主薨逝朝夕殿中;列国第一美人魂断香殒。 他曾亲手教她读书弹琴,亲手教她如何在战场上一枪毙命;他授她兵法,教导她治国之道。 王兄累年病弱之身,不堪再负战甲,而她便替王兄披甲出征,转战三千里,剑挡百万师。 可他最后亦亲手端来毒酒一盏,赐她一死。 饮酒之时,沈约眉眼轻垂,立于身前,高高在上地注视她,问她可有什么遗愿。到底兄妹一场,他会替她实现。 沈嫣泪如雨下,仰头望他,含笑轻嘲开口:“哪怕我想要王兄?哪怕我想与王兄,春风一度?” 他眉目稠艳,修长指尖轻勾她下颔,微微俯身,气息交缠。乌墨长发垂落,遮去潋滟桃花眼里,他晦明莫辨的目光。 殿门阖起,他打横抱起她,步向重重绣有鸾鸟飞舞的织金帘帷。 她饮了毒酒,如愿死在他怀中。 —— 许是命不该绝。 和亲赵国的楚氏幺女楚三姑娘被送回燕国,来接她的人不是旁人,正是燕国那位战功赫赫,无往不胜的王,沈约。 他待她极好,视她如亲妹。他爱护她,教诲她,陪伴她。他怕她孤单,便寻来稀奇物什哄她;怕她不知照顾自己,便总是嘘寒问暖,甚至为她近庖厨、做羹汤。 众人说,君上对楚三小姐一见钟情,情有独钟,眼里再无旁人。 他许诺,娶她为王后。 她这王后美梦某一日终于分崩离析,他目光冰冷异常,不复初见。 亦是一个风雨如晦的日子,楚三姑娘终于发现,她忘了从前饮下的那盏毒酒,也忘了,她曾经死在他的怀中。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前世今生穿越时空正剧追爱火葬场 主角视角稚陵即墨浔配角亲亲抱抱诶嘿送你花花唔?亲亲抱抱-2 其它:追妻火葬场,宫妃,破镜重圆 一句话简介:十六年后重逢,但她不认我了 立意:珍惜当下
第1章 打更的梆子声又响了。 泓绿听见梆子声,轻轻俯身,在稚陵跟前低声劝道:“娘娘,三更了,歇息罢,别熬坏眼睛了。” 劝是如此劝了,眼前人垂着眸撑腮,没有一点动静,目光仍停留在摊开的书页上。 烛光轻曳,暖黄的光晕镀上她侧脸,纤密长睫投下一截阴影,眉眼极好,似是古画上一枝工笔细细描摹的梨花。 臧夏看不过,索性把桌案上的烛灯举走,光线顷刻一暗,稚陵才如梦初醒般抬起乌黑的眼睛。 臧夏苦着脸,说:“娘娘!陛下不会来了……何必苦等呢。冬夜寒冷,娘娘早些安歇罢。” 稚陵迟缓地向外看了一眼。虚掩着的殿门外,是乌压压的深沉夜色,雪片翻飞,今冬的雪似乎来得格外早。 乌夜已深,殿内静得很,她直了腰身,伸手向臧夏要灯,臧夏抱着灯折身一扭,满脸不情愿,稚陵才轻轻叹息,“臧夏,给我。” “娘娘!……睡吧。熬过了今日就好了。”臧夏不情不愿地将烛灯重新放回桌上,推回原处。 稚陵重新垂眼读书,一时间却怎么也回不到刚刚平静的心境里。 今夜,是平西将军的女儿程绣入宫的日子。程绣直封正四品的婕妤;而她跟了即墨浔三年,……也只是个正四品的婕妤。 冬夜,上京城在北,朔风叩窗,匝匝地响着,令她想起了宜陵的冬天——那里鲜少下雪。 稚陵心绪不宁,合上书,将这本《宜陵梦录》收在一旁,起身走向窗边。 如臧夏所言,窗外是漆黑一片的浓夜,间能见到反着光的漫天雪花,远处那一列七宝琉璃灯未明——即墨浔不会来了。 她躺到床上,静静盯着天水碧的纱帐顶蜿蜒绣着的并蒂双莲。臧夏熄了灯退下,四下陷入死寂,她试着合上眼睛,朔风正狂,扰得她无法入眠,只能死死地闭眼。 不知过了多久,稚陵忽听到有细微的动静。那不像是外头的风声,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她立即惊得睁眼,嗓音里藏着一抹欢喜,轻唤道:“陛下?” “啊,娘娘,是我,臧夏。”臧夏脆生生的嗓音响起,令稚陵心头一点惊喜烟消云散。 “我怕娘娘夜里畏寒,又抱了一床锦被过来,”臧夏说着走近,替稚陵盖上锦被,掖好了边边角角,才离去。 稚陵这夜再没能睡着。 雪下得大,微明的雪光照得室里比寻常时候亮得早些。 臧夏一早来侍候她时,倒是喜上眉梢的:“娘娘,听说陛下昨夜,也没去昭鸾殿程婕妤那里。” 稚陵坐在妆镜前,闻言,微垂下眼睛。 即墨浔年少登极,这两年里,一向以圣人的话自省:“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 他鲜少踏入后宫,即便是自己……受宠幸的次数,三年里不过两次;旁的妃子,便一次都没有了。 思索之际,她的手指犹豫摩挲妆奁里的玫瑰金簪。臧夏望见,立即给稚陵簪上,谁知稚陵却抬手,又将簪好的玫瑰金簪子拔了,轻声说:“这个太招眼了。” 臧夏嘟囔着:“娘娘说要去见陛下,不招眼些,素素淡淡的,若撞见其他的娘娘……不是落了下风吗?娘娘容貌这样好,只是整日素淡,哪里像十八岁呀。” 稚陵簪上白玉钗,未置可否地笑了笑:“陛下说过喜欢素淡些。” 臧夏不吱声了。 她心底却不怎么同意娘娘的话。 娘娘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分明是最明艳动人的好时光。 她自然晓得娘娘的心事。 娘娘在陛下还是皇子的时候就跟了陛下,是陛下的第一个女人,却不是他的妻子。 陛下践祚两年以来,尚不曾娶妻立后,后位空悬。娘娘她心里还惦记着皇后的位置。 陛下曾经同一位朝臣说过“贤贤易色”,对妻子要重品德而轻容貌,娘娘便一直记在心底。 “泓绿,东西备好了么?给程婕妤的礼物,你拿来我过目。”理好妆容,稚陵吩咐道, 泓绿在一边应着:“娘娘,备好了。”稚陵一一看过,点点头,才起身向门外走去。 承明殿里有自个儿的小厨房,烧火备菜的宫女见稚陵来了,立即迎过来:“娘娘——” 臧夏想帮忙,却晓得稚陵更喜欢亲力亲为,每日雷打不动的,要亲手煲一盅银耳南瓜百合羹,再亲自走一刻钟的路,到涵元殿送到陛下的案头上。 她正想着,咣当一声响,稚陵轻轻抽了一口凉气,臧夏一看,连忙拉着稚陵的手拿凉水冲了冲,心疼不已:“娘娘,都说奴婢来做……” 洁白手指上烫得起了泡,凉水冲过后,隐隐地泛疼,稚陵蹙了蹙眉,等臧夏用丝绢包好了手,看她一脸心疼样,便笑了笑,宽慰她:“不疼的。” 涵元殿离后宫有一刻钟的距离,正值冬季,地面覆上厚厚大雪,稚陵穿上雪白鹤氅,背影来瞧,几乎跟这雪白天地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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