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亭晚束发披散下来垂在颈侧,额前飘着一缕长刘海,身上换了身秦溯寒的衣袍,那套书童的装扮粗糙,她穿着不舒服。宽大的袖子挡住光亮,挽起一截,继续摆弄小几上的杯盏。 宋亭晚垂着眼,秧秧地答了句“没有”。 她已经在这等了半个时辰,茶水吃完一壶秦溯寒还没回来,一个臭男人也需要哄那么久? 表面上仪表堂堂,暗地里勾搭有妇之夫,简直是不把她这个正房放在眼里! 宋亭晚怒上心头,手上施力,桌面发出脆响。 秦溯元不敢再开口,默默坐远了些,生怕被迁怒。 宋亭晚将茶盏倒扣,问他:“你大哥和那个姓王的什么时候认识的?平日里一道去学堂吗?两个人有没有独处一室过?除了姓王的还有没有和其他男人走的近?” 秦溯寒呆滞一瞬,张着嘴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许久未听到回答,宋亭晚抬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不放过他任何细微的表情。 正观察着,耳边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随着距离的缩短越来越清晰。 “不熟,没有,没有,没有。” “夫人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接问我。” 身前覆盖下一片阴影,宋亭晚缓缓抬头望向说话的人,男人面带桃花,眼角缀着笑,薄唇轻轻勾起,似乎心情不错。 宋亭晚看他一眼就沉默下来。 秦溯寒挑眉,倾身过去,手撑在扶手上,将她整个人圈住。 “夫人怎么在这里?”连尾音都是上扬的愉悦。 有这么高兴吗? 宋亭晚就是再傻也该知道自己被他戏耍了,见他还一本正经地逗自己,气不打一处来,猛地锤他一下,却被他抓住手腕。 秦溯寒慢条斯理地将她挽起的袖口放下来,又自然地抚摸她绸缎般的长发,语含宠溺:“夫人这是不打算同我讲话了?” 宋亭晚偏头躲过,紧抿着唇,无声抗议,只那双灵动的眸子暴露她涌动的情绪,两人眼神勾缠,谁也不放过谁。 旁边的人尴尬地咳了一声。 “那什么,有点饿,砚书陪我出去找点吃的。”说着拉起候在一旁的砚书就往外面跑,顺便还贴心地把门带上。 室内只剩下两个人,宋亭晚更不想给他面子,恨恨地盯着他。 “不说话便当你同意了。”秦溯寒一把将她扛在身上,朝里屋走。 同意什么? “你干嘛!不是喜欢男人吗,抱着我算什么!你去找那个姓王的!”宋亭晚不停地怕打他的肩膀,被他颠了一下,低呼一声,挣扎得便没那么剧烈,双腿反而夹住他,怕真的被他颠下去。 秦溯寒不管不顾地抱着她绕过屏风停在床榻前,腾出一只手撩开床幔,按住她的后脑勺将人放下。 这下宋亭晚知道他想干什么了,可她气还未消,偏不想如他的意,刚从他身上下来便朝床里头爬,气势汹汹地抱起枕头指着他道:“谁说我同意了!” 秦溯寒莞尔,觉得她生气的样子可爱极了,他喜欢宋亭晚因为他情绪波动。忍不住凑过去吻了吻她的指尖,才开口:“是为夫的错,不该戏耍夫人。” “你......好不要脸!”宋亭晚猛地缩回手指头,联想到他对着画亲吻,又羞又臊,憋了半天只骂出个不要脸。 秦溯寒一听,笑意更浓,指尖顺着她的脚踝摸小腿,猛地一拉,心心念念的人就滑到他身前,被褥缠成团,留下紧密的褶皱,连条纹都是暧昧的形状。 宋亭晚一双眼瞪得浑圆,刚接触到他炙热的眼神,便飞快得移开,脸上渐渐浮上红霞,一路红到脖子,又蔓延到领口。 