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心如擂鼓,指尖也在发颤:“兄长......你又认错人了吗?”声音细软轻盈的让宝儿的心跳又加剧了。 他的手依旧捧着她的脸,感受着她的脸因他而热烫,目光生出了情丝:“叶宝儿,我没有喝酒。” “嗯?”宝儿的脑子显然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沉声强调着:“所以,我没有认错人。叶宝儿,我从来没有认错过人。” “现在,你明白我为何生气了?叶宝儿,我一直在生气。”他明明清冷,低沉微哑的声音却似乎透着某种情绪,与他一贯的强势霸道相反,隐着委屈。 宝儿因这样的亲密,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可却抓到了他说的那句“我从来没有认错过人”,一直在她的脑中盘旋,她低下头去避开他的气息,好像抓到了一丝头绪,她想着要将这丝头绪抽出来理明白。 忽然那只手改而钳制住了她的下巴,再度用力一提,温热感重新袭来,谢淮序衔住了她的唇,这一回他没有控制住力度,宝儿感觉到嘴唇传来一丝痛处,她忍不住娇啼一声:“疼......” 宝儿不通风月,根本不知道这声娇啼意味着什么,却感觉到他顿了一顿,然后更加霸道地吮吻着她,原本握着她的手抄过来揽住了她的腰。 她感受到一阵晕头转向,身下一软,谢淮序压着她,舌尖霸道地撬开了她的唇,微凉凉的,连她的肩颈都感受一阵冰凉,又烫的如火,她猛地一惊,才看清了帐顶,她不知何时被他抱上了床榻,急剧的心跳让她慌了神,开始推拒他,可那样贴着他坚硬的胸膛软棉无力的推拒,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 他已经从她的唇吻咬着她的下巴。 宝儿即便再不通风月,也知道这种亲密意味着什么,她的声音颤抖着拒绝:“兄长......” 她的称呼让谢淮序动作一滞,报复地咬住了宝儿已经外露的肩。 “唔......”轻微的疼痛后谢淮序再度吻住她。 突来的巨变,强烈的吻,让宝儿害怕,更可怕的是,她竟没有第一时间推开他,也没有像对着沈彦希那样的愤怒,伤心,她竟会觉得谢淮序的吻让她感受到了一丝欢愉,当她发觉时,这丝欢愉成了蚕丝茧,快将她吞没。 “不要……” 急剧叠加无所适从的欢愉再度转化成害怕,让宝儿呜咽,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砸进了谢淮序心里,谢淮序猛地清醒,眼底浓郁的光泽缠绕着她,他只是微微侧开身,宝儿立刻转过身去,蜷缩起来,瑟缩的双肩让他心疼,心疼过后是无以复加的沉痛和恨意,恨她对他始终如一!始终当他是哥哥,可他欺负了她。 “走!趁我还没对你做什么!走!”他翻身坐起,衣衫已经凌乱,低吼着。 宝儿哭着穿好衣服,立刻跑了,她跑得有多急切,谢淮序眼底的痛就有多深。 *** 新科状元在太极殿上当众求娶威远侯的妹妹,惹得圣人动怒一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长安,原本那些还想着攀亲送礼的贵人立刻召回了自家的使者,沈彦希也从香饽饽成了避之唯恐不及的瘟疫,可心高气傲的沈彦希竟然无视了这所有的冷漠。 这件事传到太夫人那儿时,她的眉心打成了结,久久疏散不开,圣人又怎会去关心一介民女的婚事,会这样动怒,定然是为了谢淮序,这个觉悟让太夫人心中越发不安。 