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霞艳,明永昫带着一身泥点子推开了小院木门,李徽从厨房里探头出来,举着个铁饭铲笑着喊道:“回来啦!呀!快去洗洗!我煮了粥,还有一点小菜!” 两年前游历至静海县时,他们就租住在这小院中,洪水卷毁了许多器物家具,公主命人略微添置修整了一番,带明侍卫住了进来,颇有些重温旧梦之感。他们如同寻常夫妻一般,男子日出劳作建房,女子晨起出摊送餐,辛劳充实。 河水虽浑,井水仍清,明永昫诶了一声,在院中脱了粗布上衣,打了井水直接往身上冲。 “哎呀!凉不凉啊你!”李徽扔下锅铲,从厨房中跑出,拍去他胸口水珠。 明永昫将她双手按在胸口皮肤,“热的,干了一天的活,正热呢!”又耸着鼻子调侃道,“什么味?什么糊了?徽儿煮的什么?” 边说着,他推着李徽回了厨房,又自去卧房中换了干净的衣裳,再回到厨房时,方桌上摆着两盘小菜,李徽正靠在灶台边将热粥盛出来。 他坐下,接过爱人递来的青碗白勺,喝下两口热粥,白米香稠,胜过无数山珍海味。 待用罢晚餐,两人一起收拾碗筷,烧起热水好洗碗洗漱,明永昫坐在灶眼前,一边添柴,一边不住往李徽看。 “怎么?我脸上有灰吗?”李徽甩了甩手上水珠,摸摸脸。 明永昫低头添了把柴,又抬头看她,还是起身走到李徽身边,取了帕子擦干她双手,低头道:“前头指派的赈灾钦差,户部吴大人,我...” 李徽立马变了脸色,“没死?” 明永昫默默点头,“你本就打算阻止周铭前往吴州,他的计划定会落空,何必...” 李徽一把甩开他双手,转身抚头,压着怒气道:“要是周铭知道你明家阳奉阴违,他想摁死你易如反掌!” “我知道,可...” 明永昫抬手轻抚她肩膀,却被李徽挥开,她面对明永昫,冷声打断他:“不!你不知道!你以为那姓吴的是什么善茬吗?他会感谢你救他一命吗?他在京城里混了十几年,会没有自己的关系门道?京城里容不下你的仁慈,明永昫,若我不姓周,你明家上下就等着满门抄斩!” 这一刻,在街头善心施粥的民女恢复了她公主之尊,冷言厉语让明永昫头脑一嗡,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沉默许久。 “人在哪里?”李徽问道。 明永昫方回过神般,回道:“金云县...木秀巷林家宅院。” 李徽从他身旁擦肩而过,明永昫转身看她大步走出院门,唤来门外一侍卫吩咐几句后,径直回房了。 他垂头,捏着帕子收拾完厨房,走到卧房外,面对着关上的房门,抬手欲推却又放下,如此犹豫反复数次。 明永昫兀自挣扎着,门从内打开了。 李徽看着他,仍是沉着脸,“这次你随我来吴州,周铭怎么说?” 他立马报了几个官职人名,“他信中要我伪造徐家杀人的证据,再借赈灾不力,拉下这几人官职。” “记着了,但这空出的位置谁来填,可不是他说了算的。”周铭是拿捏了明家,但不可能让他事事如意,她冷笑一声,转身回房。 明永昫猛地上前,从背后抱住了她,侧脸蹭她长发,李徽任由他抱着,不言不语。 他连连认错:“徽儿,我错了,是我分不清形势,是我妇人之仁,徽儿...我...绝不再犯...” 抚上腰间拥着的双手,拇指摩挲着他的皮肤,李徽往后倚到他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 忙呜呜呜呜呜但想抓紧这个月完结
第59章 再游湖上 工部官员查阅历年县志,发现百里外的泽湖水位极为稳定,他推测湖底可能与外相通,若从静海挖一长渠直通泽湖,或可解两县常年洪涝。 赈灾事项渐渐进入尾声,公主令他留在吴州详细测算地形及预估所需款项,通渠之工能成,亦可为流离百姓提供居所生计。 朝廷令至,李大人升任吴州知州,公主启程归京。 来时二人双马疾行,归路倒可悠悠而行。 往北又路过泽湖,明永昫找了条小船,李徽牵着他的手踩上船板,一同站在黄昏艳红的韵光里。 摇船到湖中,明永昫从篷里取来一瓶清酒,李徽半靠在船板的篷边,接过饮了一口,嫌弃这酒太淡。 明永昫靠坐在她身旁,揽过她肩膀,笑道:“要是醉了落到湖里,还得我跳下去捞你。” 轻轻撞他一下,李徽将酒含在嘴里,双颊鼓起,明永昫拥她躺在自己怀里,一同望夕阳渐渐没入水面,天色渐暗,星星点点亮起。 夜风习习,水波慢慢,安静得只听得见头顶他的呼吸耳边他的心跳。 好像是过了很久,可细细想来,也不过一年,李徽心里想着,她慢慢回忆着这一年的变故,在旧地重游的时刻,突然无比庆幸,仍有他陪在身边。 李徽环抱他的腰坐起身,在明永昫询问的目光轻轻含住他的唇,明永昫同样抱上她,温柔回吻。 温柔的夜晚,久未亲密的两人也不急切,拥抱爱抚唇舌相缠的情致已是心中满满。 衣衫略松,探入双手,指尖手掌抚摸柔滑肌肤,没入隐处,没几下,便是敏感地润了出来。李徽双手抓着他胸前衣料,亲吻中大喘着气。 明永昫哼哼笑了两声,从衣中抽回只手,指尖晶亮,他看着李徽,伸舌点了点那指尖。 