下唇覆盖温热,带着薄茧的手指温柔地按在上面,一下有一下,她的心也跟着颤抖,每一下都撩人心弦。 宋亭晚猛地咬他一口,男人也不觉疼,执拗地揉着,他清澈的双眸一点点暗淡下去,又迅速燃起一簇火苗,积压的情绪化作燃料,将他整个人点燃,火热顺着指尖烧到宋亭晚唇上,又是一颤。 秦溯寒舔舔后槽牙,凑到她耳边低语:“还有更不要脸的。” 说罢转过头来疯狂地吻她,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显得急切而难耐,连亲带咬,手上还在解她腰上的系带。 宋亭晚被他亲得发晕,连换气的机会都没有,腹中火气被海浪强势地淹没,惊涛骇浪席卷她的全身,整个人软在他怀里,直到腰覆盖上火烫的手掌,才幡然清醒。 宋亭晚骤然推开他,一睁眼是他强健的胸膛。 “等一下,去把荷包里的东西拿过去。” 顺着她的视线,秦溯寒看见了孤零零躺在地上的荷包,还有两件纠缠在一起外袍。 秦溯寒掏出里面的东西,疑惑道:“这是何物?形似鱼鳔,薄如蝉翼......” 宋亭晚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继续描述,手心痒痒的,带着湿热:“就是和避子汤药差不多的东西,总之......是好东西。” 她有些羞耻,声音变得小小的:“就是这样一下,再那样一下,就行了。” 方法是她猜的,她从前也没买过......想到秦溯寒是个古人,心又安定不少,秦溯寒还不如她呢。 秦溯寒重新审视这薄薄的一条,加上她模糊扭捏的动作描述,忽然明白其中深意,语气带着点恳求的意味。 “晚晚帮我。” 宋亭晚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秦溯寒一个古人不懂很正常,她作为现代人应该理解理解,给他提供一些帮助也没什么。 还未思考清楚,手被他轻易地牵了过去。 “现在可以继续吗?”秦溯寒眼尾殷红,眸中染成一层雾气,薄薄一层挡不住眼底的欲。 宋亭晚躲开他直勾勾的眼神,任由他抱着滚到床里侧,堆在腰侧的抹胸随着滚动缠得更紧了些。 床幔落下,万千青丝勾缠,情到浓处时,能听见男人难以自抑的低语。 “宋亭晚。” “你是我的。” 作者有话说: 本文完结(不是)
第41章 月事 ◎“夫人说错了,我觉得很快活。”◎ 天光大开, 晴空万里。 床幔垂在地面上,挡住一室旖旎。床上男人动了动,将细小的缝隙捏住, 不愿渗进一丝光亮, 打扰身侧熟睡的女子。女子睡颜安静又乖巧, 唇边挂着笑意。 秦溯寒温柔地拨开她额前碎发, 落下一吻。昨夜的餍足,带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愉悦, 以至于他磨着她一次又一次,直到天明, 才肯罢休。 秦溯寒将薄被从宋亭晚身上掀开, 欣赏一幅雪中腊梅图, 一朵、两朵、三朵......全是他的杰作。 数着数着, 有些情动, 凑过去浅吻她, 对方乖顺的双唇任他索取, 于是他越发放纵,越发不可自控。 或者说不愿自控。 宋亭晚是被生生吻醒, 她皱皱眉, 模糊记得梦中有一条蛇疯狂缠着她,她动弹不得,还被蛇咬了嘴巴,巨大的恐惧刺激她猛地睁开眼, 心有余悸地摸了摸下唇, 竟然真的有被咬过的感觉, 还带着蛇的湿滑, 宋亭晚疑心自己还在梦中。 一抬头, 便对上秦溯寒温润的眉眼,宋亭晚猛地钻进他怀里,被他紧紧地抱着才从噩梦的惊惧中缓过来。 秦溯寒下巴抵在她头顶,耐心地安抚她:“做噩梦了吗?” 