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一会还要去毓庆宫,与太子爷商讨政事,儿子先行告退。” “儿媳也先行告退。” 逸娴跟在四爷身后,二人脚下步伐飞快。 她恨不得立即离开这压抑的永和宫。 出了永和宫朱门,她与四爷两人一伞,微雨撑花。 逸娴的脚步愈发焦急,她的肚子难受极了,她怎么给忘了,原主不能吃牛乳类的食物。 她一吃牛乳类的东西,尤其是乳酪,就会拉肚子。 而此时胤禛的步伐也愈发迅疾,他浑身又疼又痒,强忍着难受,不动声色赶回居所。 苏培盛和春嬷嬷二人共撑一把伞,不远不近跟在四爷和四福晋身后。 “哎呦,恩普,你快去太医院取些止痒和祛红疹的药来。” 苏培盛着急转身,对跟在他身后的小太监恩普叮嘱道。 “苏公公,四爷病了吗?” 春嬷嬷方才候在永和宫外,并没有入内。 “爷的肠胃弱,吃不得牛乳做的吃食,更吃不得豌豆,一吃就浑身发痒,起疹子。” “哎呦,爷怎么和福晋一样,吃不得牛乳?”春嬷嬷慨叹道。 闻言,苏培盛愕然扭头,看向雨中互相搀扶的四爷和福晋。 “嬷嬷,福晋方才吃了好些乳酪,快让人去太医院多取些药来。” 两个同样人精似的奴才,眼神交汇间,竟默契达成某种共识。 俱是会心一笑。 走到乾西四所门口,逸娴才想起来,方才四爷不是说要去毓庆宫找太子吗? 怎么跟着她回来了? 正要开口询问四爷,一扭头,她只看见四爷的背影,消失在回廊。 肚子绞痛的厉害,等四爷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后,逸娴才皱眉弯腰,捂着肚子。 “嬷嬷,快,我肚子难受死了,快搀我回去。” “福晋您忍着点,方才奴才已经让翠翘去太医院拿药,这会估摸着药已经在半路上了。” 春嬷嬷搀着福晋,急急忙忙回到福晋正院里。 逸娴出恭数次后,身子有些虚脱,服下太医院取来的药,才虚弱的躺在床上歇息。 此时春嬷嬷又拿来个青瓷瓶,放到梳妆台前。 “福晋,四爷吃不得牛乳和豌豆,听说爷一吃豌豆就起疹子,又疼又痒……” “这会估计身上都挠出血来了,太医院也忒马虎,怎么将爷的止痒药,拿到福晋这来了。” 春嬷嬷急的直跺脚,却并未有把药送回去给四爷的意思。 “啊!你快把药给我!” “方才在永和宫之时,我看他吃的还挺高兴的,嬷嬷怎么不多提醒我几回啊!” 逸娴欲哭无泪,他既然不能吃豌豆,为何还要逞强? “福晋,奴才也没料到您会忘,您不是都将四爷的喜好和禁忌,都记载于一本手札里了吗?” “嬷嬷你快把手札找出来,我回来要仔细再看几遍。” 逸娴随手披上一件坎肩,焦急赶往四爷所居的前院。 前院里,苏培盛正在帮四爷涂抹止痒止疼的药膏。 四爷俊逸的脸上,此时都生出瘆人的红疹子。 作者有话说: 预收文《四福晋》 不正经系统文,PO文女炮灰X冷面四爷。 喜欢的小伙伴们可以先收藏,比心。 1.十四阿哥不同时期有三个不同的名字:胤禵、胤祯和允禵。 清宗室玉牒记载,大约在康熙四十五年之前,十四阿哥叫胤禵。 随后,康熙将他的名字改为胤祯。 雍正继位后,因避讳皇帝名讳,十四阿哥名字改为允禵。 资料有点乱,本文暂时用胤禵,免得混淆,悉知。
第16章 第16章 ◎危月燕冲月◎ “爷,福晋院传出消息,福晋身子忽然不大舒服,难受的起不来床。” 苏培盛的语气顿了顿:“听说是因为吃了牛乳,福晋她和您一样,吃不得牛乳做的吃食,奴才...” 可他话还未说完,就见四爷径直起身披衣,疾步走出屋内。 “哎哟!爷您这是要去哪儿?您的药还没涂好呢!” 苏培盛手里拿着药瓶子,忙小跑着跟上四爷。 逸娴才跨出福晋正院大门,就看见四爷撑着伞,步履匆匆朝她走来。 远远就见他脸上布满红疹,还有交错纵横的抓痕。 心尖一颤,他那么百忍成金的闷葫芦性子,定是难受至极,才会把脸都给挠出血痕。 逸娴加快脚步,走到四爷面前。 “爷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明明不能吃豌豆,却还要逞强。” 逸娴取下压襟上的绣帕子,抬手小心翼翼替四爷擦拭脸上的血痕。 “你给的。”胤禛垂眸道。 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四爷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是说只要她给的,不管是什么,他都愿意吃。 逸娴不以为然,这男人长出息了,都学会说土味情话了。 只是看他一本正经顶着张禁欲脸,对她调/情,说不出的古怪。 想必她不是第一个听四爷说土味情话的女子。 逸娴陶侃笑道:“爷就会打趣,那妾身来日定替爷准备鹤顶红。” “甘之如饴。”胤禛伸手扼住福晋的手,表情严肃。 压下唇角客套的笑意,逸娴有一瞬间错愕慌神。 真难为他了,不知道是在哪儿背诵的撩妹语录。 