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两人约在哪里见面?距离多远?两人约见频率多少?等诸如此类的问题。 池年运用网上学来的经验来看,她讶然地对着宋书韵说道:“你兄长人不可貌相,没想到...” 宋书韵一听,面露怀疑。就她那顽固不化曾被揣测娶不着媳妇的兄长,还能情深似海? 脚步愈加放慢,朝池年虚心请教,半带轻笑的问道:“此话怎讲?” 要说实战经验池年一点没有,耐不住她看的多呀。什么狗血肥皂剧、滥情贴子铺天盖地而来,久而久之被她总结出一副评判标准。 她径直地指向右处那角落边的一对有情人,那男子左右打量,趁人不注意,偷偷趁着人称菜的功夫,在那年轻姑娘的屁股上摸了摸,显得人带着几分猥琐油腻之感。 “无耻。”宋书韵的眼被腌臜东西恶心的够够的。 “你再仔细瞧,那女子可有不满气愤?” 围着头巾的年轻女子,脸上一直维持着刚刚和善的笑容,还轻轻拍去男子胡乱动作的手,从他兜里多掏出三文钱来。 一捆自家地里种的小白菜卖不出价钱,不过一两文钱,那女子多拿的钱自然是做些皮相生意。 听完池年的话,再揣测他兄长总是夜不归宿若是并未歇在那处,糟了,难不成嫂子还没娶回家,就在外头有人了? 宋书韵觉得她的内心收到了冲击,很难把这件事和她兄长温润如玉的君子形象扯到一起。 直到她来翰林院见到宋余,表情难看,神色带着不满,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宋书韵抬头瞥他一眼,噘着嘴都能挂油瓶了,略带些烦闷的语气,“给,记得分给同僚。” 往常围着兄长含嘘问暖的小妹,今日哪哪都不对劲,但宋余并未认识到这怨气是冲着他还没娶进家中的媳妇。 若是知道定要啼笑皆非,这都说女子胳膊肘往外头拐,此话当真不错,嫂子还没娶呢,心就偏到没边了。 宋余这时认为小妹说不得是与宋母闹矛盾了,女人都是如此麻烦。他接过那一篮用心做的点心,时不时还能闻出桂花混着鸡蛋的香气。 好心劝道:“别与母亲吵架,她年纪大,你多让着她。” 宋书韵没好气地道:“家中若说谁惹母亲生气最多,非你莫属。” 她声音微微拔高,音色柔和听着恰到好处,“既然如此体恤娘亲不若早日归家。” 宋余噎了噎,看她有些耐心用尽,打发她回去:“等我忙完公务,会早点归家的。” 宋书韵低着头走了,心里暗暗鄙视这个道貌岸然的兄长,真是她看错了人,母亲都回来了还敢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看来她兄长今晚也要去见那个 宋余提着篮子从外头拐进走廊,被站在旁边的探花郎拦住,“我正好找你呢。” 宋余瞧他靠近,看着他嗤笑一声,默不作声。 刚刚值守门房的侍卫过来喊宋余,他一听就猜应是宋家来人了,近几日这个时间点总要托带点吃食,他过来碰碰运气说不得就碰上他的意中人了。 谢轻风明知故问道:“宋兄,这篮子里装的什么?” “我看那送物什的女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身影窈窕秀美,好似仙女下凡。” “宋兄,你定个时间,我定然如约赴宴。” 谢轻风脸色荣光焕发,自觉的替宋余拎东西,见他不答话,心中有些着急。 谢轻风走了半路都没想出用什么打动这个同僚,最后脑子一灵光:“不然你这样,未来一周你案牍上的公文官碟我都包了。” 宋余淡淡的应声:“成交,但小妹那里我不会过多干涉。” 谢轻风心中狂喜,使劲的拍拍宋余的肩膀,“好兄弟。” 但当他伏案到天亮的时候,他感悟颇深:抱得美人归不仅要有勇气还要替兄长超额完成工作。 * 昨日,午时。 池耀祖躺在床上循着旧例等池老太端水进屋给他擦身子。 “死老婆子,好了没有。”池年高声呼喊,盖着褥子,捂住那块严重的伤口,动作幅度不大。 那日去了医馆,大夫褪去他的外衣,细心的用棉签蘸药,修复,能用的法子都用光了。 最后连池耀祖十分抗拒的,大夫帮他那处搓热乎,他都没有半点感觉。 他欲哭无泪,他真的变成一个废人了。早知道他何必听他娘的话乖乖守在他家门前,就那日他身上一个子也没有,才不得不找个阴凉地歇着。 他娘也不是个东西,非要逼着他,有能耐自己去守着。 他都那样了,还拿着他不成形的东西捏来捏去。还有池老太,要不是她压住他的伤口按压好几次,他也不会… 连着催促几声,都不见池老太的身影。池耀祖怒火冲天,之前一天到晚追着他喊宝贝孙子,宝贝蛋子,呵,现在呢。 池母强拽着池老太出去,池老太脚步拖着地摩擦。 “你走不走?”池母捏池老太手腕的力度,紧的她骨头咯嘣咯嘣响,“快走,别给我丢人。” 二丫不在以后,都是池老太端着盆子浣洗衣物,这两天换成她,村民瞅见她跟什么大虫下山一样,一直嗡嗡的问:咋不见你,你娘和那宝贝儿子呢。 她老娘在家伺候太监呢,说出去岂不是笑掉大牙? 不过她掉那颗牙,也真是时来运转,捡到十文钱呢。