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和这里,师姐自己选。” 他语气霸道,看着她的眼神火热又滚烫。 这话不是商量,而是威胁。 俞青芜怒目瞪着面前的男人,嘴唇剧烈颤抖。 倘若眼神可以杀人,她恨不得将谢锦宴千刀万剐。 但最后,俞青芜还是强压下怒气,咬牙回道,“去太子府。” 谢锦宴低笑了声,拦腰将她抱了起来,“与孤欢好,师姐你不吃亏。” 灼热的气息伴随谢锦宴孟浪的耳语,让俞青芜耳朵不由发烫,她抿了抿唇,双手抱上谢锦宴脖子,将脸埋进了他肩头,结结巴巴提醒,“谢锦宴,走后门。” 今夜的月亮很圆,人走在月光下容易被看到,谢锦宴又格外显眼,一路上俞青芜心惊胆战,直至到了太子府,她才稍微松了口气,却也不敢太过懈怠。 按规矩,用花瓣沐浴后,俞青芜被裹成一个粽子送到谢锦宴床上。 谢锦宴也刚洗完,头发只擦了个半干,额角一缕龙须还湿漉漉的,里衣松松垮垮露出锁骨,他生得高大,又自小练武,隔着一层丝绸,也能看出其精壮的身材。而谢锦宴的脸,更是无可挑剔的,尤其是在沐浴后,额间还染着一丝水色,那更是勾魂夺魄…… 人都喜欢美的事物,俞青芜也不例外,她紧抿着唇,不受控制的向谢锦宴看去。 此时谢锦宴扶着太阳穴靠在她身侧,见她看自己,嘴角得意上扬,“师姐,孤好看吗?” 被他这么一喊,俞青芜才回过神。 她脸一红,尴尬的转过头去。 谢锦宴轻笑,从身后将人搂住…… 软玉在怀,谢锦宴疯狂,更是食髓知味。 后半夜,他才不知疲倦的从俞青芜身上离开,朦胧的烛光下,女人眼眶已红了眼圈,美目已不知掉了多少回眼泪。 跟了他,就叫她这么委屈? 愤怒,不满,强烈的征服欲涌上心头,谢锦宴起身走下床,凤眸掠过她写满泪痕的脸,晦暗道,“阿芜,过来替孤更衣。”
第004章 、怵他 “你自己没有手吗?”俞青芜恼怒瞪他,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母亲曾说,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敌人更得意。 可是此刻,强烈的屈辱感,让她再也忍不住。 她唇瓣紧咬,眼尾泛起一抹桃红,将那张本就绝艳的面庞衬得更加诱人…… 四目相对,谢锦宴胸中不觉燥热,眸色朦胧又滚烫,言语却是刻意的狠戾,一把掀开了被褥,冷笑道,“师姐若不肯听话,孤不介意明早就这样将你扔到荣国公府的大门口。” “你…”俞青芜浑身一抖,羞愤的抓回被褥,泛红的眼睛射出怨毒刀光,狠狠怒视谢锦宴。 但最后,还是不甘心的坐了起来,随手抓起谢锦宴的外袍裹在身上,强忍着怒气下床替他更衣。 她太了解她这个师弟了,他是天生的恶人,骨子里的狠毒,为了报复,连强要她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万一真给自己扒光了扔到那荣国公府的大门口,自己还怎么见人? 跌跌撞撞走到谢锦宴面前,俞青芜含着满腹怒气替他整理衣襟,谢锦宴生的高大,俞青芜虽然不矮,可在他面前也是有些娇小,不得不踮起脚尖。 