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娴气窒,这男人吻技奇差无比,却又爱撩拨人。 倏然一阵荔枝清甜果香,弥漫于口中,唇齿相依间,她口中多出一颗荔枝。 逸娴意乱情迷之际,忽而察觉出四爷的异常。 她惊得推开四爷。 可他桎梏她手却越攥越紧,她已然陷进四爷的怀里。 “疼...”她染着哭腔,娇声呜咽着。 禁锢着她的大掌,瞬间松开。 “方才,你说荣辱与共,爷不想食言。” 胤禛气息微喘,沉声说道:“荔枝,分你一半。” 紫禁城内人多眼杂,此刻他恨不得早些搬到新府邸,然后...顺从本心,对她为所欲为。 逸娴伸手捂着发烫的唇,真没想到四爷开窍起来这么可怕。 “咳咳咳...爷分的很好,下次别再分了,都给爷。” 嘴里的荔枝甜的发齁,逸娴头一回被甜给呛着。 “妾身还要回屋去准备午膳,妾身告退。” 逸娴捂着嘴,惊慌失措从四爷伞下逃离。 胤禛眼含笑意,看着那拉氏娇憨的模样,煞是可爱。 今年的荔枝,倒是比多年前尝过的味道,更为香甜,就如他此刻的心情一样。 眸色渐深,他定会不折手段,将这份独属于他的甜,攥在手中。 胤禛指尖捻着一颗荔枝核,负手回前院。 苏培盛和春嬷嬷躲在回廊处,把爷和福晋二人间的亲昵举止,看的一清二楚。 虽然看不清爷和福晋在伞下做了些什么,但二人贴那么近,福晋还红着脸颊跑了。 定是做了些欢喜的事情。 苏培盛见爷走了,忙不近不远悄悄跟着四爷的脚步,回到前院。 见苏培盛出现,胤禛将他叫到面前。 “去准备个大木桶来。” “哈?奴才愚钝,爷要木桶做何用处?大概要多大尺寸的木桶?” “种荔枝。”胤禛摩挲着指间的荔枝核。 “爷,这荔枝过了秦岭淮河就无法存活,即便勉强存活,也长得瘦小,无法开花结果。和南柑北枳一个道理。” “爷偏要勉强,去找些侍弄花草的能人异士来。” “嗻。” 说话间,小太监恩普垂首入内。 “爷,方才钦天监差人来回话,建议爷改改搬新府邸的时辰,明年可能有危月燕冲月,于福晋命格相克,主大凶。” “最近的良辰吉日是何时?” “今年底。十月初一。” 胤禛扶额,还真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搬家的日子,不得不提前。 “让内务府抓紧布置,爷明日会禀报汗阿玛,将搬府邸的时辰定在十月初一。” “苏培盛,将这荔枝核拿到新府邸种下,若这荔枝核发不了芽,你就要发芽。” “呜呜呜...奴才这就去找侍弄花草的能人异士!”
第17章 第17章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苏培盛苦着脸,正要抬腿去花房,忽而四爷又唤住他。 “去将这颗鸡蛋用冰封存。” 苏培盛转身之际,惊诧地看到四爷竟从马蹄袖里,取出一颗...一颗剥了壳的熟鸡蛋? 这鸡蛋定是在永和宫之时,福晋亲自给爷剥的那颗鸡蛋。 爷到底在何时将这鸡蛋藏在袖中,还如珠如玉似的,藏了一路? 压下心底惊涛骇浪,苏培盛小心翼翼,接过爷手里尚且带着温热的鸡蛋。 “嗻。” ..... 福晋院里,逸娴脸颊发烫,坐在梳妆台前出神。 嘴里还残存着荔枝的清甜,和男子特有的凌冽之气。 一颗荔枝就能让四爷欲罢不能,这男人也忒没定力。 想起她和四爷抠抠索索分食一颗荔枝,逸娴想着若能自己种出荔枝就好了。 可荔枝根本无法在北方正常开花结果,甚至连存活都成难题。 苦恼之际,翠翘正拿着鸡毛掸子走到她面前,开始打扫屋内陈设。 只见翠翘正拿起博古架上一扇缠枝连理玻璃小插屏。 逸娴登时眼前一亮,要让荔枝在北方存活,也并非无计可施,只要不计成本即可。 如果她能借鉴后世大棚,在新府邸里建造一座四周保暖,顶部采光的玻璃大棚,说不定还真能种出荔枝来。 只不过所要耗费的钱财,估摸着都能买好几片荔枝山头。 逸娴决定试试,于是唤来春嬷嬷。 “嬷嬷,咱大清朝的玻璃市价贵吗?” “福晋,奴才听说万岁爷年初之时,赏赐给宜妃娘娘一块二尺长宽的玻璃镜子,清晰的丝毫毕现。” “内务府光是造价,就需五百多两银子。” 逸娴咋舌,晶莹的玻璃在康熙朝算是舶来品,历史上要在康熙三十五年后,朝廷才会兴建琉璃厂,即便如此,也并非寻常百姓能用得起。 真是难以想象,大清的玻璃竟然如此昂贵! 二尺长宽,换算下来,就是不到2平米的玻璃,五百多两银子折算一下,都超过十万块了! 一块小玻璃就能在京郊买下个三进小院落。 可惜康熙爷早就盯上玻璃制造,否则她一定要悄悄开个玻璃厂。 逸娴走到书桌旁,取来细羊毫笔,在宣纸上仔细描绘。 春嬷嬷走到桌旁伺候笔墨,见福晋画了一间没有屋顶的房子。 咿,不对,是一间透明屋顶的房子。 福晋还在透明屋顶上画出一个小天窗通风。 “嬷嬷,这屋顶约莫总共需要二十尺长宽的玻璃,我要在新府邸福晋院里,阳光最好的空地上,建个暖房。” “暖房四周需有水池与地龙,寒冬之时,需点燃薪火,保持暖房四季如春。” 算下来她要用二十多平方的玻璃,逸娴粗略估计,光是玻璃,就要耗费五千多两雪花银,幸亏是内务府花钱。 不对,建府邸肯定要有预算,不可能无上限,还得四爷点头同意才行。 “嬷嬷你把图纸送到四爷面前,问问四爷的意思,对外你就说,我建来当花房之用。” “若是超府邸预算,你悄悄带些我的嫁妆首饰,拿到外头变卖。” 逸娴咬唇,又嗫喏道:“嬷嬷,今年荔枝贡那些摘了果子的荔枝树,放着也活不长,你去选两棵品相好的,等玻璃房建好后,挪到这玻璃房里。” 春嬷嬷应了一声。 “福晋若喜欢吃荔枝,奴才去拿些荔枝蜜饯子来给您解馋。” “不必,我有些乏累,再歇息歇息。” 逸娴合衣就躺在贵妃榻上,永和宫之行,着实精疲力尽。 春嬷嬷又让人替福晋扇风纳凉,这才拿着福晋画好的图纸去前院。 苏培盛正火急火燎,准备去内务府找些侍弄花草的匠人来,拐个弯就与春嬷嬷打个照面。 “苏公公留步,福晋寻思着,想在新府邸福晋院里,建个玻璃顶的花房,这是图纸,您帮忙呈给四爷,让四爷定夺。” 苏培盛好奇展开那图纸,倒吸一口凉气,他心中腹诽:爷和福晋果然是夫妻,玩的花样可真多。 “福晋说要在这玻璃房里种荔枝树。” 春嬷嬷意味深长提醒道。 “嬷嬷,这都是小事儿,莫说是这玻璃房,就算福晋要建个金屋都成。” 苏培盛转身小跑着入了四爷的书房。 春嬷嬷在门口等消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见苏培盛喜笑颜开踏出书房。 “成了,奴才这就去内务府知会一声。” 春嬷嬷又见苏培盛手里多出一张纸,好奇问道:“怎么多出一张纸来?” “爷画的图纸,爷要在前院墙根种草莓。” 苏培盛急的直跺脚,爷这草莓种的不是地方,若能在福晋身上..咳咳咳咳。 “嗐,也不知咱何时才能盼来小阿哥。”春嬷嬷跟着着急。 “哦对了,福晋身子骨可好些了?”苏培盛关切问道。 “早就好了,方才还在画画呢,刚吃过午膳,这会儿说乏累,睡一会就该起来用晚膳了。” 苏培盛又道:“嬷嬷回去准备一下,晚膳之后,爷要去户部,顺便带福晋出去散散心。” 春嬷嬷连连点头,晚膳之后去户部?爷这是找借口,想哄福晋开心吧。 福晋只有在紫禁城外,才能真正快活。 晌午之后,逸娴睡过午觉,醒来后整个人都松快不少。 “福晋,爷要出宫去趟户部,顺便带您出宫散散心。奴才伺候您梳洗。” “好。”逸娴心中雀跃,只要不在紫禁城,在哪都畅快。 她换上一身天水碧色常服,梳着轻巧的小两把头,来到前院。 四爷的朱轮马车已经候在门前。 逸娴心情忐忑,掀开马车帘子,马车内却空空如也,四爷并不在内。 “福晋,爷让奴才和您说一声,让您先去南锣鼓巷逛逛,爷在户部忙完差事,就去与您汇合。” “爷忙差事要紧。有劳去和四爷说一声,妾身自己逛逛即可。” 逸娴压下心底欢欣,踏入马车内,径直坐在主座上。 春嬷嬷跟着入内,屈膝跪在车厢内,伸手打开了座椅下的抽屉。 但见春嬷嬷从抽屉里,取出那套在南锣鼓巷买的小袖长衫。 “嬷嬷这衣衫怎么...” 逸娴凝眉仔细端详,这才发现春嬷嬷手里拿的,并非是同一套衣衫。 百裥裙上的刺绣比她那件更为精致,一看就是宫里绣娘的手艺。 “这是爷替福晋准备的微服,逛街之时,也方便些。” 春嬷嬷熟练替福晋换上衣衫,又按照四爷的吩咐,给福晋挽发,依旧是汉女的荷花髻。 连她鬓边的海棠绒花,脚下的软底绣鞋,都与之前一模一样。 四爷到底想做什么? 逸娴压下心中疑惑,乘着朱轮马车离开紫禁城。 等春嬷嬷通知已到达南锣鼓巷之时,逸娴掀开马车帘子。 好家伙,连停马车的地方,都与上回一模一样。 南锣鼓巷里让她眼熟的花车还在巡游,若哥哥和纳兰在出现在面前,逸娴都以为自己穿越到了昨日。 她正要走进南锣鼓巷,忽而身后传来疾驰马蹄声。 转身回眸,就看见四爷穿一身石青色马褂长衫,坐在飒露紫骏马之上,正单手控缰绳,宗之潇洒,风驰电掣朝她奔来。 马蹄靠近,四爷勒紧缰绳跃下马背,径直走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 “抱歉,户部的公务积压过多,爷现在带你逛逛。” 逸娴被四爷牵紧手,二人踏入南锣鼓巷内。 春嬷嬷和苏培盛跟在二人身后伺候。 四爷一路上都在买东西,逸娴反应过来之时,口中已经塞了一块臭豆腐。 手里还拿着马蹄糕,还有没吃完的包子。 这些食物莫名熟悉,逸娴心中一惊,这些东西,竟然是那日,她与哥哥和纳兰在南锣鼓巷里吃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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