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为了解他的痒。 曹煜又去抬她的腿,方沁慌忙将两手撑在身后掌握平衡,曹煜见她如此,轻笑过后同样轻柔地舔舐过她脚面斑块,激起她层层颤栗。 这不是曹煜头回这样做了,此前同房若她脚踝恰好架在他肩头,他定会偏头轻咬,痒嗖嗖湿漉漉,但那也是半年前的事,从她回来后莫说同房,就是同吃同睡也没有的。 岚鸢此时就在一旁,飞快垂下眼去。 方沁姿态是羞赧的,却不脸红,“别这样,再有人看见。” “谁会来看?” “芸儿马上就带荃哥儿就来了。” 曹煜飞快皱了下眉,“她来做什么?” “来看我啊,怎的?你不欢迎?”方沁欲将脚抽回,反被他紧握,包裹掌中捏来揉去,“放开,别闹了,好痒。” 曹煜与她调.情只觉心神荡漾,微笑道:“那便叫我一声夫君。” “夫君。” 方沁没有片刻迟疑,抽一抽脚,“快放开了,芸儿真的快到了,让丹筝瞧见也不好,她才刚找回来,根本不知道先头的许多事,别吓到她。” 丹筝是和周芸一道进的青居,夏日里青居到处是树荫,傍晚蝉鸣鸟叫,池子里有鱼游动,入目便十分清凉舒适。 “小姨姥姥!”周荃小跑着进来,瞧见曹煜也在,陡然噤声,连曹先生也不叫了。 自从半年前方沁不惜一切逃跑,周荃便从少年视角朦胧察觉了一丝隐情,起码他知道小姨姥姥本来是属意连三爷的,现在却违背初衷嫁给了曹先生。 方沁朝他们招手,“荃哥儿,芸儿,你们来了,近来可好?荃哥儿怎的又长高这么多,眼看都要比我高了。” “小姨姥姥,我好想你。”周荃嗫嚅着站在门边,有几分畏惧曹煜,“姐姐说你有小孩子了,这是真的吗?” “对呀。”方沁从丹筝手里接过清凉膏,抹在手背上,“有个小孩子了,再有五六个月就要生下来了,生下来给你玩好不好?刚生下来的小孩子很可爱的,肉嘟嘟像个小面团。” “那不是一碰就坏了?还能长大吗?” 方沁笑道:“蓉姐儿出生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你出生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不也好好长大了吗?” “那可太神奇了,生下来真给我玩吗?” “荃儿。”周芸听他越说越不着调,拉拽弟弟肩头,周荃这个年纪已彻底变了嗓音,说起话像个小大人,半点不能当做童言童语了。 曹煜还在边上,听方沁一口一个孩子,半点插不上话,倒不像是他亲生的。 “你出去吧。”方沁忽然抬脸瞧他,“我和芸儿有话讲,私房话,荃哥儿也不许听,去,叫岚鸢领你找蓉姐儿玩去。” 周荃喜笑颜开,“嗳,我去和蓉妹妹玩。” 等人都走了,方沁这才轻吁口气,抓住周芸两手,苦哈哈笑着不语。 周芸涩声道:“小姨姥姥……” 方沁还笑得出来,“你瞧,这便是造化弄人。” “别这么说,如果你想,我随时都能帮你。”那日曹煜在茶楼失态差点将她掐死,她终于明白方沁为何处心积虑想要离开。 周芸正色道:“曹熹照他绝非良人,小姨姥姥,我说了你别害怕,我笃定,他敢动手杀人。” 方沁倏皱起眉毛,“可是他对你动手了?” 周芸点头,将茶楼那日的事与她从头至尾说了一遍,方沁越听越胸闷,气得简直肝疼,可是她不能拿曹煜如何,起身便要与周芸施礼致歉。 “这也是因为我,我替他向你赔罪。” 周芸赶忙上前搀扶,“快别这么说!我告诉你是为了叫你警惕,不是为了得到他一句抱歉。你不必为我和他争执什么,我怕的就是你们发生争执。” 曹煜人就在外头还未走远,他大致猜到周芸会对方沁诉苦告状,因此行将院外,没有走远。 等到周芸和周荃一个时辰后归家去,他也回到屋内,以为方沁要与他大发雷霆,怎知她全然无事发生,只是道了声困顿,坐到塌上翻书去了。 不禁让曹煜疑惑,难道周芸什么也没和她说? 不,以周芸性格绝无可能,曹煜自知有错在先,搬了杌子到她身边,“怎么板着脸?可是周芸与你说了什么?” 方沁从书中抬眼,月画烟描的眉眼静幽幽将他望着,只一眼便将他给审判了。 曹煜莫名想对她坦白,“是,你走以后,我的确找了赵家的不痛快,我知错,那日是我气急。” 方沁点了下头,重新将目光移回书页。 “沁儿?” “嗯?” “你不生气?” 方沁将书本合上,“你再吵我清净我可就生气了。” 曹煜蹙起眉头,已然察觉不对,“沁儿,你在生我的气,你气我险些伤了周芸。” 方沁被他纠缠,不得不与他把话说开,“也气,也不气,你都说你知错了,我也没什么好再多费口舌的,你是我丈夫,又不是我儿子,说了也不会改,我浪费那个气力斥你做什么?” 曹煜蹙眉,“你怎知我不改?” 方沁陡然失笑,将他瞧着,“你可还记得你曾和我说再不饮酒,而今整日酗酒,我可说过你半句?这些我都无所谓,与你相安无事即可,可你改不掉伤人的恶习,叫我如何敢将这个孩子生下来交由你管教?” 一番话说得软绵绵,却像是一记重拳。 