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还想有下次?” 俞青芜眼中含泪,看着他的眼神却犹如蛇蝎毒信。 屈辱,厌恨,委屈,愤怒,多种情绪同时涌上,突然,她抬起手… 啪,一声脆响,伴随耳鸣,谢锦宴从嘴角舔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 眸底的柔和随着愈发浓郁的血气逐渐暗沉,那张印着红痕的俊脸也逐渐阴郁… 冷笑了声,大手忽的包住女人的后脑勺,将她扣在怀中狠狠索取… 许久,直至俞青芜要喘不过气,谢锦宴才慢慢松开,凤眸掠过她染血的唇瓣,冷冷警告,“俞青芜,这是最后一次,再敢动手,孤不介意砍了你的脑袋!” “至于你,孤若想要,不仅会有下次,还会有下下次,无数次!就是师父在,孤照样能将你纳了做妾!” 他狠掐着她的下颌,眼睛里写满狠戾。 那是在师门时从未有过的,属于一国储君的杀戮。 俞青芜紧抿着唇,一双含情眼愤怒又恐惧的望着谢锦宴,却是说不出话来。 良久,才不甘的开口问他,“谢锦宴,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放过我?” 谢锦宴似乎早料到了她的反应,他笑了笑,重新坐回床边,手指轻轻撩拨着她凌乱的发丝,又恢复了温声细语,拍着她肩头道,“若是孤没有记错,沈老夫人的寿辰是在下月十五,师姐就别急着走了,等下月你外祖母寿宴再回去。” 言外之意,要她在太子府待上一个月? 谢锦宴这是存心要毁了她的婚事! 俞青芜心下一沉,胸口因怒气而剧烈起伏,抬眸瞪着谢锦宴片刻,咬牙道,“你不过就是想羞辱我替阿月出气,何必一定将我留在府中,你若是想了,可派人去国公府吩咐一声,我自会…” “不行!”俞青芜话音未断,谢锦宴冷声打断了她,随即又朝门外吩咐道,“荀嬷嬷,传御医。” 没再给俞青芜商量的余地,谢锦宴已踏出了房门。 约莫半个时辰后,荀嬷嬷领着陈御医进了门。 一进门,陈御医便询问俞青芜哪里不舒服,俞青芜不好意思提及身上的淤青,只让他看了脚伤。 陈御医给开了些药,嘱咐她一天擦三回,近些日子也尽量别走动。 俞青芜捏着那药膏,却是无心涂抹,她只想让谢锦宴赶紧放她回国公府。 但是接下来的大半日,俞青芜都没再见到谢锦宴。 直至夜里,谢锦宴才重新踏进青宁院。 与白日里不同,他换了一身月白色便服,整个人看起来少了些许凌厉,多了几分温润。 可谢锦宴这时出现,俞青芜却是惧怕的,她缩在床角,一双美目警惕的看着他,强撑着质问道,“大晚上你不睡觉又来做什么?” “师姐觉得呢?除了睡觉,孤来这儿还能做什么?”谢锦宴冷淡的回了一句,似刀锋锐利的眸光在俞青芜略有泪痕的脸上打量,嘴角却是隐隐笑意。 见俞青芜又往后退了退,他唇畔的笑更深了几分,悄然从怀中取出一瓶药酒,又对她说道,“把衣服脱了。”
第007章 、疯狗 俞青芜嘴唇微微颤抖,下意识攥紧了衣襟,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只戒备的望向谢锦宴,那眼神,犹如看着地狱阎罗,既厌恶又恐惧。 昨夜的折磨,她到现在还没能缓过来。 俞青芜有时候十分想不通,小时候好端端的一个奶团子,长大后怎就成了条疯狗。 许是被俞青芜抗拒的眼神和动作刺激到,谢锦宴嘴角的笑忽然凝固,眼底染上了一层阴翳,一把将俞青芜从床角拽了过来。 不由分说,极粗暴的扯烂了她的衣裳。 一股冷空气侵入皮肤,俞青芜冷得发抖,也怕得发抖。 “谢锦宴你放开我!”她疯狂的在谢锦宴怀中挣扎,慌忙扯被褥遮羞,以至于将谢锦宴手臂抓出一条血痕而浑然不知。 谢锦宴疼得一颤,恼怒之下,抓起整瓶药酒直接从俞青芜头顶淋下去。 刺鼻的药味儿扑入鼻腔,俞青芜忍不住咳嗽起来,眼泪也因辛辣不断往外涌。 “啊!谢锦宴你这条疯狗!疯狗!”俞青芜再也忍不了了,她失态的咆哮着,眼泪与酒水交融,崩溃的朝他哭喊,“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替你心爱的阿月报仇!” 她摸索着,握住他的手放到她脖颈处,只希望他尽早将她掐死,好结束这场羞辱。 但下一刻,那只大手却收了回去,随即软软的手绢落到她眼尾,轻轻擦拭着。 随着眼睛周围的药酒逐渐被擦干净,男人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现在知道怕了?孤再说一遍,再敢以下犯上,孤不介意砍了你的脑袋。” 阴狠,毒辣,字里行间透着浓浓的杀气。 俞青芜忍着辛辣睁开眼,抬起头,迎上谢锦宴漆黑的瞳孔。 他薄唇上扬,神情里颇有几分得意,眼底透出警告的意味,一手托着她的下颚,一手拭去她唇角的水珠,“事不过三,这是最后一…”啪! ??? 她,竟然又打他! “俞青芜你疯了吗?” 谢锦宴嘴里警告的话还未说完,顿时就被扇愣住了,他捂住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俞青芜。 分明上一刻还因恐惧而颤抖的小女人,此时正用一种犹如鬼魅,恶意阴森的目光望着他,看得谢锦宴背脊直发凉。 冷艳面庞下,她红唇微扬,挑衅道,“第四次,殿下现在就砍了我吧。” 谢锦宴懵了,他有些下不来台。 空气里突然一片死寂。 