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也不拿镜子照照你这张脸,如此普通,却又如此自信,竟也配戴这支发钗!” 魏颐的眉眼冷若寒冰,“来人,宁美人君前失仪,失礼莽撞,褫夺封号,去浣衣局做个下等的浣衣宫女。” 方才,崔莺的衣裙被划破,惊动了魏颐,陆庭筠情急之下,抱着崔莺往假山后的牡丹花丛中滚去。 那牡丹花木繁茂,茂密的枝叶间,牡丹花重重叠叠的花瓣,显得雍容花贵。 地下更像是铺了一层厚厚的花瓣,像是柔软的花床。 而崔莺就躺在这些花瓣上,陆庭筠双手撑于两侧,避免自己压到她。 他们保持着这样暧昧的姿势,藏匿在着牡丹花丛中。 此刻天色渐暗,宁美人被人拖了出去。 很快又传来了丝竹之声,那高台之上的舞姬扭着腰肢,赤足旋转,足间的铃铛发出轻快的碰撞声。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4-23 11:49:13~2023-04-24 12:00: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仙女山的月亮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4章 第34章 ◎皇后是瞒着朕和陆相幽会吗?◎ 高台之上那舞姬口中衔着葡萄, 爬到皇帝的软塌上,将那颗葡萄喂进了魏颐的嘴里。 魏颐心情好似还不错,他将那舞姬抱入怀中, 倾身而下。 传来了男欢女爱的嬉笑声,那丝竹声也无法掩盖那淫.乱的笑声。 崔莺此前也听说过皇帝荒.淫, 但只听说他和玉贵妃在兰汀阁日夜笙歌。甚至还有传言他同时招了王美人和李美人侍寝,但这些都只是崔莺道听途说,却没想到隔着一片牡丹花,那种取乐的笑声钻入她的耳中。 若是在清醒之时, 她必觉得心里恶心, 赶紧捂住耳朵跑掉。 但此刻她醉里欢发作,那种男女之间欢好的笑声更是刺激了她, 她觉得浑身滚烫,心痒难耐。 她抓住陆庭筠的前襟,贴吻上他的唇, “陆大人帮帮本宫。” 陆庭筠为了不碰到崔莺, 手肘撑在两侧,双臂有些麻,便以单手撑地,他正要挪动手臂,却不料崔莺抓住他的前襟,领口的扣子挣脱,衣袍微敞。 崔莺的双手从他的腰侧穿过,环于他的后背之上, 那若春樱般的唇瓣堵住了他的唇, 那一刻他脑中一片空白, 根本无法思考。 此刻渐暗, 唯有魏颐身边的宫女手中的灯笼晕出的浅浅的光芒,这里又极为隐蔽,不会有人路过,也不会有人发现。 “娘娘确定要在这里吗?” 崔莺点了点头。 陆庭筠取下她头上的绾发的发簪,长发如墨染,青丝垂下,散落在她的身后。 陆庭筠倾身而下。双手握住她的纤细的脚踝,抬起了那修长的腿,抚了上去。 崔莺微屈的手指用力,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的抓痕。 她时而清醒的,时而又像是醉了酒,枝头的几片牡丹花瓣缓缓飘落,落在她光洁的肌肤上,有一种冰冰凉凉的触感,陆庭筠俯身将那花瓣衔于口中,只是那唇落下之时,肌肤之上的触感带着温热的潮意,崔莺的身子轻颤着,那种醉酒的感觉更甚。 直到她脸上那抹不正常的红晕渐退,只留脸颊之上的那抹好看的粉红,陆庭筠替她轻拂去沿着脸侧滴下的汗水,暗哑的嗓音在她的耳边轻唤,“娘娘,可觉得好些了?” 崔莺反被问得脸更红了,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那种醉酒的感觉是消失了,但她此刻却浑身酸软无力,双腿打颤。 