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现在不能。 他只有望梅止渴。 缱绻的气息混合错拍的心跳落在润润耳根之后,作为帝王,他永远隐忍克制的,如今也爱恨一场。 在润润眼中,佳年可怕至极。 他似乎不是从前那个文弱有礼的他了,那令人寒栗微笑,青筋微微凸起的修长手臂,充满力量。润润不喜欢,不喜欢极了。 呼吸紊乱着,之前的痛苦回忆蓦然浮上心头。 她怎么记得从前也有一个人这么对她呢? 是谁,是谁? 不是张佳年,到底是谁? ……现在佳年也这般对她了。 陛下温柔地摧毁着润润意志,她牙齿开始失控震颤起来。他的手带有帝王独有的矜贵又凉又冰,令人慑服。 润润伸手欲抵抗男人,他的一只手握住她的两只手腕。 他把她放在掌心轻搓,搓得润润难耐地轻哼起来。 陛下拿捏着分寸,以她现在这副孱弱的身体状态,真和她做她恐怕晕过去。 可他们终究一君一妾,凑在一起不亲亲抱抱,难道坐而论道么。 润润的皮肤太柔软,往上面一按便容易透出几处淤红和凹陷。 陛下一双有力的手伸到她颈部,她樱桃小嘴无意识地半张半阖着,隐隐约约居然还要叫佳年…… 故意和他挑衅吗? 陛下极度不悦,在她发间细细吮啄,用自己的手捆住她的手,力道那样大,险些令人断气。 润润口干舌燥,十分难熬 无意间发出娇细的哼,嘴里再也叫不下去张佳年了。陛下淡淡微笑了下,含住她的唇瓣,让她挣扎,让她腹背受敌。 润润不要,想要拒绝,唇齿被撬得更深,陛下低沉蛊惑的声音响彻在耳际, “这么多日子,你想不想要朕?” 润润发着虚烧,有口难言。 不说话就是想。 他是这样认为的。 陛下手臂穿过她的玉背,替她擦擦额头汗珠。 这样孱弱不愧是他的润润,他甚至连衣衫没褪,什么未做,她便虚脱成这样。 姑娘蝴蝶骨的位置被压了一压,只因她叫了太多声张佳年,他嫉妒,需要一点惩罚。 润润双颊染赤,呼吸绞结,某处仿佛也燃起火花,受惊地说,“可以,可以不亲了吧?” 她实在怕极眼前男人。 陛下问:“不亲了,那你想要什么?” 润润别扭地换了好几个姿势,依旧没逃脱男子的包围圈。 她知道叫他张佳年他会生气,再不敢唤,颤抖地称呼他的名字,向他求饶。 陛下侧躺着,“好啊,再唤两声。” 润润酸涩难当,他的游刃有余,狼狈不堪的只有她。 两人贴身相合中,润润把最柔软的地方交到他手中,陛下也将最柔软的地方交到润润手中。 两人的呼吸从一开始的平稳散漫,逐渐变得紊乱、暖洽。 忘情时,他的头正好枕在她的小腹上,润润一阵发痒,不安扭动两下,光洁的脖像天鹅,易碎的瓷器,令陛下想要咬下去。 陛下终究克制住自己,没冲破最后一层防线。 再把她弄生病,可就糟糕。 润润同时浸在空虚与极乐两种感触中,虽然她脑子摔坏,身体记忆却犹然。这种感觉好熟悉,熟悉得像噩梦。 忽然她睁开眼睛,脑海中抓住一个念头的尾巴,仿佛记起什么。 她想起来了! 他是…… 陛下却不给她任何深思熟虑的机会,一个气息绵长的吻将她堵住,一上一下颠覆,仿佛要把她弄死。 润润又忘了。 她思路被打乱,左腿轻轻摇动,试图逃脱他的桎梏,男人轻轻吻她小巧而精致的耳垂,喉结咕哝起伏。 润润双唇饱满红润,滑入被窝,眼前隐隐发黑快要晕过去,陛下及时将她唤醒。 她脖颈留下一道深红的印子,那般娇憨心痒。 男人层层攻势之下,润润节节败退,浑身涨涨酸酸,持续处于紧张的状态下。 “润润,润润……” 他细细呼唤着她,倾诉着自己这么多时日以来浓重的思念。 润润从一开始抵触,慢慢双手缠住他的脖颈,身心合一。 陛下也想满足她,却清醒晓得她身体太虚弱,不能为了他的一己私欲。 这种要给没给的感觉最折磨人,她头一次意识到,即便简简单单和他躺在榻上,也醉人心魄。 陛下良久良久才松开她。 他也不知道哪来的精气神,润润累得骨头散架,午觉没睡成。 昏昏沉沉闭上眼睛,现在就算天塌下来也别想让她睁眼。 好在陛下没有再继续折磨她,坐在她床边,帮她掖好被角,像大哥哥一样哄她睡。 他喃喃叮嘱,“朕是你亲人呀,你得记得,朕盼你记得。” 润润心想哪有这种亲人,刚才还那么恣意妄为亲她,岂能当做什么事没发生过。 · 这日之后,陛下并没再像那日失控地吻她吻到眼前发黑。 但每每他来看她的时候,润润还是打哆嗦,畏惧他一旦信马由缰之后的那种可怕节奏。 陛下柔柔一笑,把她捞过来, “怎么才一天见到朕便不知参见了?” 润润像被人蒙住眼睛的痴儿,别人叫她怎么做,领他往哪走,她就懵懵懂懂地跟着。 