看来池耀祖与她命中想冲,哼,这成了太监可再也阻不了她的路喽~ 池老太一步三回头,趁着没出院子,觑着彪悍儿媳妇的脸色说道:“耀祖还屋里等我哩。” “一个太监,还不如废人哩,死了拉倒!” 池耀祖站在门口黑下脸,怨毒的看着池母和池老太,既然你们看不起太监,我倒要瞧瞧我做了太监,你们会不会死。 在两人走了老远以后,哈哈大笑,太监又如何,我非要你们都跪在我脚下,将我肮脏的鞋底舔的一干二净。 池年,你给我等着!池耀祖目光里是浓稠黏腻的冰冷,他瞧着池母和池老太的方向,凶光毕露,冷笑地冲着天说:“老天爷,我还要感谢你给我指了条明路。” * 池年领着宋书韵认完路,眼睛困得她眼皮直往下耷拉。迫不及待的想回去拉上她用破衣裳缝补成的窗帘,闷头睡一觉。 她照例先去堂屋喝了杯温水,防止睡到一半口干舌燥,还要起身喝水。 闭上眼全靠她自己的直觉迈过门槛,只是步子如何都再往前迈不动,怎的前方还有一堵墙? 池年猛地睁开眼,眼前放大的俊脸满是戏谑。 “你怎么在这?” 池年推开他就欲往床里躺,视若无人的蒙起被子,“有什么事等我睡醒再说。” 宋余看着他挨到的墙壁,扑簌扑簌的掉着墙渣,面不改色心不跳,瞅着被子鼓起的地方,低声说道:“池耀祖进宫了。” “进宫了?” 这话一出,池年掀开被子冷然的看向他,“他进宫与我有什么关系。” 她有些想不通,心里直打鼓,因成了太监所以不得不做真太监?进宫当牛做马,就池耀祖那性子能受的了? 在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进宫洗脚捶肩倒恭桶,不过是不能生罢了,有甚大不了的。 池年眉头紧皱,低眉敛目。话语的不在意,并不代表她若无其事。 宦官当道,权力不可小觑。若是真被他傍上宫中有权有势的大太监,她还好,最起码有一层官夫人的身份,其他人比如池父、二丫他们的生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宋余等她思量清楚这才继续开口,“我已为你打听清楚,此事还是同僚之间闲谈传出。” 池年借机从床上扑下来,抱住宋余的腰,假假的感激涕零道:“宋大人,真乃神人,小娘子感激不尽,如有来世必当牛做马。” “我看这一世就挺好,不如以身相许何必来世?”
第34章 034 求求我 青椒味…… “若有来世, 小女子自当牛做马。”这话自然是虚的。 人最多活一世,哪有第二世,听听就得了。 池年鄙视的看他一眼, 轻轻地说:“宋大人,难得糊涂。” 小骗子。 宋余背着手任她抱着, 视线从上至下也只能看见一个头顶, 眉眼淡漠, 低低应声“嗯”。 他身子稍往后仰,腰间被池年双手紧环, 牢牢的勒住他精瘦的腰。 池年趁机胡乱摸了一把,过了把手瘾, 嘴里嘟囔催促道:“然后呢?” 这小东西用着他的时候就郎君、宋大人的喊着,用不着的时候瞧也不瞧他一眼,可恨的紧,他宋余就是这么容易被舍弃到一边的人? 宋余不露声色, 低沉地说道:“那池耀祖昨日午后,借机偶遇出宫采买的公公, 帮了他的忙搭上线。两人都是缺根儿的人, 这不流程一过就奔前程去了。” “现在在海丽苑打杂。” 海丽苑是柔嫔的住所, 现在可是皇上的爱妾。 柔嫔本是弹丸之地鲜卑国的公主。两年前两国开战, 鲜卑国战绩惨烈, 血流成河。 柔嫔就是这个时候被送过来的, 带着不少金银财宝, 马匹货物, 还有一座城池。 池年听完就放下手,扶额苦恼应了声“哦。” 她愁眉苦脸,心里觉得郁闷, 这池耀祖真是闲的慌,就他那样,那宫里的日子他能受得了多久。 不过这柔嫔虽说地位尴尬,却十分受宠。难免不会被池耀祖伏低做小,给吹吹耳边风,这也是个麻烦。 被用完就扔的宋余,瞥她一眼,有些懊恼,语气淡淡地话音一转:“你若是求求我,这事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一后宫妃子,终究是被折断翅膀的鸟雀,宠爱冷落都系在皇帝身上。 但也快要被废了。 鲜卑国休养生息两年,近些日子又有卷土重来的打算。 边境地界,经常派出一些散兵来回试探,打上一仗就跑,搞得人烦不胜烦。 鲜卑国打输打赢,柔嫔的日子都不好过。底下人都是看眼色行事,失了君心,能过多久就看命了。 池年点头,心中暗想,这朝中有人当官还是有些用处。好言好语地道:“求你,还望宋大人多多费心。” 宋余颔首,眼底闪光。多费心可是要付多一点代价的。 * “小池子,去给杨总管接盆热水,洗洗脚,小心着点伺候,不然你有几条命可赔的?” 一个瘦高的白脸太监,不屑的瞅他一眼,哼,什么东西,也敢来抢爷爷的活?不给你点教训,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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