二人早不是初尝情爱的生涩之人,李徽直接将人推倒在一边船板上,跪坐着摸索他下身衣料,直接取出他阳物,撸动两下,用舌从下往上舔过他茎身,阳物在她手中跳动粗大起来。 明永昫略抬身,拍拍她臀,喘着气,“徽儿,嗯,坐过来。” 李徽抬头盯他一眼,依言改了坐姿,反坐在他胸口,趴在他下腹。 明永昫撩起女子两层裙摆,扯下亵裤,昏暗夜色里见得润润私处,他两指揉了揉,低头就用唇去含住了。 “啊!”女子娇呼一声,手捏着他阳物,脸颊靠在男人大腿上直喘气。 明永昫用舌轻轻划过穴口,激得她穴口一缩一缩,蜜液略腥溢出,被他尽数圈进口中。 李徽渐渐缓了过来,也照料起脸旁那根物件,吞下半根,用嘴去套弄起来,男人亦用舌去进她软穴,吸声舔响在夜色里淫靡起来,直至一个深喉,稠凉的精液射了她一口。 夜下湖上,小船又晃荡起来,晕开浅浅数圈水纹。 女人衣衫半敞坐在男人胯上,腰间有双宽掌,堆起的裙摆遮住二人相接之处,男人阳物轻轻顶弄。女人双手捧着他的脸亲吻,那双眼睛里映出满天星光,柔情和快慰如那水波层层圈叠,晕了神智。 /// 一年前北行的路上,她藏着满心的不安,如今轻松了。让控鹤卫先行回京,李徽同明永昫二人游山玩水,在京外偷得许多甜蜜。 进了通州,李徽念及近了明家所在,提出想拜见明师叔同孙伯母。明永昫那时抱着她,神色欣喜又复杂,点了点头。 于是在一个艳阳近午之时,情意相通多年的两人终于一同站在了明家大门前。 未知会多人,明永昫撑了把伞,揽着李徽迈进了那褐木门槛。 明成安已带着孙书柔等在书房了,自从得了儿子传信,他就私下里告知了妻子徽儿的公主身份。 孙书柔母家也算是官宦人家,亲戚叔伯前来打探时她才得知儿子竟成了公主面首,大惊大怒之下询问丈夫,明成安只摇头叹气让她不要多问,让她悬心挂记许久,如今却又告诉她,徽儿就是那荣国公主,一时间情绪难言。 她坐在书房中,不住地往门外看,等到了那对相携而来的身影,她急急站起,正要走出门去时,又停在了门内,看着二人渐渐走进。 她观察着,徽儿已是气质大变,虽仍是素衣薄钗,但眉目间不再清朗,颇有些威严起来,似是她那记忆里致仕的祖父,而她的儿子,明永昫仍是过往般,满心满眼都是他那意中人,只是抬头望见自己的眼神,让孙书柔心颤一下。 “孙伯母...” 李徽走近,轻唤了一声,却见孙书柔作势要下跪。 “伯母,我...”李徽连忙上前两步扶起她,“私下里不必...不必行礼了。” “民妇不敢。”孙书柔请罪道,仍是执意屈膝行礼。 京城之中,李徽受了无数人的行礼,从不适到习惯,却从未有过此刻的不知所措。 “娘!” “书柔!” 父子二人一同上前扶起孙书柔。 明成安领着孙书柔坐回书房之中,对李徽劝道,“你孙伯母出身,家中注重尊卑礼法,一时未适应,徽儿莫怪。” “我也不过是一时惊了。”她握着明永昫的手站在在屋内,望了好几眼孙伯母,却只见伯母低着头,一言不发。 她心中沉坠,面上带歉道:“去年是我一时思想不开,央求我爹骗了师叔伯母,让二老为我之故烦心许久,徽儿还望师叔伯母原谅。” “无碍无碍,那有不为儿女操心的呢,怕都是永昫的错!”明成安抬手招呼这对小儿女坐下,“师叔同徽儿也是有几年未见了吧,不知前几年你们游历四周可有什么奇异见闻?快说来听听!” 二人便从那深山异族谈到富裕吴州,气氛渐渐松快了起来,孙书柔终也抬头,却仍是未有言语。 谈了许久,明成安欲留二人宿上一夜,李徽未开口,明永昫已先出言拒绝了。 “明家人多,我们匆匆来去尚可,留宿怕是会有不妥。” 明成安点头,“也是,徽儿如今身份不同,明家也...唉,是要注意些。” 随后,他带着孙书柔送别了二人,望着马车渐远,孙书柔用帕子抹了抹泪。 “原本好好定下的儿媳,现在却是我儿连名分都没有,皇家压着,我都没处说理去了。” 明成安只拍拍妻子肩膀,一同叹气。
第60章 落胎争吵 马车内,二人坐在一起,李徽靠在车厢上出神。 “怎么?还是我娘...”明永昫见她神色不对,迟疑问道。 “不,不是。”李徽否认,又看着明永昫许久。 李徽摸着他的一边脸,开口问道,眼神难明,“师兄,你...你可想做驸马?” “我若说不想,那是假的,可比起驸马,我只想做你李徽的丈夫。”明永昫闻言,抚上脸边她的手,深深地望着她的眼睛。 曾是让她经无数次心喜心动的深情目光,让她此刻慌乱了起来,李徽猛地抽回手,扭头躲开他的目光,神情闪躲,“也不知父皇会不会同意,额,等...等回了京,我去探探口风。” 明永昫一时难掩失落,“那...那也是,公主成婚也是朝廷大事。” 车厢内一时无话,进京之时,二人之间的气氛也仍有些沉,明永昫那夜更头一次宿在了武馆,公主在那宽阔的卧床上辗转难眠,第二日晨起时,竟觉双手软软无力了便立马唤了陈太医来请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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