她从他身上挣开,屈膝道, “陛下万福。” 陛下和颜悦色拉她起。 下人端上来一团毛线还有一些半成品布料,陛下说, “你之前要给朕织一件寝衣,朕一直记得,便把你的半成品收藏起来。你现在继续给朕织好不好?” 缓缓将她手放在心口处,款款, “……要仙鹤图纹的。等你织好了,朕日日穿着。” 润润感到异样,织衣服她会,不知为何教习嬷嬷没教过她的东西她居然会,可能是她丧失的那段记忆里学过。 遂点了头。 陛下神情冲淡而满足。 他一直留着她的半成品,即便当初认定她死时,也还留着,盼望与她举案齐眉的一天。 润润承受着他的爱抚,额前刘海微微往上卷。 陛下叫她自己把针线收好,复又叫人拿过来一个香囊,叫她戴在腰间。 他已经问过太医,润润现在的身体状态不适合有孩子,即便怀孕也生不下来,更有难产之险,因而他特意叫孟太医做了这枚随身避子香囊。 他不可能老像昨晚那样,画饼充饥,望梅止渴,只吻吻她就作罢的。毕竟她的身体在转好。 先让她暂时戴着这个香囊,日后待她身子好转再让她怀孕未迟。 香囊中包含许多珍贵草药,除去避子作用外,调养身体也是极好的。 陛下道:“双臂张开。” 俯首将香囊挂在了她不盈一握的细腰间。 润润瞧着那香囊,陛下说:“以后日日戴着,即便睡觉也不离身,行吗?” 润润嗯。 陛下赞了句乖女孩,照例揉揉她脑袋。 她还在摆弄那香囊,陛下却早已起了摆弄她的心思。 他手臂一捞将她揽过来,润润喉咙间涌起惊呼,那般羞涩纯洁的模样,宛若晨间的白茉莉骤然绽放。 陛下慢慢揉捏她的小手,饶是什么都不能做也尽可能和她亲近,慢慢改变她的记忆,叫她把那个千刀万剐的张佳年忘掉,从此脑海中只记得他一人。 一与他肌肤相亲,润润手中香囊顿时掉落在地。 她皱着可怜眉头,想唤他一句“佳年”,你干嘛要这样。 陛下将她低垂的小脸扳正。好在大白天的,他也没法做什么太过分的事。 两人这般靠近,浅尝辄止吻她两下,陛下渗出男性磁性的闷哼,润润听得面红耳赤。 润润舔了舔唇,倏然弹跳开,沾了几分落荒而逃之意。 陛下挑弄她凌乱的衣襟,“别再躲,朕又不吃掉你。” ——相反,他是来给她送吃的的。他这段时间总给她送吃的,盼着她多多吃,吃得圆滚滚才好。 她喜欢吃的他自然让她尽情吃,她不喜欢吃但有营养的,他却也想发设法哄她吃。 总有一天她恢复记忆,会记得他对她的好。 御膳房端上来芋圆子,掺着热融融的牛奶。 他亲手做的倒不至于,总是他亲自吩咐下去,御膳房的大厨精心做的。 当日她曾经给他送过芋圆子,想来她自己也爱吃这东西。 润润不记得陛下,不记得星星,也不记得芋圆子。 陛下叫她吃,她半信半疑吃一口,木讷地咀嚼着。甜甜的暖暖的,尝不出什么更特别味道。 陛下静静看着埋头吃的润润,平生第一次希望自己不是皇帝,而是个普通的平民。这样或许他真能娶了润润,和她花前月下,幸福圆满过这一生。 可惜了,他不是。 他不能娶她为正妻,只能把她当成个爱妾宠着。 皇后的身子不好,他清楚得很。 当初外戚干政,他娶这个假皇后仅仅为了当挡箭牌。 若是皇后哪一天薨逝,他肯定要再正经八百娶一个皇后的,生下他的皇嫡长子,按部就班封为太子。 润润现在身体状态差,等日后皇嫡长子降生后,她正好可以怀孕。 非是他不想和润润一生一世一双人,只因他是皇帝,做到这个位置,便该承受这些宿命。 润润静静吃会儿,见他发愣,手中勺子停下来,问他怎了。 姑娘那样天真可爱。 陛下道,“无事。” 润润哦了声,显然难以索解他这么多复杂的城府。 春光隔着窗牗洒在润润的轮廓上,陛下伸出手指,替她擦擦嘴角的渣滓。 “喜欢吃吗?若喜欢吃的话,以后朕时常命人给你送来。” 这几日为她的饮食,他可操了不少心。 润润含着甜甜芋圆子,摸摸小肚子,示意已经圆滚滚,再也吃不下。 陛下动容。 曾几何时,他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 感谢上苍又给他一次机会,他虽不能让她做正妻,却也让她做他最宠爱的妾室。 除去正妻的位份和嫡长子,他愿意满足她所有。
第32章 起床气 润润被陛下改造了许多。 她的失忆对陛下来说有利有弊, 总结起来终究利大于弊的。 她把过往和他那些不堪龌龊的回忆尽数忘记了,恰如一张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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