宋亭晚小猫似的在他胸前蹭了蹭,闷闷地应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很快发现这一点不好意思完全没有必要——两人肌肤相贴,契合得没有一丝缝隙。 宋亭晚松开她,背过身去,那人又贴过来,熟稔地在她耳边“骚扰”。 “你、你不用去上课吗?” 秦溯寒顿住,语气含笑:“昨日便请过假了。” “请了三天。”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绕过她的肩膀,直到被他捂住嘴,宋亭晚才反应过来他想干嘛。 学院内学子的寝室都是安排在一起,两人一屋,寝室之间挨得极近,为了不打扰到左邻右舍,昨夜秦溯寒便是这样捂着不让她出声。 她现在身上还不爽利,若是接下来三天都这样,宋亭晚担心自己会走不动路。 宋亭晚转身与他面对面,抓起薄被护在胸前,挡住他直勾勾的眼神,开口指责他:“你怎么可以为了一点小小的快乐连课都不去上?还是说你年考能考第一了?” 秦溯寒想了想,虽然他每门课都是第一,但因着太子的关系他需藏拙,否则会被选入朝中为官,因此年考不仅不能拿第一,还只能得个中等的名次。 第二个问题他回答不了,第一个却可以。 “夫人说错了,我觉得很快活。或者说,很爽......” 宋亭晚被他一本正经分析这种事惊到,这人说浑话都这么认真吗? 秦溯寒忽而反问她:“难道夫人不觉得?是我做的不够好,不过我们有三天的时间,应当足够磨合。” 宋亭晚一听到“磨”字,瞬间面红耳赤,支吾道:“我、我不管,我今日就要回府,不然母亲该担心了。” 宋亭晚有种预感,秦溯寒下一句是母亲那边也打过招呼了,果然不出她所料,秦溯寒幽幽道:“母亲那边砚书已经带过话。” 宋亭晚:“......”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周全。 宋亭晚绞尽脑汁想借口,惊讶自己怎么变得如此扭捏,这种事直接拒绝便是,秦溯寒也不可能强迫她,她为何要遮遮掩掩的? 正欲开口,腹部毫无征兆地传来剧痛,被人拉扯一般,疼得她直发冷汗,紧接着便是一股熟悉的暖流。 秦溯寒抚平她揪起的眉头,轻声问:“不舒服吗?” 宋亭晚飞快回想了一下,确实就在这几日,低叹一声,将脸埋进被子里不让他看自己,声音隔着被子闷闷地传来。 “你先出去,出去。”语气带着丝恳求。 秦溯寒不明就里,掀开一点被角,剩下的被她紧紧攥在手里,女子紧抿着唇,神情痛苦。 “到底怎么了,是......还痛吗?”他有些自责,都怪他没注意分寸。 说着就要掀开被子看她的伤口,宋亭晚死死捏住,只摇头不说话,秦溯寒更确定心中猜想,担心她的身体,顾不得什么礼节一把掀开,视线凝在床单上的血迹,半响未说话。 宋亭晚大惊失色,羞耻得连眼角都带着红,如此尴尬的事情被人撞破心中郁结不已,巴不得找个洞钻了。在短暂的沉默中,身子一轻,下一秒就被他抱了起来。 秦溯寒抱着她往浴房走:“抱歉,是我唐突了。” 宋亭晚腹疼得厉害,僵着身子,任凭他抱到浴桶边,闭着眼由着他擦拭。晕晕乎乎中,她好像又被抱到床榻上,有人在给她穿衣,又往她腰上加了个软垫。 手指动了动,摸到熟悉的布料,宋亭晚猜到身下垫的是秦溯寒的外袍,便放心地睡过去。 半梦半醒中,小肚子上温温热热,宋亭晚半眯着眼看了一眼,原来是秦溯寒在帮她揉,疼痛减缓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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