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全数接下她的挑衅,眼底化不开的浓郁。 “好阿竹,好姑娘。” 元韶心疼她,可好姑娘不兴口是心非,快快诚实面对她的内心,遵从身体的欲望求他才对。 看来是教训还不够。 元韶慢悠悠起,在薛竹的警惕中往香炉多添了些东西,帐中甜暖的香味更浓了,薛竹感觉屋内变得温暖,从春天到了夏季,逐渐炎热起来,她也被热得浑身流汗,媚态横生。 夏天应该穿单衣,她穿多了。 她迷糊着想解开腰带,脱掉厚重的外衣,只着单衣。 “阿竹这回对了。” 元韶轻笑,山不就我,我自去就山。 “衣扣在这儿。” 他施施然靠近薛竹,离她一臂的距离,为她解忧,找到待解开的系带,十分乐于助人。 “阿竹你瞧,身上的水都沾我手上了,难受了就该纾解,没有错的。” 元韶继续劝慰,在她眼前晃了晃被她汗湿的衣袖,她像从水里捞起来似的。 如此轻率戏弄,他就没尊重过她。 薛竹不求,坚决不求。 她好恨。 急迫、恼怒让她用力维持清醒,quN幺五尔二七五二爸以,娇嫩的唇瓣咬破,流出一颗鲜红的血珠,鲜红得目眩神迷。 她这般自虐,元韶也心疼了,指腹拭去饱满的红珠子,喟然长叹道:“不拒绝就是愿意了。” 他终止了这场对峙,伸手一扶腰,薛竹瞬间软绵绵倒在臂弯之中。 她已经没有反抗的精力了。 “看,你是愿意的。”他说着。 “自然,我也是愿意的。” 元韶自顾自下了定论,薛竹此刻只能泪眼朦胧任由他胡说,任由他摆布。 “湿透的衣服不能再穿了。” 元韶说着皆为她好,一件件剥掉薛竹的衣物,小衣也湿透了,没办法,只好脱了个精光。 纤细的腰肢柔韧款摆,是那初春新绽的绿竹,破土而出时,看似青翠弱小,却是十足的柔韧。 细腰如此,人也如此。 中药之人像是掉了个,迷糊的那个被迫承受,清醒的反而主动。 久旱逢甘霖,绵绵的春雨伴随□□的舒适,愉悦做不得假,可她内心却处于抗拒的姿态,拒绝去迎合。 新奇而刺激。 在元韶的掌控之中,又仿佛有脱缰的兆头,更添了几分驯服的意兴。 漫漫长夜,红烛帐暖,春宵几度。 待暖香尽散,解了药性,薛竹从欲海中挣扎而出,神志回归清明,她顾不上浑身酸软,一掌扇元韶脸上。 “滚。” 男欢女爱后,还没下床,元韶并未设防,还真就躲避不及生受了一巴掌。 伤害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元韶当即绷着一张脸,乌云密布,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大逆不道冒犯他。 玉容花貌,羞愤难堪,她尽力维持眼神冰冷,去忽略那暧昧的痕迹。 可怎么藏得住?元韶心情忽然变得极好,不与她多计较。 “阿竹心狠,翻脸无情。” 他装腔控诉,一副深受伤害的姿态,只令人作呕。 两人之间的关系仍然闹得很僵,不可缓解。 元韶却得了趣一般,弄些春.药迷香的花样来折磨薛竹,无可抵抗。 薛竹除了任他戏弄,别无他法。只是看得更明白,她抗拒的所作所为不过虚张声势,对元韶没有半点影响,灰暗的前途下仿佛独独顺从一条出路,无人能救她。 她一日比一日沉默。 “夫人,您该用饭了。”萱草在一旁劝说。 薛竹内心郁结,不思饮食,珍珠、萱草二婢的职责是照顾好薛竹,及时劝解。 “你们退下吧。” 薛竹没有胃口,百无聊赖,也不愿意见成昭留在她跟前的眼线。 萱草非但不听,反而往她跟前凑,奉上饭食。 “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萱草只闭了嘴,仍在一旁,主上吩咐过,寸步不离跟着夫人。 “跪下。” 啪的一扔筷箸,薛竹忽然朝萱草发难。 她的话没有半点威力,成昭置若罔闻,珍珠、萱草也当做耳边风,把她当成犯人看管。 薛竹觉得自己无用,浅薄而无知,被当做摆件做不了自己的主,连两个婢女也支使不动了? 萱草沉默了片刻,直直跪在了地上。 元韶进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成昭,你是不是认为,我什么事都不能自己做主,得当一个死了的傀儡!” 倒不如死了算了。 “她们惹你生气了?” 元韶问道,听见此话,萱草跪得笔直,瑟瑟发抖,珍珠也埋头跪在了地上。 “阿竹莫气,若有何不对,任你处置。你若不喜欢,便换一批人来伺候如何?” 出乎薛竹的意料,轻而易举,元韶就答应了她的诉求,仿佛他从来就纵容她、无有不应。 “我想回安阳。” “以后再说。” 果然是假的。 他把珍珠、萱草二婢的处置去留交给她,是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吗? 见二婢跪在地上,头也不抬,薛竹着实出了口气,她们刁难得紧。 珍珠、萱草浑身冷汗,感觉不到膝盖的痛意,只希望夫人别赶她们走,主上失望的后果……她们打了寒颤,不敢多想。 