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要自讨苦吃穿单衣,咳咳,前天晚上还穿着嫁衣某人便如狼似虎的,若是只穿抹胸,秦溯寒怎忍得了? 她好不容易才睡着,热醒后便再无法入睡,还推不开胸前的人,被热出来的那股气顿时更浓了。 宋亭晚唤了他几声,对面都无动于衷,一时着急脱口而出一句她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话。 “夫君。” 上一秒还在沉觉的人,下一秒便睁开了眼。笑意盈盈地望着她道:“你叫我什么?” 宋亭晚不答,猛得锤他一下:“放开,我好热!” “不放。”男人恶劣地将她拥得更紧些,“除非你再叫一次。” 她怎么不知道秦溯寒什么时候脸皮变得这么厚了? “叫什么?” “叫夫君。” 宋亭晚装傻失败,准备来硬的,威胁他道:“秦溯寒,你是不是以为我真不敢动你?” 话音刚落,耳上一阵湿热,酥麻之感传遍全身。男人贴过来低低道:“快叫夫君。” 大有一种她不叫,他便不停的架势。 耳侧本就是她的敏感处,如今被人拿捏着,无论她武艺再高强都毫无还手之力。宋亭晚硬生生熬了几秒就败下阵来,如他所愿低低地唤了声“夫君”,一头埋进他怀里说什么也不肯起来。 耳边是男人强烈的心跳,砰砰,砰砰,巧合般与她的重合,让她分不清乱了的到底是谁的。 秦溯寒好像真的喜欢她,宋亭晚想。 可是她不打算喜欢秦溯寒,她迟早要回去。 若她真的是原身,处在这样一个时代,能嫁给秦溯寒这样的人,确实是一段好姻缘。 可惜她不是,她可以选择另一个遥远又开明的时代。 白轻轻有一句话她至今铭记在心——爱上被攻略者是攻略大忌。 她不是那种,回到现实世界就可以把书中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的人,就算抛开一切和他在一起,享受当下的快乐,等她回去后呢? 秦溯寒自然是会再娶,甚至整个临州的贵女都挣着抢着当他的夫人。她却不同,她不轻易献出真心,一旦敞开心扉,便是一辈子认定。 况且秦溯寒的这份喜欢还是建立在没有得到的情况下,到底能维持多久她也不知道,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总有新鲜感殆尽的那天。 她要在那一天之前将好感度提升到100%,这才是她该做该想的,而不是那些飘渺的真心。 紊乱的思绪重新整理开,心跳渐渐平稳,宋亭晚如释重负般放开他,滚到墙边闭上眼。 作者有话说: 明天开榜,大概率会轮空,轮空可能只更两三章。
第30章 捉奸 ◎“你也不想我夫君知晓此事吧?”◎ 翌日, 清晨。 宋亭晚醒来发现自己又是一个被锁住的姿势,模糊记得后半夜好像被旁边的人拉了回去,这次好歹给她留了点余地, 不至于热到喘不过气。 宋亭晚:“......” 她昨天那声“夫君”算是白叫了。 秦溯寒是真把她当人形抱枕了, 不仅肩膀被他环住, 腰上还被他的腿压着。宋亭晚用力推了几次旁边的人始终不动, 无奈之下便想把他踹开。 刚屈腿准备使力,膝盖顶到什么。男人闷哼一声, 骤然松开禁锢,翻过身背对着她。 视线越过肩膀可以清楚看见他红透的耳尖。 宋亭晚愕然, 稍加思考便知他反常的缘由, 不由也有些羞涩。她发誓真的不是故意的, 谁知道这人睡着了还能...... 羞涩只是因为方才偶然之下的接触, 并非因为他的反应。再怎么说秦溯寒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儿, 有点反应也很正常, 宋亭晚并不觉得恶心。 相反, 她觉得有些新奇。新奇的是,秦溯寒竟是个会害羞的。每回亲热都是他主动, 相比自己, 他才像攻略的一方。 宋亭晚沉浸在发现新大陆的喜悦,想起昨晚他咄咄逼人的样子,一时恶向胆边生,一只灵巧纤细的手蛇一般爬过他的腰。 假意摸索一番, 惊奇道:“怎么睡觉还戴着玉佩?” 说着凑到他耳边拉长声音:“夫君。” 一回生二回熟, 现在她可以张口就来, 完全不觉得羞耻。 宋亭晚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 秦溯寒果然妄图蒙混过关, 还紧抓她的手,生怕她摸到别的地方。 “嗯,昨晚有些疲惫,忘记摘下。” 她要是古人没准真能被他的鬼话骗过去,可惜她的初中生物是满分,无论课本上的还是电脑上的,该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都牢记在心。 宋亭晚得寸进尺道:“那我帮你取下来吧,你也不嫌硌得慌。” 背后传来女子不加掩饰的嘲笑声,秦溯寒从慌乱中理出一点头绪,反应过来她是在戏弄自己,耳上的红直接蔓延到脖颈。 秦溯寒低笑一声,附和她:“如此,便劳烦夫人了。” 闻言,宋亭晚猛地抽回手,恼羞成怒地从他身上爬过去,气呼呼走出几步又回头瞪他:“你、你......” 你了半天也只你出个不痛不痒的“下流”,不仅没威慑住床上的人,还平白失了气势。 宋亭晚越想越丢人,又比不过他,索性自己躲到隔间去。在隔间守夜的新月见宋亭晚光着脚便跑过来,以为又是和秦溯寒吵了架,担忧地看着她:“奴婢先帮小姐更衣吧,公子那边奴婢出去看看。” 新月走到里屋想将宋亭晚的衣裳拿过来,床上已然没了秦溯寒的身影,只有一叠齐整的女子衣裙,上面还正中放了个玉佩。 新月拿起来,通过纹饰判断出是男子佩戴的样式,猜想是公子留给小姐的,索性一齐拿去给宋亭晚。 