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卫宴洲不准备放过她。 他像一只被喂饱的巨型猫类动物,挪过来抓着得程宁往怀里摁。 “我劝你别动我,我腰都快断了!”程宁闭着眼,语带威胁。 “是么,谁叫你昨夜不好好配合。”卫宴洲的大掌贴在她腰侧,上下揉动着。 程宁瞪了他一眼,想起昨夜,她面上一阵阵发烫。 她将他的手拍走:“你到底....哪里学来的?你以前很正经一个人!” 床笫之欢就算了,最近卫宴洲越发过分,他竟然有些奇奇怪怪的姿势要程宁配合! 程宁当然不肯,但是打又打不过,最后只会被欺负得更惨。 清早醒来嗓子都是哑的。 “正经?”卫宴洲嗤笑:“朕可没说过。” 这种事本就是无师自通。 而且程宁自己不知道,被逼得双颊酡红的模样,有多诱人。 有时候受不住抱着卫宴洲脖子,还会像只猫儿一般轻蹭,嘴里小声地讨饶。 那种时候卫宴洲总会觉得,程宁就是他的,全身心地在他手里,不止有他一个人沉沦在浴望里。 因此他越发喜欢将程宁往狠了逼。 但是醒来看见程宁满脸疲态,也会后悔。 下次又继续忍不住,如此反复循环。 他又覆上手去,将程宁半揽在怀里,总觉得自从除夕受伤之后,程宁乖得过分。 这个把月没有惹他生气,也没有背着他搞什么小动作。 也因此,二月开春,程家的事他一直按下不表。 朝堂上也没有人提。 李氏刚被处决,谢氏自顾不暇,其他的,是看不出卫宴洲现在正宠程宁。 并且新皇帝做事向来都有自己章程在。 经过赋税改革和李氏走私的事情后,再也没有人敢随便猜卫宴洲的心思了。 他六亲不认,朝臣们可都是有家室的。 杠不起。 程宁昏昏欲睡,卫宴洲的怀抱很温软,靠着确实比车壁好受多了。 她没有再挣扎。 卫宴洲看她的睡颜,看着看着就想亲下去。 双唇刚要相触,门帘却被挑开了。 王喜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他叫苦不迭,谁知道两位主子在銮驾上还折腾。 程宁无语了都,王喜嚎的跟他们怎么样了似的。 她推开卫宴洲坐起来,伸手去接王喜手里的药:“给我。” 原来是今天的避子药还没喝,王喜向来仔细,不会漏的。 她喝惯了,倒也不觉有什么。 只是卫宴洲面色阴沉地看她,突然出声:“苦不苦?” 苦。 程宁喝了几口,碗底还有一些,她起了戏弄的心思:“陛下尝尝不就知道了?” 王喜表情大变,想要阻止却来不及了。 他家陛下果断地就着程宁的手将碗底的药喝完。 程宁:“......” 这可是避子药! 她只是想要激将卫宴洲而已,也不是真的要他喝。 毕竟除了她,谁都适合给卫宴洲生孩子。 这一口喝下去,得断送几个龙嗣吧。 她将递给王喜。 “怎么?朕喝了你又不高兴?”卫宴洲掐住程宁的下巴,抬杠:“没有这样的道理吧爱妃?” “我只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程宁拍他的手,但是拍不开:“你登基快半年了,嫔妃也有几个,可是始终没有子嗣。” 刚才喝避子药喝的这么果断,让程宁觉得,卫宴洲根本就不在乎有没有孩子。 他去过离月宫几次了,也没听欧阳曦跟她一样喝避子汤。 可欧阳曦也没怀上。 程宁不知道卫宴洲在想什么。 卫宴洲见她巴不得自己有孩子的模样,一阵郁结。 “如果别的嫔妃有了子嗣,爱妃不会吃味?” 程宁很奇怪:“我为什么要吃味?” 他们的关系一开始就不正常,卫宴洲不过是要用她来报复程家而已。 跟谢念瑶,跟欧阳曦都不一样。 她一开始就看清楚了,吃味....别说她会不会,就是资格也没有。 王喜在一旁干着急,想让程宁别说了,又不敢开口。 卫宴洲果然更生气了:“所以你就是不在乎,如果是卫宴书或者傅佑廷,你会怎么想?” “你很奇怪,扯着扯着又扯到他们身上去做什么?” “回答朕!”卫宴洲厉喝:“假使你嫁的是他们其中之一,若是有别的妾室要生他们的孩子,你是不是就拦着不让了?” 程宁被他捏的很痛,也发起了脾气:“你不是早就知道吗?还问!如果是嫁给他们,我连妾室都不允许他们有!” 她虽然在感情上不开窍,可是却有些小小的霸道。 当初先帝要指婚她和卫宴书,私下里她跟卫宴书说过:“我们打个商量,你不能纳妾。” 卫宴书很好说话,说可以。 这也是程宁应允这桩婚事的理由。 虽说男人三妻四妾正常,但是程宁那时候有霸道的底气。 她最烦后宅争宠的戏码,处理不来,还容易发生血案。 这事儿卫宴洲是知道的。 他当时在一旁,听完程宁的要求,反应比卫宴书要平静。 卫宴书还消化了好一会儿,但是卫宴洲问:“只是烦后宅争端么?” 程宁还记得自己那时候怎么回的。 她那个时候其实不懂情爱是什么,只是在她家里,母亲死后父亲没有再续弦。 而程颐娶了陈意礼之后也没有想要纳妾。 她很羡慕陈意礼。 所以她说:“也有点自私吧,若是有别的女人与我共享夫婿,那我觉得我跟那个女人都太可怜了。” 卫宴洲那时候听完没说话。 