脚心本就磨破了皮,这般一番折腾,等伺候完这位太子爷,她脚下已疼得没了知觉,两腿一麻,直接倒在了床上。 “师姐,过来,写封信给师父报个平安。”然而俞青芜刚坐下,谢锦宴又开了口。 他不知何时坐到了对面案几前,大手从容铺开一张宣纸,看向床上的女人时,眼底一片孟浪,就连那漆黑瞳孔也透出几分轻佻,轻轻划过她裸露在墨紫外袍下的双腿,又问了一句,“师姐还走得动么?要不要孤抱你?” “谢锦宴你还能再下流些么!”俞青芜气得红了脸,她哪能听不出谢锦宴在调戏她。 强压住怒火,她忍着浑身的酸痛走到谢锦宴身侧。 谢锦宴轻笑,挪身给俞青芜腾了个位置,又退到她身后,双手撑在案几上,以一种极暧昧的姿势将她圈在怀里,然后递给她一支沾了墨汁的毛笔,柔声道,“写吧。” 温热气息钻入耳洞,俞青芜被那酥痒感弄得浑身一震,下意识躲开。 见她躲,谢锦宴那双撑着桌子的大手也往里挪了一寸,臂弯内的空间更狭窄了几分,窄到俞青芜甚至都能感受到他胸膛结实的线条。 微微皱眉,她终于有些忍无可忍,“谢锦宴,你这样我没法写。” “就这样写,孤看着你写。”谢锦宴打断了她,冰冷的声音里透着命令,不容半分拒绝。 俞青芜被他这种不怒自威的威慑力震得有些怕,闭了闭眼,努力压下情绪,缓缓落笔。 很快写了一整页,信上没提一句谢锦宴对她的恶行,倒是告了沈恪两回状…… 紧盯着那娟秀字体,男人眸色骤然暗沉,突然伸手。 哐当!他抓起信纸,连笔带纸带砚台一并砸了出去,石地板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俞青芜一愣,看着自己写好的书信被墨汁浸染,顿时恼火极了,“谢锦宴,你又在发什么疯?” 谢锦宴没答话,只冷冷剜了眼那张已经被染得不成样子的宣纸,一把将她抱起。 谢锦宴的怒气来得莫名其妙,折磨却丝毫不减,这一夜,俞青芜觉得自己像是坠入无尽深渊,一直等待着尽头,却始终等不来。 再清醒过来,已是第二日午时。 此时,谢锦宴已没了踪影,只在床头的春凳上留下一套胭脂色留仙裙和一纸书信。 “孤上朝去了,今夜想赏舞,师姐好好练。” 谢锦宴这混账,真当她是舞姬了? 俞青芜胸口怒气翻涌,一脚过去连凳带留仙裙一并掀翻,然后迅速套上自己那套月白色衣裙往屋外走去。 刚踏出房门,一个宫装模样的嬷嬷迎了上来,看到俞青芜,和善一笑,“老奴是殿下派来伺候姑娘的,姑娘唤我荀嬷嬷便是。” “姑娘午膳想用些什么?”荀嬷嬷半躬着身子,笑眯眯问道。 “不必了嬷嬷,我这就走,劳烦嬷嬷替我引路。” 俞青芜摇了摇头,一派对外人的和善可亲。 然她话音未断,走廊处,一道阴沉的男声传来,“引路?孤允许你走了么?” 谢锦宴一身玄色蟒袍,神色威压,凤眸狠剜了荀嬷嬷一眼,“下去!” 荀嬷嬷一走,就剩下俞青芜单独面对谢锦宴,经历昨夜之后,她现在有些怵这个禽兽师弟,妩媚的桃花眼隐隐泛起一丝惧色,俞青芜下意识的往后退。 “孤是不是说过今日想看师姐跳舞?”谢锦宴忽然上前,大手狠狠将她梏桎,深邃的五官下噙着恶劣而冷森的笑,“师姐可知道违背君命的下场是什么?蜀地那些细作的尸体,师姐想必是见过的吧?”