薛竹眼神游移,本想让她俩跪一跪,再让她们走时,窥见二人双腿打颤,又觉得没意思,她刁难珍珠、萱草有什么用?罪魁祸首另有其人,她们与自己有何区别,全都任人摆布。 成昭给她画了圈套,让她在其中挣扎吗?她想要的分明不是这样。 “起来吧。” 薛竹没有赶人,也不愿意看见她们,吩咐不许珍珠、萱草在她跟前晃。 经此教训,两个婢女也不敢罔顾薛竹的意见,寸步不离了。 想通了一些事情,薛竹精神好上了些,没再自怨自艾,明晃晃抵触元韶,偶尔也给他几个好脸色,可她心却飞得更远了。 怨怼其实是件耗费体力的活计,既然怨怼无用,她也懒得白费力气,不如多想一想如何离开。 她会想办法逃出去的,即使她现在别无他法。 薛竹有了自己的愿望,她要离开成昭,去过没有他的生活。 从前的薛竹没什么心愿,吃饭、穿衣、做绣活、出嫁、持家、生子……按部就班重复天下女儿家循规蹈矩的一生。 后来,所思所想,尽数与成昭有关。 现在不是了,她想逃出去,拼尽一切也要逃出去,离成昭远远的。 不为了什么,也与值得与否无关,仅仅是自由自在本身。 ** 别院位置隐秘,偏僻幽静,元韶事务繁忙,不常留在别院,主人外出,这里就更寂静了。 院中巡逻看守的护卫,却从不曾减少过,护卫武艺高强,纪律严明看守别院,保证一只蚊子也不会飞错了地界。 可是人,就会有疏漏。 薛竹选中了一个年轻人。 无处可去,她喜欢在庭院中逛,别院的花园比安阳那个小院大多了。 逛了几次,她便发现一队侍卫看守着别院,防止外人误入,也是防止薛竹跑出去。 其中有个年轻的侍卫。 很快有了第一次接触的机会。 一日起了风,薛竹的手帕被风吹到了侍卫身上,他捡起来,素色绢帕香味如兰如麝,盈满了年轻人的鼻腔,奇异的好闻,就如美丽的夫人。 他忍不住嗅了一嗅。 马上意识到自己行为欠妥,年轻护卫心弦颤动,耳根子通红,笨手笨脚把手帕还给了薛竹。 “夫人。” “多谢这位兄弟。” 女人说话的声音柔柔,拉丝缠绵着悦耳,他免不了又多看了几眼。 眉眼含情、顾盼生姿的大美人眼波流转,俏生生像在同他说话。 他一下子呆住了,蒙了眷顾,魂飘走了一半。 接触了一回,薛竹知道了他姓周。年轻人气盛,逛园子时间她注意到好几次,周护卫暗中投过来的目光。 美眸笑得更弯了。
第17章 死遁倒计时 周泉奉命看守别庄,他不知何时起渐渐对藏在院中的女子动了心,也或许在见她的第一眼。 眉目如画,惊心动魄,是他穷极一生也难邂逅的瑰丽际遇。 起初,他留心夫人的住处,巡逻时频频望向她的院落,她每次出门散心时,周泉总会第一时间发现她的踪迹,若她朝自己所在的方位靠近,便会心如擂鼓,胡思乱想。 可他心底明白,全都是他异想天开罢了,夫人甚至不知道他是谁。 忽然从某一天起,两个人有了真切的交集。 夫人出门时,也会注意到值守的他,渐渐也搭上了几句话。 说上一句话,周泉能窃喜许久。这一切都进行得隐秘,没有任何人察觉,周泉也瞒着同僚,大家依稀从面相看得出他心情不错。 周泉也不敢让任何人发觉,夫人是主上的人,若被谁察觉了纰漏,非但他没有好果子吃,还会牵连她。 所以他绝不会越雷池半步唐突了佳人,每日能见上她一面,说两句话,周泉已经心满意足了。 周泉也渐渐发现,薛夫人并不开心。 她讨厌待在屋子里,只要天气稍好些,她便出门来院子里闲逛,赏花看草,望着池塘中的锦鲤游曳出神,也不愿意回屋。 她并不开心。 周泉看得出来,她神色总是倦怠,仿佛对什么都不上心,眉宇间藏着化不开的愁思,郁郁寡欢,让人升起浓浓的保护欲。 一日,周泉撞见了薛竹对着花丛垂泪,终于主动开了口。 “夫人有心事,卑职可否解忧?” 她勉强对他一笑,并不说别的,只拜托周泉给她说些院子外面的事。 侍卫本该守紧口舌,但周泉心软了。 于是他们说上了很多话,周泉又窃喜了好久,他每日都有了奔头,想着今日又同夫人说些什么,山中成片的野花?还是市井街巷的烟火?能否搏得夫人一笑。 每次他说起外界的大小事时,她听得极为认真,看他的眼神,敬佩而赞许。 夫人对他也应该是不同的。 周泉念想着夫人的一颦一笑入睡,忽然想到,主上不会让他看守别院守一辈子,若派他去别处该如何?他无法想象往后没有夫人的日子。 周泉开始坐立难安。 一日午后,薛竹看着花团锦簇的院子,感叹道:“终究是雕琢匠气之景,拘束生硬,真想见一见外面的天地啊。” “夫人,我带你去看吧。” 周泉想说这句话很久了,他明白她有多么向往无拘无束的自由,他可以送她去看一看。 薛竹愣了愣神,纤长浓密的睫毛扑闪,像一双振翅欲飞的蝶,令人想随她而去。
言情小说网:www.bgnovel.com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38 首页 上一页 14 15 16 17 18 1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