四目相对,谢锦宴被俞青芜阴戾的眼神看得有点发虚,沉默了片刻,他强作冷傲的看着她,说道,“师姐,看在师父的份儿上,孤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立刻认错,孤可以考虑…” “第五次…” “啊!俞青芜你是狗么!” 谢锦宴话音未断,肩头剧烈的疼痛惊得他一震。 俞青芜半裹着破烂不堪的月白色衣袍,水葱一般的手臂缠在谢锦宴腰间,万般柔情,千般温软,然而贝齿却死咬着他的肩头,任谢锦宴如何拉扯,她就是不放,直至血腥弥漫了整个口腔,才缓缓松口。 此时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俞青芜舔了舔唇瓣,抬起头笑望着谢锦宴,妩媚动人的明眸里勾上一丝嘲讽,“第六次。” 嘶… 谢锦宴的脖子被抓出了一道深红的血印,痛得他直皱眉,他一把抓住女人再挥舞过来的手,眼睛里除了震怒,更是惊愕,“俞青芜你大胆!” 大胆? 她不过是想少受几分羞辱罢了。 俞青芜冷嗤了声,纤细的手指又抚上谢锦宴的面庞,指腹轻轻覆盖他微动的薄唇,哼笑道,“殿下,这回都见血了,您看,是斩首还是赐白绫亦或者…一杯鸩酒送奴家上路。”
第008章 、恶心 人一旦被逼到绝境,似乎所有的恐惧都不再恐惧。所有的弱点,也都不再是弱点。 前一刻,俞青芜还生怕死在谢锦宴手里,此时,她却像是一头发怒的母狮子,凶狠又癫狂。 “谢锦宴,你不敢是吗?” “没关系,我替你动手。” 俞青芜痴痴望着他,眼神却冷冽又锋锐。 忽然,她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匕首,就在谢锦宴的眼皮子底下,狠狠往脸上划去,足足两刀,快狠准,直接从面颊割到耳根处。 刹那间,血液喷涌,将那张原本漂亮的脸蛋染得血肉模糊。 “俞青芜你疯了吗!” 谢锦宴呆住了,他惊愕的瞪着俞青芜,怎么都想不到,一向冷漠克制的师姐会突然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 自毁容貌,对一个女子而言,几乎等于是毁了一生。 眼底掠过一抹慌张,他慌忙夺过俞青芜手中的匕首,一边捂住她不断往外涌血的伤口,一边朝外大喊,“来人啊,传御医!快传御医!” 不知是不是因为伤口太疼,疼出了幻觉,透过模糊的视线,俞青芜似乎从谢锦宴的脸上看到了慌乱,失控,还有…心疼。 不过现在,她已无暇深究。 因为实在太疼,疼得她几欲昏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但俞青芜不后悔,因为这是她唯一可以摆脱谢锦宴这条疯狗的方式。 试问,对着这样一张狰狞可怖的脸,哪个男人还有兴趣? 想到此处,俞青芜忍不住又笑了,“谢锦宴,阿月失贞,我毁容,我与她两清了,也与你两清了…” “看在师父的份儿上,放我…放我回荣国公府…” 她气若游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哀求。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谢锦宴虽然为报复要了她,作为一个审美没有任何问题的男人,也的确无法再被这张脸勾起任何情欲,甚至多看一眼,也会嫌恶心。 第二日,他便差了荀嬷嬷送她回荣国公府,而他自个儿连面都没有露。 一路上,荀嬷嬷瞧着俞青芜的眼神都十分同情,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眼看马车就要到荣国公府,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俞姑娘,您说您这是何必呢?到底为着什么,要将自己的脸毁成这般模样。” 她满眼同情,苦口婆心的劝道,“要不,您还是跟老奴回太子府去,殿下虽然不大着调,但老奴瞧得出来,他很在意姑娘,昨日您昏死过去,殿下险些砍了那御医,您若是留在府里,便是做不得太子妃,那也得是个良娣,总好过回国公府受罪得好…” 受罪?沈恪敢让她受罪吗?当她脸上的刀子是白挨的? 俞青芜眉眼里掠过一抹阴冷,淡淡说道,“荀嬷嬷不必为我担心,我那未婚夫待我情深义重,他不会因此就不要我的。” 说话间,马车已到了国公府正门外。 俞青芜下去时,正巧碰着沈恪和他的几个好友,但她蒙着面纱,又换了身衣裳,沈恪没将她认出来。 “二表哥。”俞青芜轻唤了他一声。 听到俞青芜的声音,沈恪顿时一震。 下意识的将目光落到她身后的那辆马车上,那是…太子府的马车。 她这两日,果真与谢锦宴厮混去了? 原本听下人们说,他还不太信的,毕竟他表妹对他一向情深,便是付出生命也愿意,怎么可能与他人有染,况且那人还是京都第一纨绔谢锦宴。 但是此刻,看着她身后的马车,还有那个探头出来的宫装嬷嬷,沈恪不由脸色骤变。 尽管他竭力想要维持温润谦和的形象,怒气还是无法控制的在眼底翻涌,一把拽过俞青芜的手,急切又恼怒的质问,“阿芜,这两日你去哪里了?你可知,我找你都快找疯了?” 找她找疯了?怕是在温柔乡里玩儿疯了吧? 俞青芜心中冷笑,眸光不着痕迹的扫过沈恪脖子上新添的吻痕,回头指着那辆象征着皇权的四驾马车,淡淡回他,“也没去哪儿,不过就是受太子殿下邀请,去太子府陪他睡了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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