第005章 、死不悔改 “谢锦宴,你够了!”俞青芜用力挣了挣,恐惧之余,冷声斥他,“原就是你触犯门规在先,我不过是遵循师门规矩,我何错之有?你要用这般下作的手段欺负人。” “欺负?这就叫欺负?”谢锦宴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眸底凝上了一层冷霜,突然拽住她的手臂,一路将人往里拖。 嘭,俞青芜被重重扔到床上。 后背锥心刺骨的疼,叫她眼泪直滚。 谢锦宴面露凶狠,蓦的又将她拽了起来,那双风流的凤眼此刻写满怒气,咬牙道,“俞青芜,你管这叫欺负?当日将阿月逼得自尽时,你怎么不觉得那是欺负?” 阿月,那是和谢锦宴关系最好的小师妹,因为陷害俞青芜与师长通奸,被俞青芜反将一军送上了伙夫的床,不得已嫁给了那伙夫,气不过便闹自杀。 最后人没死成,夫妻两个被师父双双赶出师门。 谢锦宴这般折腾她,原是为了阿月? 忽然间,俞青芜心中所有畏惧都消失,只抬起头,有些好笑的望着谢锦宴,一字一顿,“谢锦宴,你听清楚,阿月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她自食其果!我不是活菩萨,她想要害我,我自要斩草除根。” “至于你,太子殿下你若当真疼惜她,将她娶了做太子妃就是。反正你声名狼藉,娶个渔家女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俞青芜勾唇,眉眼里皆是讥讽。 她生得冷艳,这样的姿态使得那张脸更加妖冶、诱惑,也刺眼。 谢锦宴觉得眼睛疼,更看不惯她这副表情,这样一点也不知服软,总是高高在上的表情。 他死死拎着她的衣襟,骨节逐渐收紧,森然威胁,“俞青芜,你还真是死不悔改!你要知道,这里是京都!孤随时可以要你的命。” 到底是谁死不悔改? 以权压人的太子殿下?还是自食恶果的阿月? 俞青芜冷笑了声,嘲弄的望向谢锦宴,“太子殿下,我再说一遍,您若真心疼阿月,就该三媒六聘娶了她,而非在这里与我卧榻缠绵,逼我做那青楼的勾当。” “阿月如今就在鄞州的小渔村里,殿下若想寻她,奴家愿亲自带路。” 闻言,谢锦宴突然顿住,没回俞青芜的话,只眼神愈发复杂的看着她。 不知是答不上来,还是又在酝酿什么更恶毒的阴谋。 冷冷盯着俞青芜片刻,他重重松开她衣襟,拽她手臂道,“起来,吃饭去,孤饿了。” 这就是男人,嘴上说着爱,真要他娶人家了,还不是百般嫌弃。 俞青芜眼底掠过一抹讥讽,扒开了他握住她胳膊的大手,冷然道,“我要回荣国公府。” 谢锦宴回过头,重新将她拽得更紧了,阴沉沉又重复一遍,“孤说,吃饭!” “我说,我要回荣国公府!”俞青芜也重复了一遍,妩媚眼眸里写满凌厉,用力的,狠狠的往他胸膛推了一把。 许是因为推得太狠,她一个趔趄,直接栽进了他怀里。 恍如昨夜那般熟悉的气息扑入鼻腔,俞青芜脸不觉一红,慌忙站直,可刚站直,脚心剧烈的灼痛伴随着浑身的无力让她又跌坐在了地上。 俞青芜拧了拧眉,眼眶里不由噙上泪花。 谢锦宴蹲下身子,随手脱下她的绣鞋,轻瞥了眼磨得不成样子的脚心,又撩起她的裤腿。 青青红红的痕迹映入眼帘,谢锦宴眉头一皱,轻抚过伤痕,问她道,“很疼?”
第006章 、血腥 俞青芜撇过头,没有答话。 精致绝艳的面庞下,桃花眼微微泛红,泪光在眼底弥漫,嘴唇咬得很紧,似乎生怕发出半点示弱的哭声。 这便是他的二师姐,分明只是一介弱女子,脾气却比男人还要硬。 但凡她知道服软,也不至弄出那么一身伤来。 不过,看着那双泛红的眼睛,谢锦宴还是不由心软了,轻轻将人抱了起来,柔声道,“昨夜,是孤下手重了些,下次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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