她抓起那件被扔在地上的绣着牡丹花的小衣,却发现自己手臂发酸发软,甚至都没有力气去系脖颈上的系带,她尝试了几次,还是提不起力气来。 “还是让臣来吧。” 陆庭筠也不比她好多少,崔莺转身一看,他的衣裳松松垮垮地挂身上,从那裸.露在外的肌肤处,有几道明显抓痕。 那时她情难自控,这才抓伤了他。 “对不起,本宫抓伤了大人。”她的脸已经红透了,声音也低若蚊吟。 “小伤而已,臣不疼,倒是娘娘,需上药。”尤其是腰间,红了一大片,她的肌肤当真是娇嫩啊,但那触感也是极好,比最好的绸缎还要细腻光滑,他想起掌心处的娇软,令他刚压下去的欲·火,又窜了上来。 崔莺轻嗯了一声,赶紧穿好了衣裳,便催促道:“还是快离开这里吧。” 那萦绕在耳盼的笑声,她便想到方才在牡丹花丛中的荒唐,羞愤欲死。 陆庭筠实在爱极了她这娇羞模样,将她抱于怀中,撩起她的颈后的长发落吻,吻得细密而温柔,“娘娘选臣吧!臣必对娘娘忠心不二,绝不辜负。” 方才他见到崔莺对着别人笑,心里又酸又涩,那姜怀瑾是她亲梅竹马的表哥,又对她一往情深,如今人也已经进了宫,表兄妹之间也可相互照应,他担心崔莺会抛下他,去选了旁人。 尤其是那姜怀瑾,他分明是别有所图,不要以为他看不出来。 身上酸疼得快要散架了,但崔莺一想到陆庭筠答应了自己,只要魏炎登上皇位,她便有机会为沉香报仇,舍弃了那不值一文的清白又有什么要紧,况且还有那醉里欢,发作起来甚是磨人,她别无选择。 “臣有一事要提醒娘娘,昨夜皇上亲自去了陇华寺,陪了崔娘子一夜,只怕崔郦进宫那也是迟早的事。” 崔郦恨极了她,她若是进了宫,必不会放过自己。 而魏颐已经对她有了怀疑,要是崔郦进宫,她在宫里的处境会更艰难。 崔莺抿了抿唇,“本宫知晓只要皇上心里还有姐姐,姐姐早晚都会被接进宫的。” 她想起了姐姐头上那支梨花发钗,起先她只是觉得那支发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崔郦只戴名贵首饰,从不会戴这种不起眼的发钗,但这支发钗对魏颐很重要,她便猜到了一些,魏颐贵为皇帝,比崔郦貌美的女子也见过不少,能让他一直铭记于心的人,定不是因为那女子生的有多美,而是那女子曾对他有恩。 正因为那女子应是和崔郦生得像,魏颐才会认错。 崔莺突然想起了一件久远的往事,那年她曾随外祖母入宫拜见姜太后。 她曾在一处偏僻的宫殿外救下了一位重伤的男子,那男子的手臂中了一箭,伤得很重,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她也不知道那男子还有没有救,她只是替简单地替那男子包扎手臂止血。 那男子昏迷中,唤着要水,她便将水放于他的身旁,又见他脸色苍白,身体虚弱,便将姜太后赏赐的蟹黄酥用手帕包好,留给了他。 但到底是不知道男子的来历,她心里有些害怕,她确定了那男子暂时不会被仇家发现,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她又担心祖母找不到她会担心,没等那男子醒来,她便匆匆离开了。 想必是那个时候,她头上的发簪掉落,被魏颐拾到。那支梨花发簪其实是她的。 她也只在六年前随外祖母进宫了一次,那年她也不过才九岁,姜嬛想念家人,便宣姜老夫人入宫陪伴,但不知因为何事,姜老夫人与姜太后发生了争执,她也听不太懂大人说了什么,只知道自从那次之后,外祖母便不再踏入宫门一步了。 那次偶然进宫的机会,她救下了魏颐,魏颐却将她认成了时常进宫的崔郦。 想起了这些往事,想到入宫以来,魏颐对她的苛待,她庆幸魏颐并没有认出她。 