徐妈妈也担心道:“如今圣人的态度放在那,只怕近期内都不会有人敢与宝姑娘亲近,更莫要说谈婚论嫁了。” 太夫人沉声叹息:“若是能将叶宝儿顺利嫁出去,断了她和序儿的联系,便是上策,如今事态如此,我也只能狠下心了,你去将甄氏请来。” 徐妈妈默了默,应声去了。 屋子中静极了,已经进入三月天,天气和暖了,可太夫人上了年纪,屋子里墙角还是生着一鼎暖炉,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甄氏恭恭敬敬坐在下首,沉默不语。 太夫人看着她,淡然道:“我知你对上次我叫来了叶宝儿,心中有微词。” “儿媳不敢。” 太夫人冷笑一声:“别不敢了,你的心思我明白,你想要行曦高嫁成为姐妹之首,是做母亲的苦心,我说不得什么。” 甄氏没想到太夫人会这样直白揭穿她的心思,抿紧了唇,臊红了脸。 太夫人道:“我想你也知道,我一直属意在三姐妹之中挑一个做侯府主母。” 甄氏瞬间抬起了头,紧紧盯着太夫人。 太夫人歪靠着,不疾不徐地抿了一口茶,甄氏的心就被提到了嗓子眼。 “我自然是属意玉鸾的。” 甄氏眼底阴冷一闪而过,生硬道:“母亲从来心疼偏袒玉鸾,府中上下谁人不知,只是怕淮序对玉鸾无意。” 太夫人并未因她的态度而恼怒,只是淡淡冷笑:“难不成还会中意行曦不成?” 甄氏心中一刺,捏紧了手帕。 太夫人见她的自尊被削,又叹息道:“三皇子看中玉李,玉李总是不成的,我随偏袒玉鸾,但总要为序儿的子嗣着想,如今也只有行曦靠得上了,总不能便宜了外人。” 这巨大的惊变,意外的馅饼狠狠砸到了甄氏头上,她呆住了,眼底喜不自胜,这满京城所有主母最想要的乘龙快婿并非皇子,而是位极人臣风姿卓越得圣人偏袒的威远侯! 甄氏惊地几乎要失态,太夫人深深叹出一口气:“这件事你我有个默契,也让行曦有个心理准备,等合适的时机,我会跟序儿提上一提。” 甄氏立刻起身行了万福礼:“多谢母亲。” 相比于来时的乌云密布,甄氏告退时神清气爽。 太夫人看着她轻快的背影,精明的眼眸沉了沉。 *** 上元宫中,圣人随意坐在罗汉榻上,让谢淮序坐在了茶桌对面,这可是皇子有时都得不到的殊荣,圣人像是话家常一般将一本小册子递给谢淮序。 谢淮序摊在手中细看,上书的都是远离京城的六品以上官职。 圣人品了口茶,道:“你看看,觉得沈状元适合哪个职位。” 谢淮序有些意外:“圣人打算将他外放?” “他敢打你妹妹的主意,在殿上公然挑衅你,又闹得这般大的动静,难不成还让他留在京城在你妹妹跟前晃悠,给你添堵不成?”圣人言语中尽是对谢淮序维护之意。 圣人挑了下眉,意有所指:“莫不是是朕会错了意,你当初在牡丹亭掰断人家的手,不是吃醋?若如此,朕倒是不介意成全一段佳话。” 说着他就伸手去拿册子,谢淮序也是大着胆子往后挪了一下,圣人不但不恼,还爽然笑出了声。 谢淮序沉静地双手递上册子:“还请圣人定夺。” 圣人拿过册子晃了晃,笑骂道:“你啊!” 从宫中出来,南宋已经回了京等在宫外,谢淮序与他对上一眼,面色肃然,南宋快步走上前,小声道:“如侯爷所料,当年叶氏进门的确有许多怪异之处。” 原来南宋离京之时,是去了凤凰城,皆因当初幼宁在谢淮序跟前提过一嘴,宝儿说起过阿爹从不在阿娘的房中夜宿,让谢淮序起了疑心,才让南宋去查。 如今得了确切的消息,谢淮序眼眶一紧,顿时又松弛了。 南宋看着他,犹豫半晌,继续道:“您的母亲,谢夫人,当年似乎也有古怪之处,珍珠翡翠两位妈妈说不清,只说一直照顾夫人的奶娘更清楚些。” 谢淮序气息微凛:“周妈妈?” 当年母亲过世后,周妈妈就返乡了。 南宋点头:“是,听说如今在梅蕊镇,侯爷若是想知道当年的隐秘之事,恐怕还得亲自去一趟。” 作者有话说: 因为小长假,所以更新时间有些不稳定(微笑),但是每天至少有一更。