只是程宁想不到,现在她还是要跟人共享夫婿。 不,夫婿都算不上,面前的人是她的君主。 于是讨论这些都没有意义。 “放开!”程宁将他的手拿开。 她身上乏得很,而且每次喝完避子药就觉得很困,实在没有功夫跟卫宴洲纠缠。 卫宴洲也不再说话了,阴恻恻地盯了程宁半晌,越看越气。 曾经那么抗拒后宅争执的人,现在巴不得他与别人生孩子! 第77章 不许用膳也不许出门 到了狩猎场,下车时候,新皇陛下的脸色显然难看至极。 王孙大臣都先到了,这会儿全都望过来。 有些还以为是中途卫宴洲收到什么奏折出大事了,纷纷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罪状被挖了出来。 “谁能惹陛下生气?最近没发生大事吧?” “皇后也没来,銮驾上是只有他自己么?难不成真是哪里出了事,他一会儿岂不是要发飙?” “首先我最近安生的很,手上的政事可是半点不敢耽误。” “嘘嘘嘘,快看,车上还有人呢!” 众人举目望去,就见銮驾上又钻出一个人来—— 竟然是熹妃! 位份不高的熹妃,怎么能跟陛下同乘銮驾过来呢! 卫宴洲已经下车了。 跟在后面的程宁看起来不知怎么,扶着腰行动似乎有些不便。 就连迈腿的动作也瞧着怪异。 车驾的台阶太高,她看起来有些不知怎么落脚。 王喜要去扶,却被卫宴洲呵斥了声:“不许扶,熹妃不是能耐么?自己下!” “看样子,惹陛下生气的,不是别人,就是熹妃。” “熹妃真真是恃宠而骄了,这程家还在大狱呢,还敢频频惹陛下生气!” “谁说不是呢,可是奇怪,连皇后都受罚了,她却还好好地呆在后宫。” “不知道陛下在想什么,唯独对她看着像是厌恶程家至极,可我听说,一个月去临华宫的次数都有十五次呢!” 正议论着,前边儿又有动静。 不让扶,程宁就自己提着裙角下车。 但她腰酸腿软的,最后一阶还是踩空了,脚腕往旁边一偏,眼看着就要栽下去。 王喜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卫宴洲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在程宁即将栽倒的时候,伸出手将人扶稳站好。 嘴里还大声着:“总故意投怀送抱干什么?” 旁边的人可都听清了,顿时看向程宁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 熹妃果真是好手段,难怪最近陛下都宠着呢。 程宁:“.......” 气笑了。 然而她才刚站稳,身上突然一件轻裘罩过来。 这轻裘身上带着淡淡的雪松味。 来不及脱下,一道笑着的声音传来:“熹妃娘娘穿这么少,也不怕山野雾大冻着。”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比女人还要柔媚的脸,身量很高,长发上有几揪小辫子。 ——南熵。 程宁没来的得及说话,身上的轻裘又被人拂掉了。 肩膀也被人揽了过去。 卫宴洲充满杀意的声音传来:“南熵也知她是熹妃,你随意给朕的爱妃披衣,这合适么?” “不合适不合适。”南熵非常好说话,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轻裘。 他笑的如同一个妖孽:“一时忘记了,当年的城将军已经是后宫嫔妃,本殿下染指不得。” 程宁拧眉,好不容易等来了南熵,可这人是在发什么颠? 她皮笑肉不笑:“多年不见,南熵殿下似乎变了不少。” “人么,都是会变的。”南熵上下打量着一身宫裙的程宁:“熹妃娘娘现如今不也成了提不动刀的宫妃么?” 气氛不知怎么的,有些剑拔弩张的以为。 但是南熵此举,成功的将视线都吸引到了他身上。 三年毕竟太久了,曾经见过他的人已经所剩无几。 而新长成的贵女却多的很。 看着他这张脸,不时有人发出惊叹。 “这就是南熵王子?长得....简直比熹妃还要还好!” “他是出了名的貌美,三年前就引得一堆姑娘要嫁给他呢,不过人家似乎都没有兴趣。” “那他与熹妃曾经是旧识么?怎么一副很熟稔的样子?” “那倒没有吧,只是三年前熹妃曾经押注他会赢得狩猎,借着他挣了一笔钱——” “嘘,陛下的神情太吓人了,不要说了!” 纷纷噤了声,不敢再说话。 “怎么,”卫宴洲单手箍着程宁,似笑非笑地看着南熵:“南熵殿下现在要叙旧么?” “不不不,我这次只是单纯来狩猎的,晋阳地大物博,猎物种类繁多,我很感兴趣呢。” 说着,目光从程宁身上一扫而过。 颇为意味深长。 又冲卫宴洲行了个礼,人便进了猎场里头。 在旁人看来,南熵这个举动颇为奇怪,仿佛他只是初来乍到,没反应过来程宁已经不是从前的程宁,单纯过来打个招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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