曹煜怔住,或许从他十几岁起就再也没流露过如此仓皇失措的情绪,那双管狐狸借来的眼睛也不再狡黠明亮,只剩下火苗熄灭后的余烬。 “与我相安无事,这便是你的所求?” 那厢周芸告辞之后马不停蹄回到家去,她将曹府近况说给赵栾,一番苦叹,得他咂舌。 “落进那么个阴晴不定的疯子手里,你小姨姥姥往后的日子只怕难过。” “曹熹照真的不能以常理论之,如今能怎么办?只能烧高香盼曹熹照待她好些,要喝多了酒与她动手,管他官居几品,我定去衙门告他!” 周荃去寻姐姐,站在门外听到姐姐姐夫对话,这才彻底了解曹先生的为人,心里酸溜溜不是滋味,想着小姨姥姥整日与他同一屋檐,就此受困,十分难过。 当年小姨姥姥和顾家三哥哥天造地设,若不是曹先生从中作梗,又如何沦落今日不得开心颜的境地。 这日周荃外出上学堂,走在小巷忽得一人拦路,他听闻近日学堂附近有歹徒劫道,登时吓住,瑟瑟摸出腰间茄袋,往地上一丢,踅身撒腿便跑。 “荃哥儿,是我!” 周荃倏地站住,扭脸看来人长相,初现英气的眉头渐渐归拢,“…顾家哥哥?” “是我。”顾梦连见到周荃也是欣喜,当年不过到他腰间的小男孩,而今也长得这么高壮,“荃哥儿,你还记得我。” “记得…”纵然变化很大,周荃还是能够将他辨认,黑了也瘦了,眼下一小块疤,“顾家哥哥……你,你没死……” 顾梦连蓦地笑了,“荃哥儿,你只当我死了,今日见到我,不必说给家里知道。” 周荃连连点头,“好,我不说。”他迟疑片刻,“你可是想托我带话给小姨姥姥?” 作者有话说: 浅浅舔个jio
第55章 方沁怀胎到五个月, 开始感觉到腹中有明显胎动,极为奇妙,肚子也愈发滚圆光滑, 像吃撑了东西,难以克化。 丹筝和岚鸢两个丫头会围着她俯身听她肚子里的响动, 方沁打趣她们两个,说按她们这么叽叽喳喳地吵闹, 孩子一生下来说得头一句话就该是“好烦”。 “小娘子!”丹筝一时改不了口, 拍拍自己嘴皮, 改口叫方沁太太, “哎唷总是忘记,每回让康嬷嬷听到都要说我一顿。” 说起康嬷嬷,岚鸢也有抱怨,“她看我和丹筝不顺眼, 觉着我们没生养过,也没伺候过娠妇,生怕我们将太太磕着碰着, 洗一洗,化进水里。” 岚鸢她做搓洗状, 看得方沁直发笑, 本以为她们两个只是抱怨,哪知过了第二天, 康嬷嬷真带来两个有经验的婢女。 宝瓶站在当间, 搓搓手, “太太……” 见是她, 方沁也有喜色, 先头她被赶出去一半是因为自己, 多少有些愧疚,不知道她后来过得好不好。 岚鸢见了她微微一怔,“怎么是你?” “我是自告奋勇跟康嬷嬷求情回来的。”宝瓶期期艾艾看向方沁,“老爷念在先头我将您照顾得还算有那么点可圈可点的地方,就准许我继续照顾您,我以前是照顾过女人怀胎的!太太!恭喜恭喜,要给老爷添丁了。” 丹筝一听,察觉这个宝瓶是向着曹煜那头的丫鬟,当即抱胸拿鼻孔看她,“我是从小伺候太太的,我叫丹筝,往后你便听从我的吩咐吧。” 宝瓶嘻嘻笑,“我晓得你,先头我还帮着太太在外头寻你呢。” 丹筝哼了声,将她扫量。 实际上,宝瓶之所以能够回来,全然不是她自己说得那么一回事。 是杨月仙后知后觉得知曹煜成婚,在他上秦淮酬酢刚刚散场的时候,杀到别家行院,以幽怨眼神“胁迫”曹中堂与她见面相谈。 彼时曹煜一口酒没喝,见到杨月仙时分外清明,在下属官员点头哈腰地陪伴下上了马车,马车驶出一段,他蹙眉使车夫折返,让杨月仙搭上。 杨月仙一坐进轿厢便破口大骂:“没良心的!婚姻大事,你就让你娘在酒桌上从别人那道听途说?” 曹煜眼珠子黑漆漆将杨月仙望着,“就为了这个来找我,这下你不怕被人发现了?” 杨月仙没品出他话语里暗藏的玄机,只顾着她来寻他的目的。 “就为了这个!你娶的什么人?是不是那个捅你刀的女人?你还敢娶她?就不怕哪天夜里睡着觉,她拔出刀来将你杀了?!” 曹煜轻飘飘打消她的担忧,“她不和我睡在一起。” “不和你睡在一起?”杨月仙一抬下巴,“为何?” “她有孕了,分房更好。” “有孕?你的?她跑出去近半年怎么就是你的了?” 曹煜抬眼冷飕飕将杨月仙一看,“四五个月了,会动了。” 杨月仙紧绷的脸上绽出个惊喜的笑,“会动啦?”她忽然像是失去记忆般的开始絮叨,“都四五个月了那该好好进补了,这个时候消耗大,肚皮一天大过一天,她嗜不嗜睡?胃口好不好?喜欢吃辣还是喜欢吃酸?” 曹煜自然没有作答,杨月仙却不为此扫兴,“你府上可安排专人为她定制膳食,照顾起居了?” “有两个婆子懂些。” “这都是要请专人照顾的!懂些?她们生过孩子就敢说自己懂些。等着,我给你找两个人,再把宝瓶送回去,那丫头在春香楼伺候大月子小月子,十三岁就帮着给姑娘接生,能派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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