他娶了她,心里却装着崔郦,利用长辈的身份接近崔郦,就连齐将军之死,只怕也与他脱不了干系,这样的人心思城府极深,手段狠辣,被这样的人看上,实为不幸。 “本宫也没指望能拦着姐姐入宫。”崔郦和魏颐早就夫妻之实,宫里的嫔妃没有孩子,也是魏颐动了手脚,但崔郦如今正得宠,她不会想不到凭借有孕入宫,只要她有了身孕,魏颐必不会让龙嗣流落在外。 但崔郦有孕诞下子嗣,她和魏炎的处境会更艰难。 陆庭筠好似看穿了崔莺的心思,“娘娘放心,便是崔娘子进宫,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他不会让崔郦伤害了崔莺,但若想要一劳永逸地解决了崔郦这个麻烦,他已经有了周密的计划,那晚,他让人在崔郦的饭菜里下了双倍的醉里欢,若是她一日不与男子欢好,便犹如百蚁噬心。 皇帝不能日日出宫陪她,当那药效发作了,而又得不到解决时,她还能抵抗得住吗? 崔郦作恶多端,这便是她应得的下场。 提起崔郦,陆庭筠想到了一件事,“我怀疑齐将军之死另有蹊跷,齐将军死前的那晚去过胭脂坊,他从胭脂坊出来便去了军营,齐将军有个手下曾在那夜见过他,据他所说齐将军那日有些不对劲,他双眼猩红,情绪也很是反常,那夜他格外暴躁易怒,还差点撞翻了秦文杰的马车,秦文杰下车找他麻烦,齐渊二话不说便一拳揍在他的脸上。秦文杰骂骂咧咧,齐渊便要拔剑杀人,幸亏他的几名手下阻拦,这才没闹出人命来。” 陆庭筠搀扶崔莺起身,崔莺腿脚有些发颤,险些摔在他的怀里。 双手触碰他的胸口处,崔莺脸一红,轻咳了一声,“那夜齐将军与姐姐起了争执,全因齐国公夫人执意让将自己的侄女李嫣进门,听说齐将军醉酒后,与李嫣有了夫妻之实。” 说到夫妻之实,她的耳根都红了,抿了抿唇,觑了眼陆庭筠。 陆庭筠又想起了在宫外的那个晚上,在那偏僻的荒村里,他和崔郦就像是一对寻常的夫妻,这样的日子,是他内心极渴望的。 他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待他了结了这一切,他便会履行婚约,娶她为妻。 到那时,她不再是皇后,他们不再是君臣,只是他陆庭筠的妻子。 他拿出一把玉梳,将那把玉梳交到崔莺的手中,“臣有的不过是些金银俗物,唯有这把玉梳,是臣的亡母的遗物,臣将这把玉梳赠与娘娘。” 他想每日替她梳发,替她描眉,同她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移。 “这把玉梳对大人很重要吧?本宫不能要,往后大人要娶妻,那这把玉梳大人先留着,以后再交给大人的妻子保管。” 崔莺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陆庭筠用唇堵了上来,崔莺自然而然便脱口而出的话,真叫人生气,他想娶的妻子只有她,他此生心里也不会再有旁人。 但以他们如今的处境,也只能瞒着皇上,瞒着后宫众人,这种见不得光、见不得人的关系,不免叫陆庭筠觉得厌烦至极。 他也无法对崔莺说出自己今后的打算,更无法对她说出自己所谋之事。 “娘娘就没想过有朝一日能出宫,只做个寻常女子,嫁给自己心爱之人。” 崔莺听了陆庭筠的话突然笑了,她已经进宫,成了大熠的皇后,活着便是被关在深宫里,蹉跎一生,死了也只能被葬入皇陵,同皇帝死同穴,生死皆不能由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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