宋亭晚一见到那玉佩,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恨不得摔个粉碎。 很好,才成婚几日,这男人就已经会气她了。再过几个月岂不是要任他磋磨? 草草洗漱一番,宋亭晚便坐不住,在房里走来走去,还是想不出什么可以报复他的方法,真要豁出去了还是她吃亏。 一时间报复也不行,不报复又咽不下这口气。 新月担心她再这么下去气伤身,提议她去百植园转转,看点花花草草调节心情。 往日做丫鬟时便听说百植园珍藏上千种名花异草,可惜只有主子们可以进园观赏。宋亭晚觉着是个好去处,火急火燎拉着新月便朝那边去。 百植园位于秦府西南方,因着处在觅竹院与植菊院之间,宋亭晚只好从植菊院正门过去。说来她已经嫁过来好几天,还没有探望过她这位“阿姐”,既然顺路,见一见也无妨。 不知柳茯见到她会是什么表情? 院门口站着个扎双髻的小姑娘,身板直挺,面色凝重,突兀地守在正中央,像是在站岗。 见宋亭晚主仆两人过来,小菊花脸色复杂,活像见了鬼,饶是吓成那样也不肯挪动一步,哆哆嗦嗦道:“你,你不是被大公子赶出去了吗!” 这倒是有些意思,里头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来秦府以前宋老夫人便指点过,让新月小心着植菊院那位。连院里下人都这么不懂规矩,主子只会更恶劣。新月瞪她一眼,提高音量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与少夫人这么说话?我家少夫人要进去探望你家主子,还不快让路!” 小菊性子懦弱,被人这么一吼,顿时泪眼朦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听到她们要进去,也不纠结眼前人的身份,开口道:“是小菊有眼无珠,认错了人,请少夫人赎罪。” 甚是可怜地抹一把泪,继续道:“小姐染了风寒,还未转好,还请少夫人改日再来,免得过了病气给您。” 新月还想教训几句被宋亭晚拦下:“既然阿姐病了,那我改日再来探望。先起来吧。” 闻言,小菊捏着衣角的手放开,等主仆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尽头才安心。 一刻钟后,在小菊看不见的另一边,宋亭晚一个飞身翻墙入内。 不让她进,她就偏要进,倒要看看柳茯在搞什么幺蛾子。 宋亭晚矮身穿过一片草丛,一直潜到最深处都畅通无阻,诡异地没有发现一个仆从,院中静得不正常。 还未把耳朵贴到门扉,便能听见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宋亭晚细眉一蹙,疑心自己听错了。 这声音像极了...... 里面在干什么不言而喻,女声无疑是柳茯,男声便耐人寻味了。府上男丁不少,谁都有可能。 柳茯对秦溯寒的心意也不过如此 ,还没她装的真,宋亭晚微微叹气。 不过柳茯比她想得胆大,光天化日便敢如此行事,这让她越发好奇男主角是谁。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往窗纸上扣了个眼,眯着眼朝里面看。 画面之香艳,姿势之奇特,宋亭晚只掠过一眼便不敢再看,看多了恐怕真的会做噩梦。 仅此一眼就将那男人的脸看了个明明白白。 这人她是见过的,在温含玉那里。 温含玉,只两个月的时间,这个名字好像变得很遥远,遥远到她有些想不起他的相貌,只记得那是张好看的脸。 已经消失离开的人,便没什么好牵挂的,她只是可惜那一半被偷走的万灵丹。宋亭晚拉回思绪,盘腿坐在门口静静等着里面结束。 打到第三个哈欠时,才彻底没了动静。宋亭晚重新凑过去,眼睁睁看着男人钻到床底下便再也没有出来,柳茯则娴熟地将一切归回原位,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难怪原文中说她不喜出门,本以为只是性格设定,没想到别有隐情。 一条从秦府直通外边的密道,这可比女配与人苟且更有意思,宋亭晚挠了挠下巴。 堂堂一个王爷在大臣府中修条密道只为私通,这个理由显然站不住脚。从刚才的动静来看,男人对女子丝毫不怜惜,甚至算得上粗暴。况且若是真的心悦,以昭王的身份大可以直接上门求娶。 此事疑点重重,直觉告诉宋亭晚这件事和秦溯寒有关。 谁让他是男主呢,所有人都得围着他转,包括她自己。本就对他存着气,思及此,更是火上浇油,宋亭晚毅然决定今晚让他睡地上。 正思考着如何惩治他,门陡然被人推开,一道倩影倚在门边。 两人面面相觑,柳茯先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地惊叫一声,被宋亭晚捂嘴拖了进去。 卧房内,两名女子一坐一立。 坐着的青衣女子慢条斯理品着茶,面上是畅快之意。站着的红衣女子则拘束得多,时不时偷瞧对面的人一眼,搅动的双手暴露她内心的不平静。 宋亭晚将茶杯推过去扬眉示意她继续,柳茯咬牙,端起茶壶续上。 第三杯热茶下肚,已经晾了她足够长的时间,宋亭晚幽幽道:“自己交代吧。” 这是她进来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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