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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商业战，他这么一个实验院头头，传统领域趋于成熟，而这些年几乎所有新兴厂子哪怕不是他牵头搭建的，那也得给他一分薄面。 针对性解决有异心的臣子，虽然不在叶知的职权范围之内，但哪里有主公管不到的事，监察院查得到料的，那归哪个部门管的，就走那个部门的程序； 查不到料的，那就监控起来，人都想攀“从龙之功”了，钱、兵、械、粮，迟早最起码得沾一个吧！ 于是，在姜清璟郁闷地发现诸事不顺的同时，叶知一边靠主职工作稳定刷政绩，一边时不时针对性薅着名为“姜清璟”的羊毛，既刷丈母娘的印象分，又为媳妇打压竞争对手，忙得不可开交。 这一状态维持了近一年，直到姜清瑜返程的当天，就在新建不久的宫殿两侧，一面是宴席间觥筹交错，一面是叶知行过礼，自觉以晚辈的低姿态等待狂风暴雨的来临！
第186章 命比纸薄的关门弟子（37） “你要说什么事, 就这么着急？” 姜婕端坐在书桌后，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神色严肃的叶知，甚至都等不到宴席结束后的常规会议, 临近结束前, 就抢先表示想和她私聊？ 向来知道叶知这人一贯是避她不及，即便近一年来勤奋指数大提升, 但“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作派可没改过…… 一瞬间, 脑海中闪过余光瞥见直愣愣地注视着他们离开的牵挂紧张目光，姜婕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再辅以叶知工作态度的转变, 心中略有明悟, 不善地眯起了眼眸。 稍稍抬头，一眼就看见了姜婕那不同往常的防备眼神，叶知不自在地咧了咧嘴角，露了个假笑。 和聪明人交流，不用明说光看行为举止就能猜个七七八八是好，但这对降低事成难度可没加成效果！ “咳咳，陛下，在下是有点着急。” 本来是不急这一天两天的, 但宴席上久别重逢，姜清瑜的眼神根本藏不住呀…… 比起让姜婕从别人口中听见绯闻，或是让姜清瑜自己坦白顶上，叶知自认为, 哪怕心有惴惴, 这点胆气他还是得扛起来的！ 姜婕淡淡道, “哦——那是所为何事。” 拉长婉转的语调，叶知怎么听, 都感觉带了点意味深长的意味，但寒风再怎么凛冽，他也得硬着头皮闯一闯了！ 叶知将躬一鞠到底，一鼓作气喊出了声， “下官与清瑜两情相悦，还望陛下赐婚成全！” 在长久的寂静中，九十度呈直角的姿势撑得叶知又些腰酸，额上也冒出了细汗，这既是身体累的，也是被姜婕的气势压迫所致。 此前也是类似，叶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自己“食言心虚”，只觉姜婕这人自打登基以后，那压迫性气势是越来越强了，瘆人得很，每每都有一瞬担忧姜婕气愤之下会不会叫他脑袋开花…… 晾了叶知好一会儿，见他规规矩矩地不曾擅自行动，姜婕“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心情小小好转一点。 真仔细回忆思索起来，姜婕发现，这还真不是突然事件，俩人露的马脚不算少…… 似乎就是从便宜闺女从吴国回来后，这小子就突然勤奋起来了，原本能不能出现在齐国公府就不出现的人，反常地开始天天报道，自家那随性惯了的闺女也变得礼数周到起来，敢情是小情侣在争分夺秒地幽会！ 她就说，叶知这么个如此擅长偷闲、要人打一下才动一下的人，怎么就突然这么会以伤势马首是瞻了，敢情人内核是真没变，只不过是身边转变，想讨好心上人的长辈了！ 还有姜清璟那事，亏她还感慨过叶知这人还挺重情谊的，即便对青梅无意，也会义气地维护姜清瑜的储君利益，原来重情重义这四个字，重义勉强算对，重情的情，可不是友情的情诶…… “当年，是你说的不可能，也是你说的说到做到吧。” 姜婕掐指一算，心底止不住地叹息。 便宜闺女的长情也不知道是随了哪，这都多少年了，眼神黏糊得更甚以往，可真这么简单地放过叶知，她心底又不是滋味。 不可能说得那么干脆，现在又想要就要，她闺女岂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若不是姜清瑜心思不变，姜婕真想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不至于弄死他，也得给他找点麻烦磨一磨！ “这……今时不同往日嘛！” 叶知借着回话的机会，默默起身，讪讪地陪着笑，脸是自己心甘情愿要打的，没办法呀， “感情若是能受控，哪还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 下官以前觉得不可能是真心的，后头经历了些事，心思变了，心悦她亦是真的！” “没质疑你们感情的真假……” 姜婕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虽然莫名有闺女大了会成家的空荡感，也对叶知是个现代灵魂而多有防备。 但私生活上，据监察司反馈，姜婕也知道叶知确实是没随波逐流，别说玩弄感情了，连个丫鬟都没放在身边。 “话也都说到这份上，我也不与你兜圈子。” 虽然如鲠在喉，但顾及便宜闺女，姜婕自然不会贸然“棒打鸳鸯”，只是一些话，得事先说个明白。 “这么说吧，若单纯以当前古代社会来看，你对于姜清瑜来说，的确是个还不错的选择。 幼年相识，年纪相仿，有感情基础；没通房丫鬟，没大男子主义，私生活干净；是个高官，也有能力，不是吃软饭的！” “谢陛下赞赏！” 听姜婕语气渐缓，叶知顿时来了精神，这形势比他想象得好了太多，成功在望呀，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也别用那应对皇帝的态度说话。” 说完了古代情形，姜婕干脆地站起身，卸了她自己都习惯了的皇帝“皮肤”，在叶知面前站定，尤其认真地道， “作为彼此知晓的唯二现代人，也算是默契的距离感吧，你不曾问过我现代的情况，我也不曾细究过你的！ 但现在可不一样了，你小子现在居然看上了我一手养大的闺女，想挖我家的白菜，那你在现代的事，你就得给我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了！” 对于姜婕的转变，叶知愣了一瞬，又很快调整过来，虽然她的态度不仅不算好，还带了些“凶恶”，但明显不再是女帝的姿态，而是摆明要用更平等的“同乡”身份与他交流摸底。 “想问什么，你就问吧。” 叶知摸摸鼻子，无奈答复。 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身份，姜清瑜确实是人家一手养大的，长辈打听底细，他哪里有不配合的余地，更别提姜婕现在都没和他摆皇帝架子。 “在现代，有老婆孩子不？” “没有！” “谈过几次恋爱，穿越来的时候，有没有女朋友？” “没有……母胎solo，我是独身主义好吗！” 姜婕饶有兴趣地眉头一扬，莫名有些自得，我闺女居然这么能耐，还把独身主义拿下了，更是好奇地问， “呦，穿来时候是几岁，怎么穿的呀？” “记不清了，年纪挺大的，老死的……” 虽然有了做“个人采访”的自觉，叶知回答这个问题时，还是忍不住有些气弱，他还没忘那年的质问。 没忘的不只是叶知，闻言，姜婕眼睛一瞪，形势急转而下，当即不爽地抓着辫子问道， “你还说不是老牛吃嫩草！ 姜清瑜喜欢你时才十几岁，还没成年，你真没故意勾引她？” 不和他摆皇帝架子，没有性命之忧，叶知姿态转变得也很顺畅，面对侮辱的质疑，立刻急了，说话的气势比姜婕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不是呀！ 我又不是在她未成年时候喜欢的她，我动心那是一年前的事，她都二十多了！ 勾引就更不可能了，你当年不也否定了这个可能性了嘛？ 你可别血口喷人，我才没那么龌龊呢，再说了，正经人谁会对小孩子起心思呀！” 此外，其实还有一个因素，叶知自己或许都没注意到，在这个世界待得越久，他的性子就越像这个年纪靠近，渐渐没了原有的平和淡然。 不然，也不会因为处于小萝卜头阶段姜清瑜的“挑衅比较”，就忿忿不平，还记仇幼稚地几次三番捉弄人。 “姑且信你了。” 上下打量了下振振有词的叶知，瞧着不像作假，姜婕才狐疑地说着，并问了最后一个关键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没那个什么，你会在这待多久？” 眼见姜婕挥了挥腰间挂着的令牌，那明显不是当前工艺做得出的材质让叶知瞬间明白了她所的“那个什么”多半就是系统，而“待多久”这问题问得，难不成姜婕还是有时限的？ “有，但就一个通知功能，还只出现过一次…… 待多久，这是怎么说，我的只说是体验人生，没说期限，估计是到死吧。 你的不是？” 叶知如实回答，言语中不乏羡慕，姜婕系统出品的东西他没少见，难不成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就这么大，她的还给了返程机票？ 听到叶知说“估计是到死”，这让姜婕放下了最后一个担忧，看来不是一个机制的，若叶知也是做成任务就能走人的，还成婚的话，她那倔得要命的便宜闺女可怎么办，她又不能来回穿梭把人抓回来…… “不是，有期限的，具体什么时候未定，但一定不会到七老八十。” 安了心，确认了叶知不会半路落跑，姜婕的态度缓好了简直不要太多，回话语气都耐心得多了， “既然你走不了，那你就安心待着吧。” 聊完了现代底细，达成了一致共识，接下来哪怕是再谈当前古代之事，姜婕也心平气和多了，连敏感的皇位传承之事都摆到了明面上。 “你与姜清瑜的事，我可以给你们赐婚，但，得在立储之后！ 而且，趁这个机会，我要把婚姻制度改改，直接推翻现行男娶女嫁纳妾什么的阻力太大了。 我要命户部再设一个婚姻司，要求成婚离婚都得来此登记，嫁娶纳郎纳妾算作一种，一夫一妻算一种，你俩来领个头，也好慢慢提倡过渡下。 省得又有风言风语说我闺女是嫁出去，没资格继承皇位，指手画脚听得我恶心坏了！” 话摊开聊到这份上，明确姜婕不会弄他，叶知就轻松多了，不管是关于储君属意姜清瑜，还是又要改婚姻制度，他都坦然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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