第34章 心意 ◎真是一刻都不能让人省心!◎ 那日宝儿是半遮着脸, 垂着眼一股脑跑回自己的房间的,进了房她立刻关上了门,门板差点撞上紧随而来的荷花的脸, 荷花后怕地摸着鼻子,敲打着门,宝儿就是不理,跑到梳妆台前时,她的裙摆几乎要飘了起来, 她的秀发也在镜中飘起了一个弧度, 轻轻落下。 她就看到她遮住的半张脸露出地那一双眼睛, 沁着水雾,只是静静瞧着,一瞬间稚气全脱眼尾攒出媚态来, 她心中一慌,放下手里的手帕,露出水润丰盈的唇, 还残留着谢淮序的气息,她猛地感受到心头一滞, 半羞半恼地将手帕又盖到脸上,不想去看自己的那张脸。 晚上, 荷花伺候宝儿沐浴, 忽然惊声尖叫起来:“姑娘你被咬了!”她轻抚宝儿白腻圆润的肩,上头明显的一个齿痕,“被谁咬了?” 宝儿泡在温热的汤池里,涨红的脸把汤池都快煮沸腾了, 僵硬着身子动也不动。 荷花奇怪道:“痕迹在这个地方是自己咬的吗?”她笨笨地去咬自己的肩膀, “够不着啊!”她又皱了皱眉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难不成是被别人咬的?谁咬的?你穿这么厚的衣服还能咬出痕迹吗?衣服呢?衣服破了吗?”荷花又紧接着去看她换下来的衣服,完好无损,她更奇怪了,“这么明显的齿痕,衣服竟然一点痕迹没有,怎么咬上去的呢?” 她罗里吧嗦一大堆,终于回过头去看宝儿,又是一惊,宝儿整个人都没进了水里:“姑娘,姑娘!” 宝儿没在水里,上头传来荷花闷闷的声音,她在心里把荷花骂了一百遍“笨蛋”!骂完后,和谢淮序那一幕幕又不受控制地跳进了脑海里,羞涩让她心跳加速,快要窒息,她猛地探出水面大口喘着气,那出水芙蓉般的娇艳欲滴让荷花看呆了。 可是沈彦希也吻了她一下,为什么那时候她那么难过,难过的甚至对沈彦希产生了一丝讨厌呢?宝儿喘着气,又陷入了沉思,显然这么深奥的问题,她一人无法解决,得找个有经验的人参谋一下,她想了一圈,显然这个人选非婳月莫属。 翌日她起了个大早,亲手做了一盘糕点装好,还在雕花木盒上扎了个蝴蝶结,拉着幼宁去给婳月送礼。 她和幼宁显然已经是牡丹亭的常客了,而教坊妈妈自从知道她是侯府的小姐,幼宁是金家的小姐,对她们是奉若上宾,已经不需要再女扮男装,可以从侧门大方而入,因着她们去了,婳月也可以免了许多应酬,幼宁出手也大方,这么一来倒是几厢欢喜了。 食盒一打开,那诱人的香味精美的品相立刻就吸引了幼宁,幼宁忍不住伸手,被宝儿无情拍了一下,然后又笑眯眯看向婳月:“婳月,你尝尝。” 幼宁凶巴巴地瞪着宝儿,婳月意味深长看着宝儿甜美的笑容中藏不住的讨好,抿嘴一笑,拿起一块,在宝儿灼灼的目光下细嚼慢咽,幼宁巴巴看着,咽了咽口水,不争气地问道:“现在我能吃了吗?”
言情小说网:www.bgnovel.com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72 首页 上一页 37 38 39 40 41 4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