还用这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像念经似的念给她听。 如果是恋爱脑原主,肯定被四爷的花言巧语迷得晕头转向。 可惜她并非原主,这些土味情话她都听腻了。 就在此时,廊下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逸娴趁机挣开四爷桎梏的手,悄然往后退了退。 “爷,内务府呈来今年的荔枝,万岁爷恩典,您和福晋各赐下一颗。” 恩普端着手里的托盘,莫名寒从脚底生,总觉得气氛怪怪的。 四爷看他的眼神仿佛比从前冷然许多。 胤禛从容走到托盘前。 掀开琉璃盏盖,就见托盘内,放着两颗比鸽子蛋大些,红中缀着浅绿的妃子笑荔枝。 “拿一颗送到永和宫。” 胤禛伸手将其中一颗稍大些的荔枝,捻在指间。 恩普福了福身,垂首转身,将托盘里剩下的那颗荔枝送往永和宫。 庭院内又只剩下二人,四爷将手里的荔枝,递到逸娴面前。 逸娴本想开口说将两颗荔枝都送到永和宫给德妃。 可话到嘴边,却堵在心口,给德妃还不如给四爷。 她接过四爷递过来的荔枝,当着四爷的面,就开始剥荔枝。 原主和四爷一样,最喜欢吃荔枝。 每年的荔枝贡赏到乾西四所,四爷只将他自己那份孝敬德妃。 对外就说他孝敬额娘,与福晋伉俪情深,同食一颗荔枝。 私下里,则是都给原主,并未分食,他从来都不知道对他自己自私些。 荔枝壳剥开之后,一股荔枝独有的青甜果香萦绕鼻息。 逸娴将荔枝剥好之后,递到四爷嘴边。 见他满眼诧异,疑惑的凝着她,逸娴浅哼一声,故作嗔怪。 “爷方才说只要妾身给的,爷就不会拒绝,果然是在哄骗妾身。” 这才见四爷张开嘴巴,衔住那颗荔枝。 逸娴正要松手,四爷却只咬下一小口,松开薄唇。 她不依不饶,趁着四爷嘴唇微张之时,将整个荔枝囫囵塞进四爷口中。 “凡事别总委屈自己,若真喜欢,就要想方设法,不折手段得到。” “若是妾身,定要让自己先活个痛快。” 见四爷颔首点头,逸娴咬着嘴唇。 试探道:“爷,妾身觉得从前给额娘请安的时辰挺好的,能不改吗?” 四爷从前选的时辰极巧妙。 清晨请安之时,德妃尚未起身,等到晚膳后请安之时,四爷都捡着德妃礼佛的时辰前往请安。 德妃笃信佛礼,她不被康熙爷翻牌子侍寝之时,就会雷打不动,前往佛堂礼佛。 正因如此,德妃和他们夫妻二人甚少见面。 今日这顿早膳,逸娴吃的如鲠在喉,到现在心里还堵着一团闷气。 她差点憋屈死在这场她没有参与的战争中。 再看四爷,却是云淡风轻,他真的一点都不难过吗? “依你。”胤禛漫不经心道。 时辰早晚,与额娘见,或不见,于他而言,并无差别。 他永远都是被额娘放弃的孩子。 小时候养母孝懿皇后佛口蛇心,私下苛待他。 数九寒冬里,他瑟瑟发抖来到额娘的宫门前祈求。 即便他高烧不退,昏厥在永和宫门口又如何? 无论他是生是死,额娘永远不会为他打开门。 小时候他每回受委屈,就会去找额娘。 可她说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胤禛,你莫要惹皇贵妃娘娘生气,连累额娘和弟弟妹妹受罪。 后来,他渐渐不再去找额娘。 即使后来时常生病,也不敢让人知道,只摸索着自己看些医书,久病成医。 皇贵妃最爱惜名声,容不得传出她没照料好养子,让他体弱多病的谣言。 他已经习惯被额娘抛弃,被她遗忘。 福晋今日是为了成全他的体面,才与额娘虚与委蛇,强迫她自己吃下要命的牛乳。 她在紫禁城内过得并不如意。 胤禛深知,以她散漫跋扈的性子,根本无法在紫禁城,这种规矩繁多的地方左右逢源。 “你再忍忍,等来年开春,我们就能搬到自己的府邸。” 逸娴闻言,险些喜极而泣。 她盼着离开紫禁城许久,恨不得现在就搬出去。 开府别居后,她再要入宫,就得递请安折子。 得到应允之后,方能入宫拜谒德妃或者太后。 以她的性子,恨不得窝在府邸里,当个坐吃山空的米虫。 她也只会在必须出席的千秋节,或者万寿节之类的重要场合,来紫禁城点个卯。 逸娴欢喜之余,见四爷忽然眼角泛红,默不作声,心想四爷定是因为德妃的冷漠而伤心难过。 不知如何安慰他,逸娴犹豫片刻,鼓足勇气靠近四爷。 “爷别怕,不论荣辱,妾身永远都会陪着爷。” 这句话是肺腑之言,她是嫡福晋,死生都要和四爷绑在一起。 到最后,她也会死在四爷前头... “这可是你说的。”胤禛颤声道。 逸娴不假思索点点头,猝不及防间,四爷忽然伸出一手,环紧她的纤腰。 撑在二人头顶的玄色油纸伞,骤然压低许多,瞬间遮挡住外界的窥视。 二人躲在伞下,四爷忽然低头去吻她,逸娴无法挣脱。 四爷的吻技生涩极了,依旧是用蛮力撬开她的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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